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經過三個月的細心調養,婉寧的情況好了很多,白天有福晉和傲雪陪她帶兒子——盼兒。可到了晚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時,就忍不住想傲天,想到他的誤會,心裏就好痛,想想他那天粗魯的動作,心裏就有些怕了。
“福晉,好消息!”管家沖了進來。
“什麼事。”難得看見管家這失控的樣子。
“王爺和貝勒爺明天回來。”
“怎麼會?是真的。”
“是的,剛才四阿哥府上的管家來說的。”
“太好了,太好了,婉寧他們爺倆終於回來了。”福晉激動地說。還有什麼能比他們父子倆更重要的呢?
婉寧平靜地點點頭,自己心裏好矛盾,想見他,又怕見他。
“你不高興?”福晉詫異地看着平靜的婉寧。
“不,婉寧高興,從心裏感到高興,盼兒終於可以見到他阿瑪了,”婉寧低下了頭,“可我怕·····”
福晉心疼地將婉寧摟在懷中,“一切會好的,記住傲天愛你,你也愛他,他能回來是祖宗的保佑。”
婉寧明白戰場上是誰也無法預料的,能活着回來是最重要的。
“婉寧明白,會敞開心扉迎接傲天的回來。”
“好孩子,額娘沒白疼你。”
一夜未睡好,想到傲天今天就回來了,心裏真的好高興,但也好擔心傲天的心結還未結開。
蕊珠仔細地為婉寧梳妝,她要讓貝勒爺見了她家格格挪不開眼。鏡中的格格真的好美,高貴、典雅、生過孩子后讓她更顯少婦的韻味。
福晉、婉寧和傲雪早已站在王府的大門口等着迎接王爺和傲天。
遠遠地看見阿克達騎馬,領着一輛精緻的馬車過來。
阿克達下馬往前一跪,“阿克達,見過各位主子,主子們吉祥。”
“王爺和貝勒爺呢?”福晉焦急地詢問。
“王爺和貝勒爺進宮面聖去了,要過會子才會回來,主子還是進屋等吧。”
這時從馬車上下來一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穿着漢人的服飾,在丫頭的攙扶下款款而來。
“阿克達,怎麼回事?”福晉詫異地問。
“這!”阿克達為難地看了婉寧一眼。
婉寧明白了,她是傲天帶回來的女人,她仔細地打量那個女人——一雙單鳳眼,眼裏帶着媚人的笑意,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婀娜的身材,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
“怎麼回事,阿克達!”福晉有些按耐不住了,無論是誰帶回來的女人,王府將不再平靜了,而且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似柔弱,但從她眼裏看得出,她決不簡單。
“如煙見過福晉。”眼前的女人跪下行禮,“奴婢是貝勒爺帶回來的。”說完,眼睛瞟向了婉寧。在她下馬車時就認出她就是傲天的少福晉。
“什麼?”福晉心裏一驚看向婉寧。
聽到如煙的話,婉寧的心彷彿掉到冰窟里一般,當看到如煙是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如今從她嘴裏說出來,心裏一痛,下意識地往後退,要不是蕊珠手快扶着她,她定會摔到。
“格格!”蕊珠心疼地看着面色蒼白的主子。
“婉寧,你還好吧?”福晉和傲雪趕緊也扶住婉寧。
“額娘,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婉寧,先別亂想,一切等傲天回來再說。”
婉寧點點頭“他能平安回來就好,”心在流血,卻不想讓福晉和傲雪擔心,強露笑臉。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謝額娘。”婉寧轉身無意識地伸手將頭上的珠花拿下,扔在地上,現在自己再美又有何用,他已有別的女人了。
望着婉寧離去的背影,傲雪心裏好痛。“我哥那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傲雪!”福晉阻止道,看了一眼如煙對管家說“把如煙姑娘帶到客房去。”
“是。”管家看了一眼如煙,語氣很冷淡“姑娘請跟老奴來。”
“是,”如煙等人跟着管家進去了。
婉寧失神地坐在床邊。
“格格,您一定要想開些,可別下奴才。”蕊珠哭着說。
自從婉寧回房后,一個時辰了,婉寧一句話未說,只是靜靜地坐在哪裏。
“格格,您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好受些。”她好擔心婉寧會想不開。
婉寧彷彿沒聽見一樣,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砰”房門開了,傲天進來。
“貝勒爺。”
“出去。”傲天陰着臉走向婉寧。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了,看到了額娘、傲雪和盼兒,多想能看到她,可她到好獨自躲在房裏,難道就怎麼不想見到自己嗎?
