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憶過去
楊笑看着張麗那張動人美麗的眼眸,露出會意的微笑,“你認為我是警察?我哪像警察?”說著,他的笑容更燦爛了。
“歡姐跟我說,你是個大學生,對吧?”張麗看着楊笑那張帥氣的臉,靦腆一笑:“帥哥,看你剛才的身手,就感覺你不一般,你一定是警校的吧?”
其實,每一個人的心靈世界,只有自己可以左右,除了自己,別人無法了解。一個人內心所想的,只有自己才知道,別人是一點不會知道的,而臉上的微笑,有時候,可以遮蓋住每個人內心的痛楚。
而楊笑此時對着張麗的微笑,張麗怎麼能知道,那淡淡的笑容背後,是楊笑內心巨大的痛楚。
而張麗的那句簡單的問話,讓楊笑的思緒一下飛到了兩年前。的確,兩年前,他和很多熱血青年一樣,報考了公安大學,他完完全全可以成為一個警察,但是,一件事卻永遠改變的楊笑的命運,自己永遠也穿不上那身帥氣的警服了。
的確,楊笑很喜歡警察這個職業。自己的父親就是個警察,自己也知道,父親那時候是村子裏唯一考上大學,而且是警校。也就成為那個村子裏唯一一個走出來的警察。而且,自己的姐姐也剛考上公安大學,在特種警察學院學習。自己心裏痒痒的。
由於自己的爸爸就是警察,小時候,看見爸爸穿着那淺綠色的警服特別帥氣。從那時候起,楊笑就特別崇拜自己的父親,同時,警察這個職業在年幼的楊笑眼裏,是多麼偉大的職業。尤其是膀臂上的那兩個“公安”,有時候,和爸爸一起在外面,楊笑都覺得自己的爸爸最帥。
楊笑還清楚地記得,有一個,爸爸騎着自行車,載着自己和媽媽去百貨大樓買東西,在回家的路上,岔路口,發生了緊急情況。
一個小混混在用腳踢一個婦女,旁邊的菜撒了一地。那婦女似乎已經沒了呼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一個孩子在旁邊不停地哭着:“叔叔求求你了,別打我媽。”而那孩子的哭喊聲,似乎根本沒有打動那個小混混,那小混混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重了。而沒有人過來幫忙。
“警察,給我住手。”楊笑的父親停下了車,立即衝上去。那混混似乎膽子很小,看到了警察,簡直就是貓見了老鼠般,立即停止了暴打,立即推着一輛自行車準備逃跑,而自己的父親以迅雷般的速度,立即追上了那混混,眼看那小子就要成為落網之魚了。而這時,那小偷卻用了最狠毒的一招。
眼看着父親就要抓到那小混混了,那小混混把自行車一甩,“咣”爸爸和那自行車一起摔倒了,那小混混隨即就溜之大吉了。而爸爸卻受了傷,腿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血染紅了褲子。
看着父親受了傷,楊笑的眼睛濕潤了,而爸爸就撫摩着楊笑的頭:“兒子,別哭,你看,爸爸都沒哭,你哭什麼?”隨後,爸爸忍着那鑽心的疼痛,和路人一起把那婦女送進了醫院。
自從那次以後,楊笑在心中立下了誓言,以後一定要和自己的爸爸一樣,做一個人民警察。懲治罪惡,保一方平安。
那時候,楊笑的爸爸因為工作原因,經常很晚在回來,有時候,楊笑等爸爸都能在沙發上等得睡著了。
後來因為工作的原因,父親從清江市公安局調到了基層去工作,到開發區公安分局做副局長,而那時候,很多人都知道,開發區那時候剛剛開發,很多農村的田地變成了開發商的商品房,並且貧富懸殊很大。從而導致那而是全市的案件高發區。
而這無疑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壓到了自己父親的頭上,這對父親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和壓力。
但父親他那,似乎改變了那兒的局面,對很多繁華地段和人口密集區進行重點監管,同時,加強巡邏,在自己到這的兩個月內,這兒的環境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居民生活安定,案件的發生率也下降到了最底。電視台還專門為他們單位做了一個宣傳片。而在楊笑的眼裏,自己父親的形象,也變的更加高大了。
而在自己上初二的時候,因為工作的需要,父親調到了中心區公安分局,那時候,中心區是清江市的主城區,而主城區的工作壓力,明顯比在開發區時候的壓力大的多,外來人口眾多,人員密集。而在楊笑父親沒來之前,這兒的情況也不亞於到開發區之前的情況。
在汽車站附近,是案件的高發地,歌舞廳,桑拿浴眾多,況且每天晚上發生群毆事件,嚴重威脅到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人民談到那些害群之馬都是談虎色變。而父親的到來,似乎又改變了那兒的情況,首先從車站附近的那些重點單位進行整治,不過多久,果然出現了成效。中心區的治安狀況好象明顯好於以前了。
而現在自己的父親,已經是清江市公安局局長,黨委書記,市公安局黨委委員了,在楊笑的眼裏,父親永遠是最棒的,是最偉大的。父親在自己的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形象。
