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1婚禮
十月是天海最美的時候,不冷不熱,秋高氣爽。
林霏和霍衍的婚禮就設在TheRitz-Carlton酒店,人數不多,溫馨典雅。白.粉雙色玫瑰堆砌起來的爛漫花橋後面,是蔚藍的大海。天海的海偏深藍,可在花河的映襯下竟然也如此的乖巧。花海做成的圓形水滴狀皇冠,除了寓意着為愛情加冕之外,也暗含着她是他心裏永久的女王。堅忍,美麗。
通往儀式台的通道兩側被做成了河流,配上這條花之路,直接通往幸福的原點。
娶親部分為中式,龍鳳袍,過禮喝茶樣樣不能少。只刨除了鬧新郎的環節。
奉茶環節結束之後,新人和雙方父母都有些激動和感觸。
林霏擦擦淚,笑着對林建國說:“你可別哭啊,不然我可忍不住。”
林建國繃著面兒沒叫自己落淚,表情有些滑稽。王玉芬在一旁邊破涕為笑,看看老伴兒又看看閨女,萬分感慨。
霍衍遞着紙巾給林霏和岳母,邊勸道:“您可別哭了,不然她這水龍頭開了我可收拾不了。”
王玉芬笑着點頭稱是,喜悅迎上心頭,“懷孕了都這樣兒,過段時間就好了。”
“是。”霍衍笑得燦爛,眼神忍不住往她的肚子看去。雖然袍子遮住了腰身,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他心裏知道那裏頭住着他們製造出來的小生命。
“好了好了。趕緊歇會兒,待會兒不是還有什麼儀式?”林建國怕累着閨女,趕緊讓她往沙發上坐。
林霏被攙了過去之後,無奈道:“我沒這麼脆弱,全家都把我當病患似的。醫生說四個月已經安全了,也不能不是坐着,就讓躺着的。”
霍衍撐着沙發的扶手俯身看着她,眼神溫柔寵溺,“今天你確實有點兒累,好好歇着。”
林霏拿眼瞪他,表情嬌艷,“你也別腿剛好就一直來回走動行嗎?”昨天晚上肌肉還疼來着,揉了半天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霍衍笑着稱好,本來想揉揉她的小腦袋,卻在注意到她一絲不苟的盤發時,生生打住,手心發癢。
這對新人一個懷有身孕,一個傷病初愈。儘管能負擔的起全世界最稀奇古怪浪漫唯美的婚禮,卻也只能現實的留在了當地。好在經歷過傷痛困苦的人,不大在意這些,只要心意相通,恩愛圓滿即可。
婚禮的正式儀式,馬上開始。
草地兩旁的白色飄花椅子上,坐滿了觀禮的嘉賓。都是親朋好友,交情至深的人。
陽光照在空中,微風徐徐吹來,枝條狀的花枝和擺件輕輕舞動着,再配上藍天白雲才子佳人,一切美輪美奐。
經典的婚姻入場樂響起之後,身着深灰西服的林建國領着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寶貝女兒緩緩走來。
三十位巴黎工匠歷時四個月,特地定製出來的Carven絕美刺繡婚紗,以一種優雅復古的風範,惟妙地展現在林霏身上。
她邁着平穩地步子,面帶溫柔典雅的微笑,眼睛注視着前方不遠處的丈夫,心潮澎湃。
這個時刻沒人比她更美,也沒人比她更艷。
林建國領着女兒朝霍衍走去,花海步道的盡頭就是另一個男人。雖然他早已經不再反對,而且兩個人連孩子也都快有了,可真到了這種要把閨女送出去的時刻,心裏的不舍幾乎到達了沸點。
終於,他眼眶含着淚地把孩子交了出去。
“好好對她。”這句話出口的時候,林建國自己也有些意外。畢竟早已經是一家人了,他也知道孩子們都很好。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它下達的指令就是如此,他遵循本心。
“一輩子對她好。”霍衍鄭重地許下承諾,虔誠地接過岳父的託付。
一對新人面朝證婚人,十指交握。他側頭看她,她也回以對望。深情寫滿了雙眸,無需任何言語。
白英年首次擔任證婚人,下了許多功夫。背了打斷地真心真意后,切入主題。
