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安德烈?
陸慕成和艾倫離開,蘇維想了想出門找陳清。
門外有士兵站崗。
隔着玻璃能看到外面一片荒漠,房間裏沒有人,蘇維喊了一嗓子出來個機械人。
“小姐。”
“陳清呢?”
“陳醫生出去了,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你聯絡。”
“通訊器有么?幫我聯絡他。”
機械人並不好看,做工也不精細,連個正經臉都沒有。
“抱歉,陳醫生不在服務區。”
蘇維瞪着面前的機械人,舔過嘴唇在沙發上坐下,微微眯了眼睛:“陳醫生鑽地洞去了?”
機械人:“……”
樓上響起了腳步聲,蘇維抬頭看到伊波拉醫生走了下來,他穿着棉布中山裝,拖鞋踩在地板發出很輕微的聲響。蘇維站起來,開口:“伊波拉醫生。”
“蘇小姐。”他微笑着點頭,下樓走了過來,“恢復的怎麼樣?”
“差不多了,下樓走走沒有問題。”
“那就好。”
蘇維回頭看了一眼,指了指這棟房子:“就你我?他們人呢?”
“出了一點問題,他們去總部了。”
蘇維看向窗外,“這是哪裏?”
“漠北。”
還真是挺靠北。
“陸慕成的眼睛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好了。”
“意外是什麼?”蘇維找到重點,看着伊波拉。
“就算意外也沒問題,再換一個機械眼。”伊波拉輕笑,機械人送來茶水,他喝了一口茶,開口說道,“你在歐文的實驗室發生了什麼?”
蘇維揚眉:“你指的是什麼?”
“恕我直言,你身上的氣息有些變化。”
蘇維心思一凜,“怎麼講?”
“陳清說你被植入了不知名晶片,是么?”
“我不知道,如果我在昏睡期間被做什麼手腳,我自己無從考證。”
“歐文對你說過什麼?”
“很少和我說話,除了吹自己的技術多麼厲害,科技多麼偉大,沒有別的內容。”
“你出來的時候,接收到什麼信息了么?”
“沒有。”
伊波拉,“是么?那你和陸慕成配合的挺好。”
如果陸慕成去晚一點,蘇維也不會得救。
蘇維看着對面的伊波拉,心思飛快的轉動,他是什麼意思?懷疑自己身上有什麼?
“總部離這裏遠么?”
“不遠,但是你不能去。”伊波拉站起來,“有時間,我幫你做一次檢查。”
“為什麼我不能去?”
伊波拉回頭,魚尾紋生動的湊到了一起,他微笑着看向蘇維:“這邊天氣很惡劣,你身體很差,出去會死在外面。哎對了,你要喝牛奶么?”
“謝謝。”蘇維怎麼能不喝?她什麼都吃!
很快伊波拉端着兩杯牛奶過來,蘇維聞了聞:“這是藥物還是真的牛奶?”
伊波拉笑出了聲:“我們去哪裏弄真的牛奶?”
蘇維喝了一口,咽下。
“我好久沒見安德烈了,他怎麼樣?”
“安德烈將軍?”
“對。”
“過幾天他會來見你。”
這孫子。
蘇維在心底咒罵一句。
她放下杯子,手指輕敲着桌面,半響后抬頭,“現在最大勢力的是中部,我從中部出來,算是徹底得罪了,不知道有沒有給安德烈將軍惹來麻煩?”
“現在要處理的就是這件事,不用太擔心。若是沒有十足把握,我們不會去中部救人。”
蘇維揚起嘴角,拿起牛奶杯,“希望順利,謝謝,我敬你。”
兩個玻璃杯相碰,蘇維仰頭喝完牛奶,站起來:“那我先上樓了,有時間再聊。”
回到房間,蘇維思考着現在的局面。
五部在五年前達成協議,現在的關係岌岌可危,他們都想打可一直找不到好的機會。找不到一個順應民意的借口,這關係必須有個人來撕裂,那這個人出頭鳥就是安德烈了。
偏遠的漠北,這就是安德烈的退路。
蘇維聽着外面呼嘯的風聲,走到窗戶邊。
茫茫黃沙看不到盡頭。
安德烈是個驕傲的人,他野心勃勃。
可以卵擊石這種玩法,真的能有結果么?
