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公堂審案反被擒,暴打二毛不是人

第七章 公堂審案反被擒,暴打二毛不是人

都說女子不如男,

何知柔弱意志堅。

坤厚載物德無疆,

含弘光大品物咸。

話說兩頭,那小媳婦自那日與范二毛見面后,不幾日,她那在外做全民工的丈夫回來了。這下小媳婦在家安份了,每日與他那丈夫出出進進好不恩愛,把個丈夫哄的跟迷瞪雞一樣,哪裏管那麼多閑事,又加上收麥,忙裏忙外的,也沒人去閑磨那牙。所以收麥這二十來天裏,相安無事,這小寡婦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那面那范二毛這些天累的要死,也把那茬給忘了。正在倆人松意之時,該出的事還是來了。

這日那小媳婦的丈夫從外面回來,一進家,臉色鐵青,脖子裏青筋拱的老高,氣的直喘,憋地臉青紅,一屁股坐到堂屋裏板凳上,悶在那老半天沒發話。這小媳婦一看丈夫那氣樣,心裏已明白三份了,只是也不言語單等男人說話。這漢子心中氣憤,但這事也不好張嘴問,又不好鬧將起來,怕人笑話,所以憋的青筋暴露,也不好張口,兩人僵在那裏。

最後,還是這女人先發話了:“出去一晌午,回來氣呼呼,憋的跟悶驢樣,有什麼事?”

“有事。當然有事,事還不小呢。”男人恨恨地道。

“什麼大事,把你氣成這熊樣。”

“好,你既然問了,我就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你說。”

男人看着小媳婦遲疑一下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事?”

“什麼事,你說。”這次是女人放狠話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男人終於說出了口,兩眼瞪的跟圓球樣。

“這誰他娘的這麼閑啊,在那造老娘的謠,他怎麼不說他娘在外養漢呢。這話你也信。”

“不信,才回來問你的。”漢子一看媳婦惱了,言語也放緩了些。

這女人見男人有緩,言語更硬了,說道:“這是誰他娘的閑磨牙,胡亂造謠,這是只怕別人家過好啊,你說是哪個人說的,咱四個眼對照,要是真的有,今天我死在你手裏都行,要不是真的,他娘的腳,我今天非死在他家不行。”說著那女人已哭鬧起來;這女人先發恨后哭鬧,這一招反把那漢子震着了,漢子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這男人被這女的反鬧給弄蒙了,心想看這樣有可能不是真的,說不定我那叔是不存好心,還不是看我日子過得舒適,就挑撥事非。可又一想也不象是挑弄事非,自已的親老叔給我說,他能存心害我。想罷又說道:“總是有影,不然別人會說。”

“好,你個混蛋信人家不信我,走,走,咱當面對質,要是真有這事,今天你怎麼整都行,我死你手裏沒怨言。要是沒有這事,孩子乖,誰說的我死誰家。”小媳婦發狠地指着男人罵,那男人也心虛了。你道為何,你想這男人一年回家一次,見老婆跟牛郎見織女一樣,這事要是鬧將出去,這日子還怎麼過,那小媳婦一氣要有個好歹,怎麼辦。再者說他這臉往哪擱,怎麼出去見人,這爺們場裏怎麼說話。想到這,這男人壓壓心神,看看老婆這般咬牙切齒,一點也不膽怯。想必是沒這事,於是心裏安定下來,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那臉色也比剛才好看多了,漢子心中也只是懷疑,今見媳婦如此堅定,他心裏也更加猶豫起來。心想,說不定說這事那人還真是沒存好心,有意搬弄事非,再說這事也不是張揚之事,要是鬧起來,張揚出去,就不是真事也成真事了,到那時,我這臉真沒地方擱,想到此處臉色緩了過來,心也平靜更多了。反倒勸起女人來:“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別生氣了,就當沒這事。”

“放你娘的狗屁,沒這事就是沒這事,什麼叫就當沒這事,別人拿屎盆子往你老婆頭上扣,你還真拾個綠帽子戴,今天你非得給我說出是誰說的不可。我去找他四個眼對照,你今天不說出來我非死你面前不行。”說著就往男人身上撞,那男人趕緊就勢抱着,連拉帶拖的弄裏屋去了,回身把大門關了插上,又回到裏屋,那女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呀。這男人是左勸右哄老半天,才把女人哄好。後來想把那女人弄到床上去,又摟又抱又親,上去脫那媳婦的衣服,女人先是不肯,死活不讓,還又打又罵,這男人死纏硬磨終於把媳婦弄上床,也不講白天不白天了,上床抱着小媳婦就親,這女人心中明鏡似的,這時也就勢投到男人懷裏,撒起嬌來,不用細說,男女那點事,只要雲雨過後,什麼事沒有。

