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24.第二十四章

黃淡看到兩人在親吻,眼神一暗,握着葯的那隻手迅速伸進口袋裏,隨即又變成玩世不恭的樣子,他吹了一下口哨:“哎呦喂,小爺我來的真是時候,看的我都渾身燥熱,心癢難耐了。”

班書雲怎會想到家裏會突然闖進陌生人,他反射性地推開周旌林,周旌林眉毛一皺,不解地看着班書雲,甚至露出那種撒嬌的神情,不過因為身體太虛弱,他又漸漸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被人撞見的感覺太過尷尬,班書雲腦袋懵懵的,羞得整個人都在冒着熱氣。但即使這樣,他也不忘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周旌林的身上。

黃淡看到班書雲的動作,嘴角蔑視的一撇,玩味地看着班書雲向他走來。

“你是集匯堂醫館的醫生吧?我們……有見過一面。你還記得嗎?謝謝你把周旌林送回來,增添了很多不便吧!”班書雲的記性一向很好。

他不好意思地看向黃淡:“你們……是朋友?”

黃淡朝班書雲“哼”地一笑,突然化身為登徒子,長臂一伸挽住班書雲的腰使勁一帶,把班書雲拉進自己的懷裏。

動作來得太快,班書雲根本反應不過來。待他意識到掙扎着要離開時,黃淡的兩隻手早已牢牢固定在班書雲的腰上,他完全動不得。

“怎麼會不記得,我對你可是一見傾心啊~”

“什麼?放開我!”

班書雲有點惱怒,這人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娘子別生氣,相公我放開就是。”

黃淡果然鬆開了手。

如果說黃淡說的第一句話讓班書雲的忍耐限度降到5分,那麼現在的這句話讓班書雲想一拳揍過去,他也確實那樣做了。

黃淡莫名其妙的被挨了一拳,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黃淡的臉頰,他捂着自己的臉,雙目的神情從驚到怒最後到喜,他甚至有點激動道:

“哈哈哈哈,我喜歡性子烈的,烈馬,才更能激起別人的征服欲。班書雲,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麼有趣,我黃淡要定你了!”

“你聽好了,我,黃淡,‘黃’是顏色的那個‘黃’,‘淡’是淡然的‘淡’,我們,很快會見面的,哈哈哈哈……”

班書雲剛要說什麼,黃淡突然一擺手,打斷他的話:“看來你愛周旌林愛的很深,不過沒關係,我對自己有信心,為避免你要爆發,我先開溜~么么噠,寶貝兒~”

黃淡果然身手迅速地逃到門外,他雙手緊攥,目光陰沉。

面對這樣的情況班書雲實在是非常無奈,這個黃淡,給人的感覺是輕浮,自我的,班書雲對他的印象實在非常差。他一點也沒為剛才的衝動而自責。

眼下最重要的是周旌林的健康。班書雲把剛才的事先放在一邊,他跑進房間拿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又倒了杯水,走到周旌林旁邊躬身輕輕低語:“周旌林,周旌林,稍微醒一下,吃了葯再睡……旌林……”班書雲想這樣叫他。

周旌林聽到聲音,眼睛動了動,他緩緩睜開眼睛,因為發燒一直不減退的緣故,他的眼裏竟充滿了紅紅的血絲。

班書雲心疼的不行,他趕緊把拿出來的葯放到周旌林的嘴邊,示意他張開嘴。

周旌林渙散的目光逐漸聚焦,他看清了他的寶貝兒,嘴唇緩緩張開:“你……回來……了……”嗓子啞得竟然話不成句。

“嗯嗯,我回來了,先不要說話,先把葯吃了,來……”怎樣突然病成這樣!

周旌林沒再說話,乖乖地把葯含在嘴裏喝了口水吃了下去。

“班書雲,今天……晚上……”

周旌林混亂難受的心情在看到班書雲的那一刻瞬間歸於平靜,他突然記起今天晚上發生的種種,又看到班書雲紅腫的眼睛,他知道他又再一次傷害了他的無價之寶,可是……那件事……是他永遠不想記起的痛,儘管那個傷疤永遠不可能痊癒。但他還沒有勇氣告訴班書雲。

誰知班書雲打斷他的話,手緊緊地握住周旌林的,與他十指相扣:“旌林……你什麼都不要說,好好養病,我知道……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起初……我非常混亂,以為你……討厭我了……可是,再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明白了,你非常喜歡我,對不對?”

班書雲用臉頰輕輕摩擦着周旌林的手背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可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亂想了,我就是你最愛的。我想要做那個最接近你心臟的那個人,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也會一直等。”

周旌林聽到班書雲的話,眼圈竟然發紅,他不動聲色地擦了一下他的眼角,這世界上,也僅有此一人如此理解他,如此愛着他。

即將畢業的梓辛也迎來了他的實習生涯。本來他可以不用那麼麻煩四處奔波投簡歷找工作,直接到他爸的公司去就可以,誰知他為了鍛煉自己,非要跟普通人一樣去歷練自己。

此時,他正走在大街上去找另一家他相中的公司。

黃淡今天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放着他的蘭博基尼不開,在太陽高照的大街上悠哉的散步?

