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40.第 40 章

“他要你去說服鄔行言結婚?然後你怎麼回答他的?”

蔡進拿起一把打火機,十分粗魯地把雪花啤酒的瓶蓋給磕了下來,往透明的矮胖玻璃杯里注滿,然後嘟嘴湊了過去把上面的白沫都吸了個乾淨。

“我一個字都沒說。”方寧介抓起盤子裏的羊肉串,三口兩口就啃了乾淨,然後舔了舔油光發亮的嘴唇,說,“他就被我嚇跑了。”

“凈瞎說,人家那麼牛逼,還能被你嚇跑?”蔡進白了他一眼。

方寧介輕輕一笑,面上微微露出了幾分愁容,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蔡進說的沒錯,鄔廣川說完了這句話后,他久久沒有回答,最後鄔廣川站起身,讓他再多多考慮。

他考慮的第一件事不是說服鄔行言結婚,而是搬出別墅。

趕巧的是,當這件事被提上行程后,蔡進就找上門來了。

兩人見面也沒多廢話,那些矯情兮兮的話實在不適合兩個靠文字吃飯的男人,所以他們倆很乾脆地找了一家路邊的燒烤店,胡吃海塞不亦樂乎。

“我覺得你瘋了,你要真的搬出來,不是騎虎難下嗎?還趁了人家老家長的心。”蔡進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手上一根雞翅一根魷魚,嘴巴啃得不亦樂乎。

方寧介仰頭把一杯啤酒悶了,打了個嗝,“我沒瘋好吧,你個傻逼,人家父子倆鬥來鬥去的,我幹嘛要卷進去?我卷進去了他家財產能分我一半嗎?能嗎?”

“你要是能幫鄔行言奪/權成功,”蔡進也跟着打了個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砸吧了幾下嘴,說道,“順便把你老公套牢了,搞不好你還真能坐擁鄔家半壁江山呢!”

方寧介不樂意了,手裏握着鐵簽,把裝肉的盤子敲得砰砰響,“閣下何不騰飛起?你當我傻啊?人家老爸跟人精兒似的活了這麼多年,你當是台言啊,我隨隨便便說幾句人家就能感動到哭把我接進家門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還是小三上位老爹車禍我正妻扛起一片天?媽的醒醒吧,酒喝多了。”

蔡進揮了揮手,捂住了自己泛紅的臉,嘟囔道:“那你還回來住啊?都住進大別墅了,你確定你還能住咱那小破房?”

“能,實在不行換個租房就是了。”方寧介說道。

“那鄔行言那兒你怎麼說啊?”

方寧介給肉串刷辣醬的手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就那麼說唄。”

蔡進看出了苗頭,賊黑賊黑地湊了過來,“怎麼說怎麼說?”

“你閉嘴吧你!”方寧介煩了,一巴掌印在了他臉上。

“哎喲卧槽!”蔡進捂着眼睛一陣狼嚎鬼叫。

原來是方寧介用的手上不小心沾了辣椒粉,粉末鑽眼睛裏了,這才火辣火辣的疼。

“行吧行吧,那兒有水池,你趕緊洗去吧。”

方寧介愧疚心發作,拉了拉他。

蔡進果然沖了過去,打開水龍頭,一頭扎在了水柱里。

“媽的,心煩。”方寧介嘆了口氣,面前冒着熱氣的肉串也彷彿讓他再也提不起胃口。

如果鄔行言知道要搬出去的事,肯定又要鬧一通了。

“你這幅表情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不讓你走?”

鄔行言從浴室里走出來沒多久,頭髮還軟軟的趴着。他的身形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臂膀上的線條流暢柔美,自然狀態隆起的肌肉讓人很想湊上去淘氣地咬一口,嘗嘗是不是那麼勁道。

卧房裏燈光昏暗,就連他身上滾動的水珠也帶上了幾分曖昧的色彩。腰上裹着一條純白的浴巾,露出了那窄受的腰。腹肌在浴巾的包裹下若隱若現。

方寧介晃了個神,反應過來后訕訕地笑了起來。

“行了,你出去我也方便些,最近他有點奇奇怪怪的,你呆在我身邊雖然好,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鄔行言走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還不如讓他以為我們倆關係冷下來了,對吧?”

鄔行言站在他面前,微微彎下腰,手撐在膝蓋上,靜靜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方寧介。

方寧介窘迫地把目光移向別的地方,感覺臉上有些燒紅。

“寧介,在你搬出去之前,我還有一個遺憾……”鄔行言彎唇一笑,撲上去一下子抱住了他,湊上去在他脖子邊、臉頰邊亂蹭,“寧介……”

他聲音裏帶了點委屈,還有成年人都明了的欲/望。

一個赤/裸/裸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蹭來蹭去,而且還是戀人……

饒是方寧介都有些hold不住了,“你、你有那些嗎?”

