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桃園結義劉關張.攜手江湖興漢邦

183章.桃園結義劉關張.攜手江湖興漢邦

183章.桃園結義劉關張.攜手江湖興漢邦

第二天下午,杏花真的拉來一拖一挂車水泥,剛好十七噸,范二毛驗貨付款之後,杏花高高興興地往她男人的工地走去。

第二天沒事,等到第三天事情來了,這是范先生沒有預料到的,這范先生的小卦算是打瞎了,不然他也不會大早晨起來就去包武德家作晨報了。

范二毛腳剛踏進後堂,就見包武德陰沉着臉與常厲堅坐在沙發上說話,沒等范二毛坐下,就聽常厲堅說道:“你這貨咋弄的事啊?你從哪裏進的水泥呀?你找人檢驗了嗎?”常厲堅望着范二毛嚴肅地一連串發問。

這一連串的問話,把范二毛問的心驟然提到嗓子眼上去了,范二毛知道壞事了,一定是杏花拉來的水泥出了什麼問題。

范二毛心知肚明了,下言也就不再辯解,低下頭等待發落了。

“范先生,你現在馬上趕到工地查一下,看你進的水泥已經用多少了,不管有多少沒用,立即停止使用,把已經用到工程上的全部扒下來,徹底清除已經用到施工段面上的劣質水泥,返工作業。”包武德冰冷冷地說,嚴肅的面孔上沒有表情。

“我也去看看吧,看看施工面積有多大,用了多少水泥了。”常厲堅望着包武德說。

“我才從工地過來,從我看到的情況看,他們才剛剛開始用這種水泥。你正好去看看吧,你去后馬上讓他們停止施工,檢查出結果來,再做下一步的處理。”包武德話音剛落,范二毛已經竄出去了,跑的比兔子都快,出了大門騎上摩托車飛奔而去,也顧不得等常厲堅了。

到了工地,范二毛直奔施工現場,到現場一看,朱金貴與嚴峻清正領着工人拆掉已經預製好的圈樑與幾根主架立柱哩。范二毛走到嚴峻清面前問道:“怎麼回事啊?”

“水泥達不到標號,不能凝固,你看看。”嚴峻清說著一踩腳下的圈樑,又道:“你看看,這是昨天下午預製的圈樑,按說一夜了,本該凝固了,可是現在踩在上面還是稀泥一樣,這可不能用呀,這要是用了,工程質量就完全沒法保證了。”嚴峻清說著臉色鐵青,又道:“剛才包老闆過來,我讓他看了,他沒說話就回去了。他走後我把金貴叫過來,我們正在組織工人拆掉昨天下午已經預製的承梁立柱,承梁立柱更不能用這種水泥了。”

“好吧,凡是昨天你們用這批水泥做了的工程全部拆除,你看了沒有,用了多少了?”

“我去看了,大概用了四五噸左右了。”

“停了,停了。別用了。”范二毛說著話兩條腿都軟了,臉色臘黃,說話沒一點力氣了,這會床上生龍火虎的勁頭算是一點也看不到了。

“嗯。”嚴峻清點點頭。

說話間常厲堅走了過來,還是范二毛問過的話常厲堅問了一遍,然後讓朱峻清領着看了一圈,回來后望了一眼正在哆嗦的范二毛說道:“讓他們拆吧,走,咱倆去包老闆那裏。”說著話轉身走了。

這會范二毛可沒有剛才來工地時快了,磨蹭着到了包武德家。

進後堂只見包武德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低頭看着什麼,聽到他們進來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常厲堅問道:“怎麼樣?”

“我看了,水泥用了大概有五噸,這五噸水泥有三噸左右用在預製構件上了,有不到兩噸用在砌牆上了。我看了水泥的出廠檢驗報告了,是個小廠生產的水泥,肯定達不到標準,標的是四百號水泥,從凝固狀態看大概在二百號左右,也就是說比白灰強點的水泥吧。”常厲堅說著看了一眼包武德,又道:“我過去他們正在組織工人拆立柱與圈樑,砌好的牆暫時沒有讓他們拆,我已經安排人去化驗了,看看這批水泥到底有多少標號。”

“損失大概有多少?”

“現在還沒算估計,等人工費出來就能算出來了。”

“你從今天起就不要去你的工地了,這個工程從今天開始你去接管,把文采叔調到你的工地,他的工地主體工程基本完成了,讓范先生過去接他的工地,好了,不說了。先這樣吧,過幾天監理人員會有重大調整,你們去吧,去吧。”包武德說罷又低下頭看着什麼,陰沉着臉一直不放下來,然後用手擺了擺,示意他們出去。

范先生這會可是沒有了抱着杏花親嘴時的得意了,臉色蒼白,雙手合十放在小肚上,兩腳併攏,夾住尾巴,撅着屁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這會可是有個漢奸模樣兒。