“霍衍先生,你願意娶身邊這位美麗的林霏小姐?愛她、忠誠於她,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霍衍毫不猶豫地表明真心,聲音因激動而略顯乾澀。
白英年自己說著也有些綳不住,清了下嗓子后,趕緊追問新娘:“林霏小姐,你願嫁給身邊這位英俊的霍衍先生?愛他、忠誠於他,不論貧窮、疾病、困苦,都不離不棄,都一生相隨,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林霏眼圈泛紅,聲音哽咽。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感動。不得不承認,這種地方,這些話語真的是有魔力的。他執意要為她舉辦的這場婚禮,是意義重大的。
“好。”白英年很滿意兩人狀態,接着道:“那我宣佈你們兩個人現在正式結為夫妻。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霍衍含着笑垂首,輕輕地掀起她的頭紗。
林霏跟着抬眸,對上他深情的目光。
接着他俯身問她,她閉眼流淚。
“不哭了。”吻閉之後,他心疼地幫她擦淚。
林霏點着頭答應,笑容重回臉上。這是幸福的笑,滿足的笑。
兩人緊緊地相擁,親朋好友歡呼雀躍。
他輕聲告訴她:“剛才宣誓的那些,不是套詞。我是認真的。”
她微微點着頭,小聲回說:“我知道,我也一樣。”
“沒想過會這麼幸福,真的。”他頗為感慨。
她深有同感,“我也這麼覺得。”
“以後年年給你場婚禮。”
她搖頭,“太累。咱們倆偷偷過就行。”
他低笑,“好,孩子也不帶。”
她呵呵笑出聲來,他也郎朗地樂開了懷。
隨後扔花球環節上,林霏使故意把捧花投向了高思婕。高思婕身着一襲紫色長裙,優雅動人,下意識地反映接住林霏扔來的花束后,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就聽旁邊的伴郎堆里出現一個熟悉的歡呼聲。嗚呼嗚呼,像愛情鳥似的。
眾人看向聲源處,白家棟坦然面對大家的矚目,大大方方地朝人群頷首致意,目光觸及高思婕時,還衝她眨眼飛吻。
知道怎麼回事兒的賓客哈哈笑鬧,不知道的也跟着瞎樂。
高思婕臉蛋爆紅,甚是丟臉。默默用花束遮住白家棟的熱情,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人群里有不嫌事兒大的,直呼:“白家棟!你什麼時候把咱們高美人兒給娶了啊?”
白家棟哈哈樂,高思婕卻恨不得用眼刀剜死那人。
“她要是答應,我恨不得立刻拔了我哥那什新郎裝,換上就跟她結婚!但是我女神多寶貴啊!哪兒能這麼隨便?!”白家棟從不知害羞為何物,坦坦蕩蕩地跟人開着玩笑。
高思婕耳根都紅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瞎了眼迷了心智。忍不住嗔了他好幾眼,最後卻都被他投來的炙熱眼神給弄得心跳混亂。
儀式在歡樂中結束,婚宴的部分接着開始。
吃吃喝喝走走串串的場合,輕鬆愜意。霍衍沒有請什麼名人司儀,就是撈出朋友圈裏最能說,口才最溜的那位,讓他自由發揮,隨性創作。
兩人的戀愛過程在這位朋友的演繹下,變得搞笑可愛。遇襲,定情,彆扭,再遇襲。一個原本嚴肅感人又充滿愛與力的戀曲,讓他說得眾人哈哈大笑。
只是到感人處時,知道內情的笑中帶淚,不知道的則艷羨不已。
宴會上一共放了兩個小短片。一個是婚禮策劃公司專門製作的愛之旅,記錄著兩人從小到大,直至相遇相愛的點點滴滴。一個是霍衍自己剪輯出來的一個MV。背景音樂是貝多芬第四交響曲,畫面確是一張又一張的圖片。在座的除了林霏之外,沒人知道那抽象派的東西是些什麼。
任憑眾人怎麼起鬨詢問,也都沒人能探出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你這兩天夜裏不好好睡覺,不會就是再鼓搗這些東西吧?”林霏偷偷問他。
