第八章 獨震群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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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江南長空如洗,暖陽撒金,人行南雁一字而歸,遠山花香伴隨微風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兩旁青山俊秀挺拔,碧翠連天,一條蜿蜒小溪潺潺流動,小魚嬉戲其間,別添生趣,道旁飛瀑突泉層出不窮,令人流連忘返。
兄弟三人見此美景心情大好,坐在車頭說說笑笑。何月蓮一個人坐在車廂里,雖不願搭理他們,畢竟少女心奇,外面景色如詩如畫,也忍不住撩開車簾,向外望去。
日頭雖毒,可一路來林蔭夾道,倒也陰涼清爽。他們從王老漢處買了饅頭,燒餅,熟牛肉,裝了三大袋,乾糧充足。當下他們輪流駕車,其他人在車廂里吃飯。何月蓮吃的很少,不時怔怔望着窗外。朱雨時關心道:“何小姐,再吃一點吧,旅途勞頓,別虧了身子。”何月蓮冷冷瞥了他一眼,神情充滿厭惡,不理不睬。
又行了兩個半時辰,到了黃昏,三兄弟正商量着在何處打尖,只見遠處緩緩行來一人一騎。洛朱二人眼力不濟,只看見個人影。鍾遠鵬仔細打量一番后,冷笑道:“二弟三弟,咱們被山賊盯上了。”洛朱二人不解道:“山賊?在哪裏?”鍾遠鵬道:“前面那人就是山賊的斥候,是來踩點子的。大隊人馬應該在十裡外等着咱們。”洛天初笑道:“他也許只是個路人呢?剛才也遇見過不少行人呢。”鍾遠鵬微笑道:“你們初入江湖,經驗不足,慢慢就懂得裏面的道道了。現在正是黃昏,不明不暗,正是綠林好漢打羊的時刻。遠處地勢越走越險,兩邊高山夾道,只要當道堵截,我們便插翅難飛。方圓三十里不見村落,罕有人煙,必是為躲避山賊而遠遠遷走。我們這輛馬車華貴扎眼,路人遠遠望見便好奇打量,那人卻始終不向我們瞧一眼,必是心虛怕我們察覺,等到了近前再仔細打量。再看那人坐在馬上穩穩噹噹,毫不顛簸,大腿甚是粗壯,與手臂不成比例,可見下盤功夫有些根基。還有他太陽穴微鼓,眉宇間煞氣頗重,一定是個江湖老手,卻偏偏穿了件鄉間窮漢的行頭,不倫不類。天已將黑,來路四十里沒有小鎮可以打尖,他馬上又沒有乾糧鋪蓋,卻不急不躁,悠悠前行,若說他是路人,世上哪有這諸多巧合?”
此時洛朱二人才看清了那人容貌,果然如鍾遠鵬說的一樣,對大哥更是佩服,何月蓮也向鍾遠鵬投以驚訝的目光,不得不佩服這位黑道豪客的江湖閱歷。洛天初忍不住問道:“大哥怎麼懂山賊的道道?”鍾遠鵬淡笑道:“太行山的雷家五虎,伏牛山的孫大掌柜,九華山的祝氏雙雄,芒碭山的小劉公子,都是愚兄殺的,殺了他們自己也就成了行家,”洛朱二人對江湖人物都不認識,倒也沒覺什麼。何月蓮卻是花容變色,她知雷家五虎都乃少林棄徒,深得少林真傳,仗着人多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橫行一時,田大掌柜的獨門兵器‘青銅算盤’專走偏門,不知壞了英雄好漢的性命,祝氏雙雄是對同胞兄弟,兩人合練‘一心劍法’心有靈犀,默契無間,曾和游龍門六名劍客交戰全身而退。那小劉公子是個惡名昭彰的採花淫賊,輕功暗器甚是了得,仇家遍地,卻拿他毫無辦法。只知五年前這些為禍一方的惡賊相繼伏誅,都猜測是幾位匿名大俠合力所為,竟沒想到卻是鍾遠鵬一人乾的。
踩點的山賊越行越近,朱雨時緊張道:“大哥怎麼辦?要不要先制住他,然後原路回去,繞道而行?”鍾遠鵬笑道:“隨便他踩點好了,這種場面就溜之大吉,以後還怎麼混跡江湖。”洛天初低聲道:“平時大哥自然不懼,可你現在身受重傷,武功難以發揮,如果他人多勢眾,只怕要虎落平陽。”鍾遠鵬微笑道:“還有一句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待會兒碰上他們的大隊人馬,你們都躲在車裏,看看愚兄的手段。”洛朱二人都為他暗捏了把冷汗,說話間已和那人照面,只見那人長相兇悍,凝視在遠處的眼睛忽然收回,開始仔細打量他們,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鍾遠鵬身上,微微皺眉,顯然看不出深淺,鍾遠鵬安然若素,卻不看他。那人眼睛忽然一亮,通過盪起的車簾,瞥見了何月蓮的玉容,眼內邪光大盛,直到馬車遠去才回過神來,跳下馬查看車輪的深淺,從中判斷裏面有沒有攜帶大量財寶。何月蓮被他無禮的目光所激怒,她現在能蹦能跳,若不是鍾遠鵬不讓打草驚蛇,她早提劍跟那人理論了,她也不知為何,對鍾遠鵬開始有種敬畏的感覺,不知不覺的服從於他。