“是,格格奴婢先出去了。”蕊珠試圖喊醒正在沉思的婉寧。
“滾!”傲天有些不耐煩了。剛才在大廳,自己的耐心早已被福晉的訓斥給磨光了。
蕊珠嚇得趕緊出去,並順手將房門代上。
抬起婉寧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婉寧雙眼空洞地看着傲天。腦子裏一片空白。她還能說什麼,當初他的誓言全忘了。
看着那絕美的臉蛋,忍不住伸手撫摩。
婉寧無意識地別開了頭。
“怎麼怪我帶女人回來了。”傲天冷笑道。
婉寧低着頭不看他。
傲天有些惱了,自己帶個女人回來她盡然無動於衷,伸手將她摟在懷了,粗魯地吻着她的唇。
婉寧回過神來——他怎麼可以碰了別的女人後再來碰她。她拚命地掙扎着。但她的力量用在傲天身上毫無反應。
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想征服她。而且她在懷中的掙扎一下子挑起了他最原始的**。
將她放在床上,撕開她的衣裳,讓她**地躺在自己面前。
“不要。”婉寧掙扎着。
“不要,額娘剛才還罵我帶個女人回來,不疼你,我現在來疼你,你還說‘不要’。”邊說邊脫自己的衣裳。
“你既然有了別的女人了,就不要再碰我了。”婉寧哭着哀求道。
“哼!皇上已下旨了,封我為貝子,爵位由你我的第兒個兒子承襲,你說,我不碰你哪裏來兒子呀!”傲天冷冷地說,可心裏覺得自己很可笑,想碰自己的福晉還要找這種爛借口,可一想到她和景天心裏就不是滋味。
伸手撫摩着她的全身,她的肌膚還是那麼細滑,**也變的很豐滿了。伏頭含住**,吮吸着。
“啊!”婉寧感到渾身燥熱,**很快被他挑起。
“怎麼快**就被挑起來了?景天還滿意你的身子嗎?”
“什麼!不”聽到傲天的話,一下子清醒了。
“不?我還沒有檢查景天把你的床上工夫調教好沒有。”雖然相信她和景天是清白的,但他要她知道,他是不能背叛的,否則下場會很摻的,哪怕是他的福晉,這次是給她敲警鐘的。
“我和他是清白的。”婉寧傷心地說道。
“是嗎?”嘴已封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他現在只想好好地要她,以解幾個月的相思之苦。
在傲天嘴和手的挑逗下,婉寧的腦子很快就模糊了。他的手按在她的花核上揉搓着。
“啊!啊!恩。”婉寧躺在傲天身下,無力地呻吟着。
傲天忍住自己的**,喘着粗氣說。“求我要你,說,快說。”
他的男性在洞口摩擦,引的婉寧嬌喘連連。
“啊!傲天,我受不了了。”婉寧緊緊摟住傲天,想要得到他更多的愛撫。
“說,求我,說了我就要你,給你快樂。”傲天強忍住**,加大手中揉搓的力度。
“啊!啊!天、天求你了、求求你了。”
“求我什麼?”
