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江湖(三)

4.江湖(三)

?站在歐陽馳身後的一干正道人士被這急劇驟變的劇情震的都回不過神來,至於不孝徒弟捅了自己滿頭白髮的師父一劍這種事怎麼能比得上青劍山莊師娘與首席大弟子在瀑布玩耍來的勁爆呢,其中幾個更是從中彷彿發現了什麼,那充滿正氣的眼睛裏閃過算計的耀眼光芒。雅文吧`··.`y-a``

歐陽馳簡直要被這孽徒氣死,他大喝一聲,不顧胸口的傷痛舉劍朝着嚴忻攻去。

嚴忻自知之前傷到歐陽馳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出其不意,不過現在即使歐陽馳重傷他也不敢大意,直接閃身躲避,口裏卻還說著讓歐陽馳更吐血的話“師父,你怎可不信我?那日我想去後山瀑布練武,結果看到師兄和師娘在瀑布下方的小水潭裏嬉戲,你若不信,師娘左胸口的那顆玫紅小痣就是證據,師兄,師兄當時看到可是瘋狂急了,咬了好幾口,一直都不肯撒嘴的。”

歐陽馳只覺得血氣直往腦袋上沖,妻子左胸口確實如嚴忻所說有一枚玫紅小痣,他每次和妻子在一起時也十分迷戀那裏,只是這麼**的事情嚴忻怎麼可能知道,想到某種可能歐陽馳只覺的渾身的血都冷了,他真正疼愛看重的大徒弟竟然背着自己與妻子偷情,想到往日兩人的舉止他就恨不得立馬殺回青劍山莊將這姦夫□□正法。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看歐陽馳已經變青了的臉色便知道剛剛嚴忻所說不假,這幫正道大多都是已有徒弟之人,一想到若是自己的老婆和徒弟背着自己鬼混......頓時,看着歐陽馳的目光就充滿了同情,即使是貴為青劍山莊的莊主又如何,老婆照樣偷漢子,這也導致這幫正道回去之後都默默地十分堅定地將妻子和徒弟們儘可能的隔離開。

其實嚴忻所說倒不全是誆歐陽馳,青劍山莊首席大弟子柳河源和師娘杜婉霞兩人之間確有苟且之事,上輩子他就是撞見了兩人苟且,但因為柳河源和杜婉霞的苦苦哀求而心軟,所以並沒有告訴歐陽馳,只是警告二人不許再有來往,可誰知柳河源心中竟對自己起了殺心,以至於後來柳河源假意幫他躲避正道追殺,實則是趁機將他迷昏,砍斷了他的手腳,將他扔在深山荒野里慢慢等死。

想到那時等死時的絕望和身上四肢被砍斷的劇痛,就讓嚴忻想要好好答謝這兩人當年的大恩了。>雅文吧·-=.=y=a·`e-n=8=.com

他和歐陽馳兩人一守一攻,眨眼間便過了幾十招,歐陽馳怒氣攻心又心口中劍,隨着時間的流轉血越流越多,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無恥小兒卑鄙至極!就知道躲躲閃閃,哪有點英雄樣子!”歐陽馳也感覺到自己力量的流失,他縱橫江湖多年,對敵經驗極為豐富,剛剛不過是怒極攻心才中了嚴忻的圈套,此時卻已經冷靜了下來。

嚴忻見歐陽馳不朝自己攻來便也停了腳步,他雖然繼承了原主的武功,但一時間身體和大腦還對不上,很多招式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行動了,而當腦袋反應過來時動作又會被打斷,如果讓歐陽馳發現了這個秘密,那麼他和楚諾今天肯定得交代在這裏,所以他只使輕功和歐陽馳纏鬥,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只和歐陽馳躲貓貓而不是再捅他幾個血窟窿呢,這種憋悶的心情誰能懂呢。

“我敬您是師父才不和你動手,老匹夫你可別給臉不要臉,我要是你就趕緊趁着自己有口氣趕緊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腦袋上的色變了沒?”他上一句還是師父長師父短的,下一句就罵人家是老匹夫,而且出口不可謂不毒,關於腦袋上的顏色問題是個男人就肯定忍不了,果然他話一落,歐陽馳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嚴忻以前雖然外表可愛單純但私下裏尤其是在網絡上那可是噴遍天下無敵手神一般的存在,其嘴賤的功力無人可望其項背,只是他以前生活的環境十分單純,完全沒有發揮這項本領的地方,這種遺憾竟然在這裏神奇的彌補了,嚴忻覺得無限滿足。