霍衍笑得開心,握住她手不停親吻,“你那麼喜歡解謎,我當然得成全你。”
林霏忍不住裂開嘴笑,心裏好暖。
自從她調到警校當老師之後,日子比較閑。他也因為有了白家棟幫手之後,空檔較多。在發掘她有些懷念偵破案子之後,他就開始用學着用觀鏡頭拍攝些東西的細節,然後擺到她面前,限時讓她猜謎。
這算是兩人間的小情趣,你來我往樂此不疲。
大頻幕上那些經過抽象處理的照片,她很快拼湊了出來。
那是他們寶寶的超聲波掃描圖片。數被放大之後,切割處理,再經抽象過濾,最終像拼圖似的匯聚成一副愛的結晶。
林霏很感動,忍不住靠近他懷裏,摸摸他動動他。
霍衍攬住她的腰身,輕撫着她的小腹,幸福又滿足地暢想着美好明天。
……
2愛情來了
你總是不知道愛情會在哪個時刻悄悄降臨,猝不及防驚心動魄。
曼谷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氣氛凝重。
被霍衍臨時授命負責泰國項目談判的白家棟,此刻正黑着張臉,皺着眉,全神貫注地翻閱着文件。
高思婕從旁邊小吧枱回來,拿了瓶水給他,“喝點兒水,免得還沒開戰就得先照顧你。”這一路滴水未進埋頭苦讀的勁頭,也不知道是抽什麼風。
霍衍出了意外大家都難過,可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傢伙不至於此吧。
白家棟接過水,擰開喝了口,吐出兩個字的評語:“寡淡。”
高思婕坐下瞪他,“東亞的水都這個味兒,不愛喝就渴着。有什麼搞不懂的地方沒?”
白家棟心堵,也拿眼瞥她,“我還不至於這麼弱智,英文水平還是可以的。”
高思婕笑,“我知道你可以,那些年可沒少泡洋妞兒。”
白家棟皺眉,說她:“你提這些幹什麼!我哥讓咱們倆來是干正事兒的,這案子要是黃了,你跟我可都沒臉去見他!”
高思婕氣憤:“你沒臉就沒臉吧,扯我幹什麼?我可不欠你們霍家什麼!”
“我姓白!”
“……幼稚!”
白家棟黑着臉說她:“幼不幼稚不勞你費心。我們家的事兒你倒是挺上心。你這种放着自己生意不理,替別人鞍前馬後的行為,說好聽點兒叫仗義,說難聽點兒這跟死皮賴臉有什麼區別?”
高思婕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忍不住罵他:“你閉上那張臭嘴!你懂什麼叫愛情?!”
白家棟哈哈大笑,險些笑出淚兒來,裝模作樣地抹抹眼角之後,點頭道:“是,我是不懂愛情。你偷看的那些書里怎麼說來着,低到塵埃里才能遇見真情?”
高思婕擰眉,滿臉倔強,精緻的臉蛋兒上目光如炬。有點兒惱羞成怒,又有點兒莫名的委屈。這傢伙今天是吃炸藥了?處處針對她!
白家棟別開視線,暗叫自己收心,嘴裏譏諷道:“你都已經低到塵埃里去了,我哥看見你了?奉勸你以後少看點兒那種垃圾。實在饑渴得不行,就看看佛學,讀讀心經什麼的。!”
“你說誰饑渴得不行啊!”高思婕惱怒地站了起來,伸手就要擰他。
白家棟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小細胳膊,諷刺她:“打上癮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一言不合就上手啊?你這動不動就威脅我折磨我的毛病,是不是該改改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你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呢!”
高思婕立刻暴怒,強忍着心裏那股不知道叫什麼的慌亂和緊張,瘋狂地對他拳打腳踢兼厲聲指責:“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我會喜歡你?!”