“求你愛我,要我。”
一個挺身,他的男性進入她的身體。“啊!”下身的充實讓她感到滿足。
傲天再也忍不住了,在她身上肆意馳騁起來,屋裏呻吟聲和粗喘聲相交織。
激情過後,傲天從婉寧身上爬起來,穿上衣,看着癱在床上的婉寧冷冷地說“你在床上象死魚一樣。你床上的工夫比起如煙差遠了。”說完轉身出去了。
婉寧猶如青天霹靂一般,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蕊珠默默地為婉寧梳妝,因為皇上晚上為四阿哥和禮親王父子在御花園設慶功宴,婉寧也必須參加。
此時,傲天進來了,遞給蕊珠一個首飾盒。
“給你主子帶戴上,我可不想讓她丟我禮親王府的臉。”
“既然閑我丟臉,就別帶我去。”
“我也不想帶你去,想帶如煙去,可你是我的福晉,她不是。”傲天冷冷地說道。
蕊珠流着淚,從首飾盒裏,拿出珍珠耳環和項鏈為婉寧戴上,鏡中的婉寧顯得更加美麗和高貴了,讓傲天都看失神了。
“貝勒爺,格格收拾好了,可以走了。”蕊珠的話叫醒了傲天。
“恩。”傲天未說什麼帶着婉寧出去了。
這一晚上,婉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她臉上帶着微笑,可思緒已不知道漂到那裏去了,在別人眼裏那是幸福的笑。
她只知道,皇上高興,封四貝勒為雍親王,並賜了府邸,傲天封了貝子,爵位世襲,由她和傲天的第二個兒子繼承,盼兒將來世襲禮親王府的爵位。在場所有的女人都羨慕地看着她。婉寧覺得有些好笑,她都不知道和傲天還會不會有孩子了,皇上還下這樣的旨意。
回到王府已是午夜。
如煙站在大廳里,等着他們。
“爺,您回來了。”看見傲天,如煙撲進傲天的懷裏,也不理會傲天身旁的婉寧。
“怎麼還沒睡。”傲天詢問道,眼睛瞟向婉寧,卻見婉寧望着窗外的月亮發神。
“奴婢,等着伺候爺,”說完將頭埋在傲天的懷裏。
“想爺疼你。”他又看了看婉寧,看她還是未有反應,一賭氣把如煙打橫抱起,“走,爺今晚疼你夠,讓你明天都下不了床,到時可別怪爺。”傲天大聲地對如煙說,實際上是對婉寧說的。
婉寧彷彿沒聽見似的,獨自轉身離開了。
“你就沒有話說。”傲天懊惱地問。
“你跟誰上床是你的事。”婉寧話說得很平靜,可心卻痛得很——他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還如此露骨,叫她情何以勘。
“該死,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別到額娘那裏告狀。”抱起如煙大步走了。
腿一軟,婉寧跪在了地上了,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忍也忍不住——這就是自己深愛着的傲天嗎?老天,告訴我,我愛錯了嗎?
看着站在窗口傻笑的藍齊兒,婉寧不禁有些疑惑——前幾天還在懊惱的藍齊兒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藍齊兒,你怎麼了?”婉寧溫柔地問藍齊兒。
藍齊兒臉一紅,低着頭對婉寧說“我見到他了。”
“誰?”婉寧猜測着藍齊兒口中的他是誰。
“葛爾丹!我們在‘湖心樓’遇見的蒙古人就是葛爾丹!”
“真的?”婉寧心想不會那麼巧吧。
“婉寧,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見到他是就喜歡上他了。”藍齊兒害羞地說道,“我想跟他在一起,但”藍齊兒眼神一暗“但我捨不得額娘、皇阿瑪和你。”
“傻丫頭,女人長大了終歸要嫁人的。”婉寧安慰道。
“婉寧我這一嫁,不知何時能再回來,我額娘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
“傻丫頭!”婉寧緊緊地擁着藍齊兒,“你額娘就是我額娘,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恩!”藍齊兒點了點頭看着婉寧。“傲天對你好嗎?”
