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發燒了

13.發燒了

貓念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撲騰?該怎麼撲騰?

白戰等了一會兒,見已經被腐泥裹成一小團泥貓的小不點完全沒有動靜,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連忙捧着貓念送到眼前,見她眼睛還是睜着的,只是一雙眼睛有些呆愣。

難道被嚇成了呆貓?

母親常說幼崽很脆弱……

想到這裏,白戰的心就跟着沉了下去,抿着唇神色沉重的用手指捏了捏貓念的耳朵,“小不點?”

貓念動了動耳朵,眼珠子跟着轉了轉,反應慢了好幾拍的回答,“怎麼了?”

白戰瞬間鬆了口氣,又捧着她送到了水譚里,不過這次他沒讓貓念自己撲騰,而是單手托着她,先將跟她爪子黏在一起的繩子小心的用水慢慢洗,又一遍一遍的搓,終於將繩子和貓念的爪子分離。

這才開始小心翼翼的給貓念清理身上的腐泥。

耳朵里還殘留着腐泥,貓念感覺很不舒服,歪着腦袋使勁抖了抖耳朵,試圖將已經進耳朵深處的腐泥抖出來。

白戰就眼睜睜的看着剛剛還安靜的像只呆貓的貓念抖成了一個小篩子,見她小耳朵抖了半天都沒能把裏面的腐泥抖出來,白戰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將貓念摁倒,讓她側躺在自己的掌心中。

貓念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耳朵里已經被白戰用手捧了水灌進去。

瞬間一個激靈,貓念立刻掙扎着起身,迅速將腦袋往旁偏着,剛被白戰灌進耳朵里的水跟着流了出來,但還是有一些進了耳朵深處,貓念很不舒服的抬起左爪拍着自己的臉。

其實她本來是想拍自己的耳朵的,但因為爪子太短,只能拍到臉。

白戰看着掌心反應可愛到爆的幼崽,恨不得立刻化成獸形撲上去和她一起玩兒。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好歹他還記得貓念現在身上還全是腐泥要清洗,強忍着化成獸形的衝動,白戰咽了咽口水,抬手就將正歪着腦袋試圖把耳朵里的水拍出來的貓念摁倒。

貓念瞬間倒在白戰掌心,甚至她的爪子還保持着拍自己臉的動作。

這熟悉的姿勢熟悉的配方……貓念瞪了瞪眼,在白戰對她的耳朵灌水之前,連忙大喊:“住手!”

白戰手心剛捧了一些水就聽到貓念的喊聲,頓了頓,忍不住將臉湊過去看着她,有些不贊同的皺着好看的眉毛,“你耳朵里有腐泥,要用水洗乾淨。”

貓念簡直快要被沒常識的原始獸人給蠢哭了,死命的在白戰掌心掙扎,白戰不敢太用力捏着她,以至於貓念掙扎過度,‘噗通’一聲從白戰的指尖滑進了水中。

白戰反應迅速,幾乎在貓念摔下去的下一秒就將她撈了起來。

貓念身上的腐泥因為她剛剛的落水被衝掉了一些。

身上的毛都濕答答的緊貼着身體,不過更多的毛上還粘着腐泥,讓她整隻貓看上去很是狼狽。

貓念趕緊歪着頭用力甩着腦袋,想像剛才一樣抬爪拍拍自己的臉,雖然拍不到耳朵,但拍臉也算是能曲線救國,然而她的爪子剛抬起來,白戰就捧着她將手收了回去。

貓念身體不穩直接臉朝着白戰的手摔了下去,小鼻子砸在白戰的手指上……很疼。

白戰大驚,連忙用指腹輕輕揉貓念的鼻子,“怎麼毛手毛腳的。”

貓念生無可戀頹廢的趴在白戰掌心,她覺得自己快被白戰整死了。

聽到白戰的話,貓念內心是奔潰的:難道不是因為你才會這樣的嗎?到底是誰毛手毛腳的啊,摔!

見貓念沒什麼動靜,白戰抿了抿唇,不太弄得懂她為什麼會這樣,仔細想了想,發現她似乎是因為自己給她耳朵灌了水后才開始毛手毛腳的,難道是因為不舒服?

白戰仔細想了下,終於從記憶深處搜尋出母親當年跟他說過的話,‘幼崽比較敏感而且也比較脆弱,就算是耳朵進了水都會讓幼崽很不舒服’。

終於找到了原因,白戰頓時有些心虛,乾咳了聲,“別怕,我小時候耳朵里進了髒東西,母親就是這麼給我清理的,雖然會有點不舒服,但很快就會沒事的。”

貓念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生病什麼的,就聽到白戰這番話,瞬間只剩下一種原來沒常識能把人蠢哭的其實是自己的念頭……

好吧,她不能再用自己所理解的常識來看待這個世界。

畢竟她現在是獸人而不是真正的小貓咪。

貓念默默的冏了。

白戰因為心虛,跟貓念解釋完后,就將她放在了水譚邊,小心的從水潭裏捧着水給貓念清洗。

貓念剛開始其實沒覺得有什麼,只是覺得有點點不對勁,但當白戰給她清洗腹部的時候,她總算知道那點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她差點把自己真的當成貓了!

