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終南後山的秘密“組織”

終南山後的密林中的某處空地，劍影重重，定睛看去，原來是上百道士手持利劍，或是兩個捉對，或是三個相持，更有那十人左右拼在一處的特大混戰，場面可謂極其壯觀，這小小一片空地上，竟沒有一處不充斥着劍光劍影，劍鳴聲不絕於耳。如若全真七子中有人在此，必定目瞪口呆，心驚不已。只因那場上道士雖然都帶着統一的猴子面具，似是哪方神秘勢力秘密培養的死士，但是場上無論哪個“面具”道士，所用劍法，輕功，甚至隱隱透出的內功心法竟無一不是真正的全真嫡傳，唯有經過本門真正悉心教導才能擁有的表現，並且各方造詣盡皆不可小覷。

雖然場中人在劍法方面仍然缺少真正閱盡滄桑的那種卓然大家之感，但對練間已然透露出對全真劍法本能般的揮灑自如，說明其人只需再經一番磨礪就可在劍道上登堂入室；但是最恐怖的卻是那些道士的輕功，以及交手間隱隱透出的雄厚內力，即便是七子中輕功與內功修為最高的掌教馬鈺都只能自嘆弗如，倘若真箇交手，憑藉如此輕功內力，即便劍法方面可能有所不如，但就算七子之中身手最佳的長春子丘處機都最多只在伯仲之間，甚至敗多勝少。平日裏這些高手一個難見，一出現最起碼也可威震一方，然而這裏不聲不響一下就出現上百個，不客氣的說，這些道士加在一起就可以平推江湖上任何一處勢力，甚至只要謀划的好，一統江湖也並非不可能，如此驚人勢力不聲不響出現在全真後山，說驚懼不以已經是含蓄的說法了，立刻心臟病發都有可能。

沒錯，估計各位讀者都已經猜出來了，這些“面具”道士們不是他人，正是使用時間迴轉器后不同時空的蘇志航，正在空地上習練劍法，至於上百號人能夠集聚於一處，那還是因為蘇志航找到了解決使用時間迴轉器后自身不能互相見面規定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蒙面，雖然彼此間都心知肚明對方蒙面下的身份，但只要不當場摘下面罩，親眼見證，誰敢說這下面就一定是蘇志航，也許這是重陽祖師顯靈指點自己武功也說不一定呢？（*注一）當然，蘇志航面具下又以黑布蒙了一層面，以防練劍時不小心損壞面具，兩人直接碰面，然後直接被主神抹殺，那可就叫蘇志航哭都沒法哭去，雙層保險嘛（安全第一啊安全第一）。

當然，除此之外，蘇志航習練劍法的空地本身也選在一條河流旁邊，四周更是由當日裏第一批次使用時間迴轉器的三十五名蘇志航進行放哨警戒，只要發現任何異狀，即刻就能混入河道逃離，然後中止一切訓練，空地上也就根本不會出現後面使用時間迴轉器所形成的上百道士練劍的壯觀景象，不會留下一絲任何手尾。雖然目前為止這個警戒還未起到過作用，但蘇志航卻也不曾因此放鬆過。

除了這邊劍光劍影之外，空地另一邊也有上百道士打坐入定，蘇志航花了近一年時間真正靜下心，此時專心修行內功，完全不受附近混戰聲絲毫驚擾，泰然自若。劍法內功，兩邊合計共三百六十五人，完全實現了蘇志航當初所說一天當一年用的豪言，再加上放哨的三十五人，共計四百，當真是把時間迴轉器這個外掛充分利用到了極點。

時光匆匆，距離蘇志航入門已經三年了。除去前半年打基礎，再加上苦修積累的一年半一共花去的兩年時間，等到到第三年的時候，已經把全真教藏書閣整個吃下去蘇志航已經可以在郝大通與其餘六子交流道學的同時加入進去，一同研討了，甚至蘇志航提出的某些見解都讓他們大加讚賞，如此一年時間下來，蘇志航雖然年僅十歲，全真七子卻也隱隱將其當成可以交流的同道中人，而非單純的門下晚輩，愈加青眼有加。尤其是蘇志航內功劍法入門后，全力開掛，武學方面也體現出一日千里的架勢，七子更是隱隱將其當成了下代掌教來培養。不過，蘇志航察覺七子的心意時也不想造成誤會，立刻表現了自己志不在此的願望，當郝大通再三確定蘇志航由此決定出自本心並非謙虛時，七子也只是有所遺憾，倒並未如何強迫，充分表現出了道家高人的洒脫。