婉寧心頭一痛,強忍住心酸,對藍齊兒露出笑顏“他對我很好。”
“可我聽說他帶了個女人回來。”
“男人都這樣的喜新厭舊,但我有盼兒呀!再說他每天晚上都在我那裏過夜。”
“真的?”藍齊兒有些不信。
“真的!”婉寧點了點,傲天的確每晚都在她那裏過夜,只是每次兩人親熱時,傲天總是用言語羞辱她,她有時也很恨自己,為何自己的身體總是不聽自己的使喚,輕易地被傲天挑起**,每次聽到傲天拿自己和如煙比較心痛的快要死去。
“婉寧,如果傲天對你不好,就到准葛爾來找我。”
還為等婉寧說話,就聽見傲天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她要是敢背着我去准葛爾找你,我就帶兵踏平準葛爾。”
看到傲天,婉寧下意識地別過臉去。
“好大的口氣,那我就在准葛爾恭候大架。”不知何時葛爾丹也來了。
兩個驕傲、霸氣的男人相互打量着對方,心裏都暗暗吃驚。
“你就是禮親王府的傲天貝勒?”葛爾丹陰冷地盯着傲天,無論是誰都不能威脅他可愛的小王妃。
“不錯!”傲天無視葛爾丹陰冷的目光。無論誰敢把婉寧從他身邊帶走他就叫誰好看,哪怕他是准葛爾的可汗。
望着兩個男人間無聲的較量。婉寧走過去拉了拉傲天的衣袖,“傲天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恩!”傲天將婉寧放在椅背上的披風拿起,為婉寧系好,在臨出門前時說“婉寧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包括你,藍齊兒!”說完頭也不會的拉着婉寧出去,耳邊響起藍齊兒的聲音。
“如果你對她不好,負了她,我會帶她走的。”藍齊兒也不甘示弱。
“那就試試吧。”傲天的聲音在屋外飄蕩。
“好霸道的男人。”葛爾丹心裏有些欽佩傲天,沒有幾人能在她的目光下能面不改色,不愧為大清第一勇士。
一回王府,還未見王爺和福晉,婉寧就被傲天拖回了房。
“你想跟藍齊兒走。”
看到臉色陰沉的傲天,婉寧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你說話呀!啞巴了!”
“你要我說什麼?”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說永遠不會離開我!”傲天使勁拽着婉寧的胳膊。
“我說過,你在納側福晉時,就是我離開你之時,我永遠不會改變這一點的。”忍住胳膊的疼痛,婉寧平靜地說道。
傲天緊間地把婉寧摟在懷裏,剛想告訴婉寧,他永遠不會納側福晉的。
“貝勒爺!如煙小姐有些不舒服,請您過去一下。”屋外響起如煙的婢女——翠兒的聲音。
婉寧冷冷地推開傲天,“你走吧!她找你。”本來還沉靜在傲天在葛爾丹面前霸道的示愛,可現在——
“我去看看就回來。”說完轉身離去。
婉寧一臉的苦笑,去了還回得來嗎?他們一回府,如煙就派人來找傲天了去她住的蘭軒。
果真傲天一夜未回。梳妝完后,去給王爺和福晉請過安,在大廳里逗着盼兒。
傲天擁着如煙也來到了大廳。婉寧彷彿視而不見,抱起盼兒準備離開。
“站住!”傲天擋住了婉寧的去路,這個女人沒看見自己抱着別的女人嗎?還是她根本不在乎。
“姐姐,如煙給您請安了。”說完向婉寧下跪,不知怎麼腿一軟,身子往前倒去。
“小心!”傲天及時摟住了她。“怎麼了?”
“沒什麼?如煙只是腿有些軟。”
“腿軟?”傲天不解。
“貝勒爺,你好壞,人家腿軟,還不是您害的,昨晚——”如煙的話沒有說下去,看着婉寧蒼白的臉,知道她已經明白她的話了。
“格格!”看到婉寧的難堪,蕊珠心中不舍,轉向如煙,她只是貝勒爺從煙花柳巷帶回了的女人,只是個侍妾,憑什麼給她家格格難堪。
“如夫人,我家格格尊貴,可沒有您這種妹妹,請不要亂認。”
“什麼?”如煙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死丫頭竟仗着自己的主子是格格,是少福晉,來羞辱自己,表情凄楚地看着傲天。
“請貝勒爺讓奴婢離開吧!免得在這受下人的氣,如煙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不陪伺候貝勒爺,請貝勒爺成全。”說完往傲天面前一跪失聲痛哭。
“啪”一記耳光將看到如煙下跪楞在那裏的蕊珠打到在地。
“簡直反了。”傲天將如煙抱在懷裏。指着婉寧怒吼。“這就是你們瑞王府教出的丫頭,眼裏沒有主子了。”
婉寧也不顧傲天的怒吼,把盼兒遞給奶娘,伸手扶住蕊珠,看到蕊珠因為自己打報不平,挨了一巴掌。半張臉都腫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痛嗎?走跟我回房,我給你上藥。”
“不許走,我今天要好好教訓這眼裏沒有主子的奴才。”
