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探望 』
?你猜這是什麼章~=3=亂碼不急稍後回來見真章~
“唔……大概,一個小時前?”心虛地眨眨眼睛,顧笙歌強忍着暈眩,低頭抱緊懷裏的貓(咪mī)。
“一小時前?很好!”深吸了一口氣,鄭珩昭努力的維持住自己唇角的弧度,“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手機,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靜音了,我沒聽到……”看着鄭珩昭臉上幾近扭曲的微笑,顧笙歌無辜眨眼。
“沒聽到?很好!”目光掃過顧笙歌膝蓋上的傷口,鄭珩昭緩緩地抿起唇角,“第三個問題——顧笙歌,你他媽都受傷了!為什麼不打給我?!”
話音還未落——重重的,鄭珩昭對着那個想要解釋的男人的額頭狠狠的彈了一個懲罰的爆栗——
“啊!——你幹嘛?”抱着貓的男人捂着頭慘叫。
“我幹嘛?你說我幹嘛!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不聯繫我?嗯?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找人幫忙?顧笙歌我真是服了你,你以為你抱着貓坐在這裏就能一個人解決好所有的問題?”
捂住紅紅的額頭,顧笙歌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臉氣悶的男人。男人正無可奈何地瞪着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一貫漫不經心的笑容盡數消失,墨黑的眼底只餘下顯而易見的擔心。心底傳來熨帖的溫度,顧笙歌甚至感到(胸xiōng)口在微微發燙。他越發暈眩起來。抱緊懷中不安的貓(咪mī),他莫名躲閃地望向鄭珩昭。神奇的是,似乎在剛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瞬間,他原本強撐的精神力就放心的罷工了。此時他才漸漸感到,他的太陽(穴xué)在嘟嘟作響,(身shēn)上潮濕的衣服帶來絲絲冷意。大腦拒絕了思考,他定定地看着面前臭着臉給他披上外(套tào)的男人,莫名地,他沒頭沒腦的開口,
“……鄭珩昭,你在生氣嗎?”
沒有得到那人的回答,倒是被男人兇巴巴的瞪了一眼。顧笙歌癟癟嘴,怔怔地盯了男人許久,他慢慢地眨眨眼睛,又緩緩憋出一句,
“鄭珩昭,你為什麼會生氣?”
鄭珩昭被他問的一窒。
他睜大眼睛想要說些什麼,偏偏一時張口結舌,着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啊,他為什麼會生氣呢?
鄭珩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只是在他看到一向傲然自若的顧笙歌渾(身shēn)濕透地抱着一隻小貓蜷縮在座椅上,膝蓋上還有絲毫未曾處理的傷口,他的心底就浮現出莫名的煩躁與火氣。
鄭珩昭想不通。他想不通為什麼即使到了如此境地,顧笙歌仍會選擇一聲不吭地獨自解決一切。彷彿即使遇到再大的事(情qíng),眼前的這個男人都不會想到他還可以去尋求別人的幫助。
氣悶的蹲下(身shēn),鄭珩昭仔細檢查了顧笙歌膝蓋上的傷口,傷口上的泥土已經被雨水沖刷乾淨,破皮的地方露出微紅的血絲,還微微泛着白。問了護士跑去藥房買來了紗布碘酒和剪子,堅決地拒絕了獸醫的幫忙,鄭珩昭專註地蹲下(身shēn),剪開顧笙歌磨爛的褲腿,輕手輕腳地為他包紮起來。
微弱的刺痛感喚回了顧笙歌的意識,他垂下眼,靜靜地看着那個蹲在他(身shēn)前,專註地為他包紮的男人。男人的手法有些笨拙,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他看着鄭珩昭用那雙好看的手拿起棉簽,小心翼翼的把碘酒塗抹上他的膝蓋,又扯開雪白的紗布,在他的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每當男人將手中的紗布輕柔地繞過他的小腿,顧笙歌都覺得他的痛感在一層又一層的減少。心底的某個角落在微微發燙,不斷傳來熨帖的滿足感。顧笙歌微笑着閉起眼睛,將沉重的腦袋抵在牆上。他覺得(身shēn)上有些冷,頭也很痛。像極了他曾經每一次高燒時的癥狀。可不知為什麼,被(身shēn)前那人熟悉的氣息包圍着,即使(身shēn)處病痛,他竟也會覺得這樣安心。
將紗布收尾紮緊,鄭珩昭抬起頭看向顧笙歌,才發現他竟然已經靠着醫院的牆壁昏昏睡去。那人懷中的貓(咪mī)瞪着兩隻綠色的大眼睛防備的看着他,鄭珩昭對着那隻貓(咪mī)瞪起眼睛,小黑貓盯着眼前這個臭着臉的男人,惴惴地往顧笙歌懷裏縮了縮,側過小腦袋眯起眼睛,竟也隨着主人睡去了。
鄭珩昭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他伸出手碰了碰顧笙歌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縮回手指緊緊皺起眉。他沉默地望着面色潮紅的顧笙歌,深邃的眼底浮起一抹難以言喻的深意。口袋中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鄭珩昭看了眼來電顯示上“沈決”的字樣,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珩昭,明天的發佈會可能要延期了,”沈決焦躁的聲音在聽筒中響起,“場地那邊臨時出了點問題,要延期到後天才能用,好在只是一天影響應該不大,你現在馬上取消那個晚會,我讓人去通知媒體和……”
“沈決,”冷靜的打斷他的話,鄭珩昭看向遠處面色潮紅的顧笙歌,他的目光在那人(身shēn)上頓了頓,然後不自然地移開,“後天不行,不用改期。把發佈會暫時取消吧。”
“取消?鄭珩昭,你說取消?”電話那邊的沈決在不可置信的把他的話重複了兩遍后,幾乎像是一瞬間被點燃了怒火,他抬高聲音對着電話連珠炮般發問,“為了這場發佈會我們費了多少心血,現在你讓我取消?韓氏的投資已經到位了,宣傳的新聞稿我也發了,鄭珩昭,你一句取消說得輕巧,你給我好好想想,股東呢?媒體呢?還有投資方,你讓我怎麼跟他們解釋!”