尷尬的掙脫開白戰的手,貓念不敢抬手看他,蹲坐起身,將尾巴抱在懷裏用屁股對着白戰,“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洗就行。”

貓念還怕白戰會拒絕,結果白戰非但沒有拒絕,反而非常愉快的答應了,他覺得有些驚奇,可很快又覺得有些心疼。

這麼小的幼崽都懂得自己清洗身體了,該是吃了多少苦啊?

那隻貓竟然沒照顧好幼崽!

……果然幼崽還是要他來養才行,不然小不點跟着那隻貓一定會變成小可憐。

白戰胡思亂想之際,貓念已經趴在水潭邊努力將爪子伸進水中弄濕,一點一點的清理着毛毛上的腐泥。

粉色的肉墊很快就髒了,貓念不得不重新趴回去將爪子放進水中用力的攪了幾下,拿上來的時候發現上面還是髒的厲害,甚至有些腐泥嵌在爪縫裏,單憑她自己是絕對弄不出來的。

舉着爪子默默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暫時無視爪縫裏的腐泥,先將自己清理乾淨再說。

到底還是幼崽的身體,貓念來來回回折騰了十來分鐘就已經累的不行,而她腹部跟她清理之前……幾乎沒有區別。

貓念有些絕望的趴在地上大喘氣。

白戰就一直蹲在一旁看着貓念幸苦的想要洗掉自己腹部的腐泥,雖然沒有成功,但這並不妨礙白戰又心疼又欣慰甚至還隱隱有些自豪的小心思。

溫柔的伸手將貓念的身體翻過來四肢朝天平躺着,白戰勾了勾唇,“好了,還是我來幫你洗吧,等你再洗下去該生病了。”

貓念生無可戀的哼哼了兩聲,體力過度的消耗讓她提不起反抗的力氣,只能保持着這個羞恥的姿勢任由白戰擺佈。

她瞪了瞪萬里無雲的天空,默默的想:我現在是一隻貓啊,還全身都是毛,有什麼好羞恥的!

反覆自我安慰后,貓念就淡定了許多,不過感覺着白戰修長的手指在她腹部摸索,貓念就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如果不是臉上有毛,她想她的臉現在應該已經堪比熟透了的小龍蝦了。

將貓念徹底清洗乾淨順便化成獸形將她的毛舔干,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貓念早就在白戰給她舔毛的時候就睡著了。

身邊的東西太多,白戰要捧着貓念,就必須捨棄一樣東西,粘粘果是絕不可能捨棄的,繩子其實舍不捨棄也沒太大區別,唯一能捨棄的就只有……

白戰的眼睛看向躺在一旁的‘黑烏’身上,可又想到小不點看着‘黑烏’時垂涎的目光,又有些猶豫。

身上也沒地方能揣下小不點,白戰有些苦惱。

糾結猶豫了很久,白戰還是把‘黑烏’也就是讓貓念垂涎的野豬給丟在了水潭旁,一手捧着貓念,一手提着結着粘粘果的植物,大步離開了這裏。

……

貓念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全身上下都熱的不行,感覺身體裏像有個火爐在烤,熱氣都被封在了體內似得,難受的口中一直發著微弱的□□。

白戰時不時都要垂頭看看在自己掌心踢着四肢,小身體一直左右磨蹭的貓念,一雙劍眉皺的死緊,轉頭看着山洞外的大暴雨,握緊了拳頭。

下了幾個小時的暴雨,他們所處的地方又是個小盆地,外面已經被淹到了膝蓋的位置,現在想闖出去回到部落,簡直是難上加難。

白戰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貓念的異樣,也後悔自己剛剛明明應該早些回到部落,卻因為想帶着幼崽多轉轉,結果最後竟然被困在了這裏。

化成獸形將貓念圈在腹部,白戰湊過去輕輕舔了舔貓念的腦袋,心中焦急的不行。

如果不快點帶着小不點回到部落找祭祀治療,小不點有可能就會死。

想到這一點,白戰更加焦急了,恨不得立刻帶着貓念衝進雨幕回到部落,但他知道不能,下暴雨的時候外出很危險,幼崽這麼嬌弱的身體已經禁不起折騰了。

白戰唯一能做的只是一下一下舔着貓念的小腦袋。

渾身的熱氣散發不出去,貓念終於被燒醒了,眼前一陣發暈,貓念在清醒的那一瞬間就知道糟糕了,她肯定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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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總是把我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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