“什麼?”鄔行言低聲問,伸出舌頭去舔舐他的耳垂,兩隻腿纏在方寧介身上,活像一隻八爪魚。

“那種東西……”方寧介深呼吸了一口氣,順勢躺了下來,一隻手勾住了鄔行言的脖子,一隻手伸進鄔行言的衣服里毫無章法地亂摸。

“有……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急的樣子……”鄔行言輕聲笑,聽起來還有些無奈地樣子,他快速地按住了方寧介的手,然後握住那隻手、帶領着它伸向了方寧介的內褲。

方寧介倒抽一口氣,一隻腿不自覺地勾上他的腰,嗔罵著,“媽的誰急了……恩……哼……”

以下省略1366字。

“所以呢?方寧介那小子從行言家裏搬出去了?”羅澤推了推眼鏡,自顧自地翻着面前的資料。

助理臉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是啊,搬出來之前兩個人還吵了一架。”

“吵架?”羅澤抽空斜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翻看資料。

“是啊,好像是方先生因為前一天的事情和行言抱怨,還把行言做的粥給打翻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具體?”羅澤終於把手上的資料放了下去,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起了一絲疑心。

助理強裝鎮定,“我進去的時候粥就已經打翻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然後我就聽見行言和方先生道歉,方先生沒怎麼理他,行言就生氣了,我出來以後在車裏等了一會兒……然後就看見方先生拖着一個旅行箱,一瘸一拐地出來了。”

“一瘸一拐?”羅澤心裏有些微妙,但這怪異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他看了眼戰戰兢兢的助理,知道她一直害怕自己,因而也沒多說什麼,揮揮手就讓她出去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呼出了一口氣:她的背上已經全部是汗,不光光是因為害怕羅澤的嚴厲,更因為她在羅澤的面前說了謊。

一瘸一拐是鄔行言吩咐她時特地囑咐的話,助理當時還不理解,現在有些微微懂了:對付羅澤這種疑心重、謹慎周密的人,這種無意地暗示也許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一瘸一拐……”羅澤下意識地將手中夾着的筆轉了一圈,繼續自言自語道,“如果是發生了關係導致的一瘸一拐,行言應該無論怎麼生氣都會把對方留下來……那麼,真的是吵架?”

他用筆帽戳了戳白紙,然後在電腦上快速敲下一份鄔行言的昨日報告,最後他的手指對準enter鍵,按了下去……

附湛按下電源鍵,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北京時間2:26PM

約定時間是兩點半,今天的下午太陽未免太好,讓人忍不住有些犯困。附湛再次點了一杯咖啡,他很少會選擇加糖,事實上,這種苦澀的程度已經很少能夠麻痹到他了。

鄔廣川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

附湛感嘆道。

沒有什麼比一個讓人昏昏欲睡的午後更讓對手鬆懈的了。

即使他並不是對手。

2:30:35PM

“抱歉,我似乎來得有點晚。”鄔廣川悠悠然地走進咖啡館,在附湛的對面坐下,微笑着說。

在鄔廣川進入咖啡館的那一刻,附湛就已經站起了身,直到鄔廣川入座,他才慢慢地坐下,“叔叔太客氣了,我也是剛到。”

鄔廣川接過侍者遞來的菜單,隨意點了一杯咖啡。

“要來點甜食嗎?”鄔廣川輕聲笑道,“你們年輕人似乎都很愛這個。”

附湛禮貌地婉拒,順便打趣道:“叔叔明明這麼年輕。”

鄔廣川輕輕一笑,不做答話。

鄔廣川預定的位置靠窗,下午的陽光正好灑在他們身上,讓附湛有種沾枕即睡的慾望。

“你知道……”鄔廣川終於逮住了合適的時機,他緩緩地說道,“行言已經和方先生分居了嗎?”

附湛露出一臉意外的神色。

他的確不知情。

從採訪鄔行言結束之後,他就陷入了無休止的工作期,每天的工作忙到桌子已經堆不下、稿件只能放在地上的地步。他也一直有意無意地疏遠鄔行言,所以這種事情他的確是……不知道。

鄔廣川並沒有露出什麼其他的表情,或者說他一直都善於用面不改色來掩飾自己,“這樣啊,我也很意外,本來看行言的意思,他們兩個感情很好……”

他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伸出手悠然自得地去撫摸着精緻的咖啡杯。

附湛的確是懵了,他和江穆在某種意義上都沒有能擁有鄔行言,江穆死後,附湛也的確認為這一輩子,鄔行言不會再次走出江穆的陰影,但是才過兩三個月,這一切似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附湛有種出離的憤怒,他很清晰地知道鄔廣川是在激怒自己,他不應該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但是他還是沒有控制住,所以他的下一個問題變得有些尖銳而不禮貌,“鄔叔叔,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在一起、還同居過的事情?”

“我的兒子要結交什麼樣的朋友,我還是得幫他把把關的。”鄔廣川風輕雲淡的說,似乎並不介意附湛的無禮。

說到這個份上,附湛就不能再深究了。

因為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說起來,行言有一位朋友的未婚妻,我前不久還見過呢。”鄔廣川狀似隨口一提。

附湛先是一驚,隨後心知肚明了他的把戲:又是想要把握主動權。

他心裏不是很願意,但是還是不得不妥協,“未婚妻?名字是叫袁茹嗎?”

鄔廣川輕輕笑了一聲,唇角的弧度幾乎可以不計,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勝券在握的豹子,“啊……應該是的。”

“我正在找她,您知道什麼消息嗎?”附湛不願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

鄔廣川忽然傾身,低聲道:“你要知道,所有的東西不是可以白白得到的。”

附湛恨得牙根痒痒,面上卻擺出了一副甘願的神情,“我知道。如果代價是我承受範圍之內,我會支付這筆‘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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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要我親親才肯起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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