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惡面神君
原來霍雋看賈琰往後敗退,他雖然提劍追趕,心裏也高度警惕着。他看出對手的招數並沒散亂,而且佔着上風,現在突然敗走,必是想用敗中取勝的方法贏我。這敗中取勝或是回馬槍,或是打暗器。
霍雋心想:老子這十幾年在河東當寨主,盡跟別人鬥心眼了,今天你小子想跟老子鬥心眼,談何容易!因此他就做了對付的準備。
追着追着,霍雋看賈琰冷不丁舉起了畢燕撾,霍雋知道是暗器到了,急忙擺好魚腸劍,三支鐵蓮花接連飛來,被霍雋的劍背一磕,“噹噹當”,全都打落在地。
賈琰的暗器從來沒有打過第二次的時候,儘管他的鐵杆中的鐵蓮花還有很多,賈琰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二一次按動綳簧,再次飛出三支鐵蓮花,同樣被霍雋打落,六支鐵蓮花接連落地,竟然連霍雋的衣裳邊也沒挨着。
賈琰本來已羞得面紅耳赤,真有點氣急敗壞了,可是,他是面癱,雖然他覺得他自己已經面紅耳赤了,可是,臉上依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賈琰用力一甩,鐵掌又按好了,扭轉身就想和霍雋拚命。霍雋卻嘿嘿一笑,說道:“哎,你又要用暗器了嗎?不過,你用的實在太沒新意,不如讓老子教教你如何?”
霍雋說著話,已經早把魚腸劍別到腰間,伸雙手從懷中掏出三枚金錢鏢,三枚金錢鏢立時在夕陽的餘輝中閃着灼灼之光。
賈琰卻覺得好笑,真沒有比這件事太好笑的了,他雖然覺得好笑,似乎也在笑,可是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他道:“我還沒見過誰出招之前,先告訴對手一聲的,你這樣做未免太過猖狂……”
誰知賈琰的話還沒等說完,霍雋的飛鏢已經飛出,只聽“哧哧哧”,金錢鏢破風之聲傳來,劈頭蓋腦,直奔賈琰的頂門襲來。
這卻又使得賈琰一驚,他明明看到霍雋拿出了金錢鏢,也明明聽到了霍雋告訴自己要出鏢了,可是,就算這樣,依然不知道霍雋的鏢在什麼時候已經飛到了自己的面前,這實在是比閃電還要快。
賈琰見勢不妙向右邊側身,沒想到霍雋的手一抖,三枚金錢鏢又打出去了,賈琰明明剛才見霍雋從懷裏只掏出三枚金錢鏢放在手中,怎麼也沒想過,他手裏居然還有三枚。
只聽霍雋說道:“並非老子太猖狂,而是你小子太猖狂,你若不是輕視老子,又怎麼會上當?”
賈琰見這三枚金錢鏢竟是並列着橫向襲來,如果再閃身,肯定也會中招,賈琰不愧為蕭山門門長,仗着超人的輕功往起一縱,跳起一丈多高,霍雋的三枚金錢鏢又都落空!
霍雋嘿然道:“不錯,好功夫,沒想到你小子不只是光猖狂,還真有點本事嘛,不過老子的鏢多的是,全給你用上吧。”話沒說完,已甩出六枚金錢鏢。
賈琰在空中擺畢燕撾把金錢鏢全給打落在地,一個空中翻身,輕輕落地。賈琰冷笑,卻臉皮一動不動,他道:“丑鬼,你用完了吧,這回該我了。”
誰知,賈琰手中的畢燕撾還沒等動,只聽霍雋喊了一聲:“嗨,還沒輪到你呢,看鏢!”“刷刷刷”,六點寒星迎面飛來,金錢鏢說到就到,賈琰哪還有功夫再出招,他只有招架,否則就會同歸與盡,可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死。
賈琰突然撲身倒地,緊跟着一個‘就地十八滾’,躲過了金錢鏢,再看自己面前的地面上,那六枚金錢鏢全打稀鬆地土地里去了!
賈琰一口氣躲過了霍雋這接連的三招,又累,又嚇,只見他鼻窪鬢角的汗水出來了,他站在那兒盯着霍雋,雖然有些呼吸不均勻,可說話聲音還有很有力,他道:“丑鬼,你除了金錢鏢還有什麼?全抖出來吧,讓我再領教領教!”
霍雋卻突然驚訝地說道:“哎呀小夥子,你真行,全讓你給躲過去了,看來你還是有些本事的,老子佩服,不過老子只有這麼幾手,別的沒了。”
賈琰的語氣還是那麼地冷,他的表情還是那麼地僵,他道:“好啊,你要沒有,告訴你,我這兒還有六支鐵蓮花,非讓你嘗嘗不可!”
霍雋點點頭,竟還整理了一下衣服,撣撣身上的灰塵,他往前走了兩步,倒提寶劍,雙手抱拳道:“小夥子,你真是名不虛傳,老子十分佩服。這樣吧,咱們倆剛才比試多時,都累得不輕,兵刃,暗器,都較量過了,咱們先休息片刻,喘口氣,喝點水,我是老胳膊老腿跟你比了這麼長時間,有些累了,你看如何?”
賈琰怒道:“丑鬼,你當咱們這是在比試嗎?咱們這是在生死決鬥!這還用我提醒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還想休息?再說,你說你老胳膊老腿,你多大?”
霍雋道:“老子二十四歲。”
賈琰差點鼻子沒氣歪,他道:“我二十。”
霍雋道:“啊,小夥子很年輕。”
賈琰道:“你才比我大四歲,就一口一個‘老子’的,還說什麼老胳膊老腿,在我面前妄自尊大,大言不慚,還是對我輕視?”
霍雋道:“哎,你說什麼呢小夥子,老子是真心佩服你呀,你看看,老子讓你打得多狼狽,連綁腿都鬆了。”
霍雋一邊說著話,一邊單膝跪地,卻整理他的綁腿,此時,霍雋的頭已正沖向賈琰,賈琰心中偷樂,這實在是太好的時機了,再也沒有比這時機更好的了。
機會稍縱即,賈琰不可能讓這機會錯過,他趁勢抬起手中的畢燕撾,要衝着霍雋的天靈蓋襲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已襲來,賈琰‘卟嗵’一聲,摔落在地。在看他的咽喉上,赫然襄着一枚金錢鏢。
那金錢鏢出得太快,賈琰的姿勢還是握着畢燕撾的姿勢,他睜着大眼,表情並沒有痛苦之色,或者說他一絲表情也沒有,那咽喉處甚至連血還沒來得及流,他就那麼眼睛直直地瞪着霍雋死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