是的,父親有時候,先激勵楊笑,以後能繼承爸爸的事業,也和自己一樣,做個人民公安,在爸爸的鼓勵下,自己的姐姐順利考上了公安大學,也光榮地成為了一名警察。看着姐姐也穿上了深藍色的警服,楊笑很是羨慕,真的恨不得自己馬上也穿上那身帥氣的警服。
每年的6月7至10日,是高考的日子,當時的楊笑,和很多高中畢業生一樣,參加了高考,他明白,成敗就在此一舉了。而自己似乎離成為一名人民警察已經很近了。
6月下旬,他通過電話查到了分數,自己的分數比公安大學的分數還高出了20分,他自然很興奮,自己就要穿上那身自己想穿很久的警服了。而自己的父母,更是激動地流下了熱淚。自己馬上也要成為一個人民警察了。自己從小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而天有不測風雲,而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一件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而這件事,卻永遠改變了楊笑。而這件事情,真的嚴重到可以讓楊笑這一輩子都不能和“警察”這兩個字沒有了聯繫。永遠也不能穿上那身帥氣的警服了。
那是自己填完志願以後,正巧第二天就是公安大學就在本市招生了。楊笑和一個同學在淮海路附近那小吃巷的一家火鍋店裏吃火鍋。而坐在自己附近的,是一個長的很秀氣的女子,大約28歲這樣,而旁邊還有一個孩子,估計是母子倆。
而就在這時候,從店外走進來兩個小青年,大約和自己一樣大。而看他們的打扮,個走路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很不舒服,一個手臂上紋着文身,另一個染着綠頭髮,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小混混。而楊笑看了,也沒有什麼想法,畢竟自己和他們素不相識,他們也沒有得罪自己。
而他們兩人經過楊笑他們桌子的時候,那個綠頭髮,一下踩到了楊笑的鞋,順時間自己腳上那雙才穿出來的耐克複古鞋頓時面目全非了。而楊笑還沒說什麼,那個綠頭髮青年卻倒責怪楊笑阻礙了自己走路。“媽個B的,眼瞎了。不長眼。”
而自己的同學聽了,很不舒服,準備站起來說什麼,而楊笑則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明天就要測試了,不要惹事。”,然後微笑着對這個踩到自己腳的綠毛說了聲:“兄弟,對不起。”而那個小子的臉色看起來卻很囂張,很輕蔑地看着楊笑。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渣滓,自己沒必要和他們羅嗦。
而就在這時候,楊笑旁邊那個美麗的女子好象吃完了,她付了錢準備往外走的時候,那兩個小混混也突然站了起來,走過去攔在門口:“嗨,靚女,去哪,和哥哥去爽一下吧?”
“真的不好意思,我還有事,真的對不起啊”那女子似乎有些害怕了,說著,準備向門外走去。
“哼哼,哥給面子,別不領情啊。”那個手臂上有紋身的臉上露出一絲奸笑,“你說什麼也得答應,還敢和老子提什麼要求啊?”說著,手伸過去拉那個女子的膀臂。
而那個女子則甩開了那混混的手,拉着孩子望外走:“乖乖,咱們回家。”然後準備走出火鍋店。
“呵。這丫頭片子好厲害,我們今天晚上要定了。”說著,兩個小混混走過去,準備對那個女子做出下流的動作,準備扯她的衣服,而一個女子,怎麼能和兩個年輕力壯的小青年比,她根本阻止不了兩個小混混。而這兩個小混混,也真的不知廉恥,在公共場合也不注意影響。
“你們做什麼的?”一個火鍋店的夥計跑過來,似乎要勸架的樣子,而就在他準備去拉的時候,楊笑突然覺得,他真的很軟弱,被那個綠毛,沒費吹灰之力,就被甩在了地上。
“媽媽。我們回家,媽媽,你們放開我媽媽。”那可愛的孩子,跑過去,使勁拽着那個手上有紋身的小混混,而下面這個舉動,卻徹底激怒了楊笑。自己內心的平靜似乎順時間便爆發了。
那個小混混看着可滿面淚水的孩子過來拽自己的衣服,他並沒有因為這是個孩子而產生憐憫之心,“滾開,小兔崽子。”他一腳把那孩子踢倒。
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況且重心也不穩,在經受了很重的一腳后,很快撞到了楊笑他們桌子的一角,而自己桌上的飯菜也撒了一地,孩子的嘴角也留出了殷紅的血跡。
看着血跡順着嘴角往下流淌,並且,那孩子的圍嘴上已經紅了一大塊,楊笑想到了小時候和爸爸媽媽回家時候在路口的那件事,他終於爆發了。
那個綠毛還沒扯開女子胸前的胸罩,就感覺手被擋住了,而就在自己準備抬頭看個究竟的時候,“咣”一腳揣到了他的臉上,隨即,他感覺直冒金星,然後眼前一黑。
“我日你媽B”那個手臂上有紋身的小混混似乎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妙,抄起牆角的板凳,就準備向楊笑砸過去。
而那小混混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緣故,板凳剛抄起來,怎麼感覺手上突然輕了很多,一看,板凳不知道被誰搶去了,而就在自己回頭的時候,他突然“啊”地慘叫了一聲,真的如同殺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