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久違的更新
易如意提前去兒園上學,易歡顏西裝革履和榮信達一起去公司上班。榮信達說無需如此,他能應付的來。
“你和他對上,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我去,他要來就衝著我來。”易歡顏說,“正經事我還是不管,但是我在那,你就能少些責難,我還是有良心的.”易歡顏沒說的原因是如果榮信達的父親一定要求榮信達離開易氏,他也得自己頂上啊,畢竟他需要的是一個男朋友,不是一個職業經理人。
榮信達一想,一起上班每天能朝夕相見也不錯,不過他把易歡顏的辦公室又調整了一下,和易歡顏在家的工作室一樣,還給他設置里遊戲區,易歡顏在家並不玩遊戲,但是榮信達知道他不是不愛玩,只是有了易如意后就不玩了,現在易如意上學,又有安叔可以幫忙帶小孩,他完全可以再享受一下他喜歡的娛樂。
榮信達和易歡顏的辦公室打了一道暗門連接。
易得順回公司,易歡顏隨即就公開了他和榮信達的關係。也不是拿着大喇叭宣傳,只是沒有掩飾兩人之間的親密,職員們私底下八卦時,從董事長秘書室傳來的消息一錘定音,董事長和總經理在談戀愛啦,都見過家長啦,是正經嚴肅的啦。
那老董事長回公司是不是不滿意小易董找了個男朋友,擔心小易董把家族企業也賠出去,董事長的位置會不會變化,是不是要爭權奪利,要怎麼站隊啊。大家都擔心的時候,易歡顏和榮信達都沒當回事。
即使這些擔心的人群里有中高層管理人員和部分股東。
易歡顏每天到公司報道,易得順不會親自去找榮信達的不是,他指示易高峰去和榮信達打擂台。他要易高峰迴公司就是這個原因,易高峰鬥志昂揚,每次在公司遇見易歡顏或者榮信達都冷哼翻白眼走過。
易歡顏轉了百分之二的股份給祖綺麗的兒子。
易高峰和易歡心到現在也沒有易氏的股份。
祖綺麗是易得順最近幾年的秘書,因為床邊人的身份,她知道更多的關於易得順工作上私密的事。在轉股份之前,易歡顏從來沒招攬過她,只是某天叫她過來,遞給她股權轉讓書,“要就拿走,不要就放下。”
祖綺麗看清楚文件內容后看易歡顏,“你認這個弟弟嗎?”
“對我而言你兒子和易高峰是一樣的。”易歡顏,“我認不認都不重要,給你兒子股份也只是為了打易高峰的臉,你敢要就收着,你若不敢要,就放下出去,沒什麼事。”
祖綺麗聰明,但她也深知,只有拿到手裏的才是真實的。能不能上位她不確定,兒子能不能認祖歸宗她也不能確定,易得順會不會分股份給兒子她更不能確定。但是現在這百分之二的股份是她能確定的。
她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份饋贈。
即使她知道,這份股權轉讓書不僅是給易高峰沒臉,也是給易高峰和易得順之間埋下隱患,而她也會失去易得順的信任。
榮信達知道后看着易歡顏,“不錯啊,這謀略。”
“什麼謀略,我只是不笨加上大方而已。”易歡顏說。“我的股份大可以大方,我爸的股份他是決計不會再分散他的股份,這樣他會更加沒有話語權。”
易得福知道易歡顏給了那沒改姓的小崽子股份,交代她一雙兒女多去和易歡顏親近,也許易歡顏一高興一手鬆,也分他們一點股份。
他兒子是不願意,易高雅不知存着什麼心思,倒是經常去公司找易歡顏,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只等到榮信達找過來,蹭一頓飯就離開了。
“你表妹沒事吧。”榮信達說。
“小姑娘心思淺的很,哎,找地方揮鋤頭。”易歡顏看着他說,“你這堵牆可得頂住。”
“我這堵牆就長在你院子裏,誰也挖不到,挖不倒。”榮信達說。
易高峰知道股份的事後確實低落了幾天,這次他沒有去找易得順鬧,不過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從易家得寵的大少爺易家的繼承人這種虛妄的自我良好感覺中清醒過來。
他還是不服氣。
把易歡顏趕出去,把他手裏的股份收回來,以後就都是他的。
易歡顏能從易家出去一次,就一定等從易氏再出去一次。
易歡心一直擔心易高峰莽撞壞事,知道他成熟起來,她就大感放心,胡嫻麗很是感覺到壓力,她需要易歡心找個得力的丈夫來幫助兒子在易氏爭權。
易歡心沉默的同意了。
相親,決定結婚日期,五月,易歡心就要出嫁了,她的結婚對象是易氏的重要合作公司的兒子,二婚有子,比易歡心大十歲。胡嫻麗抱着易歡心的說這個人還不錯,至少已經在公司管權。
易歡心笑,“不用說這些的,媽,只要高峰好,你好,我無所謂的。”
她也曾在公司看到榮信達和易歡顏的相處,榮信達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調皮,妙語連珠,皮膚接觸狂魔,還有眼底的深情。
她可能永遠沒有擁有這麼一個人的機會。
易歡顏就是比她好命。
比不了的。
周媛睞也來易氏的董事長秘書室來上班,周一圍到易歡顏辦公室,“畢業了要來公司上班,我說行,你就來給我當秘書吧,結果她說跟着我學不到什麼東西,非要來你這。”
“她願意去哪就讓她去哪吧。”易歡顏說,他叫來祖綺麗讓她帶周媛睞,周媛睞在秘書處和尹敏珠走的近,特別願意幫尹敏珠做事。
榮信達對這個來挖牆腳的很警惕,天天在秘書室秀着恩愛,不鎖門和易歡顏玩親親,嚇小秘書嚇了好幾次,易歡顏聽到身後門開門關的聲音,淡定的舔舔嘴邊的口水,“你夠了啊,我有那麼讓你不放心嗎?”