他今天穿的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是花襯衫配紅褲子,還要命的把自己的錢包勾在手指頭上一圈一圈地轉悠,嘴裏吹着他自以為非常動聽的口哨。

果然人不作就不會死,黃淡不知何時早就被小偷盯上,那個小偷從黃淡背後猝不及防的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黃淡的錢包,黃淡竟然毫不緊張,停下腳步,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指頭,口哨吹得更加婉轉悠揚。

就在這時,他背後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那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小偷逃走的方向跑去,說得話也一直縈繞在黃淡的耳畔:“你這人是多有錢?這麼作?”

那人的步速不是一般得快,像風一樣,奈何那個小偷再怎麼拚命地跑,也沒逃過那人的手掌心。

那人好人做到底,一通電話把那個倒霉地小偷送進了派出所。

“呦~梓辛小盆友,你還記得我不?”

梓辛懶得看他,將錢包朝他一扔:“怎能不認得?小時候整天跟在周表哥的屁股後面,想不認得都難。”

“哎呦喂,小盆友,你記憶錯亂了吧?是誰跟在誰屁股後面!”黃淡竟然吹鬍子瞪眼較起真兒來。

梓辛白眼一翻:“我最引以為傲的可就是我的記憶力了,得了,不跟你廢話了,我還有要緊事。”

黃淡突然眼珠一轉:“別啊,這麼多年不見面了,咱哥倆好生聚聚唄?今兒晚上哥做東,你賞哥個臉唄?”

“沒空。”

“唉……這兩天哥也挺煩的,就陪哥喝個小酒,借個小酒消個小愁唄?”黃淡依舊厚臉皮地說服梓辛。

梓辛本想拒絕,可是也突然想到自己這幾天因為班書雲的事心裏也不痛快,難得找到一個不怎麼熟可以盡情喝酒的人,答應他,也不錯。

“那好吧,今晚8點左右吧,這是我名片,記得給我打電話。”

“哎呦,還有名片啦?不是還是學生嗎?”黃淡打趣道。

梓辛又是一白眼:“剛印的。”

晚上,黃淡如約地給梓辛打了電話,將他約在了一個雖不奢華,但卻優雅安靜的一個地方。

兩人包了一個小間,點了幾個小菜,關鍵是肯定不能少了酒,白酒啤酒點了一大堆。

黃淡拿起一瓶酒灌了幾口:“我說,梓辛老弟,那天演的話劇不錯啊,英姿颯爽啊!”

梓辛並不像黃淡那麼不顧及形象,他輕抿了一口白酒,開口道:“哦?是嗎?那天你也去看了?”他以前聽家裏人說過,黃淡和周表哥中學無緣無故輟學,所以他怎麼會來Q大?

黃淡看到梓辛的神情當然知道他想的什麼,他笑了笑,抬起眼睛看梓辛:“我啊,還有你的周表哥,就在Q大旁邊的那個醫館工作。”

“周表哥也來北京了,也不打聲招呼……”梓辛有點驚訝。

“我說小子,你是……gay……吧?”黃淡搖晃着啤酒瓶,意味深長地看着梓辛。

梓辛也不驚訝,笑着看黃淡:“不錯啊,眼光真准,難道你也是?”他反問黃淡,才不會做吃虧的那一個。

“哈哈哈哈,當然,而且……”黃淡聲音故意拉長,“不光我們倆,你周表哥……也是……”

“什麼?表哥也……”這個就有點刺激梓辛的神經了。

“家族遺傳,也不奇怪啊……”黃淡看到梓辛的表情,心裏非常滿意,開玩笑道。

“呵呵……”梓辛冷哼。

“還有啊,小子,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朱麗葉’?”

“我說你……眼光真是毒,還有,你比我大一歲還是兩歲?別小子小子的叫,心煩!。”梓辛有點反感黃淡直言不諱地提起班書雲。

“我知道那個人,他叫班書雲,是Q大的老師,而且……他有愛人。”

梓辛拿着酒杯地手突然一震,沒有說話。

黃淡得逞,繼續說道:“而且……那個人……你也認識。”

梓辛突然目光冷峻地看着黃淡,他早就應該想到這個人不會那麼單純地請他喝酒,他記得年少時,黃淡就是鬼點子最多的那個。

“你想說什麼?”

黃淡不再吊梓辛胃口:“那個人,就是你口中的周表哥。”

酒杯突然摔到了桌子上,裏面的酒打濕了梓辛的褲子,他卻渾然不覺:“什麼?是表哥!”

