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莫問
北洋離去之後,妍羅陷入沉思中。她的心從這一刻變得異常混亂,混亂地好像有人拿着一根棍子在攪動。她不理解柏河為什麼會對她這般好,她都算不上柏河最親的朋友,只能說有過幾面之緣的朋友。
難道真如北洋所說,柏河是喜歡她?
很快,妍羅就否定掉自己心中的答案。她有什麼地方值得讓柏河喜歡,自己除了這一張漂亮些的臉蛋,還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人留戀?決乏和他共枕而眠這麼多次,她早已清楚自己是什麼貨色。
說到底,她已經不純潔。誰會喜歡一個不純潔的女人。妍羅知道蘇青喜歡柏河,南宮輕語也喜歡柏河。一個在追窮猛打,一個緘默如塵暗戀。這兩個女孩,怎麼說都比自己更為出色,更為優秀。
她都記不得從什麼時候忘記過自省。今日獨坐病床,拖着重傷之軀,妍羅終於重新審視自己。
“千年時間都沒能踏入仙人院,我又何德何能再擔任樓蘭城盟主之位?”妍羅閉目凝神,感受着體內慢慢升溫的經脈、身體。這本不該屬於自己。
連續幾日,柏河都來看望妍羅。妍羅沒有出聲理會柏河。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柏河。她不認為自己值得讓人如此善待。柏河的這份心不管是情義、還是愛情。妍羅都不希望再濺起她心中對大道的執着。
妍羅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成為偉大的仙人。實習仙人始終是一條死路,像現在這樣鬥爭,大家無非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資源是決定仙人實力強大、修鍊速度的依據。
除了這些,其餘的終究只是俗物。也包括她的身體。
不入仙人院始終只是凡人,學院給她們如此多的榮耀、頂着與仙人齊平的殿下名號。但她知道,這些都是假的,隨時可能消散。她也希望樓蘭城的那些姐妹能夠踏入仙人院,但現在她們已經背棄她而去,以前為她們付出的,全都成為泡沫。
現在眾叛親離,妍羅覺得自己開始疲憊。她好像找一個人擁抱一會。
可是不能,因為她是實習仙人。
仙人能頂天能立地,怎能擁有如此脆弱的情感?
所以,妍羅永遠把自己的脾氣保持得像火山一樣。
很快,排位戰已經持續到第四天,排名后七百的老學員已經放棄再參加排位比斗。剩下的,唯有前三百名的老學員,還是在龍爭虎鬥中。
這些老學員幾乎都已經是踏在實習仙人巔峰的境界。
本體境界沒有任何差距,有差距的地方只有仙寶、與戰鬥力。有些老學員乃是三大盟會的頂樑柱,手中擁有的自然就是二階仙寶,所使出的實習仙術更加靈活多變,獲勝幾率就更加大。
這些天,柏河一舉從七百衝到一百,雖然這個過程毫無壓力,但是隨着柏河沖的越高。對於笑魔身份的猜測也慢慢增多,甚至還有人在比斗結束後跟着柏河進廁所。
柏河好幾次都差點暴露身份,好在機智聰明。敢偷看的——統統打昏。
現在去廁所,每隔三四個時辰總能看到一兩人睡在廁所。
這天,柏河被嫦娥仙子叫到仙斗台外涼亭中。清風習習,吹在發間,撩動着烏黑的髮絲。嫦娥仙子在前款款而行,清風捲起一股清香灌入柏河腦海。
嫦娥坐定,道:“打算什麼時候摘下面具?”
柏河站在一旁,輕輕一笑,道:“等最強之戰時自然會摘下面具,現在摘下面具還早了些。”
“我得警告你一句。”嫦娥的臉變得如冰嚴肅,“你的面具只是凡物,倘若雅典娜神識一探,就能直接看到你的臉。你這樣掩藏身份也沒用。你的實力她已經知曉,但是她已經把寶壓在羅剛身上……”
後面的話,不說柏河也知道什麼意思。雅典娜不是傻瓜,這麼做肯定有其理由。再加上這可不是一場簡單的賭局,無論如何雅典娜都不會做沒絕對把握的事。
柏河道:“你說雅典娜會利用羅剛耍陰招?”
