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武裝

?(貓撲中文)“庫德蘭，肯大叔是誰？”回來的路上，奧斯跟着庫德蘭往肯大叔家走。

“肯·鑄火，咱們這兒最好的鐵匠，他製造的武器非常棒。”庫德蘭領着路，他們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肯大叔家。

這是一家比“雷霆和熱麥”酒館還要大的房子。在大門左邊的地上，插着一把超大雙手斧，它比現在的奧斯還要高，能有一米五，兩刃開鋒，很難想像使用這樣巨大的武器能夠造成怎樣的殺傷。在大門右邊，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一些矮人語。

“那上面寫的什麼？”奧斯問道。

“至此而戰！”庫德蘭說，“這是鑄火家的傳承，非常有名呢。”

此時不過剛剛六點多些，鐵匠鋪里已經開始工作了，巨大的煙囪向外冒着煙，“叮叮砰砰”的聲音從內中傳出。

走進鐵匠鋪，一眼就能看到，一位強壯的矮人正在爐火前的鐵砧上敲打一塊金屬。他同樣有着火紅色的頭髮和鬍子，只是鬍子很短，僅僅蓋住脖子，他的身材比庫德蘭還要大上兩圈，同樣比此時的奧斯還要高。在他旁邊，還有三位矮人，一個正在給他打下手，一個在鼓風，一個在整理貨架。

屋子裏灼熱極了，顯然奧斯不太適應。他脫下外套，和庫德蘭一起走到貨架旁。這些貨架在屋子的左邊靠牆，整整四排。因為矮人房屋設計上的關係，垂直空間特別大，也使得這四排貨架大極了，上面琳琅滿目的放了各種武器、器械零件、盾牌等，堆放的略顯雜亂。

“我說，庫德蘭，怎麼都是斧和錘？沒有別的？”

“因為這是偉大的高山之王的武器，他右手持錘，左手持斧。每一個矮人戰士都用這個，沒有比這更棒的武器了！”只要提起高山之王，每一個矮人的神態、語氣都會變得特別激動和驕傲。雖然只在矮人王國中生活了九天，特別是其中七天還是在夢境中，奧斯卻能深切地感受到矮人們對高山之王的崇拜。

“那我再看看。”看着矮人式樣的斧和錘，他並不是很想用這樣的武器。

這時，那位打鐵的矮人，肯·鑄火忙完了走過來說：“庫德蘭，你來了。”他看起來和庫德蘭很熟悉，打過招呼，又打量起奧斯，搖了搖頭，“他就是你救回來的那個人類嗎？可真瘦弱。”

“他會強大起來的，他是我的兄弟，肯大叔。”庫德蘭出言反駁道，還想再說，奧斯伸手制止了。

“您好，矮人先生，我是奧斯·加里瑟斯，人類，想從您這裏買武器。”奧斯鞠躬致意道。

“我可不是什麼先生，只是個打鐵的，我這兒除了斧和錘，沒別的。”肯大叔語氣生硬，一看就知道生氣了。

聽到肯大叔的話，奧斯才知道這位鐵匠為什麼不待見自己。他有些慶幸，幸虧這是矮人，脾氣耿直，有什麼說什麼。奧斯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並不是否認斧和錘，高山之王的威名，即使是在人類王國，也赫赫有名。只是我個人並不會使用錘和斧，小時候只摸過劍。”

“你想要劍？單手劍還是雙手劍？慣用手是哪只？要什麼材質？需要特別的樣式嗎？什麼尺寸？”肯·鑄火果真是一位出色的匠師，聽到奧斯道歉，立馬就要投入到工作中。

奧斯想了想，回答說：“單手劍，右手，普通鐵質就行，樣式和尺寸您看怎麼適合我，就怎麼打造。這方面您是專家，我可不懂。”機智的奧斯果斷地拍了馬屁。

看起來效果顯著，肯大叔有了笑容，驕傲地回復道：“這你可說對了，小子。訂製鐵質單手劍，二十二銀幣。還要別的嗎？”

“我想，嗯，左手可以裝備一面盾牌。還需要一把小刀，至於別的，我再看看。”

“自己挑，錢給他。不過我說，你這一身可不適合戰鬥。”肯一邊回答，一邊指了指旁邊的貨架和整理貨架的矮人，然後扭頭回去，繼續他剛才的工作。

庫德蘭見奧斯下完訂單，才再次開口：“其實斧和錘也很好用，我能教你。”

“當然，我知道矮人基本上都是精通斧和錘的大師，如果我要學，庫德蘭你一定不會藏私的。”奧斯笑呵呵地攬着庫德蘭的肩膀，解釋道：“只是我的父親就是用劍的，我也很喜歡。小時候我還跟他學過，雖然只是一些耍着玩的招式，但總算是熟悉一些。”

庫德蘭點點頭說：“好吧，那咱們去挑盾牌。”

在前三排貨架上，奧斯挑了一面直徑約二十厘米的小圓盾。它內里是艾澤拉斯最堅硬的一種木頭，橡木，外麵包了一層鐵，內側鑲嵌一個鐵制握手，和兩個皮質扣帶，能牢牢的固定在左手臂上。接着，他又挑了一把小刀，是奧斯看起來最入眼的一把。

當奧斯挑完想要的，他地目光移動到第四排貨架上，瞬間他就被吸引住了：“庫德蘭，那是？槍？”

“是的，是的，這可是大發明，矮人火槍，你認識？”

