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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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焰宗不愧是三大道門之一,整個門派依靈脈而建,天地元氣充沛。
林炎作為高級弟子,分到的住所更是元氣濃郁得令人身心舒暢。
景函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畢竟《焰破九天》中的許多法寶、秘籍都需要元嬰甚至大乘期的修為才能有機會爭奪。
十年的時間如此漫長,在沒有聯繫到前世的自己之前,他還需用現在的身體勤加修鍊——畢竟,拿到手中的法寶才能算是自己的。
世間凡人皆有七竅,此為“凡竅”,是用來感受天地萬物的。
修真者除凡竅之外還另有“靈竅”,可用來吸收天地元氣。
從築基到渡劫,每次被天雷劈過成功進階之後都會多出一竅,直至十三竅,是為大圓滿。
開竅時,劈在修真者身上的天雷中還會帶有天啟,本身靈竅越多,能得到的天啟就越多,所以同為開竅,築基期到金丹期的修者與大乘期到渡劫期的修者所得到的天啟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得到天啟之後的修者,對萬物的領悟又會到達一個新的層次,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傳承,只能靠自己努力。
因為靈竅並不存於肉身,而是直接開在修者的靈魂之中,所以景函即便是肉身殞滅,元嬰不再,被天雷劈的六個靈竅以及靈竅中的天啟卻還是完好的保留了下來。
普通金丹期修士因為被劈過兩次,只有兩個靈竅,景函卻足足有六個,更別說渡劫期的靈竅比金丹期的靈竅又大了數倍。
若說尋常金丹修士吸收的天地元氣是涓涓細流,那景函就是江河入海,只一個晚上的功夫,他的五重金丹就已經被煉化過的天地元氣層層包裹,只差把這些元氣完全吸收,就能踏入金丹六重。
不過他並不急着升六重,畢竟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埋在九焰宗後山某個迷陣中的乾坤玉戒。
這枚玉戒原本的主人是一名上古大能,名為青木聖者,早在數萬年前就已經飛升上界,作為慣例,準備飛升的大能們都會給原本所在的世界留下一點東西,或是法寶、或是功法、甚至也有大方的,直接就留下一座仙府、一脈傳承的。
青木聖者顯然是其中比較小氣的那一類,只在玉戒中留下了一門功法。
這門功法名為《青木回春訣》,是青木聖者獨創,法如其名,有妙手回春,重塑金丹的功效。不僅如此,這門功法還能改善體質,拓寬靈竅,一丹抵十丹,一竅頂六竅,簡單來說,練了這門功法,管你是築基期、金丹期,修鍊的速度通通等於渡劫期,林炎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能在三十年內就達到了大乘期。
而景函需要的,正是其中增強金丹容量的功能。
他再次通讀了一遍《焰破九天》中關於林炎如何獲取這枚戒指的段落,甚至還十分認真地做了讀書筆記,這才走出了房間。
林炎正在院子裏練劍,見景函出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練得更賣力了。
景函原本是不打算理他的。
只是因為暈劍的緣故,景函不能御劍飛行,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院子的迴廊呈一個標準的“口”字形,即使景函目不斜視,在拐彎的時候還是不免能夠從眼角的餘光處掃到林炎的動作。
不得不說,林炎這小子雖然身姿挺拔,臉也英俊,穿上九焰宗高級弟子的紅袍子更是英武不凡……但那一身劍術,還真是慘不忍睹。
隨便從九焰宗的後山拉一隻猴子過來,估計也就是這個水平。
虧得他長得好,劍術雖然糟糕了點,倒也不顯得猥瑣,一般人隨便看看,還真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然而不巧的是,景函正好是個劍修,還是個只看實力不看臉的劍修。
所以在林炎辛辛苦苦雜耍似的揮了半天劍,連一個眼神都沒能得到,只能巴巴地湊上前討誇獎的時候,景函只說了四個字——
“糟糕至極。”
一盆冰水潑下來,林炎原本陽光燦爛的笑臉立刻變成了“不高興”的哭臉。