歐陽馳此時頭髮已經散了,衣服也亂了,滿身的血跡,臉白如紙,不滿血絲的眼中全是憤怒怨毒,但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分析着眼下的形式,嚴忻現在並未受傷,武功雖然不及自己,但若拼起命來自己恐有不及,再加上一旁楚諾虎視眈眈,雖傳他武功盡失,但這都是嚴忻的一面之詞,現在嚴忻明晃晃是已是楚諾那邊的人,那他以前所說的話是否為真都有待考證,想到這裏,歐陽馳突然一驚,若是楚諾並未武功盡失,那他實在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啊!

歐陽馳越想越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他大喝一聲朝着嚴忻就是一劍,這一劍竟帶着他十分十的功力,嚴忻見這老賊一言不發就出了殺招,連忙往旁邊閃避,只是他剛剛閃避就發現歐陽馳的目的竟不是自己而是他身後的楚諾,頓時大驚。>雅文吧>_﹏﹎--=.-y`a--e·n·8·.·c-om

嚴忻大驚,已然躲開的身體硬生生在不空一轉,眨眼間就到了楚諾身前,這是歐陽馳的劍也已到了眼前,他大腦一片空白,自知若是今日擋不住這一劍他和楚諾都得死在這裏,萬分危急時刻,他靈台促的一片空明,身隨意動,仗劍抵擋,兩柄劍相撞發出火花刺的兩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兩人離的極盡,歐陽馳可以清楚地看見嚴忻眼中如毒蛇般的恨意,剎那間他竟不知為何不敢與之對視。

歐陽馳見嚴忻竟可以擋住自己這一劍,便心生了退意,他貴為青劍山莊莊主,在江湖起起伏伏几十年,其隱忍功夫遠非常人可比,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虛劍再次一刺,在嚴忻抵擋之際尋了一空,雙腿用力就向後退了數丈,“孽障,老夫來日再取你的狗頭!”等到他最後一個字說完時,已然看不到他的身影。

歐陽馳滿點的逃跑技能簡直讓嚴忻甘拜下風,他自知不是歐陽馳對手,所以也不去追,只橫劍當胸冷冷看着遠處站着的正道。

遠處的正道那些人也有些傻眼,歐陽馳說走就走十分瀟洒,但是把他們扔給嚴忻這個新出爐的小魔頭可怎麼是好,他們這些人都是江湖尋常三四等的門派,跟着歐陽馳不過就是想要分杯羹,誰會真拚命什麼的,這麼一想就有人萌生了退意,而有人帶頭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只不消片刻嚴忻就再見不到半個正道的人影,連慣常的臨走放狠話都沒有,真是走的特別靜悄悄。

見外人都走完了,嚴忻反而無措起來,他轉身看着楚諾卻不敢上前,他把楚諾害的這麼慘,楚諾會怎麼待他。

楚諾自然看出嚴忻的無措,抬起胳膊向嚴忻招了招手,溫聲說道“小呆,來,別怕。”

小呆......大叔也是這麼叫他的,驟然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瞬間就讓嚴忻的眼眶濕了,剛剛有歐陽馳在側,即使聽到這熟悉的稱呼他也是無暇他想的。

“楚......諾”嚴忻囁喏道,在沒有外界干擾下他還不知道怎麼面對楚諾,自己之前曾經背叛過楚諾,即使楚諾嘴上說毫不在乎,但他心裏是否真的這樣想嚴忻還拿不定主意。

楚諾這人自小就在魔教里摸爬滾打長大,最是會察言觀色,現在見嚴忻這幅模樣,心底竟湧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難道這小呆瓜真的開竅了,肯接受自己的心意了么。

想到他暗搓搓喜歡了好久的小人兒終於對自己動了心思,楚諾的心情就好的不行,他生性隨意,平時作風最是飄忽不定,行走江湖時因喜怒不定的性情讓那些自詡武林正道的門派簡直恨極了,話說誰能接受前腳還是除惡揚善的大俠,下一秒就是挖人心臟的魔頭呢。

“哎喲,哎喲”楚諾見嚴忻站在原地躊躇不前,也不管什麼江湖地位面子裏子的,竟趴在馬車上裝起病來,他凄凄慘慘地慘痛大叫的同時還不忘偷眼瞧嚴忻的反應。

嚴忻怎麼會想到楚諾是在騙自己呢,他現在一心裏全是楚諾,這會兒他一聽楚諾慘叫也顧不得思考,直接沖了過去,抱着楚諾單薄的只剩下骨頭架子的身子急急地問道“阿楚,阿楚你哪裏疼?你快說呀!”

