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一楞神的工夫,喪屍已經向我撲過來,“對不起了!”我默念了一聲,扣動了扳機,鋼珠正打在了它的頭上,由於慣性,它撲倒在了我的腳下。
這個人我認識,按照輩分我還要叫他姑父,我們晚上沒事的時候還經常在一起打撲克,他是跟車跑客運的,有個女兒今年上大學,當年上大學填報志願的時候還諮詢過我。沒有拆遷前我們家住的很進,小的時候我還經常帶她一起上學、一起……後來我就出去讀書,再也沒有聯繫過只是每次路過碰面的時候相互打個招呼。
房間的門上全都是血,我敲了敲門:“菁菁,是我!……
我抱着已經虛脫的菁菁,按着輩分將是我沒有出五伏的表妹,我們剛一見面她就撲到我身上暈了過去。
即使不說我也能從現場的痕迹推斷出發生了什麼,由於姑父家並不寬裕,一家三口只有姑父幫人跑車掙點錢,更何況還要供菁菁上大學,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他從樓下的水井中拎水上去,捨不得用自來水。
也正是這點救了菁菁,肯定是姑父在外面染了病毒,然後在家裏發作,房門上的血跡是菁菁媽媽的,已經被變成喪屍的菁菁爸爸啃的乾乾淨淨,即使是被自己丈夫啃食,仍然不忘了保護自己的孩子,用衣服將門把手纏住把菁菁鎖在房間裏,看着門上的血跡我能想像她當時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菁菁肯定能通過門下面滲過來的血知道自己的母親發生了什麼,在房門裏關了兩天,精神高度緊張,沒吃沒喝的,見到我只喊了我一聲哥就暈倒了。
兩天的沒吃沒喝一做劇烈運動血糖供不上肯定暈,暈了也好,起碼不用看到家裏的慘狀,我抱起她,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看樣今天老婆的覺是睡不清閑了,我邊走邊用手台聯繫家中的老婆,讓她提前準備和床,把早上的大米乾飯作成米粥,多加點糖水。
將菁菁交給了老婆照顧,我還是出了門,在我的感知中北樓中有三家還有人活着,可是當我敲第一家門的時候裏面的人卻死活不給我開門,還叫我滾蛋,可能是通過貓眼看到我的打扮以為我是電視上新聞里的暴徒吧!
現在這個時候,雖然我有心幫助別人,但是別人還不一定領情,於是我沒有繼續去另外的兩家,轉身下樓了。
回到了南面的水井跟前,拆卸下了水井,安到了自己家。我父親是電焊工出身,曾經自己開過白鐵加工、電焊維修的小鋪,在上班工作之餘也接一些加工的活,甚至帶着一幫人幫人承接管道、冷庫安裝工程,因此家裏有一整套的電焊設備,各式工具齊全。
我從小就喜歡在父親的小屋內轉悠,看看那裏能搞出點廢鐵和舊電線什麼的換點錢打遊戲機去,說起來還有點好笑。
家裏的工具被我摸索的頭頭是道,小時候也喜歡搗鼓這些東西,一把鉗子,一個粗鐵絲就能做彈弓……雖然沒有去考試但是電氣焊水平一般的焊工還沒有我好,以前經常給老爸打下手,自從有了什麼亞弧焊什麼不鏽鋼焊等等老爸就沒有怎麼接活,畢竟歲數也大了,比不得年輕人學新東西快。
房子蓋好以後車庫的位置一時半會用不上,於是就成了老爸的工作室和儲存室,正是有了小時侯的經歷讓我遇到家裏安裝個什麼東西都不用請工人,抽空下班,自己就幹了,我老婆就一直很崇拜我這點,在她感覺很不可思議,她感覺什麼難事到了我的手裏都很簡單。所以一直都是以我為主心骨。
把電機卸下來,將水管的兩個接口摸上密封膠,然後拿出的大板鉗,將水井接好,換了個密封的膠皮墊,試了試,效果不錯,就是樓梯下地方小了點,壓水時需要注意別碰到胳膊。
從老爸的工作間內找了根軟管,接了上去,壓出來的水直接留進旁邊的水桶中。
收拾完這一切,我上了樓看了看老婆照顧的菁菁,兩個人都在我的床上睡著了,床旁邊的小桌上還放着一隻空碗,我收拾一下,把電褥子關到了低溫上,因為太熱,老婆都開始蹬被子了。
哎,頭疼!萬一停電怎麼辦,我拿着碗來到了廚房,已經中午了,給自己盛了一碗,邊喝邊想辦法,如果有個發電機就好了。我想起了以前停電時,我們家西南面有個酒樓,把發電機擺在路邊發電的情形。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反正離家也不遠,過去看看,現在正是中午,路上的喪屍都本能的躲避太陽的暴晒,是一天中最安全的時間段,否則一旦天涼快下來以後或者天黑,躲在陰涼處的喪屍都出來溜達了,況且人們天生就對黑暗還有恐懼心理。
我整理了身上的裝備,寫了張字條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省得老婆起來找不到擔心,讓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手台聯繫我,我會定時的聯繫,主要是怕我正在躲喪屍突然手台響,那不是找死嗎!