“司馬昭之心,不得不防。”榮信達啄着他的唇角。
“我這樣無趣,別人不會真心喜歡我,我有自知之明。”易歡顏說,。
“誰說的,沒人喜歡我是什麼?”榮信達說。
“你是眼瞎。”易歡顏笑說,
“我是慧眼識珠。”榮信達說,“藏起來就好了。”
易歡顏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優秀過,榮信達的喜歡讓他覺得自己也許很優秀,因為榮信達很優秀,這奇怪的等同價值觀讓他自信許多。他漸漸變得不怕人,不懼交際。
易如意也慢慢習慣家裏多了個榮叔叔,榮叔叔和爸爸一起上班,安爺爺送他上學,爸爸過來接他,晚上一起吃飯,一起散步,榮叔叔陪他滑滑板。
他不能習慣的就是一個人睡。
他哭鬧過,但是易歡顏的態度很明確,易如意知道逃脫不了,就要求他要在易歡顏的床上睡着后再抱到他房裏去,也許爸爸就忘記呢。
但是易歡顏沒有忘記過,就算偶爾榮信達不在家住,他也會把易如意抱過去。
他不能讓易如意形成是因為榮信達才分開住的意識。
雖然這是事實沒錯。
榮老太太非常喜歡易如意,易歡顏偶爾會跟榮信達回榮家,老爺子的態度還是沒沒變,榮信達不從易氏出來,他不會承認他們的關係。易歡顏去的少,但是老太太想見易如意了,易歡顏還是會讓易如意跟着榮信達回去吃飯。
榮誠名和岑徹的婚禮也是五月,現在也沒幾個月了,但是開年的工作總是很繁忙,榮誠名忙,岑徹就會比他更忙上幾分,畢竟他的工作更細緻繁瑣。關於婚禮,除了過年期間和老太太商量的外,他再顧不上任何事。
老太太一個人籌備,榮嫿禕很貼心的,完成學業後會跟在老太太身後,她也給不了什麼意見,但是誇讚還是會的。老太太自然覺得貼心,還想着就讓榮嫿禕和易如意做花童。
榮信達和易歡顏給他們分別做伴郎。
榮誠名岑徹的婚禮主題是藍白色的,婚禮用花鳶尾和白色牡丹,婚禮分室外和室內,室外西裝,室內大褂,地點就在榮光的五星級酒店裏,程序,車隊,賓客,宴席,一切一切都安排就緒的時候。
老太太拿出籌備筆記一個一個的對,才發現岑徹的父母還沒有來過,她對岑徹說起,岑徹正是深夜加班回來,吃着老太太準備的愛心宵夜,他哦的一聲表示知道,“今天幾號?”
“四月二十九了,五月四號就是正日子了。”老太太說,“你父母是有什麼不願意嗎?”