“至於這麼激動?”黃淡現在心裏是說不出的痛快。

黃淡知道,周旌林梓辛年少時不光因為性格不和玩不到一塊,還因為年齡相仿經常被長輩們互相比較。雖然周旌林性格淡漠不愛說話,但各個方面都很優秀的梓辛在他面前,永遠是落了那麼一截,這也成為一向自信強大的梓辛的軟肋。

他黃淡就是喜歡把這灘渾水攪得越來越渾。

“黃淡,原來你請我喝酒目的就是這個?”梓辛一臉輕蔑地看着黃淡。

“哥倆喝酒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天南地北的聊聊?”黃淡裝傻充愣,將手機的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哼,你放心好了,不管班書雲喜歡的是我表哥還是他人,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喜歡他的心情絲毫一分不減。”

梓辛用紙巾擦了擦褲子,隨後站起來:“很後悔在大街上幫你把錢包搶回來,再見,不,最好再也不見。”梓辛撂下話,奪門而去。

“哈哈哈哈哈,不送,小子。”

黃淡笑得猖狂,手還用力拍打着桌子:“哈哈哈哈,真高興……”

他笑着,又猛灌了幾瓶啤酒,醉醺醺地趴在了桌子上,突然淚眼朦朧,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黃淡,我到機場了,你開始走了嗎?”電話里傳來溫柔舒緩的男聲。

“小夏,再等五分鐘,絕對分秒不差的出現在你面前。……對了……你回來,真的不打算告訴旌林?”

“嗯……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行吧,他可別喜極而泣了。路上車多,先掛了。”

黃淡握着手中的方向盤,眼睛目光閃爍,他嘴角勾着,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班書雲,這個人,才是周旌林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周旌林並不是病弱的體質,所以生一次病會很嚴重,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寶貝兒,你……還沒走進過我的房間吧?”周旌林把班書雲摟在懷裏親吻他的髮絲。

“嗯,你打算……讓我進去嗎?”班書雲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驚到,轉過身摟着周旌林的脖子說道。

“嗯……跟我來……”他拉起班書雲的手向二樓走去。

班書雲走道門口突然躊躇不前,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旌林:“真的不需要消消毒?”

“嗯……真的不需要,我早就對你免疫了,寶貝兒。”

“嗯。”

周旌林讓班書雲親自打開門,二人走了進去。

周旌林的房間比班書雲的還要簡單,也是一個簡單的書桌一個簡單的書架和一張簡單的床。不同的是書架上的書並不多,而且房間裏真的特別乾淨特別整潔。

“真的……很乾凈!”班書雲由衷地感嘆道。

周旌林笑了幾聲,掰過班書雲的身子,寵溺地看着他。

班書雲被周旌林的笑搞得陣陣恍惚。他感覺自己真的非常幸福,因為周旌林現在完全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他的笑容總能讓班書云為之一顫。

“寶貝兒,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嗯?”接二連三的驚喜衝擊着班書雲的心臟。

周旌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包裝很精緻的小盒子:“打開看看。”

班書雲很認真地將它打開,眼前一亮,裏面竟是一對做工簡單卻相當精緻的白金戒指!

他太過震驚,看着周旌林說不出話來。

“小呆瓜,又呆了。”周旌林捏了捏班書雲的鼻尖,打趣道。

他把其中一個比較小的拿出來帶到班書雲的無名指上。

他深情地望着班書云:“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知道自己總是三番兩次讓你傷心難過,可是每次你都體諒着我,更要命的是總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事情。”

他親吻了一下班書雲帶着白金戒的無名指,繼續說道:“能遇見你,是對我最大的救贖,我想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寶貝兒,你是我一個人的。”

班書雲低着頭,周旌林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他一句話也不說,抬起周旌林的手,把另一個戒指帶到他的手上。

“寶貝兒,怎麼不說話?”周旌林抬起班書雲的下巴,讓他看自己。

沒想到班書雲的眼裏早已淚光閃閃,他傾身上前,用力的擁抱周旌林,哽咽道:“周旌林,你好壞,非常壞,每一次都讓我更喜歡你,我根本就離不開你了,你說怎麼辦……”

周旌林吻上班書雲的唇,啞聲說道:“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呀……”

兩人相互依偎着,激烈的親吻着,彷彿世界只有彼此。

不知何時,兩人竟雙雙滾到周旌林的床上,因為周旌林不安分的動作,班書雲的襯衫大開,胸前兩朵殷紅竟輕輕戰慄着。

校慶還沒有結束,班書雲還有很多事要做,周旌林拚命喚回自己的理智想要起身放過他,誰知班書雲竟主動繞上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耳垂。

周旌林呼吸瞬間變地粗重:“寶貝兒,別玩火,會燒着的。”

班書雲身體一頓,周旌林以為他要推開自己,沒想到班書雲竟伸出舌頭舔舐周旌林的脖頸!

周旌林頓時感到血在倒流,他壓上班書云:“寶貝,你這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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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和潔癖症患者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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