翻過圍牆,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向酒店走去,大街上光溜溜的,小區北面是個村辦企業,生產酒瓶蓋,平時都是機器轟鳴,現在都靜靜的,感知中裏面沒有活人。往南走是一個小學,同樣也沒有人。
過了小學就是一條交通東西大街,往東走是個小區,那裏還有一個市場和超市,現在都不是很安全的地方,特別是超市,是喪屍重點聚集的地方,沿着大街往西走,路旁的店鋪都關着門,很多店鋪都是臨近街兩旁住家的人自己開的,或者直接租個別人開。
買衣服的、修汽車的、蛋糕店、理髮店、商店……還有一家開彩票的,就是一個大雜燴,平時也就是周圍住的人來光顧。發病的時間基本是在早上上班的時間段,所以這周圍小區的喪屍很少,感知中東面市場方向的喪屍很多,早上很多去市場買菜賣菜的人,哎!
我沿着路邊,藉著各種障礙物小心翼翼的走着,雖然太陽底下看到不到喪屍,但是各個建築物的陰影了還是有不少,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遇到進化了的能看到東西的喪屍。
路邊的一個店把我吸引住了,一個批發生肉的批發部,我記得前幾天從它前面走的時候店前掛着一排排自己灌的臘腸,生肉都是一天一進,畢竟不能保證每天都買完,買不了都灌起來曬臘腸。
臘腸可是好東西,晒乾的放上一年都不會壞,我貼進了捲簾門,盡心感知了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屋裏儲存的臘腸不少,集中注意力在捲簾門上,捲簾門的構造在我的感知中清清楚楚,了解了鎖閉的方式,我專心研究起鎖芯。
曾經有一段時間受電影的影響我研究過鎖,鎖的原理很簡單,對於現在的我開門很簡單,可以遠距離移動物體受力再加上細緻入微的感知,我相信世界沒有一把鎖能難住我。調整好鎖柱的位置,我轉動了鎖芯,打開了捲簾門,屋子裏面的臘腸真不少,足有上百斤,看樣過年後的這段時間這家店的買賣不是很好,沒有合適的包裝,我總不至於渾身掛滿臘腸吧,我小心的關上捲簾門,還是先解決實際問題在來拿,反正東西放在這裏又不會長腿。
我繼續向我印象中的酒店摸去,路上繞過了好幾個被喪屍占拒的批發部,看看裡外的血跡,就知道很多出來搶物資的人都喪生在喪屍的嘴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跳上了房頂,周圍都是一片紅瓦民房,我就從房頂上一路跑過,感覺好象是飛檐走壁的俠客。
雙鶴樓是這周圍唯一的二層樓,很明顯的建築,我直接從二樓窗戶翻進了儲藏室,感知中我早就找准了發電機的位置,雖然找到了,但是怎麼弄回去也是個難題,。
從這裏到家大概一里多地,發電機雖然不大,但是我抗起來很吃力,如果還是像來得時候那樣走,房頂肯定承受不住這重量,只能從地上走,不過這麼抗着走也不是回事,路上肯定有很多地方都繞不過。
攀上樓頂,看看周圍,有幾輛車停在路旁,不過中間的陰涼地方還聚集着幾堆躲避太陽光的喪屍,只能冒一下險,我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盤算着計劃。
我先從酒樓的廚房內拿出了幾片保鮮豬肉,然後通過房頂我把它們扔到了路邊的一輛我們俗稱“拖鞋”尼桑出租車後面上,我的遠程操縱着這輛車發動,聽到發動機聲音的喪屍群騷動了起來,加上保鮮豬肉的血腥氣,吸引着它們向汽車的方向聚集過來。
我選擇的另一輛噪音低的家用轎車車緊跟其後,繞過了被吸引的屍群,開到了我放發電機的地方,我趁機趕快將發電機搬上汽車後備箱,沿着感知中喪屍最少的路線往家開去。上了車的我還是很興奮,將車停在了小區的大門外,我把發電機搬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