“沒有,我會讓他們在四月五號之前來的。”岑徹說,“辛苦你了,媽媽。”
“不算什麼。”老太太說。
岑徹吃完夜宵回房間,榮誠名倚在床頭開一盞小燈看書,看見岑徹就說,“你回來了。”過年後榮誠名去岑徹的家裏兩人同居了一個月,在兩個人開始加班后,岑徹回去就隨便搞點外賣解決需要,榮誠名覺得不行,就連人帶東西都打包回去了,晚上回去還能吃點加餐。
岑徹把外套一扔,往床上一趴。
“怎麼了。”榮誠名問。
岑徹拿出手機,“還有五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竟然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要什麼準備。”榮誠名說,“只要去人就好了,媽都準備好了。”
岑徹偏頭看他,“皮膚調理總要去做一次吧,最近加班黑眼圈都出來了,拍照的時候能看嗎?”雖然他不是美顏惑主的那種,他也不想被人說榮誠名找了個這麼丑的人。
“那你明天開始放假。”榮誠名說。
“可是負責的事還沒完成。”岑徹說。
“我來做。”榮誠名說,“會再調一個人上來分擔你的工作。”
岑徹頭埋在被子裏,榮誠名摸摸他的後腦勺,“你父母不來就不來,沒什麼關係的。”
“你家這樣重視,公開,這麼大膽娶個男媳婦,結果我家裏一個人都不來,臉都丟光了。”岑徹說。
“沒人會在意這些事情。”榮誠名說,“我父母在意的話就不會籌劃這麼一個婚禮,就是家裏人吃個飯也是接受你的方式。”
岑徹看着手機,“我明天再打電話。”
岑徹沒有去求父母,而是直接找到他大姐二姐,他要結婚了,讓她們帶着父母來參加,大姐當初嫁個官二代,但是結局並不好,帶着女兒離婚了,現在跟着父母住在二姐家,岑徹直接說只要大姐說服父母過來,他在老家的房子就直接過戶給她,她有個房子棲身,不用再看二姐臉色。
反正當初那房子是在房價還沒起來的時候買的,也便宜。
大姐奇怪岑徹怎麼要結婚了,問清楚是和男人結婚她沉默了,但是岑徹的條件讓她沒辦法拒絕,她漂亮卻軟弱,聽父母的話結婚,離婚是她一時勇氣的結果,但是她絲毫沒有生存能力,跟着父母住在二妹家,二妹的臉色雖然要看,但是不是不能忍受,可是最近妹夫的眼神語言和時不時的動手動腳讓她升起危機。
因為深知父母要是知道一定會勸她和妹妹共侍一夫,因為妹夫在外面也是有情人的,父母一定會要求她和妹妹一起牢牢拴住妹夫,肥水不留外人田。
可她不願意。
自立已經是迫在眉睫。
不知道大姐是怎麼說的,最後他父母和大姐二姐一家都到了花都。榮誠名親自去接的,直接送到要舉辦婚禮的酒店,給他們開的總統套房。
挺着啤酒肚的二姐夫在老婆一家面前從來都是眼高於頂,但是他第一次看見榮誠名就收斂氣息,平易可親,他是一個商人,足夠的經驗讓他能分辨出需要重視的人。
岑徹下班才去酒店,久未見面的父母看見他得第一句話就是,“你選的是什麼人?真的是榮光集團的老闆?”
“他不是,他是老闆的兒子。”岑徹說。
老闆的兒子也了不起啊,父母一下驚喜了,他媽思緒很快,“你又不能生,兩個人的關係怎麼維繫,你姐正好離婚了,讓她替你生個孩子,她也不要名分。”
岑徹一下就囧了。
“生而為人,禮義廉恥總要有的吧。”岑徹說。
“這是實惠。”岑媽說。
晚上榮老爺子,老太太,榮信達都過來見親家,岑家父母有些諂媚,但是總體氛圍還不錯。岑母說,“我三個孩子,就兒子長得最丑,沒想到最後他倒是嫁的最好。”
“小岑很優秀,他能選擇我兒子,是我兒子的福氣。”榮老太太說。
“不說嫁娶。”岑徹說,“就是平等的結合。”
“怎麼能不說嫁娶呢?”岑父說,“嫁娶,嫁的給嫁妝,娶的給彩禮,這是風俗。”他那麼看重女兒,就是為了彩禮。
岑徹看一眼大姐,大姐眼裏汪着春水,都不敢看榮誠名,接受到弟弟的顏色,也知道不能壞了事,忙拉住她媽說小話。
“是的,還是要表示下的。”榮老爺子說,他看着榮誠名說,“這個你們商量還是我來定。”
“我自己來給吧。”榮誠名說。
“娶兒媳婦的錢我還是給的。”榮老爺子說,他問老伴,“上次港城那個娶兒媳婦下了多少聘禮?”
“有一億了吧。”老太太說。
“那就一億八千八百八十萬吧。”榮老爺子笑說,“也是個吉利數字。”
“一,一,一億?”岑家父母都有點結巴了。
岑徹笑,笑容不進眼底。
榮老爺子直接拿了支票簽了,遞向岑父時,岑徹笑着伸手把支票收到自己兜里,“我爸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我先收着吧,我爸的意思從來都是收的聘禮加點做嫁妝又還回來了。”
二姐夫心中聞言嗤笑,還還回來,我給你二姐二百八十萬的聘禮,你姐就一箱子衣服的嫁妝進門。
“那你就自己收着。”榮老爺子說,“結婚後讓榮誠名給你發零花錢。”
見面笑融融的結束,岑徹先送榮家父母回去,榮誠名還要上去,岑徹攔住他,“你在下面車裏等我,我就下來。”
榮信達開車經過,“哥,看來你的岳父家畫風清奇。”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榮誠名說。
“我看那姐姐看着你眼含春波呢,長得帥就是招蜂引蝶。”榮信達說。
“趕緊走,易歡顏還在等你呢。”榮誠名說。
岑徹和父母沒什麼好說的,只說,“老實過完這幾天,你們回去的時候我會給你們八百萬,如果不行,明天就回去吧。”
“一億多的彩禮啊,那是給我的。”岑父說。
“你還真敢要啊。”岑徹說,“八百萬愛要不要。”
岑徹簡單明了的說完就走了,氣的岑父直呼不孝子。二姐夫說,“榮光財團這種人,不是我們能惹的起。”
岑徹坐到車上氣呼呼的,覺得丟臉了。榮誠名捏他的腮幫子,“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