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出走瓦崗
然而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去理就跟我沒關係,雖然我是來自現實世界,但在這裏我不是橫空闖入,而是原本就有着自己的身份。
我記得來到這個次元世界之前,穆婉蓉曾隨口和我說過,讓我在這裏取名為蕭德之做蕭梁後人。我只當她是隨口一句話,卻不知其中所隱含的深意。
在大軍的魏公營帳中,蕭后突然傳喚我前去問話,這弄得我一驚一乍的。那個李密從來不關注我的存在,如何今日要喚我去。當我進入營帳后,我發現只有蕭后和幾個女僕在裏面,李密不見蹤影。
見我左顧右盼的,蕭后立刻笑着說道:“侄兒不用顧慮,姑母已斥退左右,此等女僕皆姑母親信!”
我冷笑道:“蕭后何故喚我為侄兒,我乃瓦崗寨左衛大將軍,你我雖是同姓但非親戚,還請蕭后自重!”
蕭后聽完大怒,猛的起身喝退所有女僕,然後單獨對我怒斥道:“放肆,我弟蕭如何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尊長輩的孽畜!你母親人呢?”
“母親?”,我聽得一頭霧水,尼瑪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跟程咬金在一起,他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唯一親人,母親?啥母親?我很是迷惑的問道:“不知道,我沒見過她!”
“混帳!”,蕭后勃然大怒,伸手指着我責罵道:“四年前你隨母親劉氏回老家省親,路遇賊匪后你母子一直下落不明!為了尋你母子二人,你姑母我沒少費心!如今你是如得瓦崗寨安然無恙,可你母親劉氏呢?”
……,四年前?那不正是我剛來這裏一年前的事情嗎?我記起來了,我應該是被那個拐賣婦女幼童的惡道帶來的,難道我母親遇害了?或被他給賣掉了?只是這蕭后如何就認定我是蕭的兒子,難道他有個兒子也叫蕭德之嗎?我皺眉問道:“這些事情在下並不記得,只是我雖也叫蕭德之,可普天之下同名同姓者屢見不鮮,蕭后何以認為我就是你弟蕭之子?”
蕭后聽完茫然的看着我,她走了過來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對我前後左右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然後冷冷的說道:“小畜生,你以為你長大了四歲姑母就不認得你了?你可別忘了,你四歲生日時姑母還親手抱過你,別說你長大了四歲,就算你化着灰姑母我也認得!”
……,樣貌也像?難道我這一世的身份真是蕭之子?我皺眉問道:“回稟蕭后,在下確實不記得四年前的任何事情,對本人之身世在下也是一無所知!只是光憑樣貌和姓名來判定一個人,這未免有些太唐突了!”
蕭后聽完饒有興趣的看着我,遲疑了一下后問着我說:“好小子,你還打死不承認了是吧!行,那你告訴我,你身上可有你父母留下來的信物,交與姑母一看便知分曉!”
父母留給我的信物?毛啊,我來這裏的時候身上就是一身粗布衣服,啥也沒戴啊。我搖頭回答道:“沒有,我原本就是一草民孩童,身上並無一樣物件。我只知道我有一個異性兄長程咬金,待我如同親生兄弟一般,他便是我唯一的親人!”
蕭后聽完毫不猶豫的對營帳門口大聲喚道:“來人,去將驃騎大將軍程咬金請過來,本後有話要問!”
營帳門口一女僕應聲答道:“遵命!”
……,不一會兒程咬金就大步走進了營帳,見到我后他很是驚訝,扭頭問着蕭后說:“蕭后,我家鈺弟如何在此,莫非我兄弟開罪了蕭後娘娘?”
蕭后揮手答道:“非也!程將軍本后問你,昔日這蕭德之與你相遇時,他身上可曾有攜帶特別物品?”
程咬金聽完一愣,他獃獃的看着我,搖頭回答道:“沒有啊,蕭后何故如此一問?”
蕭后嘆息道:“這孩兒樣貌和姓名皆與我那失散了四年的侄子一模一樣,可憐我那兄弟蕭為此而悲痛不已。今日得見蕭德之,本后一眼就認定了他便是我那侄兒!可這左衛大將軍卻予以否認,非要其他物件來證實!程將軍,你若有左衛大將軍當年的隨身物品,不妨拿給本後來鑒賞一番,看是否是我家侄兒隨身攜帶之物!”
程咬金猶豫了一下后,竟然真的從懷裏摸出了一根銀髮簪,伸手便遞給蕭后說道:“昔日我見一四歲孩童昏迷在山下,當時這孩童手中便緊握此根發簪,我便將這孩童帶回了家來照顧,他便是蕭德之兄弟。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雖他母親回娘家省親,途遇賊寇襲擊他母親死於亂箭之下,而我兄弟蕭德之則被轉手賣於一惡道!後來我兄弟好不容才逃離賊人之手,卻因為飢餓而昏迷在山腳下。”
蕭后聽完顫抖接過那根發簪,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隨後用悲憤的聲音說道:“這,這不就是我那弟媳劉氏之物么!弟媳啊,你的命可真是好苦啊,讓家姐我找的好苦啊!”