劍走偏鋒,也許能一戰成名,脫穎而出。也可能會跌入萬丈懸崖,死無葬身之地。
蘇維抬起頭,天邊霧氣沉沉。
濃重的霧氣,看不清楚遠方。
一直到晚上他們才回來,陸慕成一身寒氣進了房間。
蘇維從被窩裏探出腦袋,依舊是縮着脖子,“外面很冷么?”
“冷。”
陸慕成搓了搓手,走到蘇維面前。
他步伐鏗鏘有力,站定后彎腰看蘇維的臉,“陳清被調到總部了,你最近見不到他。”
蘇維握住他的手拉進被窩裏,冰冰涼。
她仰起臉,“到床上來。”
陸慕成停頓片刻,脫掉軍靴抬腿上床,蘇維靠在他的身上。
“吃飯了么?”
“吃過了。”
蘇維握着他的手,陸慕成的手臂她大很多。
“要打仗么?”
“可能會打。”陸慕成把蘇維圈在懷裏,看習慣了蘇維這張娃娃臉,順眼多了。“救你的時候,打着救你的旗號,他們在中部都城到處丟炸彈。中部不會放過安德烈,這一仗是早晚的。”
“又被當成棋子了。”蘇維頭頂蹭了下陸慕成的下巴,嗤笑一聲,“安德里早就想打了吧,一直找不到機會。之前中部的暴亂事件應該都和他有關,這孫子。趕鴨子上架,老陸,我們現在沒退路了。”
不管在哪個時代,想要活下去都必須得有能力。
強大的人,到哪個時代都不會被淘汰。
“你和安德烈的關係不好?”
“他人品很糟糕。”
陸慕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維嘆一口氣,還要發佈些高深言論,蹭了蹭腰:“你的腰帶硌死我了。”
陸慕成解掉腰帶,蘇維翻身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對面。
“你的衣服扣子也很硌。”
陸慕成解着上衣扣子,眼睛盯着蘇維。
蘇維揚起嘴角笑的一臉蕩漾,“你的褲子皮帶也很硬,抱着很不舒服。”
陸慕成翻身就把蘇維給壓床上了。他拉過被子蓋住兩個人,黑暗裏親着蘇維的臉和嘴唇,蘇維被親的氣喘吁吁,喘不過氣。
“老陸……”
“幾天沒收拾你,尾巴要朝天上了。”
蘇維夾着腿擋住陸慕成的手,忘記了陸慕成眼睛能看見。
“疼疼。”
陸慕成立刻掀開被子去看蘇維的傷,蘇維翻身騎在陸慕成的腰上,單手撐在他身側,俯身嘴唇擦過陸慕成的嘴唇。
陸慕成摟住蘇維的腰,喉結滾動,眯了黑眸,沉沉看着她。
“蘇維。”
嗓音沙啞。
蘇維的手往下,解開陸慕成的襯衣,陸慕成的臉瞬間黑了:“別鬧。”
蘇維解開他的白色襯衣,把襯衣從皮帶里扯出來,解他的皮帶。
陸慕成按住蘇維的手,“現在不行,你別亂來。”
蘇維沒有立刻抽回手,她俯身堵住陸慕成的嘴唇,他的口腔里有很淡的酒味,但不是都濃郁。蘇維的舌頭探入,勾弄着他的。
陸慕成的短暫的猶豫后,反客為主的熱烈回應她。
情到濃時,陸慕成的手腕上一涼,咔嚓聲響他立刻撤開嘴唇去抓蘇維的手,另一個手腕也被扣上了手銬。蘇維騎在他的腰上,笑眯眯看着陸慕成,“行不行?”