前方地勢跟鍾遠鵬預料的一樣越走越險,左右青山如兩座屏風般向遠方延伸。此時他們都對鍾遠鵬的話深信不疑,沒有一人說話,只有鍾遠鵬大馬金刀的獨自趕車,餘人都手持兵器藏在車廂。又走出兩里,道旁隆起一座山丘,鍾遠鵬瞥了眼丘間茂密的樹林,冷笑一聲。就在此刻,忽聽一聲鑼響,土丘上人聲鼎沸,一隊嘍啰兵從直衝下來,潮水般包圍了馬車。這些嘍啰兵衣衫不整,散漫無紀,卻有二三百人,聚在一起也頗有聲勢。鍾遠鵬一眼望見王力虎得意洋洋的站在最前排,表情張狂之極。鍾遠鵬久經大陣,當下靜觀其變。
正在這時,嘍啰兵向兩旁一分,一位身穿戎裝,倒提長刀的中年漢子騎着一匹黑馬越眾而出,乍一看還真有些將軍風範。他是群賊中唯一一個騎馬的,鍾遠鵬看了眼他的戰甲,是宋軍副統制的裝束,想必是戰敗后怕擔罪名,索性佔山為王,快活一時。這種敗軍為賊的事例太多,絲毫不奇,索性看他們如何唱戲。那頭領立馬橫刀,姿態威武,對馬旁的王力虎道:“你說的肥羊就是他們?”王力虎一臉媚笑道:“回稟大王,正是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鳥人。”那頭領道:“老六,有乾貨么?”這時隊伍中轉出一個農家漢子,正是適才踩點的‘路人’,想必是抄近路回來的。老六道:“車內沒有大量金銀,卻不知有沒有銀票。而且裏面的女娃俊俏的緊,將軍一定滿意。”那頭領眼睛一亮,嘴角泛起笑意,當下點頭,縱馬上前,在馬車兩丈外停住,將刀柄插入地下,道:“本將軍心情好,不想殺人,把你們的車,女人,錢財留下,滾吧。”鍾遠鵬無動於衷,只是冷冷的瞧着他,那眼神既不憤怒,也不激動,更不懼怕,似乎沒有表情,可往往沒有表情的表情卻是最可怕的表情,因為你無法捕捉到他的情緒,狼在獵殺前都很冷靜,可到底誰是狼誰是羊呢?
鍾遠鵬默默觀察着那頭領的每一個細節,他胳膊的長短,兵器的長度,馬能活動的空間,預判着出手方法。他儘管身受重傷,但對手卻不知道,這就是他的機會。
那頭領見無人說話,還以為被嚇傻了,輕蔑一笑,正要再說話時,鍾遠鵬忽然從馬車上站起,扯掉身上的粗布單衣,露出了盤結錯節的猿臂和寬闊堅實的胸膛。嘍啰兵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呼,都看到了他身上密佈的傷痕,腰間一處五寸深的劍口還未結疤,皮肉嚮往翻着,周邊一片殷紅,不時流血。鍾遠鵬昂然挺立,渾身剛毅的線條充滿着一股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男子氣概,就好像一尊遠古的戰神塑像,令人心生敬畏。
當所有人被他的氣勢所懾時,鍾遠鵬驀地從車上躍起,大鵬展翅般撲向那頭領。拇指,食指,中指立如鷹爪,鎖向敵人咽喉,用的正是鷹爪功。他的武功所學甚雜,連他都不清楚到底會多少門武功,可在臨敵時,每種武功都能恰到好處的隨心發揮。那頭領為將多年,手底下當然不軟,他反應倒也迅速,雙手握住紮在土裏的長刀,身子飛離馬鞍,以刀柄為軸,雙腳在空中橫掃鍾遠鵬腰部,他看準了對方腰間的傷勢未好,他有十成把握能掃中對手。卻沒有想到的是鍾遠鵬的‘鷹爪功’只是虛招,人在半空使了個‘千斤墜’,身子倏然一沉,恰好躲過掃腿。那將領用力過猛,去勢難收,繼續向後轉去。鍾遠鵬一把抓住了他賴以支撐身體的長刀,爆喝一聲,連人帶刀舉了起來,高高舉到頭頂。
鍾遠鵬渾身的肌肉驀地收緊,雙臂上的青筋如小蛇遊走,腰上的劍瘡崩裂,鮮血直流,可他毫不在乎。那頭領人在空中,嚇得臉色蒼白,哪想到這漢子有這般神力!要知渾鐵打造的長刀重五十三斤,常人連舞都舞不動,何況再加上個幾百斤的活人,這一舉少說也有千斤之力。鍾遠鵬大喝一聲,猛地將刀輪下,那將領再抓不住刀柄,重重摔到地上,鍾遠鵬揮刀劈了下去,冰冷的刀鋒砍進前胸,鮮血迸濺足有半尺,也濺了鍾遠鵬一身。那頭領還沒死透,口嘔鮮血,痛苦呻吟着。
鍾遠鵬手提長刀,淡淡的看着他,既沒有得意,也沒要驕傲,更沒有同情!只有殺人無數才之人方能這般鐵石心腸。當那頭領以乞求的目光望向他時,他已高高舉起了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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