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聽說要提親了!

102.聽說要提親了!

陶子恬得知去都蓋洲的消息很是雀躍。他自序位之爭之後就音訊全無,也不知道師門得如何擔心,加之承天仙宗資源豐厚,啟程前十數日,陶子恬時間幾乎都耗費在八巧閣上。

郁景容已經不是承天仙宗內門首徒,只因他已經是出竅期的修為,在承天仙宗里算是出師,可以自己開山收徒了,只是他暫時有旁的要事去處理,無心教導弟子,故而還是住在冥通宮,身份玉牌也掛在冥通宮之下。雖然不是什麼內門首徒,但瑣事仍舊繁多。分身乏術之下,一是給了陶子恬些護身的劍光,其次,又吩咐了孟柯陪陶子恬。

陶子恬接過劍形的玉佩,那玉佩質地瑩潤光澤,觸手卻十分冰涼刺骨,正是之前保存大光寶樹樹枝用的玄寒靈玉,亦能保存郁景容五道劍光。

陶子恬見之做工精細,玉質十分透亮,還是代表郁景容的劍形,故而頗有點愛不釋手,將它懸挂在腰間貼身攜帶。

“你不是讓我遠着點孟柯么?如今又放心讓他陪我了?”陶子恬調侃道。

他本是說笑,不想郁景容回頭,意味深長看了他片刻后道:“不如你還是等我瑣事辦妥,我陪你一同去。”

陶子恬瞠目結舌,“你還當真?怕我丟了不成?”

郁景容沉默不語。

陶子恬拍胸脯道:“我可是能和魏少卿一戰的元嬰修士。”

郁景容眉毛沉了沉,“少與我提這個人。”

陶子恬以為郁景容不喜魏少卿,打了打自己嘴巴,表示自己不提他了。

不想郁景容又道:“我不喜你口中總掛着別的男人……還是過些時日我陪你去八巧閣吧。”

陶子恬哭笑不得,又很是欣慰,抱住郁景容的腰調笑道:“景容景容,當初那個悶騷,自己半點心意都不露,害得我與你在太岳仙宗里鬧了一陣脾氣的郁景容去哪兒了?”

郁景容捏了捏他的手,“我如今坦白心意,你莫不是不喜歡?”

“喜歡,喜歡得很。”他啄了郁景容耳朵一口,笑嘻嘻道:“就孟柯陪着我去吧。你先料理自己的瑣事,我看孟柯傻頭傻腦的,對你又恭敬異常,料想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郁景容明顯斟酌一番,才點頭答應了。

十數日後,郁景容瑣事處理妥當,也是出發去都蓋洲的日子。

陶子恬看着停在冥通宮前的陣仗,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不過礙着郁景容那一眾師兄弟及師侄在場,他也沒有失態,只是上前平常地詢問了一句,“這些行禮是?”

這一行隊伍之首是一隻極為神駿的靈禽,那靈禽長得高大,羽毛五彩斑斕,更拖着長長的尾羽,尾羽擺動間便見七色靈光流轉,比起陶子恬曾經見過的先天靈獸青鸞,有過之而無不及。

隊伍之後是兩輛金絲木鑾車,六位綵衣女子侍立兩側,顯得整整齊齊、浩浩蕩蕩。

郁景容從容道:“我曾答應給你正式的名分,只是先前得罪了惠清真君,我雖不怕他,但這於你我乃是重要的日子,若給他敗壞興緻,也很是不妥,不如去都蓋洲,在棲霞派將儀式辦妥。”他頓了頓,又道:“提親禮和聘禮我早就準備妥當,只是先前還差一些瑣細的物品,就差使孟柯去收集了。”

陶子恬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原來之前很久不見孟柯,卻是孟柯受了郁景容的吩咐,操辦這些禮品去了。

陶子恬將郁景容扯到一邊,“我們兩個本是男人,操辦儀式也不過是個形式,你何須大張旗鼓,勞師動眾的?”

郁景容低頭看他,“你是不高興?”

陶子恬笑了笑,“怎麼會不高興,只是覺得令你費神費力罷了。”

郁景容道:“相比你孤注一擲,瀕死還要為我在浮笙面前搏一搏,我只恐給你還不夠多。”

陶子恬皺了皺眉,“那是我心裏喜歡你,想要保護你。我曾經也想着無論如何都要證就大道,好踏破虛空去見我父母,然而斗轉星移,人心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我本是希望你好好的,你卻不要因為那事反覆惦記,反而成了負擔。”

郁景容只問:“我對你心意如此,你是不是感動?”

陶子恬粲粲笑了笑,“自然感動。”

郁景容道:“那便好。你覺得高興,我也是高興。”他牽着陶子恬往輦車上走。

陶子恬對郁景容那些同門頷首示意,又好奇地看了看兩旁的綵衣女子。

那些女子各個花容月貌,身段曼妙。陶子恬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着郁景容若是整日被這些妙麗女子包圍,還能看中自己……還真是不容易。

陶子恬向窗外看去,“你那些同門不進來?”