“別說這麼難聽,學院有規定,即使獎勵學員仙寶、靈物也不能超過三階。也就是說,雅典娜給羅剛的東西,絕不會超過三階,憑藉你的天涯尺,應該能對付。”嫦娥仙子說得輕鬆,但是目光中還是有着一絲不安。
柏河毫無在乎一笑,道:“嫦娥老師,你放心。即使是圓滿境界的一級仙人我都敢拼,羅剛再強又如何。”
“膽大、自傲沒錯。但是修仙之道,遍地坎坷,切勿自大。”柏河是他見過戰鬥天賦三千年內最強的,相反天資算不得逆天。柏河是如何變得這麼強大,嫦娥也非常感興趣。
不過她可是導師,怎麼拉下臉去打聽這種事?既然柏河有如此信心,嫦娥仙子又能再勸說什麼?
柏河不是傻子,相反嫦娥知道柏河很精明。
柏河拱手,“學生知道。”
兩人相談一會,讓柏河排位戰結束后,最好立刻去接取晉級任務。早一日踏入仙人院,就早一日求證大道。隨後,嫦娥仙子話風一轉,道:“桂花糕利潤有沒有我的一份。”
嫦娥仙子早就知道柏河在倒弄什麼,不死桂樹是她摘的沒錯。不過她也不會吝嗇桂花歸屬。前些時候,嫦娥仙子偶爾看到玉兔在吃桂花糕,覺得清香撲鼻,也嘗了一口。
對她而言沒什麼修鍊效果,但是味道很不錯,有股在地球時的味道。
在得知一盒桂花糕需要一萬積分時,嫦娥仙子有些坐不住。按照桂花糕暢銷程度,日積月累下去,柏河賺到的積分將超越四級、五級仙人的家產。
就這樣狂瀾仙晶千年時間,修鍊資源在三級仙人以前絕對會源源不斷。
這麼大的利潤,嫦娥眼饞。
柏河尷尬一笑,道:“老師,你不會連我這點蠅頭小利都貪圖吧。”
“蠅頭小利,吳剛那小子一個月就積累一萬多積分。比起我的俸祿都高了一線,學院給我的俸祿才一萬仙晶。而且吳剛得到的不過是一分利潤,一分利潤就這麼多……”嫦娥仙子面帶笑意地看着柏河。
雖然柏河分給嫦娥是天經地義,但是柏河突然覺得嫦娥有些太過恬不知恥。上一次賭博,分到柏河手裏就只有一個天機界令牌,一塊加速修鍊的靈物——庇靈。這一次,嫦娥仙子要賺大頭,還要敲詐自己。
這些東西給不給,隨嫦娥,柏河無權惦記。
既然嫦娥仙子已經說出這話,柏河當然得給嫦娥仙子一份。
“一分。”柏河豎起一根手指頭。
嫦娥仙子一拍手,開心地露出笑容。柏河突然感覺怎麼比上次贏了雅典娜還要開心呢?
現在吳剛一分利潤、嫦娥一分利潤、江南一分利潤,餘下七分都是柏河的。等柏河踏入仙人院,必然還要拿出兩分,分給司空三人。長久下去,五分利潤,一個月的收益也是相當逆天的。
臨別時,嫦娥仙子特別警告柏河要小心。柏河轉過身離去時,應然也感覺道心間竟然有一絲不安。這份不安,柏河不認為是錯覺,總之,柏河心再次謹慎起來。
就像淡出潛伏在南宮家中一樣,柏河現在閑散的心已經收斂起來。
以笑魔身份坐在看台,柏河看到羅剛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流露出的興奮,不言而喻。柏河猜測羅剛肯定獲得雅典娜的幫助,其實力柏河想用神識探查,可是學院規定不能平白無故使用神識探查他人。否則受雷罰三個時辰。於是只能作罷。
柏河靜靜地看着羅剛,思考着羅剛到底有什麼後手。難道像自己一樣,雅典娜也給了一件三階仙寶。如果雅典娜也能煉器,那麼也有可能幫助羅剛掌控第一個寶印。
如果真是這樣,柏河還真沒有把握仙寶方面勝過羅剛。天涯尺的效果乃是咫尺天涯,在仙斗台這麼窄的區域,發揮不了多麼顯著的作用。
相反,如果羅剛使用的三階仙寶太過強勢,法寶方面可能會敗下陣來。
不過,柏河謹慎不代表怕羅剛。實在不行就使用仙術、神識攻擊干擾,或者直接使出龍炎金身硬拼。柏河還就不信了,自己這麼多資源、仙陣練體練就起來的龍炎金身,會比可能接受雅典娜全面改造的羅剛差。