楚諾任由嚴忻摟着自己,感覺到嚴忻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流竄,就讓他說不出的舒服,他像只被主人撫順了毛的貓咪,哼哼着表示自己還很需要這樣繼續愛撫。

官威倒在的地方正好能看到楚諾那張得逞的充滿享受的表情,他嘴巴抽了抽,再也想不出高高在上的魔教左護法能做出這麼無恥欺騙小孩兒的事情,此時他心裏竟奇異的有些同情起嚴忻來,說不定嚴忻就是因為被左護法耍的太狠了才會背叛的,唔,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楚諾可不管自己手下崩潰的心裏,他拿着自己的腦袋一直往嚴忻的懷裏拱,邊拱還邊哼哼,眉頭皺的緊緊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無一處不在顯示着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嚴忻此時懵了,他知道楚諾為了打通自己心脈耗盡了功力,但那時楚諾跟自己說的是他練的武功與眾不同,越是能耗盡功力之後修鍊起來就會事半功倍,而且失去的功力也會在短短的一月就會恢復,所以那時他才會讓楚諾為自己治療。

“不是說一個月就好了嗎?怎麼還這麼難受?是不是他們照顧的不好讓你吃苦了?”嚴忻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只是在掃視那些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那些人時眼睛裏卻冒着讓人泛寒的冰冷。

楚諾見嚴忻已經紅了的眼眶,心裏就疼的不行,他剛剛只不過是想藉著自己不適的由頭打破兩人間的尷尬,只是現在把放在心尖上的人給欺負哭了,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他這喜歡逗弄人的破毛病啥時候能改喲。

“沒,沒事,我那功夫有些問題,本來一個月就可以恢復的,但是不知道為何最近練功總是適得其反,五臟六腑也隱隱作痛。”楚諾垂下眼睛,緩緩說道,平靜的語調彷彿他口中的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嚴忻一聽心裏更難受了,他認定這是楚諾為了不讓他傷心才說出來騙他的,這世上怎麼會有耗盡了功力再練功時可以事半功倍這種詭異的功法呢,自己怎麼當時就信以為真了呢,想到楚諾以後可能都與病痛為伍,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你,你不要對我那麼好,不值得的。”嚴忻將頭抵在楚諾的脖子處蹭了蹭,麻痒痒的感覺差點讓楚諾化身禽獸,嚴忻忍住心中的擔憂,可憐兮兮但還是決定袒露內心“我心眼小,小時候就嫉妒那些身體好得師父喜歡的師兄們,性情十分的陰鬱,後來你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我,我是為了討你喜歡才裝成那樣的。”他那時病弱體虛,一想到自己活不到二十怎麼還能明媚的起來,楚諾喜歡的從來都是自己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陽光開朗善解人意的嚴忻真的從來不曾存在過。

嚴忻緊閉着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小小的縮成一團蜷在楚諾身上,這顫巍巍的可憐巴巴的樣子楚諾何時見過,頓時就心疼的不行,那些馬車周圍倒在地上的每個人臉上也是十分心疼,這些人都是楚諾心腹,平時自然和嚴忻接觸的多,以前還不知道這孩子是卧底時那都是拿他當弟弟疼的,小小的人兒明明身上難受的不行但還是拚命的對每個人笑,每次見到那甜軟的笑容都讓他們恨不得把心給掏出了。

現在自己當弟弟疼的孩子棄明投暗,他們這些糙爺們雖然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但聽到嚴忻膽怯的聲音便什麼怒火都沒有了,罷了罷了,反正這都是左護法的私事,怎麼處理也端看左護法的意思,只是左護法千萬別欺負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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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渣受悔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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