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宮
“皇姐,你要出宮去?可萬萬不可啊!”
“敏兒,你也信不過你皇姐的身手嗎?這次的出巡朕是非去不可。”
“皇姐,你是不知道這皇宮之外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二皇叔的手下都在四處潛伏着,還有四皇叔,他也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剷除你啊!”
“朕知道這次出宮危險重重,但這嵐州我是一定要去的,這個嵐州知府城府太深,朕要親自去查一查。敏兒你休在勸朕了,朕今天尋你來是通知與你,而非與你商量。朕要你在朕出宮之時替朕隱瞞着,大概一個月後在頒佈朕微服出巡之事。”
“為何?”
“朕自有道理,敏兒照做就是。”
“敏兒遵旨。”
薄奚翎與自己的妹妹交代完正事,便上前拉住薄奚敏的手,輕聲的安撫道:“敏兒我知道你擔心我,但這就是當皇帝該做的事。況且我還帶了很多高手侍衛去,你不必擔心的。”
“皇姐,要不我把封楊借給你?”
“誒喲,什麼叫借給我,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封楊也算是朕的人。”薄奚翎面帶微笑的看着自家妹妹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然後被自己好好的嘲弄一番。
“啊,皇姐,你別笑我了,你就把封楊帶走吧,她武功可好了。”
“我也知道她武功好,所以要讓她留着你身邊保護你。不然在我出宮的時候,有人想對你行不軌之事,她還能抵上一陣日子。”
“好吧皇姐,你決定好的事,誰都勸不動,你自己要多小心了,你要是再出什麼事,敏兒也不活了。”
薄奚翎攬過妹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想了小時候自己的父親剛當上皇帝就被謀殺,而自己的母親帶着姐妹倆四處逃命,最終也難逃毒手。還好姐妹二人被一幫義士救起。自此姐妹二人相依為命,薄奚翎更是專心練武,立志手刃仇人。
這世界上最難當的就是皇家的子孫,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上一秒對你和藹可親的人,下一秒便會與你拔刀相向,實在可悲!
薄奚翎多想生在這尋常百姓家,有噓寒問暖,有雪中送炭,有鄰里相親。可這份念想終究是泡影,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好好治理這國家,讓百姓安居樂業,幸福安康。
翌日,薄奚翎一行人就偷偷的出發了。薄奚敏站在宮牆之上目送那幾匹駿馬,奔騰而去,心中感傷更甚,擔憂也更深。轉身抓住那人的手臂,懇求的說著:“封楊,你就偷偷的跟去吧,皇姐不會發現的。”
那皇甫封楊搖了搖頭,“公主,皇上可是你的親姐姐啊,早就知道你的想法了,她已經給我下過旨了,要我好好保護你。”
薄奚敏一把抱住皇甫封楊,“可是我好擔心她,敏兒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沒事的,皇上她福大命大,會沒事的。”
經過一天的快馬加鞭,薄奚翎一行人已經出了京城,在城外的一家村舍里休息。
“日後我就改名為南宮翎,身份是京城南宮員外之女,出來訪親。你們就偽裝成我的侍女以及手下,切記不要再以陛下或皇上相稱。梅蘭竹菊,筆墨紙硯,聽到了沒有。”
“屬下尊旨。”
“錯了,再來,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小姐!”
“好,就是這樣,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小梅留下。”
“是!”
待其他人都走後,薄奚翎望着離自己幾步開外的薄奚梅,心想自己就那麼恐怖嗎?
“小梅,你離我近點,現在不是在皇宮裏,不要這麼拘束。”
薄奚翎見那小梅硬生生的移了幾步腳,頭還是低垂着,薄奚翎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次出巡還要學會怎麼跟下屬好好的相處啊。
“小梅,你的本姓是什麼?”薄奚翎想借聊天來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
“令狐。”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答道。
“令狐,好姓啊。可是,小梅,我說你一個習武之人,也太扭扭捏捏了吧。”
“陛下...不,小姐恕罪,小梅只是內向了點。”薄奚梅的頭低的更往下了,臉上也染上了紅暈。
薄奚翎看她這樣,也不好再打趣她,畢竟這也與自己不苟言笑有關吧。“好吧,你真的不用太過緊張,就當我是普通人就好。”
“好...好。”
“聽說你易容的技術不錯啊。”
“啊,小姐...是如何得知的?”薄奚梅這下終於抬起了頭。
“哎啊,看你平常在倒騰那些妝容,猜到了。”
薄奚梅感嘆着自家主子的細心,耳邊又想起了她帶着些許清冷的聲音,“我想讓你幫我弄一條傷疤,在這右臉上。”
“啊,為什麼?”薄奚梅望着薄奚翎那精緻的面容,若是加上一條疤,不就...不就......
“我用這樣的容貌去走大街,不得被那些人當靶子打啊!”女皇陛下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嘛!
“可這疤一帶就要帶幾個月,對您的皮膚是有損害的。”
“我知道,可這樣做是為了保命不是嗎?容貌與性命置於一處,根本不值一提。來吧,小梅,敏兒還等着我回宮呢。”
“是。”
......
“好了,小姐。”
薄奚翎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指長的傷疤如蜈蚣似的附在臉上。再美的面容,加上這樣一條疤,也會顯得恐怖吧。薄奚翎打心底佩服這小梅的技術。
“洗臉的話它會掉嗎?”
“不會的小姐,這是屬下特別研製的,只有用屬下特殊的藥水洗面,傷疤才會脫落。”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不用時時為它擔心了。”薄奚翎不斷撫摸這這條疤,真是太像了,應該沒人能認得出來了。說不定還不能聲稱是某員外之女,而要換成某幫會的幫主之女,再也無憂,明天就能好好趕路了。
“好了,小梅,夜已深,你也去歇息吧。”
“好的,小姐。”薄奚梅望着自家主子那滿意的面容,心裏也是十分高興的。只是這假皮對皮膚是有傷害的,若是長期帶着,後果不堪設想。不管了,在歸程的時候一定要為主子卸下這傷疤。不就是隕命嗎?我令狐梅的命隨你取,我的主子,你毫髮也別想傷!
在這民朝啊,不僅僅是薄奚國,還有那其他的三國,傷疤是沒得治的。有些疤能蛻皮的那它自身就能好,而有些傷疤留下了便是一輩子。薄奚翎自認為自己這傷疤天衣無縫,只是當她碰到魏晉一的時候,那個植物學家時,還會如此淡然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