“不行,你把鑰匙給我。”陸慕成要坐起來,蘇維壓在他身上,解他的褲子。
“沒有鑰匙,我把鑰匙扔了。”
陸慕成陰溝裏翻船,論身手他比蘇維要強,可蘇維身上有傷,他一直顧忌着。
沉着臉皺眉,臉色很難看。“你別鬧,蘇維!”
“做一次。”
蘇維抽掉他的皮帶扔下了床,陸慕成抓住蘇維的手腕,目光冷了下去,“不行,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做,你給我鬆開,把鑰匙給我。”
“我拒絕。”
蘇維舔了舔嘴唇,偏頭看着陸慕成的眼睛,目光平靜下來,“你鬆手。”
“不行。”
“鬆手。”蘇維的嗓音很低,“不讓我做,我心裏總惦記着,回頭給你下藥也說不準。”
陸慕成:“……”
怎麼有這樣恬不知恥的人!
陸慕成沉默許久,開口,“醫生叮囑不能做,你聽話。”
“不聽。”
陸慕成:“……”
你大爺!
蘇維掙脫她的手,執意扒了陸慕成的褲子。
陸慕成移開視線,脖子滾燙。
以前他看不見,現在可是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
蘇維從睡衣口袋裏摸出個套套,扒掉他的內褲,立刻彈跳出來。
陸慕成咬牙切齒:“你不要亂來,蘇維我再說一遍。”
“你剛剛把我胳膊上的紗布都弄掉了,很疼。”蘇維把胳膊擋在陸慕成面前,“流血了。”
陸慕成胸膛起伏:“下去,傷口要重新處理。”
“做完再說。”
蘇維的戴套水平……嗯,基本上就沒水平。
陸慕成踢在蘇維的屁股上,“你行不行?這樣你會疼!”
蘇維擼了一把:“行。”
行個屁!
蘇維沒弄進去,跪在陸慕成身上,看着他。不上不下的卡在入口,她也很難受,“你怎麼又大了?”
陸慕成:……
“你把鑰匙給我,解開——蘇維你想死是么?”
蘇維趴在他身上喘着氣,抿了抿嘴唇,咬着陸慕成的胸膛,“我是不是我?”
陸慕成看着蘇維,她倔強的有些奇葩,長出一口氣,“是。”
咬着牙,“鑰匙呢?”
“不知道。”
陸慕成壓抑着欲-望,“疼么?”
“疼。”
廢話!你拳頭塞進鼻孔里疼么?
陸慕成親着她的頭頂,“別做了。”
蘇維還趴在他身上,下身緊緊箍着他。
“你不想做?”
蘇維抬頭。
“……不想。”
半響后,蘇維緩緩起身陸慕成撤了出去。
沒做成,很疼。
蘇維翻身下床撿起衣服,從裏面找出鑰匙過來給陸慕成打開手銬,聳肩笑笑。
“睡覺吧。”
陸慕成看着蘇維,她的臉上有明顯的失望。
這蠢孩子。
脫掉身上礙事的衣服,陸慕成親着蘇維,“你是不是欠揍了?”
蘇維哼着,“我要睡覺。”
陸慕成關掉燈,摸到她的下面進了兩根手指緩緩動着:“這麼想做?”
蘇維被摸到舒服的地方,哼哼了兩聲,“再深一點。”
陸慕成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
手指的長度有限,陸慕成加了一根手指。
“舒服么?”
蘇維想縮回腿被陸慕成壓着,漸漸有了感覺,蘇維仰着頭:“舒服……”
陸慕成用手指滿足了她一次,抽出手指,他親着蘇維的嘴唇,“等你好了再做。”
蘇維的腿碰到陸慕成的硬物,簡直想仰天長嘯,你他媽是不是人啊!
都這樣了,說不做就不做!
是不是男人!!
這也能忍!