說完蕭后撲到在椅子上,失聲大哭起來,悲傷的樣子讓我和程咬金驚駭無比。
程咬金看了看我,愣愣的說道:“哦,兄弟啊,你以前說你乃蕭梁王室之後,我當你在騙我呢,不料想原來這是真的啊!”
……,我其哦,我就隨口一編,我哪知道這竟然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這發簪顯然就證明了一切,那劉氏之物落在我手上,而我又和蕭后的那個侄子長相一模一樣,顯然我就是她弟弟蕭之子了。看來穆婉蓉讓我取蕭德之為名也絕不是信口開河,她估計是早就算好了我這一世的身份。
見我姑侄二人重逢,程咬金怕打攪到我們,便笑呵呵的拱手告辭離開了營帳!
蕭后在情緒稍微穩定后,伸手拉着我坐了下來,她也不再徵求我的同意,直接就將我認做她的親侄子,對我問長問短的不停安慰。幾日後蕭后攜幼孫與隋朝皇室諸女被移駕至聊城,我姑侄只得幾日之聚首,從此便相隔一方永不相見。
得蕭后親戚的身份后,李密這才開始留意到我的存在,准許我自行去挑選人手來組建大軍。
這父親蕭如今已投效李唐在長安為李淵在效力,我這入了義軍隊伍,自然得要有自己的將士,否則他日唯恐有變還要連累到父親蕭。
說做就做,在兄長程咬金的協助下,我委派人手到瓦崗寨各地去招將納兵,只求精而不求多!三個月下來我終於募集到一千八百多名健壯的青年,由於河北竇建德率兵攻聊城迎回蕭皇后一干人等,李密因此而惱怒不已!沒了蕭后的庇護,我也不得不暫停了募兵,選擇繼續低調為人,暫且先親自去訓練這一千八百將士。隨後義成公主又迎蕭后一干人去了東突厥,這樣我和我這位姑母就相隔的更加遙遠了,沒想這瓦崗一聚即是初見又是永別!
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亂世年代,作為一個八歲的孩童,沒人會關注到我的存在,所以雖然我募集到了一千八百士兵,但卻沒能招募到一個將軍。這也可以理解,稍微有點本事的自然都去選擇跟隨其他有前途的大將軍了,哪裏會選我這麼個破孩子來追隨,來到我這裏似乎是前途一片暗淡。
不過凡事有利也有弊,那些有身份有本領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善類,在利益關頭多半都會選擇自己的前程而投奔他主,其忠心很值得懷疑!今日可投我明日亦會投他,如此說來倒還不如這些底層的士兵,沒有他們那麼多想法,只是一味的追隨着將軍生死相護。
不過這一千八百士兵,還得需要將才來協助我統領才是,否則光我一個人肯定難以成軍,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為我惹出什麼亂子來!我決定就從這一千八百多名士兵里擇選將才,先考證其人品和德行,其次再考證他的資質和體質,然後再親自傳授他一些非凡的本領,這樣一來我手底下也能擁有一些曠世將才,當年在大秦末年對抗匈奴人時我就是這麼乾的。
為了能和穆婉蓉有一個美好的將來,我立刻着手準備起來,對這一千八百多名士兵輪流進行篩選,最終得了八個較為合適的人選!隨後我以主將和師父的身份對他們訓示,讓他們八人立下了入我麾下蕭氏將門永不背棄的誓言,然後又為他們頒佈了蕭氏將門的十大規矩,這才開始着手對他們八人進行授業執教。
由於時間很是緊迫,我只得使用地門重生術中的記憶提取法,將我記憶中的御劍術、三式玄門遁甲秘術和三大玄門遁甲陣法直接傳給了他們,成為他們腦海中永久的記憶!隨後我吩咐下去,讓他們抓緊時間去勤加練習來熟悉這些本領,用一個月的時間完成將才速成的計劃。這八個將軍加我自己共九人,每人負責管束和訓練兩百士兵,這樣終於將一千八百大軍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和統領。
接下來的形勢變得更加嚴峻,王世充最終在洛陽稱帝,將軍心渙散的瓦崗魏軍打的節節敗退。李密已經很久沒犒勞過有功將士了,這個人自從做了魏公之後便驕狂不已,眼中再也不考慮其他將軍們的利益,永遠只顧自己奢靡享受,和那楊廣並無區別。瓦崗義軍人心盡失,先後有無數將軍紛紛離開,而最後終於也輪到了程咬金和我。
程咬金兄長和秦瓊、羅士信等人最為親密,經過他們三人的一番商議,最終我們四人帶着其他兄弟一起出走投奔洛陽王世充。大家都領着各自的隊伍一同離開,而我也領着我的一千八百名將士同往!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離開瓦崗寨來到洛陽,而此時我正好十歲,也是時候該來洛陽與穆婉蓉相會了。
在洛陽城門口,王世充領文武百官親來迎接,態度上得到了兄長們的肯定,熱鬧的場面讓人興奮不已!不過我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功夫,這個王世充也不是什麼好人!他雖然沒有李密那麼昏庸奢靡,但他比李密更加奸詐,而且對屬下的疑心比李密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