“貝勒爺,算了吧,如煙本就不是什麼正經主子,人家可是和碩格格的丫頭,比我尊貴。”
“她一個丫頭怎麼能跟你比,你可是我傲天的女人,沒有人能羞辱你,包括她主子,今天不給她點教訓,她記不住。來呀!家法伺候。”傲天冷冷地看着婉寧。
一句他的女人已經讓她痛徹心肺了,還要對蕊珠用家法,他把她當什麼了。
看着管家拿着家法而來。
“給我狠狠地教訓這眼中沒有主子的奴才。”
管家為難地看看傲天,又看看婉寧。
“貝勒爺我看算了吧。”如煙梨花帶雨般傷心地哭着。“別讓管家為難了,得罪了少福晉,我們可擔當不起。”
這個女人惟恐天下不亂。
“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嗎?”傲天冷冷地問道。
管家望着婉寧為難地說道,“少福晉得罪了。”
“住手!”婉寧推開了管家。站在傲天面前。“蕊珠是我從瑞王府帶來的,不是你禮親王府的丫頭,更不是帶你回來的女人的丫頭,她眼裏只有我這個主子有什麼不對。”
“格格,不要!”蕊珠阻止道,她現在好後悔,自己的衝動,她不要格格為自己和貝勒爺扯破臉。
“你說什麼?”鬆開如煙,一把拽住婉寧的胳膊,“你再說一遍。”
婉寧忍住痛冷冷地看着傲天。
“貝勒爺您快鬆手,您弄疼格格了。”
“你再說一遍!”毫不理會蕊珠的苦苦哀求。
“拿開你的臟手。”婉寧怒視着傲天。
“臟手?”傲天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頂點。“你說我的手臟。”
“難道不臟嗎?”婉寧已經豁出去了,愛他的心已經碎了。“她一個煙花女子憑什麼跟我稱姐妹。我雖不是皇上親身的,但我好歹也是瑞王府的格格。你羞辱就算了,她憑什麼羞辱我。”忍了幾個月的委屈的眼淚就象洪水一般涌了出來。
“我羞辱你還不是你自找的。”傲天眼冒怒火,憤怒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嚇得不敢吱聲。
“我自找的?是我自找的,是我瞎了眼愛上你這個混蛋。”
“你說什麼?”傲天恨不得將婉寧掐死。
“我說錯了嗎?你曾答應我什麼?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不再有別的女人,可現在,結婚不到兩年你就帶個女人回來,你叫我情何以堪。”
“誰讓你和景天見面的。”
“我和景天是清白的,你為何就不相信我。”
“你看見在景天面前流淚,他在為你檫淚,你叫我如何相信。”
“我流淚是因為我想才結婚一個有就上戰場的你,你知道嗎?在你離開后我有多擔心你嗎?”婉寧在也不顧什麼顏面了,把自己埋在心裏的苦楚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你知道嗎?我被晴雅推到荷花池裏,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差點淹死,是景天救了我,難道我不該見面感謝他嗎?為了你,我天天陪老佛爺在佛堂念經,希望保你平安,你知道沒嗎?”婉寧越說越傷心,忍不住痛哭起來。
傲天聽后臉色蒼白,失神地鬆開婉寧的胳膊,“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的還多呢?”傲雪和福晉走了進來,看着失聲痛哭的婉寧心疼極了。
“你這混球,你知道婉寧為你吃了多少苦嗎?”福晉輕輕地將婉寧摟在懷裏。
“怕你在前線凍着,每夜給你縫製冬衣,自己掉到荷花池裏,差點連命都沒了,卻害怕你知道在前線分心,硬是讓阿克達瞞着你,說她一切都好。把你的信當寶貝一般帶在身上,有空就拿出來瞧,看的我都心疼了。”福晉也傷心的哭了。
“為了我的婚事,婉寧整整三天未好好休息,替我和胤祥想辦法。我和胤祥打心眼裏感激她。”說完傲雪也哭了。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傲天望着婉寧喃喃地說道。
“你知道你還的婉寧早產、難產,生了三天三夜才把盼兒生下來,她可曾抱怨過你什麼了嗎?你到好,居然帶個女人回來,傷透了她的心,我本想將那個女人趕出去的,是婉寧對我說,你能平安回來對王府來說最重要,她受點委屈沒關係。你還想她怎麼樣?”福晉為婉寧控訴着傲天。
“我!”傲天看着已哭成淚人的婉寧無言一對,自己愛她,卻不停地傷害她。
“額娘,求您別說了,傲天喜歡如煙姑娘,我會成全他的。”婉寧痛苦地看着傲天,“我這就進宮去見老佛爺,讓她解除我和傲天的婚事,給如煙一個名分。”
“不,婉寧!”傲天衝過去,緊緊地將婉寧摟在懷裏。“別離開我,求你了婉寧,別離開我。”
婉寧閉着眼痛苦地說“現在的你我已要不起了。我不離開你,你真想讓我天天為你傷心,為你難過嗎?”