這正是:

命犯八專愛偷人,

人賤智商反超群。

牆外紅杏任人采,

牆內桃花香噴噴。

再說這范二毛自那日寡婦的兒子臨走時叮囑他好好待他老娘之後,心想我得對得起人家,人家娘倆對咱信任,不把咱當外人,咱不能虧良心。於是干起活來更加賣力了。

麥收這些天,這范二毛把這二畝多地的麥子自已收完,能不讓寡婦干就不讓寡婦出門;自已幹不了,找人幫忙。這范二毛在這村上住了些日子了,人也熟識多了,再加上這范二毛愛說笑話,很有人緣。種秋季莊稼時,犁地拉耬的累活這二毛是不讓寡婦出門的,這寡婦也不閑着,范二毛需要用誰家牲畜犁地,二毛前面去央求,寡婦後面去說合,這事一準利落的辦成。寡婦平時從不讓人家吃虧,在村裡威信是很高的。

說話麥收已過秋糧種上,人又閑了。這范二毛在家閑來無事,心想不如去地里看莊稼苗長的怎麼樣,於是跟寡婦交待一聲走出家門,往南地走去。走出村外,單見路邊楊樹滿是綠葉,隨風搖擺。地頭邊上長滿小小的野草,翠色慾滴,還有零星小花鑲襯在上面。放眼望去,綠色無際。真是:

淡風輕拂初夏時,

寂寂暖意鴨先知。

倦意襲人懶陽掛,

小童野牧還家遲。

單說這范二毛往南地里走,見這初夏景色,心中愜意。不覺走到當初與那小媳婦野合之地,望着那地兒,心中不覺思念。心想這多日不見,那男人在家,定是不便見我,不知那男人何時走,想着心中不覺着急。正想着,抬頭一看,遠處走來一人。這范二毛遠遠望去,隱約覺着像那小媳婦的男人;心中驟然緊張起來,抬腳就欲往回走。列位,你當這是巧合,非也。那漢子自那日聽了別人的話,回家找女人的事,沒找成反被罵個狗血噴頭。事後心中鬱悶,心想你一個外來小兒,敢在我頭上拉屎,不管此事真假,看我不找個機會收拾你個混蛋兒子。然後每日裏盯着這范二毛,單等他單獨一人時好收拾他。你要問,為什麼不直接找這范二毛,這世上男人,大凡遇着這等事哪有不顧及臉面的,要是直接去寡婦嬸子家找這范二毛,倆人不免在村裡鬧起來,那一鬧,村裡人山人海的觀看,還不把事情鬧大了,全村人都知道了。媳婦還怎麼活,自己臉往哪擱。再說對寡婦嬸子也不好。於是這幾日就單等着這范二毛一人出村呢。這也是范二毛活該,一個人正在那思春呢,被這小媳婦男人擠個正着。這范二毛想跑,如何跑得了,只見那男人快步如飛,真好似:

凜凜氣極男兒漢,

快步如飛走上前。

穿心重拳打將來,

旋及飛腿撂的遠。

這一腳把范二毛跺飛二丈開外,仰面捽在地上。這范二毛就覺着肚子鑽心的那個疼呀,伸雙手捂着肚子,捲曲在那裏起不來了。這漢子又一步飛至,連環腳在這范二毛身上放開了,腳下跺着,嘴裏罵著:“叫你個混蛋兒子,不幹人事,我今天弄死你個鱉孫兒。”這頓好打,把個范二毛打個半死,一動也不動了。漢子看看這范二毛不動了,氣也出夠了,拍拍腿,揚長而去。

這范二毛被暴打一頓,身上那個鑽心疼呀,也不敢動,躺在那野地一直等到晌午錯,太陽偏西,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慢慢往家走,心中那悔呀,不能說。

這正是:

偷情之時人慾仙,

道德人倫全忘完。

一頓暴打還不夠,

死後也難進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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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濟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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