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對頭

65.對頭

“你竟然……”羅布看了看被熬得滿臉通紅、頭髮濕噠噠的天殘子,再看看冒泡的湯鍋,再忍不住了,扶着大門哇哇狂吐起來,這一吐不要緊,發現自己吐出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更是吐得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天殘子還好,就是被迫喝了不少的孟婆湯,兩隻眼睛亂轉,看着沒毛眼泛□□。

沒毛氣得揪着天殘子的頭髮上下亂晃,九尾看不下去了,“誒,你要嫌棄可以給我啊。”

它打的主意是就憑天殘子這超強的自愈能力,以後餓了啃兩口,至少不用擔心口糧問題了。

沒毛如何肯,和九尾吵嚷起來。

幾個人、妖在酒樓門口吐的吐、吵的吵,眨眼功夫又把鬼差招來了。

“影響城容,跟我們走一趟。”鬼差架起羅布的胳膊就跑,明月自然跟着,忙裏偷閑和孟婆擺擺手,孟婆就像看小孩子胡鬧一樣,對明月揮手再見,叮囑道:“走的時候記得來告別啊,我有好東西送你。”

明月含糊答應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明月不緊不慢地跟在鬼差後面到了一個辦事處,鬼差直接把羅布交給艾判官算完工,明月跟着進去,抱着天殘子的沒毛和九尾也跟着擠進了艾判官狹小的辦公室。

“咳咳……”艾判官咳了一下,立起眉毛恐嚇道:“那,你們非法進入鬼城,還製造騷亂、影響市容,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

羅布本就吐的暈頭轉腦,又被艾判官這樣厲聲一問,頓時亂了方寸,想後退一步,結果尾巴纏成了一個結,整個身子都向後倒去。

明月及時伸手扶住了羅布,瞪了一眼艾判官,沉聲說道:“少廢話,有種把我們送到地藏王那裏。”

“這……”艾判官撓撓頭髮,緩下了臉色。

“我問你……”明月把羅布推到身後,問艾判官,“你怎麼知道她是穿越來的?”

“這個太容易了。”艾判官聳了一下肩,“她聽得懂我說的話啊。”

明月轉頭看向羅布,羅布一臉茫然。

“Howareyou?”艾判官問羅布。

羅布出於習慣答道:“Fine,thankyou,andyou?”

艾判官一臉得意,腆着肚子站得筆直。

明月皺眉,問道:“那你知道她是怎麼穿越過來的嗎?”

“啊,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但是這理論太難了,就不知道以你的智商能不能理解了。”艾判官隨手在紙上畫了一個圖,“(根據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當兩個質量非常大的物體靠近的時候,就會引起引力波,如果在這個時候掉到了時間縫隙中,就會順着蟲洞穿越到了這個時間位面。”

沒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躲到牆角把天殘子拔來撥去,九尾也溜過去和沒毛一起玩耍。

明月聽得一頭霧水,轉頭看向羅布,羅佈點頭,“是的,我當時就是對着流星許願,再睜眼就看到流星撞向我,然後我就到這裏了。”

“流星?”明月不解地反問,法陣運行自然會產生超強大的能量直接拉着羅布強行穿越時空,怎麼可能會有流星呢?

“嗯……也不算是流星,流星應該是石頭,我看到的流星是個手鐲。”羅布答道。

“手鐲?”明月驚奇地問,似乎明白了問題所在。

“是啊,我當時看得很清楚,裹着一團火的手鐲,我還記得手鐲上面有很漂亮的花紋。”羅佈點頭。

明月搶過艾判官的紙筆遞給羅布,“你能畫出來嗎?”

羅布攥住毛筆,哆哆嗦嗦地畫了個凹凸不平的圓圈,把明月急得直跳腳,若不是從孔安那裏學來的翻看記憶的妖術只有一鱗半爪,早就自己動手看了。

“對不起……”羅布慚愧地低下了頭。

“沒關係。”明月鎮定了一下,慢慢分析道,“你說手鐲上有花紋,那就不是乾坤圈,帶着火,會不會是風火輪?”

明月提筆畫了個風火輪,拿給羅布看。

羅布搖頭,“不是這樣的,這是輪子,我說的是手鐲、手鐲。”

明月只好又畫了個手鐲,照着羅布的指示或添或減,突地停住了筆,羅布催到:“怎麼不畫了,這個花紋這裏還是有點粗——哎呀,時間久了我都有點記不清了。”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明月氣憤難當,咔嚓一聲握斷了毛筆用力擲到地上,毛筆彈了起來打到了正玩得高興的九尾額頭,九尾吃痛,又不敢言語,飛快地夾着尾巴溜到牆角。

明月暗罵:就知道九重天上那班老傢伙會搗亂,果真如此,若不是陰差陽錯遇到了艾判官,這個黑鍋她還不知道要背到什麼時候。

艾判官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毛筆,不想明月大聲問他:“你可想回到你那個時代?”

“回去?”艾判官聽了高興得有點語無倫次,“我真的能回去嗎?我真的可以親自證明空間穿越的原理嗎?”

“是的。”明月點頭,“不過你的肉身早就化成塵土,你只能魂穿到別人的軀體裏。”

“太神奇了,果然是神秘的東方!”艾判官興奮得直搓手,“那你能幫我挑個有錢人家嗎?最好過去就已經是成年人了,我還想繼續研究穿越時空的原理,要說英語,可以嗎?”

“沒問題!”明月爽快地答應了,“我保證你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兩個老婆,平時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了!”

