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許夏氣得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概括眼前這個,看起來英俊瀟洒,實際上心肝發黑的男人!
冷豫森背靠真皮椅子,冷眼笑看她語結。
許夏捏了捏拳頭,一把扯掉他電腦顯示電源,把黑屏幕一推、照出冷豫森的臉。
“抱歉,您這樣看着人模人樣、心腸卻又硬又黑的男人我也不喜歡!”
冷豫森被她這舉動驚了驚,緊抿了唇。“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他的聲音如冰一樣寒。
許夏心裏抖了抖,面前的英俊男人深黑的眸子醞釀著風暴,讓她不禁渾身冷汗,她或許不該這麼衝動惹他,可是……
她已經惹了,而且是他先過分!
“原來冷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反正……反正我沒犯錯,公司不能隨意把我辭退!我就是不辭,那什麼地理編輯誰願意干-誰-干。”
許夏語氣不屈。她絕不背着勾引人的黑鍋走,哪怕她再是小人物、再無足輕重,也要挺直了背活着,那些嘲笑她的、污衊她的,她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錯了!
冷豫森沒想到她這麼頑固。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
許夏根本不理他,哼了一聲,臨走不忘“啪”一聲拍在冷豫森面前,拿走勸退文件。
冷豫森從沒見誰在他面前這麼囂張過,一時竟發現自己鎮不住她,看許夏倔強的背影毫無柔弱之態、大步出門,而後門“砰”地關上!
冷豫森濃密的睫毛隨着關門聲聲顫了顫,好久才喘了口氣,而後整齊的眉越皺越緊。
什麼憤怒的小鳥兒,這分明是暴躁的老鷹!冷豫森丟開合同,沒了看的興趣。
女秘書覺得今天下午總裁有點兒不對勁,臉色不好、脾氣差,文件上一個標點錯誤都拿出來將她批了一頓,而且簽字還簽錯了地方,簡直……不可思議極了。
“唉小陳,趕緊回你們視聽部通知,今天下午的文件如果不緊急就別拿來找冷總了……”“怎麼了楊秘書?”女秘書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辦公室里這尊大佛,工作細緻至極,而且完美主義,若他較勁起來只怕得斃了一片主管。誰能完全達到他的要求?
許夏回到醫療頻道繼續發稿。江琳達那幾人沒有外派任務,都清閑地偷偷在□□上磨牙,江琳達專門建了個討論組,拉了半個醫療頻道的同事進來。還能說什麼事,當然是許夏和張主管的事,以及那雙奢侈品鞋子的來歷。
許夏專心工作着,聽見周圍同事的鍵盤都敲得啪嗒啪嗒的響,聊得熱火朝天,她瞟了眼鄰桌的江琳達,看見了那些刺眼的字。
也江琳達斜了她一眼,根本不在乎她看不看得見。‘就是討論咋滴了?做了還不讓人說?’
許夏攥緊了拳頭,狠看了她一眼,而後把悲憤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可是想起冷豫森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讓她辭職,她心中的不甘心和不屈就更甚。她就是這個牛角尖性子,越是被人欺壓,她越是不服輸!
許夏正賣力工作,忽見□□那兒有人加她。她點開通知一看,來人寫了一個字——“加”,頭像一片黑,名字就是一個字母“A”,顯然隨便寫的。
許夏狐疑地點了同意。
立刻,對話框彈出的瞬間,那邊也丟來一句話——
“不要逼我動手!到時候錢和工作,你一樣都撈不到!”
許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點開對方□□資料一看,一片空白,只能看出是C城的,不用說,一定是7樓那個混蛋。
許夏打了好幾句話,表明自己不會背黑鍋默默離開,然後打了刪、刪了打,都沒有發過去。最後發了一個炸-彈過去。
關閉對話框。
拉黑名單!
7樓總裁辦公室,冷豫森盯着那個過了很久才發過來的“炸彈”,眉毛擰緊。她竟然發了個炸彈給他!
秘書剛抱着一堆文件走到門口,就看見老總陰沉沉地盯着屏幕,又麻利兒的感覺撤退。
冷豫森又發了一句話過去,然而,石沉大海,剛剛好歹還有個炸彈,現在竟然完全沒了反應。
冷豫森心情無比的差,這麼多年,他還第一次遇到敢這麼無禮、無視他的女人!她就好似刀槍不入,固執又強硬。
難道他還不夠凶、不夠嚴肅嗎?
冷豫森思前想後,打了個電話給醫療頻道的負責人……
剛下班的時候,沈譽打了電話過來。
“阿森,王錦回國了,晚上七點半,我們在南濱路漫咖啡等你。”
冷豫森關了在桌面擺了一下午的□□對話框。“好。”想想,他又說。“你順路的話過來捎上我吧,車我派出去接人了。”
“好,半小時后我到時代樓下。”
上午耽擱了一陣,所以許夏晚了半個小時下班,打算提着鞋子去附近的一個高檔乾洗店(因為收費貴,所以她定位為高檔)洗一下鞋子。只有那個店洗鞋子。
鞋子這麼貴,還是新的,如果被她刷壞了就太不好了。許夏剛出大廈門,就看見門口圍着一群年輕女人,路過的人也頻頻側目看。許夏從縫隙里瞄了一眼,心跳漏了一拍。
居然是昨晚送她的那個氣質從容優雅的男人。她昨天太糊塗了,都沒請教他名字和聯繫方式。許夏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順便說還鞋子的事,就看見另一個門,那一身黑襯衣、黑長褲的高大男人,朝他走去。
是冷總!
他人生得高大,路人在他身邊大都只到他肩膀上下,他目光平直,根本不把旁人看一眼。任路人側目驚看他,也毫不理會。
連走路,都這麼目中無人!許夏心說。
許夏心裏又有些鬱結。原來他們倆是熟人,對了,昨晚那個男人說是冷總讓他接她的。想到這兒。
南濱路靠着長江,夜裏兩岸霓虹燈妝點着高低錯落的大廈,以及橫跨長江的橋樑,美不勝收。這裏是富人夜晚消磨光陰的地方。
沈譽選了漫咖啡,然而最後他們去了酒吧。
豪包里,王錦和周成安已經等久了,見冷豫森和沈譽來,兩人讓陪坐、陪玩的外圍女幾個都出去,來的這兩個人都不喜歡太吵鬧。
四人是發小,曾經一起天南海北的玩,現在長大了各幹事業,也互有合作。冷豫森年長一歲,也從小是四人中的領頭,事業也做得最大,經常罩着幾兄弟,所以除了沈譽,王錦和周成安都叫他森哥,很敬重。
“森哥,可把您老盼來了。”王錦笑着有些邪氣,好在邪得瀟洒不羈,並不猥瑣。
“來,上坐。”周成安笑着迎二人過來坐下。
冷豫森終於見了笑容,過去拍拍王錦肩膀,擁抱。“你小子不在柬埔寨搞橡膠了?”
王錦笑,對冷豫森他是很敬重的。“不了,那地兒哪有C城好。”
沈譽對桌上杯子挑挑揀揀,很久才選了個看起來最乾淨、順眼的杯子,喝了一杯蘇打水。
“阿森,二錦來買了兩艘輪船搞運輸,從C成到Rotterd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