蘇維都忍不了,要是蘇維被招惹到這地步,肯定把床上的人乾的死去活來。
陸慕成把床上收拾乾淨,躺回來從後面抱住蘇維,“以後別這麼鬧。”
你大爺!
“你就這麼忍着?要不我幫你擼出來?”
“閉嘴睡覺。”
蘇維閉上眼,睡得着么?屁股後面頂着那麼硬個東西。
“那你還要硬多久?”
“我去洗手間。”
陸慕成鬆開蘇維要起床,蘇維蹭到他的懷裏握着陸慕成,“這樣行么?”
陸慕成:“……”
“你再不說話我就從後面刺激你的前列腺了!”
“你敢。”陸慕成的聲音粗重,罩住蘇維的手,“別抓那麼緊。”
他和蘇維接吻。
打飛機也能打的這麼銷魂。
陸慕成喘息着把蘇維抱進懷裏,肌膚相貼。
蘇維把手上的液體擦在陸慕成的背上。
陸慕成:“……”
蘇維拉開距離,“我不想洗澡。”
我就想洗!
陸慕成又想揍蘇維了。
重新換床單,進浴室洗乾淨出來。
夜裏十點半。
蘇維睡的很踏實,陸慕成看着她的臉。
重新適應吧,她就是蘇維。
第二天一早陸慕成就起床了,蘇維睜開眼,她的短髮爆炸開來,整個造型非常的犀利。
“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得去總部。”
“你現在什麼職位?”
“小兵。”
“真的?”
“嗯。”陸慕成繫着皮帶,回頭看了蘇維一眼,“外面很冷,多穿件衣服。”
“嗯。”
蘇維坐起來揉了揉爆炸頭,“最近形勢不好,注意安全。”
陸慕成看她這模樣只覺得可笑,走過來揉了一把蘇維的頭,“你把頭髮留長吧。”
“為什麼?”
陸慕成站直繫着襯衣扣子,“長發可能會顯得成熟些。”
蘇維笑眯眯的看着陸慕成:“短髮不好么?”
“上-床有負罪感。”
給蘇維一把槍,她能突突了陸慕成,“為什麼?”
陸慕成穿好衣服,拿過軍裝外套穿上,俯身撐在床頭,看蘇維的眼睛,“小孩子。”
蘇維不高興了。
“叔叔,陸叔叔,晚上回來給我帶糖。”
陸慕成眼尾上揚,直起身系武裝腰帶,“不帶。”
蘇維拿起槍迅速打開保險指着陸慕成:“帶不帶?”
蘇維玩槍比陸慕成熟練,這個陸慕成從不否認。
他接過蘇維手裏的槍,“如果我能把樂樂帶回來,你和樂樂玩。”
“你要去中部?”
“可能會。”
蘇維轉着眼睛,起床穿衣服,若有所思,“現在中部的防護裝置全開,去了不佔便宜。狗在蘇亞那裏,不至於被玩死,我那個弟弟,我心裏還是有數的。”
“不一定會去,任務沒下來。”
蘇維扣上扣子,陸慕成已經穿戴整齊,她不再玩笑。
“現在不能去,中部養精蓄銳這麼久。安德烈才多久?你去就是送命,我給陳清打個電話。”
陸慕成一把抓住蘇維,把她拉回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
安德烈那孫子萬一把陸慕成送斷頭台怎麼辦?
他們可是老仇人。
“你擔心什麼?”
