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它怎麼了
心裏正納悶,就聽韓一梁問她月事帶放在哪了,蘇菡老臉一紅,感覺來的不是很多,蓋住被子坐了起來:“還是我……我自己找吧。”
這個時代流行的月事帶繁瑣麻煩,蘇菡實在是習慣不了,就按照現代的模式改良了一下,用起來方便多了,就是有點小性感。這個時候讓韓一梁去拿,似乎不太妥當。
蘇菡下了床,被韓一梁冷眼一瞪,不敢抗爭,心中糾結了一下,只好乖乖告訴他:“在柜子最下面靠左的抽屜里。”
韓一梁將那條加寬版丁字褲般的月事帶拿出來之後,眼神立即就變了。之前還挺克制的,看到它之後再看向蘇菡,眼神就狼性了起來。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蘇菡身上流連,像是能透過外面裹着的被子看到裏面的身體一樣。
“我就說我自己找……”蘇菡有點怕他這樣,裹緊了被子,下意識地向後退去。退到了床邊,退無可退,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就被韓一梁連人帶被放倒在了床上。
“我我我,我來了月信啊!”蘇菡生怕韓一梁忘了這事,一邊向床角瑟縮,一邊提醒他。
“我知道,我給你穿上。”韓一梁捉住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輕鬆一拽,就將她拽了回來,將月事帶穿到了她的身上。
穿好之後,韓一梁打量着她穿了月事帶的身體,眼裏就不只是有一頭狼了,還燒起了一把火。
蘇菡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裝作沒有看到他的眼神,悄悄伸手向床頭的衣服摸去,還沒碰到,就被韓一梁扣住了手腕,再度覆上了身體。
“那、那個……我月信來了,今晚也不能……我想還是穿上吧……”蘇菡旁敲側擊地提醒韓一梁今晚不能做洞房的事,就看到韓一梁的薄唇慢慢勾起了一個惑人的弧度。
“做不了那件事,我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他說著,將她的手腕扣到了頭頂,霸道的吻就壓了下來。
“唔……”蘇菡竭力扭動躲閃,然而她那點力氣在韓一梁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樹,除了將他的火撩得更高了之外,就只有予取予求的份兒了。
一吻深長,余夜熱辣。經過這一夜蘇菡才知道,原來有姨媽在也可以折騰出很多花樣,而且也很費體力!
原本她還指望能在家裏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結果終於被韓一梁放過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晚了。兩眼一閉,就徹底見周公去了。
韓一梁為蘇菡穿好衣服,輕抬她小巧的下巴,將她微張的小嘴合上,看了會兒她酣睡的模樣,搖頭漠笑一下。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將他忘了個徹徹底底。
他之前睡了一天一夜,眼下也睡不着,為蘇菡蓋好被子之後,乾脆起身出門,準備查看一番周圍的地形。
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可以算是一種職業病了,韓一梁每到一處不熟悉的地方,都要將周圍的地勢形貌做到了如指掌才能安心。
蘇菡一頭睡過去之後,感覺剛閉了下眼睛就被人叫醒了,從大腦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着起床。
“讓我再睡會兒吧,求你了。”蘇菡迷迷糊糊地抱住韓一梁的手,小聲哀求。
“姐夫早都起了,柴都砍回好幾捆了,你趕緊起來吧!”蘇禾嫌棄地甩開了她,擦了擦手。
要說他這個姐夫真是不錯,面貌雖然威嚴,實際卻一點官軍架子都沒有,早早就起來幫着上山砍柴去了。也不知道他這麼懶又什麼都不會的姐姐怎麼就能嫁了一個這麼勤快又厲害的姐夫。
蘇禾?不是韓一梁?