“ok!”艾判官喜極而泣,於是出門宣佈臨時放假一天,讓所有的鬼差都回家休息,倒出地方給明月畫法陣。

沒毛和九尾七手八腳地把桌椅丟出去,最後它們也被明月丟了出去。

明月這次沒讓被人幫忙,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忙碌,艾判官有些緊張,跟在明月身後問道:“我需不需要帶點什麼東西啊?”

“不用,你是魂穿,帶不了什麼東西。”明月有點不耐煩。

艾判官沒看出來,還跟在後面追着問:“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需要。”明月點點頭認真說道:“你去站到那邊牆角,默念一百遍‘孔宣大人好’。”

艾判官當真站到牆角,念一遍就在牆上畫一豎標記。

羅布怕影響明月的注意力,爬到了房樑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明月動作。

明月畫起法陣來如行雲流水一樣,片刻功夫就已大成,和在祠堂里畫的華麗繁複的法陣完全不同,這個法陣簡單到簡陋,看着一點都不複雜。

明月站起身,瞥了一眼還在面壁默念的艾判官,然後沉下心來,集中精神默念咒語。

咒語冗長拗口,足足念了約一刻鐘,法陣才光芒大盛,羅布被閃的幾乎瞎了眼,等再睜開眼,法陣已經和艾判官一起消失了,明月在下面垂手默立,臉上似笑非笑。

與此同時的另一個時空裏艾判官睜開眼,一個年輕人關切地問道:“Areyouok?StephenWilliamHawking”(你還好嗎?斯蒂芬·威廉·霍金。)

羅布飛快地從房樑上爬了下來,輕聲喚了句:“明月?”

明月慢慢轉頭看向羅布,嘿嘿冷笑道:“我成功了,我的法陣並沒有出錯。”

近二十年了,明月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法陣會出錯,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出了問題,一度不敢使用大型法術,沒想到竟然是遭人陷害,怎麼能不讓人唏噓感嘆天不藏奸!

不經意間,明月在羅布面前展現了她黑暗的另一面,那一瞬,羅布以為自己看到了從地獄爬出來要復仇的魔鬼。

明月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嬉笑道:“那個艾判官也算得償所願了,哈哈哈。”

羅布也高興起來,笑着問:“那你是不是也可以把我送回去了啊?”

“呵呵。”明月笑笑,搖搖頭否認道:“不能,你要帶着這個蛇尾回去嗎?”

其實明月只是不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裏都沒有妖!

羅布剛剛冒出苗頭的希望又被殘忍地踩死了,沮喪地低下頭。

“不要難過嘛,你看你現在都是要當媽的人了,來,給相公親一下。”明月嬉皮笑臉地道,空蕩蕩的屋子裏說話帶着些迴音,這要“唱起歌”來音效一定很好。

“不要胡鬧!”羅布偏頭躲開明月的咸豬手,皺眉道:“你不要隨便就騙人,什麼懷孕啊,什麼相公的,說的好像我和你怎麼樣了似的。”

“那裏騙人了?!”明月不滿地大叫,“你明明就是有了啊!”

“哪裏有了啊?!”羅布也喊回去。

“這裏啊!”明月伸手一指羅布的肚子,不過是在肚臍眼上方,“就在這裏啊,我上次都摸到了,錯不了。”

羅布失笑,“有點常識好嗎?那裏是胃,我最近一定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有點腸胃炎,你不要大驚小怪的了。

“……”明月心說我都感覺得到那裏散發出來的黑色土屬性,你跟我說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那麼多次我白費勁了?!

孩子早晚會生下來的,明月隨即把這事丟在腦後,欺身上前摟住羅布的細腰,笑道:“也許是着涼了,我幫你揉揉。”

明月的手滾燙,揉在肚子上就像熱寶一樣,羅布舒服的真想哼幾聲,軟軟地靠在明月懷裏,享受這幾天以來第一次的閑暇時光。

明月在羅布的肚子上左三圈、右三圈,兜兜轉轉的繞到了上面,嘴裏還哄着,“我跟你說,胃在五行裏面屬土,心屬火,火生土,所以你胃不舒服也要多揉揉心,懂嗎?”

開始的時候羅布並沒有多想,直到雙乳被搓揉得茱萸翹立,這才覺出不對,若不是她和明月春夢中爽過一次,說不定也就被明月騙過去了。

“幹嘛你啊?”羅布輕拍了一下明月的賊手,眉頭輕皺。

明月把頭壓在羅布的肩上蹭了蹭,不滿地嘟囔道:“又不是沒好過……”

“那怎麼能一樣呢?那只是一場夢啊。”羅布辯解道,而且夢裏我可是有一雙大長腿的。

明月知道她又要鑽牛角尖了,放開手,遺憾地說:“好吧,好吧,什麼都聽你的。”

明月態度這樣好,羅布反倒有點愧疚,難過地低下頭,可是時間、地點、氛圍、身體都不對,真是沒什麼心思想那事,沒注意到明月隨手撿起羅布衣服上粘着的一根斷髮,幻成個四腳蜥蜴丟到了羅布的脖領里。

那隻蜥蜴四處亂竄,嚇得羅布大叫,明月趁機按住她的肩膀把手伸了進去亂摸,叫道:“肯定是房樑上掉下來的小蟲子,不要怕,我幫你拿出來。”

“快點快點!”羅布嚇得都快哭了,扯松腰帶方便明月伸手進去,明月心中暗喜得計,趁機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兩人正亂着,沒毛砰地踹門闖了進來,正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趕緊低下頭,捏着嗓子道:“九尾什麼都沒看見,我這就出去。”

說著倒退出去把門帶上,可惜剛才它踹門太過用力了點兒,門已經被他踹掉了,只好把門板斜倚着靠在門框上假裝一切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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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妖怪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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