他可憐兮兮地看着景函,整個人的肩膀都塌了下來,活像只失了主人歡心的大狗。
“師兄……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景函微微抬起頭看着林炎,突然就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心——聽說他在升為高級弟子之前,向來不受九焰宗的重視,連結成金丹都是自己摸索的方法,更別提什麼需要長輩指點的劍術了。
於是他違心地、微不可見地搖了一下頭:“資質尚可。”重新結丹后,林炎學了幾門功法,劍術確實變得挺厲害的,景函這也算不得撒謊。
林炎臉上的表情頓時雨過天晴,霎時間,彷彿天空都因為他的笑容而明亮了幾分。
景函透過林炎的耳畔看着將亮未亮的天光,心裏咯噔了一聲——再晚一點兒,九焰宗的人就都醒來了,再跑到人家的後山去尋寶,恐怕多有不便。
正要轉身走人,林炎又拉住了景函。
“師兄……”林炎可憐兮兮地喊了一句。
景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說師兄的劍使得極好,能不能教我一會兒……”林炎滿眼期待地看着景函。
景函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外走,林炎也識相地沒有攔他,景函的負罪感稍減。
接着,林炎在他的身後小聲地吸了吸鼻子。
景函愣住了。
就這麼一點兒小事!他竟然哭鼻子了?!
金丹期的強者哭鼻子!說出去真的會有人信嗎?!!
不過他立刻就找到了理由——就算是金丹期,林炎也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
景函一介散修,無門無派,又常在寸草不生的荒地追尋大道,從自個兒長大之後還沒見過幾個活的孩子。
在他的印象里,十八歲以下都是孩子,孩子那就是哭鼻子天經地義。
可林炎小聲啜泣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好可憐啊。
那就……勉強……教他一下吧。
景函面無表情地回過身,用慣常的平靜語調說:“只一刻鐘。”
仍低垂着頭的林炎愣了愣,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抬起頭來破涕為笑:“好!”
景函看着林炎紅通通的眼眶和其中蓄滿的淚水,僵硬地別過了臉:“去尋兩柄木劍來。”
林炎生怕他反悔似的,硬是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院子中間站好,這才轉身回自己那邊的院子裏拿木劍了。
路過靈藥圃時,他順手把剛剛摘的半顆火焰椒扔了回去,順便用力碾了兩腳——吃的時候倒不覺得,抹在眼睛裏也太辣了,虧得他聰明,用靈液稀釋過了才拿來抹,順便還能假裝掉了兩滴眼淚。
說是只教一刻鐘,可林炎實在是太磨人了,又喜歡問這問那,景函好幾次想撂挑子走人,都被林炎可憐兮兮的語氣給打敗了——
“師兄,你真好,師父們從來都不會這麼認真地教我握劍的……”
“師兄,我要是每天認認真真練劍,也能像你一樣厲害嗎?”
“師兄,這一式動作太大,拉得我胳膊好疼啊……”
景函看着林炎那痛得胳膊都在發抖,卻又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握着劍擺姿勢的樣子,不禁捫心自問:是他太嚴格了嗎?可這些招式都是他很小的時候就能輕鬆使出來的啊。
是了,林炎又沒有他那樣的師父,從小都是自己胡亂練習的,着力的位置都不對……也難為他竟然能自己摸索着到了金丹境界……
景函回想了一下自己年幼時練劍師父是怎樣指導的,轉了個圈繞到林炎的面前,雙手扶在他的腰上,道:“腰背要挺直。”
景函手上的涼意透過薄薄的弟子服映在了林炎溫熱柔韌的肌肉上,觸感鮮明得嚇人。
林炎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雖然他的身體還是個孩子,可他的心理有需求啊!
而十五歲,又恰好是□□初生的年紀,林炎只覺得一陣無名火從肌膚相觸的位置一直向外蔓延,使他口乾舌燥,他咽了咽口水,抬起頭啞聲想要說些什麼。
突然,一個驚恐的女聲大喊道:“炎……炎哥哥!是哪個狐狸精在纏着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