“擔心你。”
“我沒那麼弱。”陸慕成的手指擦過蘇維的臉頰,目光沉下來,“你保護我的時候,我也想保護你。現在的情況,靠着安德烈比其餘幾個部落更安全。安德烈不會那麼愚蠢,相信我。”
蘇維看着他,漫長的沉默。
“不準死。”
陸慕成低笑,點頭。
“你敢死我就……我就把樂樂變成機械狗。”
陸慕成斂起笑,表情沉靜,看着蘇維一會兒。
“我最重要的東西不是樂樂。”揉了一把蘇維的頭髮,整理衣服,“我先走了。”
“那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陸慕成已經出門走了。
蘇維進洗手間洗漱。
裹着厚大衣穿着拖鞋下樓。
陸慕成已經離開,蘇維看窗外灰濛濛的天,嘆一口氣。
喝着牛奶,視線落在客廳忙碌的機械人身上。
窗外響起了飛機的聲音,蘇維把藥片吞下去,沒來得及離開客廳,房門就被推開。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聲響,大衣帶着涼風,蘇維縮了縮脖子放下杯子要上樓。
“蘇維。”
穿着屎黃色軍裝的男人快步過來,他的眉峰上揚,張開手臂就要擁抱蘇維。
蘇維裹的包子似的,迅速後退兩步指着安德烈:“不要碰我。”
安德烈笑的露出白牙,打量蘇維,“你怎麼成這樣了?”
蘇維轉身就要走。
身後副官接走了安德烈的大衣,他沒了大衣一身輕的快步過去擋住蘇維的去路。
“身體好些了么?”
“沒死。”
安德烈比蘇維大八歲,理應是打不起來架。
蘇維小時候瘦的豆芽似的,就一雙眼睛能看,逮誰揍誰。
安德烈作為孩子王,家裏的大少爺,剛進訓練營就被蘇維揍的滿頭血。
“給你帶了吃的。”
安德烈從口袋裏摸出一塊糖,蘇維接過撕開包裝填進嘴裏,咬的嘎巴響。笑了,轉頭看向安德烈,“安德烈將軍,幾年沒見,混的不錯啊。”
“馬馬虎虎,我請你喝杯茶?”
蘇維咬着水果糖,好久沒吃糖了。
酸酸的味道,她嘆一口氣。
想跟陸慕成離開這裏。
“最近失眠,再喝茶就沒得睡了。”
蘇維裹在棉衣里,露出的腦門齊劉海,一雙眼睛明亮。
這麼多年,他們都顯露出老的痕迹,只有蘇維還是這個樣子。
“聊聊?”
蘇維轉着眼睛,片刻後點頭,轉身指了指沙發的位置,“請。”
安德烈又笑了起來,顯得你牙白啊!
兩人坐下。
副官連忙送過來熱茶,安德烈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兩隻手置於膝蓋。
“我們好多年沒見了。”
“嗯。”
蘇維不想談過去,訓練營的時光她不懷念。
“最近好么?”
“還不錯。”蘇維吞下糖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安德烈,“去年中部的爆炸案你搞的?”
“真不是。”安德烈連忙否認,“西部那邊的人。”
蘇維對這話半信半疑,不過安德烈承不承認,蘇維都得接受這個答案,現在他是這片土地的最高領導人。
真苦逼。
蘇維喝完茶,“怎麼過來了?我以為你很忙。”
“是很忙。”安德烈看着蘇維,笑了笑,“可也得來見你一面。”
蘇維也笑了起來:“謝謝派人去救我。”
還順手利用了她一把,這孫子。
安德烈昨晚忙了一夜,剛從前線退下來,就直接過來了。
他移開視線看手指。
蘇維放下杯子,“以後跟你混了,現在巴結你還來得及么?以前那麼得罪你。”
安德烈笑出了聲。
他不是亞洲人,五官深邃,笑起來眼尾有笑紋。
“你還知道那是得罪。”他目光深邃,沉沉的看着蘇維。“我以為你會再打我一槍。”
“怎麼可能,又不是小孩子。”
“你想幹什麼?等你傷好立刻就能上任。”
“真的?”
“我騙過你?”
蘇維盯着安德烈胸前的國徽,風水輪流轉,現在不是她能挑的時候。
再煩安德烈,她也得和安德烈合作。
“陸慕成在哪裏?”
“誰?”
“我家那位,你應該不知道,陳清知道,一個小人物。回頭我問問他在什麼地方,我再決定,行么?”
安德烈沉默,臉上的笑也收斂了。
“我結婚了。”蘇維說道,“他是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