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本章是防盜章節，等我睡醒了再來替換】
馬路對面，一個男人搖晃着扯下坐在副駕上的女人。跟着拳打腳踢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女人被撕扯着頭上，抬手想要去掰開男人的手，卻又受到了更殘暴的毆打。
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間或有人看到了路邊的一幕，但是大家誰也沒那個心思停下管閑事。隔着一條馬路，信號燈還有三秒變紅，周舟想都不想，快速衝到了馬路對面，上前就去扯那個施暴的男人，嘴裏呵斥道：“住手!”
隔得遠還不覺得，一靠近就聞到了衝天的酒氣，男人不耐煩甩開周舟，好歹鬆了手。他搖晃轉了身，指着周舟開口就罵道：“你特么誰啊？老子打老婆關你屁事兒啊？麻溜兒快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他抖着手，看着就要戳到周舟臉上，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腳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蘇起拍拍手，低頭看周舟：“你沒事兒吧？”
周舟搖搖頭，趕緊去扶地上的女人。她年紀大概三十歲，臉上原本精緻的妝容如今暈染開來，不知道是疼出的汗還是哭的淚。周舟拿了紙巾遞給她，柔聲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女人輕輕拭了淚，低聲說還好。不等周舟再說什麼，她就轉身去扶坐在地上的那人，哄孩子一般說道：“別鬧了，咱們回家。”
男人酒意正盛，看着自己妻子又來了氣，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把人打翻之後轉身起了上去，扯着她的頭髮就往路面撞。哪怕男人現在醉醺醺的，這一系列動作卻是做的嫻熟無比，看起來是常事一般。這次不等周舟拉架，一旁的蘇起上前一腳踹在了男人身上。原本還是弔兒郎當的一群少年，也不知是誰說了句“乾死這個打女人的慫貨”就上要上手，蘇起冷聲制止了他們，看了一眼腕錶，說自己已經報了警，別再惹麻煩。
接到報警之後，警察迅速出了警。經過簡單的詢問之後，周舟才知道，原來這兩個真的是兩口子。兩人同在某所重點大學任教，今晚去參加了同事的婚禮，男人不顧女人的勸阻喝了酒，回來路上耍酒瘋，把車停在路邊就開始毆打妻子。據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當警察要帶男人回局裏的時候，妻子還是忍不住求情，說他們就是夫妻之間的正常矛盾，丈夫只有喝酒之後才會打她。她本人並不想報警，甚至最後還埋怨是周舟他們多管閑事，還說蘇起也對自己老公動過手。
周舟原本憤怒的是家暴的男人，可是當聽到女人這麼說話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剛才都要打死你了，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幫你。我從來不知道，正常的夫妻解決矛盾是用這種方式。拜託，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為什麼要忍受家庭暴力，明明該挺身做反抗的啊。哪怕離婚也比現在這樣連人身安全都沒辦法保障要好吧？”
女人眼光躲閃，不敢抬頭看周舟，只是又去求民警，說自己不想報警，不要拘留自己的丈夫。
民警搖頭，指着一身酒氣的男人，說：“現在不只是家庭暴力的問題，你的丈夫涉嫌酒駕，按照相關法律法規規定，是要被處以拘留處罰的。女士請您配合我們執法，協助調查。”看着一臉傷的女人以及這群年輕的面孔，警察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先是表揚了他們見義勇為，而後又“語重心長”教育他們做事不要衝動就擺手讓他們回去了。
眼看女人還在纏着警察說明天他們都有課，要是被學校領導知道這件事，丈夫的工作都會受影響，學生們的正常課業也會受影響云云。周舟還想上前去勸她，蘇起伸手攥住了周舟手腕，拉着她離開。
“為什麼不讓我去勸勸她啊，那種男人沒法過日子的。這次只是打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做些更惡劣的事情啊......”