白家棟忍無可忍,雖然她這種力道胡鬧在他面前微不足道,可聞着她的香味,感受着她的怒氣,再想起今天接她去機場的時候,看見她因為他哥和林霏要結婚而偷偷抹淚兒的行徑,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裏滿滿的焦躁和衝動,無法自持。
“鬧夠了沒!”他扔掉手裏的文件,輕輕一拉她整個人就被他控在懷裏,怎麼也動彈不得。
高思婕吃驚地倒吸口氣,沒想到他敢這麼對自己。她瞪大眼睛抬頭看他,卻清晰地感覺到他鼻息間噴發出來的熱氣和憤怒。
他離她太近了,臉蛋“嗖”地一下爆紅,奮盡全力地掙扎扭動。
“臭小子你放開我!”
白家棟緊盯着她的眼睛,神情專註,不回答她,也不鬆手放掉她。
“你幹什麼啊?!別鬧了!”高思婕有些害怕,他這種模樣太陌生了。離得這麼近,她幾乎快把他騷包的香水吃進肚子裏去了。以往只覺得那味道濃郁,這會兒卻聞出了別的香氛。渾厚,猛烈。弄得她心跳不正常,人也亂鬨哄。
白家棟前忍着心裏那股巨大的衝動,濃眉一擰,深吸了口氣之後,抬手把她放了。
高思婕重獲自由,立刻離她三丈遠。
白家棟靜靜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高思婕……”他低沉地開口,表情極為嚴肅。
高思婕“嗯”了一聲,嗔怒地回視他。
“我喜歡你,想跟你做.愛。”
漂浮在空氣中各種化學物質瞬間凝結,短暫的幾秒寂靜之後,隨着“啪嗒”一聲巨響,白家棟的額頭上多了個包。
當晚的策劃小會提前結束,以高思婕滿臉通紅地奔回自己的房間,又死死地上了無數個小鎖而告終,
熟人間一但挑明了某種暗含的曖昧關係之後,尷尬總會處處顯露。
高思婕一夜未眠。洗好澡化好妝,全副武裝加深呼吸后,剛打開房門,就被眼前的高個兒給嚇了一跳。
“你想嚇死我啊!”她差點尖叫出聲,氣得下意識就要揮手揍他的胳膊。可到底昨兒晚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只能半路憋了回去,尷尬地在空中揮了揮手。
白家棟忍不住翻白眼,揶揄她:“想打就打,你這一大早跟這兒玩兒指揮呢?”
高思婕被他噎得憋屈,哼了一聲后,佯裝大度地吃早餐去了。
白家棟跟在她後頭進了餐廳,兩人選了個露天的位置,點好餐干坐着。
高思婕拿出手機來翻閱,不時回復一下郵件。
白家棟則看着手裏那份兒財經報紙,一會兒翻一下版面。
在外人看着這場面是相當得和諧,兩人的神情也都十分專註。只不過他們倆自己心裏明白平時不吵幾句嘴就不自在,只要見面就從沒有沉默過的彼此,這會兒是多麼得不正常。
她心不在焉地刪着垃圾短訊,不經意地偷看他一下。
他也裝模作樣地把這份滿是泰文的當地報紙翻了個面兒,伸展好之後,悄悄瞄她。
來回這麼幾次,總有對上眼的時候。
眼神交匯的一剎那,腦袋裏轟隆一聲巨響,兩人閃電般地迅速別開眼睛。快到有些可笑,慌到有些可愛。
致命的尷尬盤旋在彼此的頭頂上空,幸好服務生端着餐飲開始上菜,不然非要患病不可。
吃飯時候,照舊安靜得要死,只聞刀叉和不遠處的水景溪流聲。
高思婕切着香腸,惡狠狠地吃着。心裏怪這傢伙胡鬧,弄得現在這麼彆扭,以後還怎麼相處!生意還怎麼跟人家去談!
