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慈航
林子明，婠婠和柳青風騎着青馬，來到了洛陽府慈航靜齋的山門。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
感慨之際，林子明不禁湧出了詩仙太白的名句。
“原來公子這般博學。”婠婠探出頭來，看向洛陽府，聽到林子明的詩句，連忙誇上一句。
林子明放生一笑：“婠婠，我可沒有這般才情，這是李太白所注。”
“青蓮劍仙！”
柳青風突然從口中冒出一句，眸子中閃爍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也許大多數人知世上有李太白，而不曉有青蓮劍仙。
“柳老，你怎麼了？”
婠婠看到柳青風神情，關心的問候一下。
“沒事。”柳青風道，旋即自語：“子明為何與他認識？”
“柳老口中的他是誰？”婠婠好奇心興起，不禁問道。
柳青風沉默一會兒，閉口不談，林子明剛好看到摘下面紗的婠婠，頓時呆了。
卻見婠婠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嫵媚的氣質，一襲紅色牡丹繡花裙更增幾分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好美！”
“公子喜歡嗎？”
婠婠讓之不避，素手撩動青絲，故作低眉羞澀之態。
“美女哪有不喜歡的，尤其是婠婠。”林子明嘴也不賴，不過礙於柳青風，也不好多做什麼。
“慈航靜齋？”婠婠皺了皺眉頭，仔細一想，問道：“柳老與慈航靜齋的齋主梵清惠是什麼關係？”
“兄妹！”
柳青風並不避諱婠婠的身份，笑着道。
“哦。”婠婠低頭不語，她是聖門之人，與慈航之道不同，二者之間難免有芥蒂。
“婠婠姑娘也隨我去一趟。”
“也好。”
約莫十幾分鐘，林子明到達了慈航靜齋的門口。
慈航靜齋看過去並非林子明想像中那般脫塵，反而整個門派置於一大宅院中。
“這裏只是慈航靜齋的駐地，真正的修行之地不在這裏的。”
婠婠見林子明看着慈航靜齋心存疑惑，笑着解釋。
柳青風先行，婠婠和林子明緊隨其後，進入了山門，山門內，建有一座宅院。
“柳老前輩。”
“快去稟報齋主。”
看守門口的兩個女子，看到柳青風，一個女子迎了上來，另外一個進屋稟報去了。
“柳老和幾位先到正廳，齋主隨後便到。”
柳青風帶着林子明和婠婠入了慈航靜齋，來到了正廳之中，幾個婢女送了茶水。
不多時，只見一個着白色素衣的中年婦人踏了進來。
“兄長，你怎麼有空來洛陽府？”
“此行是去洛陽府，只是許久不見小妹，有些牽挂，路過洛陽府就過來看看。”
柳青風看着自己的小妹，十幾年未見，依舊如故，心中的疙瘩落了下來。
“兄長來洛陽府，就在我慈航落腳吧，反正過幾天再走也不遲。”梵清惠道。
“正有此意。”柳青風對着林子明和婠婠擺了擺手，示其退下。
“柳老，我們先去外面看看。”
婠婠拉着林子明朝着外面走去，梵清惠也讓周邊人退去了。
“不知兄長有何事？”
“小妹手中的另一份奼女大法。”
柳青風的話剛出，梵清惠有點出乎意料：“絕無可能！”
“如果說它的主人出現了。”
“當真！”梵清惠安不住心中驚訝，站了起來。
“為兄何曾騙過小妹。”柳青風點了點頭。
“如此兄長便把它拿去吧。”梵清惠從袖口掏出一份經書，傳到柳青風手中。
“兄長，你還記得昔日父母之言。”
“龍子一出，江湖亂起！”
“難怪聖門之人都已經涉及江湖了。”
梵清惠望了望青天，似乎看到了未來之景。
慈航靜齋內，林子明和婠婠四處遊盪，觀看宅內諸多的牡丹，不時盯着池塘中盛開的蓮花。
“可惜來得不是時候，不然可以看到這遍地的牡丹花了。”婠婠嘆息道。
林子明笑了笑，指着婠婠身上的黑色牡丹圖案：“這不就是最美的牡丹。”
“公子真會說笑。”
“公子可聽過牡丹仙子？”
過了片刻，婠婠似乎對其無限嚮往，眼神中流露出少見的女兒姿態。
林子明搖頭：“婠婠不妨說來聽聽。”
“嗯。”
洛陽府乃是天下有名的牡丹之鄉，也是江湖中大宗門慈航靜齋的駐地，據聞這裏發生過一段凄美的故事：百年前的一位達到二元境絕世高手呂陽，與慈航靜齋聖女牡丹仙子相愛，可是慈航靜齋的聖女是不允許私情，遂派出了高手想滅了呂陽，維護宗門的聲譽。
不料呂陽越戰越勇，連挫慈航靜齋派出的高手，並藉此契機突破了二元之境，達到了一元三清期的命魂境，而且頓悟出一套先天功。
先天功一出，呂陽竟捨棄了牡丹仙子，在長安府終南山創下全真教，潛心修行，成為一代宗師，世稱呂祖。
“全真教不是王重陽…”
“王重陽是全真教當代掌教。”婠婠聽到王重陽之時，臉上竟有不恥之色。
“現在全真教已不復當年，一門上下皆為通敵賣國之賊。”
林子明心道婠婠果真是那種敢愛敢恨之人，要真如婠婠所言，心中隱隱對這個世界有了進一步了解。
“公子對此似有不悅。”
婠婠見林子明在沉思，以為他是反對自己的言談。
“不…婠婠你沒有說錯。”
“婠婠，你能跟我講講現在的江湖嗎？”林子明急着要證明心中的猜想，於是向婠婠提出這個要求。
“江湖嗎？”婠婠素手搭在紅唇邊，靈動的眸子配合腦子裏的話，講了出來：“整個江湖大致分為三塊，西域那邊我不太了解；中原倒是以少林、慈航靜齋和聖門為首，其中也不乏全真教，五嶽劍派，日月神教次一級之流；南方則是武當，移花宮和明教最強，統領着諸多門派。”
然後，婠婠又補充了一些細事，提到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之事，丐幫分南北二派，似派非派，所以不做統計，卻不可忽視。
“嗯。”林子明聽完婠婠的話，這個所謂的世界不就是前世讀過的諸多武俠世界七拼八湊而成。
婠婠也似乎忘卻了原先假扮的花魁身份，徹底融入到了江湖兒女中來，一言一笑，一舉一動，皆為己動。
看了看慈航靜齋周圍，也不知道他們的聖女師妃暄如何？
“婠婠，柳老已經出來了，不知他們商議些什麼事情。”
婠婠站在林子明的身側，對着林子明問道：“公子，其實妾身有一問題藏於心中，不知當講不當講。”
“額？”
“但說無妨。”
“公子對我身份已經知曉，可謂何毫不介意。”
“緣分。”林子明一笑：“婠婠，若我說我在前世就結識與你，你會信嗎？”
“公子真會說笑，人哪來的前世。”
婠婠泯然一笑，她權當林子明在逗她開心，人哪來前世，過好這輩子就好了。
“我記憶中的婠婠，那是古靈精怪，不失真我，宛若風中精靈，白衣赤足，暢遊人世間。”
林子明把前世武俠中的婠婠，一點一滴描述與她。
“風中精靈，白衣赤足。”
“咯咯。”婠婠掩笑，散發出的魅力令得林子明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