“你放心,這些我會親自解釋。”拉遠手機,鄭珩昭垂下眼眸沉聲回答,“沈決,後天真的不行,發佈會我會另行……”
“鄭珩昭!”激烈的打斷他,電話里沈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要被怒火吞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場發佈會對sg來說有多重要,這關乎於sg的創立和信譽!你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我們嗎?這樣隨隨便便的修改公司的創立(日rì),除了會給媒體和企業留下浮躁的印象你覺得我們還能得到什麼?”似乎不滿於鄭珩昭的沉默,電話里的沈決怒極反笑,他對着聽筒冷笑一聲,語氣嘲諷而尖銳,“鄭珩昭,就為了陪那位少爺參加那場可有可無的校級晚會,你竟然選擇這樣隨隨便便的對待你的公司?就算是我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我仍然認為你根本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你要知道現在投資明明已經——”
“沈決!”凌厲地打斷沈決的話,鄭珩昭墨色的眼眸中少見地浮現出一絲懊惱,“不需要你來教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沒去理會電話那頭倏然沉默的沈決,鄭珩昭抬起眼,他把目光投向遠處仍在昏睡中的顧笙歌,斂眉繼續沉聲道,“這次的發佈會無需延遲,直接取消。下一次的時間地點我安排好再通知你。”
鄭珩昭從耳邊拿開手機,在將要掛斷的前一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舉起手機貼在耳邊,對着另一頭仍在沉默的沈決斷然補了一句,
“還有,把這次的場地拉入黑名單。揪出它背後的企業,這些企業的合作案今後sg一律拒絕。”
電話被利落地掛斷,直到忙音響了很久,沈決才僵硬的放下手機。
鄭珩昭在那一瞬間突然凌厲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沈決沉默的垂下眼眸,良久,他揚起一個自嘲的笑容。
淡去唇角僵硬的笑意,拿起筆劃掉文件中場地的名字,沈決的眼神漸漸複雜起來。
不(允yǔn)許對方一丁點兒的變故,自己卻始終肆意地我行我素。
緩緩的露出一個輕笑,沈決眼神迷離地望着紙上的名字。
鄭珩昭啊鄭珩昭。
你果真,從不曾改變分毫。
“洛奕啊啊啊啊啊!前面的擋住車擋住車別讓他跑了!!”
一張張興奮的臉緊緊地的貼在車玻璃上往裏面瞧,司機看着面前貼在玻璃上一張張興奮到扭曲的臉,顫巍巍的回頭對經紀人表示他受到了驚嚇,車子已是寸步難行。車頭擋着學生,玻璃上還貼着那麼多張臉,這種(情qíng)況下別說踩油門兒了,他就是腳哆嗦一下都可能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慘劇。
“擦!”憤怒的爆了個粗口,經濟人擰着眉看着周圍熙熙攘攘的人潮,他煩心的甩掉手裏的平板,伸長脖子透過人潮仔細的打量着四周,“誰他媽的鼻子這麼靈!官網都沒報他們就追來了!該不會又是扒皮他們那幫孫子吧!”
擰着眉看向一旁面無表(情qíng)的洛奕,經濟人又忍不住嘴裏嘟嘟囔囔的抱怨起來,“阿洛,不是我說你,a大這種地方原本就不該來!你瞧瞧,進都進不去!”他一邊低聲數落着(身shēn)旁沉默的人,一邊揚聲對後座的小助理黑着臉吼了一句,“你還愣着等死!!還不趕緊給他翻出副墨鏡出來!被那幫媒體抓住又要噴他黑臉耍大牌!”
外面的粉絲還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洛奕的名字,新上任的小助理懸點兒被這種從未見過的陣仗嚇傻了,聽到經紀人的話這才趕忙手忙腳亂的從包里翻出墨鏡遞過去,
“阿洛,不是我說,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好歹也笑一笑成嗎?”奪過助理手中的墨鏡,經紀人嘟嘟囔囔的回過(身shēn),他伸手舉起墨鏡靠近洛奕,“來祖宗,先把這個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