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飯後,沈譽的車要送Ethel回家,所以誰來送許夏成了個問題。王錦和周成安都有場子要趕。
許夏忙說:“沒事沒事,不用管我,旁邊有公交車站,我坐公交一會兒就到了,沒關係的……”
“不行!”沈譽一口打斷她,“天太黑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Ethel在沈譽背後,聞言長睫毛微閃,看了眼沈譽。
沈譽打電話給家裏的司機,讓再開一輛車過來送許夏。許夏萬分不好意思,尤其知道沈譽和Ethel的關係之後。
這時,她背後忽然跳出個聲音——“上車!”
許夏回頭一看,竟然是冷豫森的黑色賓利。他躍過車窗投來冷冰冰地視線,“還不快上來,等着我給你開門嗎?”
許夏被他吼得一抖,硬着頭皮上去。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坐這混蛋冤家的車,然而……此刻她更不想讓沈譽和Ethel因她為難。今晚她已經來錯了,更不能再麻煩人。
“安全帶!”
冷豫森最看不得她露出傷感的神色,她越沮喪他心底的火氣就越大。
“你這麼凶做什麼!”許夏不滿,拉過安全帶。
上次坐冷豫森的車是他拉她去醫院,那次她開得挺快的,這次卻越開越慢,許夏忍不住看他的錶盤時速。
“對了,你喝酒了不能開車!”許夏驚慌。而且喝了很多!“你這是醉駕!”
冷豫森卻不理她。那點兒酒,根本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事情要做,車上不能有第三個人存在……
沉默之後,他問了另一件事:“你倒是什麼時候把我的衣服還給我?”“我的外套,和襯衣。”
冷豫森勾了勾唇角。沈譽的鞋子她都收得這麼好,他的衣服一定也洗得乾乾淨淨的,收在她衣櫃裏吧?而且一定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
許夏因為Ethel和沈譽成雙成對而心上,聽他說話無比煩躁。“早扔了。”
忽然一個急剎,許夏前一秒正撐着頭看窗外,這下在車窗上撞了個正着!
“你幹嘛!”許夏扶着撞得紅彤彤的額頭。
冷豫森對着她那張橫眉怒目的小臉兒,心裏火氣直冒。她把沈譽的鞋子收得那麼好,他的那兩件衣服就給扔了?
好,真是好樣的!
“你成功的再次惹怒了我!”冷豫森說。
許夏瞪了他一眼。“有病。”
說著她就推開車門下車,剛鑽出去,忽然她腰間一緊,身體就像片葉子被狂風一卷、落回車座,立刻那黑漆漆的男人就俯身壓下來,力氣奇大,身材又壯。許夏推不開,剛張嘴要叫就被雙霸道的冰唇吃住了!
轟!許夏腦仁兒都在炸。
“放開……唔嗯……唔……”她的拳頭落在冷豫森結實的胸膛上,就像雨點兒落在石頭上一樣,毫無作用。
許夏的唇被他□□着,小舌被他霸道地拖進口中輾轉纏綿。他的吻,一開始生澀,而後迅速就摸到了門道,熟稔起來。
冷豫森本想淺嘗則止,不想小東西抱在懷中大小尺寸正合適,又軟又舒坦,小口更是滑嫩爽口、讓人慾罷-不能!他做事向來快准狠,說干就干。於是冷豫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吻到底,把小姑娘吃得招架不住。
許夏竟毫無反抗之力,完全嚇住了,害怕,無比的害怕。
車裏燈光很暗,她清晰地看見冷豫森的近在咫尺的臉貼着她,他高挺的鼻尖不斷地隨着吻她的動作而摩挲她鼻子。紅酒的香味從他口中度過來,讓她頭陣陣發暈,她甚至聞到了冷豫森頭髮上淡淡的清香!
簡直無法相信,這就是公司里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總裁,更加不敢相信,他現在像匹餓狼一樣啃她。
禽獸!
許夏腦子裏鑽出這兩個字!一口咬在他唇上,立刻血腥味瀰漫在兩人的口中。
冷豫森痛哼一聲,放開她。許夏捏着被撕爛的領口,反手就是一大耳光“啪”地甩在他臉上。
“混蛋!”“禽獸!”許夏哭,憋了一晚上的心酸和難受都哭吼出來,“你怎麼能這樣騙我上車、這樣對我……你有人性嗎,我真是恨死你了!!”
許夏那個“恨”字咬得重。
冷豫森摸着火辣辣的臉,帶血的唇卻笑着。見他笑,許夏委屈和火氣更大,使了全身的勁兒錘他,把在C市遇到的所有破事的怨氣都發泄他身上。
冷豫森咬緊牙關受着,任她錘,邪氣的笑意不改,直到她錘軟了手,他趁機將她一雙手兒捉住。“把我錘死了誰對你負責?”
“你閉嘴!”許夏抽噎又錘了他一拳,可自己這點力氣打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毫無作用,又委屈又憤怒又奈何他不了,只能傷心的嗚嗚嗚大哭。
見她哭得像個小孩兒毫無章法,冷豫森有些後悔自己太着急,把她嚇壞了,然而,他卻也不後悔。沈譽恐怕也會對她動心,他得先下手為強。
小姑娘實在太可人了,嫩嫩的就像顆櫻桃。
瞟了眼她被撕爛的領口,冷豫森大喇喇地脫下襯衣扔過去。“第三件,再扔我扣你工資!拿回去洗好了明天帶公司來給我。”
許夏二話沒說,接過來一揉垃圾一樣從車窗扔出去,回頭怒瞪着他。
“……”冷豫森光着膀子,又給氣內傷了。這分明是顆榴槤!他真是腦子犯蠢了才覺得她是顆櫻桃!
冷豫森把許夏送迴風和街之後,看了看自己的臉,五指分明!
小東西這回的一耳光比前晚的還用力!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冷豫森想了想,開車去了錦豐華庭。
李院長看小伙兒英俊的臉,一耳光上又疊了一耳光,觸目驚心。誰那麼大膽兒敢打冷老爺子的孫子?
冷豫森則摸着臉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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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前兩次的慘痛教訓,所以許夏周一來了個大早,看看她那90條稿子可還好。不想一大早竟在樓下碰到了江琳達,她剛停好了她的MINICOOPER,踩着高跟兒鞋回頭就看見了許夏。
兩人平時關係就不融洽,許夏也沒打招呼。等電梯的時候,江琳達看了眼許夏的塗了紅藥水的唇,仰着下巴笑說:“喲,看來你這周末過得忙碌啊,嘴巴都被男人啃成這樣了。”她又看許夏提了個紙袋子,裏面疊着一件高檔襯衣,“喲,這回換提名牌衣服了,身價漲了?”
江琳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旁邊等電梯的同事都看來,用帶色的眼睛看許夏。許夏抿了抿唇。“是我男朋友的!你要羨慕也可以去找個穿DOLDENGOOSE,穿高級名牌的男朋友啊?”
江琳達二十八還沒有對象,這事兒不少人都知道,當即她氣得臉發白。
另一邊的總裁辦專用電梯處,冷豫森剛進來就聽見許夏的話,驚訝之餘,嘴角染了笑,心情極好。
女秘書推了推黑框眼鏡,驚看老闆那抹匪夷所思的笑容,以及臉上縱橫交錯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