此時,除了羅剛。還有三人也在緊緊盯着他。分別是兩男一女,男的為狄龍、拉貴爾,女的則是柏河在醫務室外看到的女子。狄龍看笑魔是戰意沸騰,女子看笑魔流露出的表情是輕蔑,拉貴爾則是濃濃的仇恨。
不過,等柏河脫下面具的那一刻,狄龍也會恨他。
在短暫地等待后,柏河終於迎來戰鬥。這場戰鬥他不是挑戰方,而是排在百名外的狄龍。
柏河這才知道,原來狄龍為了對戰自己,不惜這麼多天依舊待在百名外。柏河毫不猶豫地接下戰鬥,狄龍既然想與自己都,那麼柏河也願意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不過,柏河知道狄龍可不會知道這是他唯一報仇的機會。
因為過段時間,他就會知道柏河的厲害。
從而放棄報仇。
柏河站上仙斗台,迎來了第一次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笑魔與狄龍的戰鬥上。狄龍是誰他們十分清楚,笑魔是誰,他們更加清楚。
恐怕這幾天,沒有任何一場戰鬥比得上這一次。
即使是羅剛登上第一的那一場!
臨別時,嫦娥仙子特別警告柏河要小心。柏河轉過身離去時,應然也感覺道心間竟然有一絲不安。這份不安,柏河不認為是錯覺,總之,柏河心再次謹慎起來。
就像淡出潛伏在南宮家中一樣,柏河現在閑散的心已經收斂起來。
以笑魔身份坐在看台,柏河看到羅剛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流露出的興奮,不言而喻。柏河猜測羅剛肯定獲得雅典娜的幫助,其實力柏河想用神識探查,可是學院規定不能平白無故使用神識探查他人。否則受雷罰三個時辰。於是只能作罷。
柏河靜靜地看着羅剛,思考着羅剛到底有什麼後手。難道像自己一樣,雅典娜也給了一件三階仙寶。如果雅典娜也能煉器,那麼也有可能幫助羅剛掌控第一個寶印。
如果真是這樣,柏河還真沒有把握仙寶方面勝過羅剛。天涯尺的效果乃是咫尺天涯,在仙斗台這麼窄的區域,發揮不了多麼顯著的作用。
相反,如果羅剛使用的三階仙寶太過強勢,法寶方面可能會敗下陣來。
不過,柏河謹慎不代表怕羅剛。實在不行就使用仙術、神識攻擊干擾,或者直接使出龍炎金身硬拼。柏河還就不信了,自己這麼多資源、仙陣練體練就起來的龍炎金身,會比可能接受雅典娜全面改造的羅剛差。
此時,除了羅剛。還有三人也在緊緊盯着他。分別是兩男一女,男的為狄龍、拉貴爾,女的則是柏河在醫務室外看到的女子。狄龍看笑魔是戰意沸騰,女子看笑魔流露出的表情是輕蔑,拉貴爾則是濃濃的仇恨。
不過,等柏河脫下面具的那一刻,狄龍也會恨他。
在短暫地等待后,柏河終於迎來戰鬥。這場戰鬥他不是挑戰方,而是排在百名外的狄龍。
柏河這才知道,原來狄龍為了對戰自己,不惜這麼多天依舊待在百名外。柏河毫不猶豫地接下戰鬥,狄龍既然想與自己都,那麼柏河也願意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不過,柏河知道狄龍可不會知道這是他唯一報仇的機會。
因為過段時間,他就會知道柏河的厲害。
從而放棄報仇。
柏河站上仙斗台,迎來了第一次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笑魔與狄龍的戰鬥上。狄龍是誰他們十分清楚,笑魔是誰,他們更加清楚。
恐怕這幾天,沒有任何一場戰鬥比得上這一次。
即使是羅剛登上第一的那一場!
恐怕這幾天,沒有任何一場戰鬥比得上這一次。
即使是羅剛登上第一的那一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