“不,婉寧,額娘不同意,你是我唯一認定的兒媳婦,誰也代替不了。”福晉惶恐地說道,害怕婉寧真的走了。
“額娘!婉寧也捨不得您呀!可禮親王府容不下我和蕊珠呀!蕊珠伴我長大,可傲天要對她用家法,我心裏痛呀!”
“格格,奴婢不配呀!”蕊珠也痛哭着。
“真的,傲天?”福晉不相信一向戴下人不錯的傲天會對下人用家法。
“福晉,是蕊珠對我不敬,貝勒爺才對她用家法。”如煙不悅地看着傲天抱着婉寧。
“對你不敬。”福晉看看蕊珠,蕊珠看了看婉寧,低頭不說話,福晉一下明白,蕊珠平時都很有禮貌的,定是如煙對婉寧不敬,蕊珠才會為婉寧出頭,得罪了如煙。
“如煙,你在王府只是個侍妾,王府里,婉寧才是真正的主子,你別忘了身份。”福晉冷冷地說。
“貝勒爺,請您為如煙做主。”說完說完撲向傲天,傲天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快要摔倒的如煙,如煙乘機將傲天懷裏的婉寧推開,獨霸傲天的懷抱。
“啊!”婉寧摔在地上,看見傲天正抱着如煙,怒火攻心氣暈了過去。
“婉寧!”看見婉寧暈了過去,傲天大急。推開如煙將婉寧抱,“快傳太醫!”
傲天和福晉、傲雪焦急的守在婉寧的房門外,裏面胡太醫正在給婉寧診治。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胡太醫出來了。
“怎麼樣?胡太醫,婉寧沒吧?”傲天焦急地問。
“回貝勒爺,少福晉只是傷心過度,又有一個有的身孕,所以氣暈了過去,在下開個方子給少福晉調養身子很快就沒事了。”
“真的!婉寧有身孕了,胡太醫?”傲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婉寧又有孩子了,上次生盼兒,自己不在她身邊讓自己失落好一陣子,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在身邊守着她。
“謝謝,胡太醫,管家,你送送胡太醫。”
“是,福晉。”管家領着胡太醫出去了。
福晉這才看着傲天。“看你對婉寧做的好事,你這次要有心裏準備,婉寧可是傷透了心。你自己想辦法留住她吧,否則,你就帶着如煙滾到貝子府里去,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不,額娘我愛婉寧,我不能沒有她。”傲天想到婉寧要離開他心裏好痛。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額娘跟你說過,要你好好待婉寧,可你呢?”
“我以後會好好待她的。”
“希望婉寧會原諒你的。”
“她會的,因為她也愛我。”
“愛她,就別在傷害她,她再也承受不起了。而且我和婉寧都不想再看見如煙了,你自己看着辦,是要婉寧還是要如煙。”
“我會把如煙送走的。”
“真的?”
“她本來就是找來氣婉寧的,只是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你呀!”額娘摸着發疼的額頭,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我看到她和景天在一起,我就好生氣,很冒火,恨不得去殺人。”
“我明白。”看着自己的傻兒子,傲天跟當年的禮親王不是一樣嗎?
“好了,額娘走了,好好的照顧婉寧,用你的心去溫暖和感化她,婉寧會接受你的。”
“我知道了,額娘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