“他們坐後面那一輛鑾車。”

陶子恬詫異,“這鑾車兩人並坐還算寬鬆,可是你同門足足七八人……”

郁景容解釋:“這當然不是尋常座駕,無論多少人入內,都是寬鬆的。”

陶子恬驚嘆一番。

鑾車走動,陶子恬又見侍女在外跟隨,頓時於心不忍,“這些個本是嬌滴滴的姑娘家,你讓人在外頭跟着鑾車,可是太不知憐香惜玉了?”

郁景容側目看他,陶子恬聰明地熄了那些多餘的心思,只因為郁景容目光幽暗,帶着一絲風雨欲來的壓抑和危險。

郁景容將陶子恬抓到腿上,“你若是有那閒情逸緻,不如多關注着我一些。那些女修都是冥通宮裏平日伺候的外門弟子,你倒是憐香惜玉,卻不知道她們可是爭破了頭想要隨侍在側。這些外門弟子多是資質普通,都圖着在太上長老的弟子面前多露些臉,好為日後修行之路帶一些便利。”

陶子恬咋舌道:“我觀她們根骨年紀不大,修為卻也不錯了。”

郁景容低笑了一聲,只道:“這裏是承天仙宗。”

只一句話,卻也說明了原委。

承天仙宗是靈源洲第一宗門,不知道多少弟子趨之若鶩,希望能拜入仙宗門下,自然仙宗里人才濟濟,在普通宗門裏算是不錯的弟子,在承天仙宗可是矮了一大截不止。

陶子恬點頭,“好罷。”

郁景容道:“有秦眉這般機緣的實在罕見。臨行前我已經贈她得用的法寶,待日後回到宗門,想來就能成金丹期了。”

郁景容此行可謂聲勢浩蕩,那靈禽重明鳥乃是先天靈獸,飛行間彩光流溢,鳴聲悅耳,清人心神,十分惹人注目。

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承天仙宗的弟子止步關注,猜測是哪位大能出行,隨之見着鑾車上的徽紋,皆恍然大悟。

原來是二重天冥通宮的車駕,無怪有如此陣勢,卻不知他們自己修練到幾時才能如此風光,各個又是艷羨又是唏噓。

到承天仙宗跨界之處,此處本就有跨越各靈洲的陣法支撐,只是限制苛刻,然而郁景容持有大光寶樹樹枝,若是樹枝撐不起跨越道路,還有陶子恬能差使大光寶樹,故而郁景容並不擔心道路不通。

大光寶樹樹葉開起空間裂縫在陣法加持下,剛好能容先天靈獸與兩輛鑾車先後通過,越界后只見四處漆黑一片,不到一息之間,進入前方光亮之處,就已經是都蓋洲上空了。

陶子恬激動地抓着郁景容,“快去棲霞派!”

郁景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下了吩咐。

陶子恬早些時候就傳訊給師門,到達棲霞派時,隋順東與紅瑤在山門處已經等候多時。

“師兄!師姐!”陶子恬歡欣鼓舞,利落地跳下鑾車,礙於還有郁景容那些同門在,故而謹守着禮數,實則二十多年不見,心裏對師門牽挂頗深,是恨不得能飛到兩位同門身邊的。

陶子恬心緒如此,隋順東與紅瑤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對於這二人來說是一百多年沒有這位師弟的音訊,在靈動界歷練時有修士隕落,今日能有幸與師弟重逢,亦是喜不自勝。

隋順東不如陶子恬顧忌得多,大步上前,將師弟狠狠摟在懷裏。良久后才覺自己失態,向郁景容及數位承天仙宗弟子抱拳告罪。

“師兄無須多禮。”郁景容說著,不着痕迹將陶子恬扯回身邊。

隋順東看在眼裏,心裏覺得好笑。

郁景容已經稱呼隋順東,身後幾位承天仙宗弟子互相看了一眼,該稱師兄的稱師兄,該叫師叔的叫師叔,皆是頗有禮數。

郁景容引介道:“這幾位是我同門。”

隋順東、紅瑤回禮之後,一行人去了正殿。

“師尊,徒兒回來了!”陶子恬第一個跨入門,便見一道筆直的身影背對門站立,對方聞言回過頭。

陶子恬驚疑不定地看着這年輕俊美的青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問候,詢問地看向隋順東。

隋順東輕輕拍了拍小師弟的腦門,“還不向師尊行禮?”

陶子恬壓下吃驚的神色,早年郁景容也向他透露過口風,說師尊改頭換面,只是當時他想着師尊必有難言之隱,故而沒有出口打探,如今看來郁景容所言不虛。他連忙向師尊行禮,又暗中打量兩眼,暗嘆師尊年輕俊美,卻不知道是何緣故要偽裝成中年男子的容貌。

華川慎慢吞吞坐下,隋順東與紅瑤見狀,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着華川慎。

陶子恬立刻上前,跪倒在華川慎膝下,“師尊,徒兒不孝,叫師尊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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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劍修手下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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