蘇菡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睜開眼睛看到蘇禾的臉,腦袋“嗡”的一聲,下意識裹緊了被子。
“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
“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蘇禾以前也不是沒來叫她起床過,從沒見她這麼大反應,嘀咕了一句“還不是姐夫叫你你不肯起”,才一臉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他那句又不能吃了你,讓蘇菡一下就想到了韓一梁昨夜壁咚她說的話,臉上一陣滾燙。等到她將臉從被子裏抬起來,才發現自己剛才白緊張了,她身上穿了衣服,被褥也算齊整,完全沒有記憶中的那般凌亂。
感覺天還沒怎麼亮,蘇菡實在不願起來,但想到蘇禾都能來叫她了,估計爹娘也都起來了,咬了咬牙,豁出去將被窩一掀,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整理好自己出了門,就見韓一梁正在院中劈柴,發現她出來了,一個眼神甩過來,眼裏的笑意特別有內涵。
相似的笑容,一下就讓蘇菡想起了他昨夜是如何吻遍她的全身,又是如何帶着她做了很多羞羞羞羞的事。
蘇菡本想關心關心他的手,受傷了就別幫着砍柴了,被他這麼一看一想,當即一陣風般鑽進正房,幫着娘親生火做飯,不理他了。
蘇菡這些日子在黑巾軍就沒吃好過,昨天為了等韓一梁醒過來,更是沒吃晚飯,夜裏又被他拉着做了那麼多耗費體力的事情,吃得就比平時多了很多。
蘇老爹看到在家一向不好好吃飯的蘇菡胃口變得這麼好,高興得直點頭。蘇大娘看着蘇菡沒精打采卻狼吞虎咽,臉色則暗暗變了變。
倆人臨走的時候,蘇大娘蘇老爹和蘇禾一起將他們送到了村口。蘇大娘拉着蘇老爹耳語了幾句,蘇老爹輕咳了兩聲,點了點頭,將韓一梁叫到了遠處囑咐。
“這個,年輕男子嘛,有勁頭是好的,我和你大娘也都盼着能早點抱抱外孫呢,但是這個……也要注意不能太累了。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明白了。”蘇老爹將聲音壓得很低,說完,有點不確定地看了看韓一梁:“這個,阿爹告訴你的都是好話,你明白么?”
韓一梁用餘光瞄了瞄緊張兮兮往自己的方向看的蘇菡,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阿梁明白,多謝阿爹提點。”
“明白就好,就好。”蘇老爹笑了笑,悄悄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在這個氣場強大的女婿面前,他總感到一種壓力,將該說的說完了,就立即拍了拍韓一梁的肩,“那就帶着荷花早點回去吧,你們軍中管得嚴,再多耽擱該不好交差了。”
“是。”韓一梁恭敬地點頭,跟着蘇老爹走了回去。
蘇菡被蘇禾纏着問東問西,快要受不了了,見到韓一梁終於回來,立即蹭回了他的身邊。
韓一梁雖然只是在這個家短暫地待了一個晚上,但是已經明顯取代了蘇老爹的位置,成為了一家之中最有權威的人。尤其是在蘇禾的心裏。
他一見蘇菡跑回了韓一梁身邊,就不敢再纏着她了,只能不甘心地沖她做了個鬼臉。
蘇菡沒再理他,依依不捨地拜別了爹和娘,一步三回頭地跟着韓一梁離開了。
終於看不見家人的身影,蘇菡不知道心裏是輕鬆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韓一梁看到她的神情變得黯然,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別難過,以後有機會還會帶你回來。”
蘇菡感激地點頭,心裏卻想着以後能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造反風險太高,韓一梁要是掉了腦袋,大不了她跟着一起死就是了。
總往家裏跑,到時候連累了父母就不好了。更不要說她還有個愛作死的熊孩子弟弟,不住跟她打聽韓一梁的事,就差沒明說要跟着他去投軍了。就他那愛惹事的個性,知道韓一梁是反賊,說不定會比知道他是正規軍都高興。
她嫁給韓一梁,還算被迫從賊,蘇禾要是自告奮勇加入,那性質可就全變了。到時候可能會產生怎樣的後果,蘇菡都不敢細想。
她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就聽韓一梁吹了聲口哨,沒一會兒,他的坐騎就從荒草地里英姿颯爽地走出來了。
還是頭一回親眼見到有人將馬馴到這樣出神入化的。蘇菡心中暗道了一聲神奇,跟韓一梁先後上了馬,才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怎麼不走來時的路呢?”
“白天又看不到螢火蟲。”
韓一梁說著,又將唇貼到了她耳邊:“還是說你想再學學騎馬?”
“不了不了,改天吧。”蘇菡將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她現在姨媽造訪,真要再像昨天那麼顛上一陣,就要血流成河了。
不過以後找個機會,她一定要再學學騎馬,畢竟她已經是韓一梁的妻子了,總不能上馬下馬還靠爬,那太給他丟人了。
韓一梁笑笑,也不再逗她,催動坐騎向來時的山頭走去。
因為蘇菡姨媽造訪,韓一梁沒有將馬催得太快。進山之後,走了將近一半路程,臨近一處橫斷大樹催生出的雜亂樹叢時,韓一梁欲繞過前行,馬兒卻忽然止步不前,興奮地昂了昂頭。
“它怎麼了?”蘇菡看了看前方被藤類植物糾纏得密不透風的小樹叢,隱約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壓低了聲音問韓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