其中需要說明的是，蘇志航雖然內功上資質平平，但也不至於真的花費了三百多年才將全真內功修至圓滿，其中主要原因是蘇志航如今的深受道家思想熏陶，不想像一些小說里豬腳一樣各種投機取巧，什麼螺旋勁，什麼**啊強行突破穴位，而是全靠心法的自發運行，無為而為，自然而然地貫通各大經脈。而試驗的結果是，七子只需花費一個甲子就能圓滿的全真心法，蘇志航卻整整苦修了三百多年，身體力行地從反面證明了前急迫沖穴的主要原因。

當然了，蘇志航花費如此長時間也是有並未白費的，那就是真氣不僅是數量上多了十數倍（注二），質量上也是無比精純，尤其是操控上如指臂使，反正蘇志航曾試過，讓真氣在經脈里別說是彈一首將軍令（詳見星爺大作《唐伯虎點秋香》），就是開演唱會，蘇志航都表示毫無壓力。

而關於全真教內功的最高絕學——先天功，其實也並未失傳，但如上所述，必須全真心法圓滿才可轉修先天功，而很遺憾，就連全真七子中內功最強的馬鈺離一個甲子的要求都相差甚遠，自是不可能轉修先天功了。原著里，王重陽連與一燈交換先天功都捨得，怎麼不會吝嗇得不將自己的鎮派絕學留下？

不過作為類似紫霞神功那種只能由掌門單傳的鎮教神功，本來已經明確表態不會做掌教的蘇志航雖然全真心法，但規定上是沒有機會染指的，但一切規矩總是要審時度勢的。現在全真教雖然蒸蒸日上，看似形勢一片大好，但其實危機重重。因為自重陽真人逝世后，樹大招風，全真七子雖說都是一流高手，平日中都可威震一方，但終究缺少五絕般真正的鎮派高手，而七子只有結成天罡北斗陣方能媲美五絕，即便是只缺了其中一人，六人一起上都只有送菜的份，全真七子雖然私交甚好，卻終歸不是一人，做不到同出同入，有心之下，陣法也不保險。而唯一指望得上的那位老頑童雖然實力上差不多夠了，但至今還被關在桃花島上，況且縱使不是如此，想想其跳脫的性格，全真七子更是一同嘆息：“志航啊，你那位周師叔祖乃是真正的赤子之心，萬物不縈於心的性子，行蹤不定，便是我們也很難知曉其到底身處何處啊！”得，這位完全指望不上。本來足足七位一流高手彙集一處，只要不惹上有數絕頂高手，倒也不懼任何困難，但要知道五絕裏面可是有一位西毒看全真教很不順眼啊，原本重陽祖師為了保全教統，沒有傳下九陰真經，而西毒傷好后也自持宗師身份沒向身為晚輩的七子出手，雖然重陽祖師死前狠狠算計了西毒一把，也算出了一口惡氣，但這種因為外敵覬覦而不得放棄一門絕世神功的經歷，絕對是一種恥辱。更關鍵的是，這種暫時的安全還是建立在西毒自持身份的前提下，七子心中也清楚這位歐陽先生的節操有多麼的不可靠，原著里譚處端可就是被歐陽鋒一擊偷襲致死，破了天罡陣。而就算馬鈺距離全真內功圓滿也很遙遠，起碼三十年內看不到機會，也就是說這種情況短期無法改善。所以七子協商后決定，現任掌教馬鈺的放棄學習先天功的機會，先讓內功已經圓滿的蘇志航修行先天功，如果全真能夠再出一位五絕級別的大高手，好處絕對是無法言喻的。

注一：作者此處並非無根無據瞎yy，原著里，哈利·波特就見到了從未來趕回來的自己，只是因為當時意識模糊才將其誤認成了自己的父親，所以，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這種取巧還是可以容忍的。

注二：內力越到後期，修行積蓄越快，因而雖然時間上只多了五倍左右，但內力的量卻多了十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