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
“啊……。”一聲尖叫。
方澤羽聞聲回頭,卻看到小舞攔在小羽和大漢的中間,那把匕首,直接插在了小舞的胸口。
“小舞……。”方澤羽大聲叫。
小舞在這種關鍵時刻,選擇了衝過去保護小羽。
在方澤羽這一失神的瞬間,牧原清美的手刀已經襲到,方澤羽下意識地甩頭,可是稍微慢了點,牧原清美皓腕上的刀劃過了他的俊臉,“叱”的一聲,劃下了從顴骨刀嘴邊的深深傷口。
鮮血頓時從那漂亮的臉上滲出。
方澤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種錐心的疼讓他輕輕地皺着眉頭。
但是他絲毫沒有鬆勁兒,一把扣住了牧原清美的手腕,用力一折,隨着骨頭的碎裂聲,牧原清美慘痛地叫出聲來。
幾個大漢又警惕地用槍對準了方澤羽。
“不要管我,開槍開槍,打死他。”牧原清美大聲叫着。
幾個手下互相對視了一眼,果斷起舉起槍,同時瞄準了牧原清美和方澤羽。
他們手中有五六隻槍,而方澤羽手裏只有一支槍。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倉庫的門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倒,激起一片片煙塵。
眾人驚訝地回頭,發現門口圍了好多人,前面是幾十輛重型摩托車,是小維他們,再往後看,是方澤羽和洛宏恩的保鏢,每個人的手裏都是傢伙。
他們一字散開,洛宏恩從後面走了上來,輕輕一笑:“澤羽,真不夠意思,這麼刺激的場面,怎麼不叫上我,難道我會束縛住你的手腳嗎?”
他輕輕地揚揚自己手裏的微型衝鋒槍,悠悠地說:“雖然說持槍犯法,但是卻能起到以暴制暴的效果,有時候社會治安,還真需要槍來維持呢。”
牧原清美的幾個手下望望面前這些看起來都好像隨時玩命的年輕小夥子們,不禁有點害怕,他們乖乖地丟掉了武器,束手就擒。
又有幾個人走過來,將牧原清美擼胳膊擒起。
倪天兒分開眾人,好像一隻小鳥一般撲到方澤羽的身邊:“澤羽,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麼流血了?”
她的縴手顫抖着要摸方澤羽的臉,方澤羽趕緊別過頭:“沒事!”
他快步走到小舞面前,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小舞,柔聲呼喚:“小舞,小舞……。”
小舞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她微微地張開了眼睛,看看方澤羽,又看看不停在旁邊哭泣卻安然無恙的小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聲音微弱地說:“澤羽哥,我聽着呢,我沒事,小羽沒事我就放心了。”
“真是一個傻丫頭。”方澤羽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是愧對這個痴情的女孩子。
“快,送她去醫院。”他對自己的手下呼喊。
大家趕緊將小舞抬出去,直接奔向醫院。
天兒趕緊將小羽抱在懷裏,臉頰貼着小羽的小臉兒,淚如雨下。
小羽真的嚇壞了,他緊緊地依偎在媽媽的懷裏,小手緊緊地摟着媽媽的脖子:“媽媽,我要回家!”
天兒柔聲說:“好,媽媽這就帶你回去,和爸爸一起回去。”
那邊的牧原清美聽了這話轉過頭來,嘲笑似地看着天兒說:“爸爸?呵呵,你們三口人要一齊回家嗎?你兒子真是命大呢?差點就死在我手裏,死在他爸爸的情婦手裏。不過,不要着急,雖然我這次失敗了,可是他爸爸種下的孽緣多了,早晚,會有報應的,其他的情人也會報復在你兒子身上的。”
她的語氣冰冷,好像是零下100度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