白家棟吃着培根若有所思。這沉默是什麼意思?也不像是完全不願意,不然早翻臉了。
“你吃飽了沒?”他放下刀叉,開了第一句口。
高思婕搖搖頭,抬眼看他,視線略過他額頭上的那一小片紅之後,心裏毛毛的。
“那你吃我說。”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高思婕謹慎地看着他,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又說出什麼兇猛的話來。
白家棟神情認真,態度嚴肅,眉頭微蹙,上身前傾,嘴裏清晰而緩慢地問她:“怎麼樣?我真沒戲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高思婕原本只想假裝咳嗽來着,只可惜咳着咳着倒成了真。
“喝口水。”白家棟眼明手快地遞過她的水杯給她,滿臉溫柔。
高思婕覺得自己極不正常,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她蹙起眉頭匆匆奪過水杯,生猛地灌了兩口水。心裏暗道:淡定淡定。
白家棟察言觀色毫不差勁,直覺有戲,索性開始努力推銷自己:“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比我哥差。甚至單論相貌的話,你不覺得我五官更帥一點兒?”
高思婕有些傻眼,他有病吧?
白家棟繼續:“你主要是單純,壓根兒不懂什麼男人好。以為冷言冷語,不愛說話的就是酷。其實這不是酷,這是單調沒情趣。我就不同了,我多熱情多幽默啊。只要你同意當我女朋友,我能天天變着法兒的讓你快樂。我多會寵人啊。電視電影兒里那些人,其實是需要跟我好好兒學習學習的。”
高思婕被他說得直想翻白眼,原本空氣中瀰漫的曖昧和緊張,突然奇異般得得到了舒緩。
她被很多人追過,可真還從來沒有一個像他這麼厚臉皮的。她靠向椅背,雙臂環抱看他繼續。
白家棟知道她走神了,身子立刻往前一傾,伸手就去握她的玉指。他雖然單身了二百多天,可到底功力深厚。深諳男女之間的路路道道。
果然被就纏住手指的高思婕,又再次被迫回到了緊繃狀態。她擰着眉,尷尬地小聲問他:“你幹嘛?”
“跟你表白啊。你別走神兒,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他把她的手心兒貼在自己的胸脯上頭,讓她感受心跳。
高思婕好一陣尷尬,在他認真又神情地注視之下,她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你先放開我的手,咱們回去再說。”她努力地想着方法解救自己。
白家棟頓了頓,“你吃飽了吧,咱們這就上去。”
說完一手拉着她,一手嘩嘩兩筆簽了單后,拽着人就直奔電梯去了。
高思婕甩了好幾次,他都堅定不移地非要握着她,而且還變態地要十指交握,簡直叫她狂亂。
等穿過長廊回到房間,門才剛一闔上,他就像演電影兒似的,一把將她定在了門上,一手支着門,一手握着她的肩膀,面對面站着生生把她困在了角落裏頭。
“你是不是瘋了?!”高思婕氣得揍他。
白家棟任她拳打腳踢地出氣,一臉溫柔地望着她,好不深情。
他好想吻吻她,嘗嘗她的唇是不是比想像中的更美味。他還想摸摸她的臉蛋和身體,看看是不是跟他幻想的那麼敏感和細膩。
“能親你嗎?”他在她面前過於坦白,想什麼就直說了出來。
一陣熱浪襲上臉頰,高思婕熱得發慌,怒嗔道:“不行!”
白家棟瞬間滿臉失望,竟然還敢把臉生生地貼了上來。
高思婕釘在門上,使勁地往後靠,恨不得有穿牆術一般,下意識地閉眼。
白家棟卻硬生生地在離她那嬌艷的紅唇,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變態地“咻咻”兩聲,像小狗似的聞了聞之後,又退回了原位。
高思婕緩緩地睜開眼,喉嚨有些癢,嗓子也有點干,忽閃了幾下霧蒙蒙的媚眼之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白家棟本來就極為敏銳,被她這麼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猛地一頭俯身下去,整個人就像要吃了她似的,惡狠狠地吞下了她肉嘟嘟粉嫩嫩的紅唇。啃咬、吸吮、輕啄、舔.弄。
所有的男女關係都離不開這一層,再怎麼拒絕徘徊,一但這樣吻了,就註定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