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香港之行(七)
一聲巨響,連整座別墅都輕微的震蕩起來了。方家啟和林昊天吃驚的看着眼前剛剛揮拳的朱辰陽,一拳就讓整座別墅都搖晃起來,這傢伙還是人類嗎?
韓冷則是抬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輕聲嘀咕道,“果然是個四肢發達的傢伙!”
‘咔嚓’細細的裂縫憑空出現在空中,並在不停地往四周蔓延。看的眾人一陣雞皮疙瘩,雖然已經知道這裏確確實實是座鬼屋,但是,心理上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方家啟苦笑的看着眼前奇異的一幕,說道,“這輩子遇見的事情都沒有今晚的精彩了。”
裂縫越來越大,最終那堵看不見的牆像是承受不住了一樣,‘嘩啦’一聲碎了。
朱辰陽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快去看看,能不能出去?”
韓冷走過去,探出頭去看了看,失望的說道,“不行,太高了!”直接跳下去,多半會骨折。“不過,離起居室的陽台很近。”
“唯一辦法,就是跳過去,看看那邊能不能出去?”韓冷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眾人說道,
“我到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行不行?”坐在地上的朱辰陽不甚在意的說道,不過是離地跳而已,小case!
“別看我這樣,我到底是茅山嫡傳弟子,怎麼沒點身手,不,應該說是身手了得,哈哈……”林昊天拍着胸脯,自信的光芒可謂是幾乎閃瞎了眾人的眼球。
“哼!茅山嫡傳弟子?不過是神棍而已!”朱辰陽很不客氣的對林昊天鄙夷道,剛剛抓鬼的不見得你上前說什麼你是茅山嫡傳弟子,身手了得。不過是神棍的一套說辭而已。
“二筒子,這你就不對了。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我可是在山上修了十幾年的茅山道術,只是我這人很低調,不喜歡張揚,所以才不會輕易出手。”林昊天痞里痞氣的笑着對朱辰陽說道,一副我確實如此的摸樣,看的朱辰陽心頭的火直往上冒。
眼看火龍就要再次噴火了,韓冷急忙出來制止,“林昊天!既然如此,之後在遇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你可以上前高調一下!”
韓冷的話頓時讓林昊天僵在那兒。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你們二人混合雙打,還讓不讓他活着走出去了!
“大師?”韓冷見林昊天消停了,轉頭詢問無相大師。
“老衲不才,在寺中也學過幾年強身健體的功夫。施主不用擔心。”無相大師回答道。
“嗯。那就好。”說著,韓冷便看向方家啟。
“我也學過幾年防身的功夫。說不上身輕如燕,但是翻個窗檯還是可以的。”方家啟見韓冷看過來,急忙說道。
最後只剩下在地上原本發懵卻被朱辰陽一拳震的發愣的汪程。眾人集體看向他,他不由得蜷縮了一下身體,哭喪着說道,“我,我什麼都不會!”
果然!
眾人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剩下的問題是,先把他留在這裏,等大家找到出去的方法的了才來帶他出去,還是現在就帶着他?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下決斷。
汪程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懼的跳起來,抱着韓冷的大腿大叫道:“我不要被留下!帶我離開這裏,帶我離開這裏!”
韓冷遲疑了一下,但眾人也只是堪堪自保,又如何帶着他一個大活人翻過窗檯,到達起居室的陽台。雖然兩個離的很近,但也有一兩米的距離,別墅建的很高,這裏的二樓高度就有一般房子的三樓高度,一不小心掉下去可不是鬧着玩的事兒。
就在韓冷遲疑的當下,無相大師挺身而出,說道,“韓施主,這位汪施主就有老衲帶着吧。”
“大師,真的沒問題嗎?”韓冷還是有些擔心,實在不行,韓冷有先把汪程留下的打算。當然不會只留他一個人,會從他們中間選一個人留下來陪他。
“韓施主不必擔心。負重一個人,老衲還是能承受的起的。”無相大師謙虛的說道。
“那好,咱們就跳過去吧!”韓冷見無相大師沒有一絲為難的神色,便選擇相信他,衝著大伙兒說道。
“我先來!”朱辰陽早就不耐煩了,一個衝刺,翻身上了窗沿,然後再借力向著隔壁起居室的陽台跳了過去。
後面的眾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跳到陽台上來,當然大家沒有朱辰陽那麼好的身手,大都是藉著牆上一些粗壯的藤蔓越過來的。最後,只剩下無相大師背着汪程站在窗沿上了。
“大師,這上面有幾根很粗的藤蔓可以使力。您小心一點!”方家啟好心的提醒無相大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多謝施主的提醒。”無相大師和善的謝過方家啟的提醒,腳下一個用力負着汪程直接跳了過來。
“啊——”在汪程的尖叫聲中,無相大師安全的落在了起居室的陽台上。眾人噓出一口濁氣,只是翻個窗檯跳個遠,也能看出驚心動魄的刺激來,也不枉此行了。
“快看,快看!這裏有幅畫!”正在眾人為無相大師的武藝嘖嘖稱奇的時候,朱辰陽早已不耐煩的敲過起居室的門,發現也是被封住了,所以一溜煙便跑到主卧去溜達去了,一進門便被牆上的畫給吸引住了。
眾人循着朱辰陽的聲音來到主卧。這裏和次卧一樣,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完整的傢具,倒是牆上掛着的一副小男孩的畫像,畫框已經說不上完整了,邊角已經有些破損,但中間的畫像特別的引人注意。畫框中的小男孩的畫像很完整的保留了下來,甚至連畫畫像的筆痕都沒有暈開模糊。原本該是雪白的紙張,此時已經開始泛黃。
“這畫上的小男孩看上去挺……可愛的。”方家啟原本是想說挺詭異的,但是又怕是自己多心,就臨時換了個詞語。
“可愛我是沒感覺出來,倒是感覺出來他看着很不舒服。”朱辰陽抱着手臂涼涼的說道,剛開始看到小男孩的畫像時,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越看心中越覺得不舒服,尤其是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活的一樣,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自己心裏特別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