“認識，我爸爸是警察，爺爺是軍人，家裏就有一桿獵槍，小時候槍械管理不嚴，爸爸還教過我。”奧斯微笑着回憶道。

“沒想到人類也使用矮人火槍，這可是大新聞！不過這東西不好用啊，還有，為什麼要管理？警察是什麼？”奧斯的一段話，就能讓庫德蘭問出一連串問題。

“呃……”因為看到槍激動，奧斯一時沒想起來地球和艾澤拉斯是完全不同的，“警察就是，嗯，相當於治安官，管理嚴格是因為槍械能對普通人造成嚴重的殺傷。”

“哇，治安官，你爸爸一定非常厲害，矮人的抓賊者們都是十分強大和聰明的，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面。”庫德蘭顯然會錯了意，做了不恰當的對比，他又說道：“你說的也對，槍械確實對普通人有殺傷力。不過我們雖然發明了這個，卻沒什麼人用，戰士和法師只相信自己的武器和魔法。普通人用它甚至都打不中目標，連一隻石牙野豬都殺不掉，還不如用鋤頭和木棒。”

奧斯搖搖頭苦笑，不過並未解釋庫德蘭對警察和抓賊者的誤解：“不會吧，槍這麼弱？”

庫德蘭點點頭：“當然是真的，強大的人用不上，用得上的人打不中，它可不好練。不過我聽說以前有個叫卡德爾·諾倫的矮人，百發百中。他的槍威力大極了，一槍能轟擊出一個方圓二十米的坑洞。而且射程也很遠，據說最遠能打中兩千六百米外的目標。因此，他被大家尊稱為卡德爾·鷹眼，不過後來他失蹤了。”

“真厲害，威力好大。不過，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奧斯被庫德蘭所描述出的威力震驚了。

“他的名字你也聽過？奧斯，你可真博學。”

奧斯聳聳肩，不置可否。他拿起一把獵槍，觀察起來，試了試手感，端起來對着牆壁做出瞄準射擊的姿勢。這時，他感到不對勁，這槍像是少了些什麼。

庫德蘭在一邊看到奧斯使用槍的架勢，鼓掌叫道：“嘿，奧斯，你的動作看起來真專業。”

奧斯沖庫德蘭笑笑，換了一把槍看了看，放回去又拿了一把短筒手槍，確定之後，對庫德蘭說：“原來你們的槍上沒有造準星。這麼說來，你們也沒有瞄準鏡這東西了。”

“准……星？瞄準……鏡？那是什麼？”

奧斯招招手讓庫德蘭走近，端起一把長筒獵槍，做瞄準姿勢后，用左手指着槍管：“你看，這兒可以造一個凹進去的零件裝在上面，叫照門；還有這兒，管口上方，一個鐵片裝在這兒，叫做準星。射擊時，你看我這樣，左眼緊閉，右眼瞄準，從照門到準星再到目標，就是一條瞄準直線，這樣就能很輕鬆地打中目標了。當然，根據槍械的不同，還有一種叫表尺的工具來輔助瞄準，但是這個東西我就不清楚原理了。”

庫德蘭拿起一桿獵槍，學着奧斯的動作：“奧斯，你確定這真的有用？”

“當然，百分之百有用。”奧斯當然篤定地回答。

庫德蘭歡呼起來，又蹦又跳：“你真厲害，這可幫了我們矮人大忙！”

“你們在吵什麼！”肯·鑄火被庫德蘭的歡呼聲驚動，走過來訓斥道。

庫德蘭把肯大叔拉到貨架邊，有模有樣地學起奧斯的動作，給肯大叔講解起來。肯大叔聽到準星的設計，驚異地眼光看向站在一邊的奧斯，奧斯尷尬地笑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確定這有用？”肯大叔的問話和剛剛的庫德蘭一般無二。

“是的，肯大叔。”奧斯說出了他剛才總結好的話，“您知道的，普通人類並不具有什麼戰鬥力。雖說有魔法師，但魔法也會枯竭，而槍械，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它是一種永不停歇地遠程打擊力量。雖然矮人發明了它，但是它的作用遠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大。”

肯大叔擺弄着手中的槍，學着奧斯的瞄準姿勢，又閉上眼睛，看樣子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用一種和剛才截然不同地語氣誇讚奧斯：“矮人們都要承你的情。”

奧斯謙遜地回答說：“這不是我發明的，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

肯大叔擺擺手，看了看奧斯挑選的小圓盾和小刀，對他說：“這些拿去用，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一旁的庫德蘭激動地給了肯大叔一個熊抱，語無倫次地喊道：“太棒了，鑄火萬歲！”

奧斯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拉住庫德蘭：“這樣不好吧，庫德蘭，我什麼也沒做。”說完，又給了肯大叔一個抱歉的微笑。

肯大叔揉了揉肩膀，拍着奧斯的小腦袋：“奧斯小子，這點你要學學庫德蘭，矮人向來說話算話。”對奧斯說完，他拍了庫德蘭腦袋一巴掌，“別天天咋咋呼呼的，蠻錘家的二小子，我可聽說了，你和桑德瑪爾家的，從不幹正經事！帶奧斯小子去隔壁麥克格羅家挑些護甲，既然要去戰鬥，就要做好準備。”

庫德蘭揉着腦袋，帶着奧斯往外走，嘴裏嘟嘟囔囔道：“誰整天不幹正經事啦！等着，早晚做件大事讓你們大吃一驚！”

剛和庫德蘭走到門口的奧斯，聽見肯大叔在屋裏喊道：“對了，庫德蘭，找到比爾斯諾特，你知道他在哪。告訴他，讓他在太陽下山時來一趟，試槍！”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