一句話也不敢說,凈等住發落了。

待到包武德說讓他出去,如獲大赦,夾住尾巴弓着腰連走帶跑地出了門。

出門就聽走在後的常厲堅埋怨道:“你這貨咋弄的事啊!你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唉,唉…”范二毛一個勁兒地搖頭,下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自己知道他這是蠍子蟄着毴,有苦說不哩。只有一言不發,默默地跟着常厲堅交接了工作,又去找包文采接管他的工地,心情沉重地奔波了一天,兩條腿如灌鉛了一樣沉澱淀的,等回到家屁股以沾到床邊,身體就歪倒在床上,淚水不由自主地奪出眼眶,流下兩行淚來。

這兩行淚流有兩種原因,一行是真心真意的感覺到對不起包武德。一行是真的為一筆巨大的損失感到痛心,這損也太慘重了,眼前就要到手了,就因為這一車水泥泡湯了。原來范先生與嚴峻清,朱金貴是有私下協議的,只要工程出地面,包武德支付工程款,范二毛就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回扣錢,如今可好,一切玩完了。這事擱着誰都剜心的疼,這一夜范二毛一夜也沒睡好覺,凈心疼錢了。

想來想去最後只找到一句安慰話:“命里只有八斗米,跑遍天下不滿升。我就這命了。”最後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范二毛起床時賈慧霞已經上班去了,范二毛洗漱一下之後給包武德請了假,就直接去了新工地,沒有去包武德家。這一則是新工地也沒啥可彙報的,二則范二毛怕見到包武德,說心裏話,范二毛自感愧對包武德,所以覺得沒臉見人。

這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包武德並沒有追究范二毛,這件事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掀過去了。

過了幾天常厲德見到范二毛第一句話就是:“你這貨欠着我一場酒了,你拉屎讓我給你擦屁股,遇到機會你得請我一場,找個像樣的地方謝謝我。”

“中,中。你咋說我咋辦。”范二毛頭點跟搗蒜的樣兒。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沒多久又把他調整另外一個崗位上去了。

其實並不是范二毛多麼幸運,你以為你是誰呀?像包武德這號能人,用你必有用你的道理,說起來這其中包含着一個大道理呢。這世界上為啥商人最稀少,最聰明,最能掙錢,為啥商人家財萬貫,因為商人未雨綢繆,總是在別人沒有發現金山之前已經找到了挖掘金礦的入口了,商人不會投資無回報價值的理財產品,當然包括人。

包武德收留范二毛並不是看中范二毛會算卦,而是有更深一層的用途,這下一層的用途一般人看不出來,就連范先生也算不到這一層,他肚裏那點子丑寅卯不及包武德一根腳趾頭。這不,這會這范二毛還在為包武德的寬容大度感激涕零,大有視死回報之心哩。這就是商人的精明所在,這中間包含着大道理。

常厲堅接管了教育局的工地,很快便與這個工程的幾個工頭打成一片,就連教育局派來的監工郝耀銀見了他也讓他三分,原來范二毛講好的那份回扣自然歸常厲堅了,這就是像范二毛這種八字傷官重,心性自由的人應得的下場,為了一夜之歡,得了個人財兩空。

前面書說過,這常厲堅在這小縣城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常家解放前是這個縣城包常王孫四大家族之一,家裏曾經掛過千頃田的人家。祖上良田千頃,房屋百間,就他們家的城宅大院佔地幾十畝,解放后被充公開捲煙廠了。八十年代初,恢復政策時他爹上竄下跳的找人托關係要回了一個角落,一處三進院,後來從生產隊裏又擠占點集體土地,擴大了院子,從此在這個縣城裏又一次成為大戶人家了。

這常厲堅姊妹四人,一個弟弟兩個妹妹,他是老大,要說這地主老財家的兒孫都有貴族遺傳基因,你不服氣不行,就人家常家這父子倆,個個都不是一般人。常厲堅他爹,別看啥也不是,可人家走到哪裏都是坐正座椅子上的人,即使被縣長請進家照樣坐在主座上。

人說像不像看長相,人家常厲堅他爹就長了一副貴人相,四方大面,濃眉大眼,高鼻樑下一張大口,人說嘴大吃四方,就是說他的。

別看人家不是官,可是凡是這北大街,北半城不管誰家紅白大事,分家合夥都會請他來作見證,俱保解困,調停事端皆請他出山。

上世紀八十年之中葉,由於城市中心向北移動,縣政府幾大機構都遷移到北關村的轄區內之後。這常家父子更是進入鄉紳的行列了。

常厲堅只小包武德一歲,兩人是一個年齡段的人,從小一處長大。上學同去,放學同回,學生時代還有個單劉胥。這仨人上學時也曾學過桃園三結義,還真的是在一處桃園裏跪拜過桃樹。當時生產隊就有一大片桃園,有一百多畝地,說是包家祖上的果園。

這仨人放學回來不進家,生產隊牲畜屋裏聽說書人講古書,知道漢朝有個劉關張,仨人桃園結義成為異姓兄弟,拜為干兄弟,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這仨人自從跪地磕頭拜了桃樹,還真是有點兄弟情誼,上學一塊上,輟學也是一塊輟學的。後來包武德做生意起家也是拉這兩人做幫閑的。

如今包武德成大老闆了,這兩人也成大幫手了,包武德的兩大幫襯。

正是:

桃園結義劉關張,

攜手江湖興漢邦。

一劍轉戰三千里,

平定荊川美名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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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濟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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