“所以呢？”蘇起抿唇看着周舟，難得嚴肅起來，“就算你勸她離婚，她會聽嗎？”
“聽不聽我不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她真的想保護自己想改變這種生活，那麼剛才她就不會那麼說。假如說她現在受傷害發出求救，我們幫她，OK沒問題。可現在的情況是，人家並不希望你摻和到這裏面，不被接受的善行，為什麼還要做？”
周舟想說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做不做是自己的事。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不配和，那麼自己做再多努力，別人一句家事也沒轍。想通了這點，周舟只覺心裏堵的慌，咬着嘴唇無處紓解。蘇起看着低頭有些失落的周舟，鬼使神差伸了手，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別想太多，路都是自己選的。”
頭頂溫熱的觸覺讓周舟不由打了個機靈，一種怪異的酥麻自腳底湧上心頭，只覺陣陣眩暈。失去意識之前，模糊的視線里最後出現的，是蘇起的一張俊臉。
同蘇起玩的最好的人叫季飛，典型的富二代，頭髮挑染成了煙灰色，皮膚白凈，模樣很帥氣。平時沒什麼事，大家就聚在一起玩，幾乎每個人都至少有一個女朋友，可是蘇起就沒有。季飛沒少給蘇起介紹網紅、嫩模還有一些能叫的出名字的十八線小藝人。蘇起喜歡玩極限，對於妹子卻不熱忱，被拒絕的次數多了，季飛也就不去做蘇起不喜歡的事了。只是會在背後開玩笑，說蘇起這樣到20也破不了處，清心寡欲跟個和尚一樣。
難得見到蘇大師跟女生聊的親近，季飛不由挪揶身邊的，笑着說看樣子是有情況。見蘇起給妹子了一個摸頭殺，季飛不由吹起了口哨，然而不過幾秒功夫，他的表情就由戲謔到錯愕——不就是末了個頭嗎，怎麼兩個人就齊齊暈倒在地了呢？
“趕緊的，送醫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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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再次醒來時，鼻尖瀰漫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目是雪白的牆，雪白的被子以及一張趴在自己面前被放大無數倍的陌生男孩的臉。
“啪！”周舟手一抖，一巴掌拍在了季飛臉上，把他推遠之後兩手抓着被子坐了起來，防備出聲問道，“你誰啊......啊啊啊啊！”一說話，周舟就覺得哪裏不對，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是男聲啊？！
季飛捂着臉，詫異看着床上那個疑似抓狂的人，有些委屈說道，“蘇哥，你這樣可就不夠意思了啊！昨天是我把你背來醫院的，然後又在這裏陪了你一晚上，兄弟現在腰還酸呢......”
周舟哪裏有心思聽他在說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很漂亮，但是太大了，明顯不是她的手。想到什麼，周舟猛地掀開被子，看着胸前的一馬平川，兩手放在胸前不住摸索：“我胸呢？我胸呢？我的胸到哪裏去了？”
季飛一臉懵逼看着“蘇起”哭喪着臉找自己的胸，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昨天摔了一跤摔到了腦袋，出問題了？
就在周舟一臉驚恐不明所以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了系統微弱的聲音：【宿主，抱歉】
此刻的周舟，整個人都是凌亂的，她腦袋一片混亂，聽到系統聲音只覺遇到親人，連忙問它：“233，我這是出什麼事兒了？為什麼我感覺自己變成了男人？我在做夢對不對？”
【......宿主，這不是夢，因為晉江系統內部積分核算部門升級原因，所以導致宿主現在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昨晚晉江抽風之時，正好蘇起跟宿主有了肢體接觸，於是就互換了身體.......】
“什麼？互換身體？233，你告訴我這是小問題？為什麼你們晉江抽風我就要跟着遭殃啊？哎，算了，趕緊給我們換過來吧......”
【宿主，因為晉江積分核算部門還在升級，所以暫時還換不過來】
“那什麼時候能緩過來啊？我總不能用蘇起的身體生活一輩子吧？”
【那倒不至於，我們會儘快進行系統維護，至於修復時間，可能一個月，也可能一年，但絕不需要幾十年】
“......”
季飛看着蘇起找完胸就坐在床上發獃，正猶豫要不要叫醫生過來，回頭就見昨晚那個小姑娘冷臉推門走了進來，直奔“蘇起”而去。想着給兩人創造了獨處機會，季飛十分體貼說出去買個早餐，走的時候還對周舟挑挑眉，做了個“加油，拿下”的口型。
房間如今就剩兩個人，周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周舟”，試探叫了聲：“蘇起？”
蘇起悶聲應了聲，上來扯開周舟的被子，拿着她的大手放在自己頭頂——沒反應。蘇起皺眉，伸手放到了周舟腦袋上，用力揉了揉，還是沒反應。
如果說周舟得現在的心情是鬱悶，那麼蘇起就是驚駭了。
一覺醒來發現人在醫院不算什麼，但是發現自己變成女孩，那真是可怕的現實。蘇起走進衛生間，看着鏡子裏的小學妹，失了神一樣，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鏡子裏的小學妹也重複了同樣的動作。蘇起冷着臉，猶豫抬起手，覆在胸前的兩坨之上用了按了按——
很軟，很Q，很真實。
所以，自己這是，真的變成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