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攔路虎
歸元同金天行一路乘着大金水瓢自風迢鎮上空不甚招搖的路過,莫不想早有人在暗中候了他們兩好些日子。而那在暗中候了他們兩好些日子的人自是屈滄真的爹娘,屈臣氏與屈在原二人。
說來也實在是歸元與金天行的運道有些背,這多年不能安心結丹的屈臣氏與屈在原夫婦,竟然剛好就在前些日子順利結丹出關了。而且還很不湊巧的便在市井中聽聞了自己家兒子竟在自己夫妻二人閉關期間遭外人‘羞辱’了,他們二人越想越氣,再怎麼說自家孩子自小便沒吃過這樣的苦,當下不禁氣上心頭片刻不得忍。於是乎,這夫妻兩結丹出關后還未來得及鞏固自身境界,便日日守在出風迢鎮的必經之路上,就等着那‘羞辱’了自己家寶貝兒子的惡人出風迢鎮時,自己夫妻二人好能幫自己寶貝兒子出一口惡氣!
“呔!何方賤0人!竟膽敢當眾羞辱吾兒!”屈在原見那標誌性的大金水瓢自不遠處飛來,便立馬跳了出來攔劫怒斥道。
歸元:……
金天行:……
二人相視一望,一頭霧水地看着眼前突然跳出來的這一位頭戴方巾,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修士,且先不說此人不僅無緣無故地跳出來攔劫自己,還莫名其妙的說些奇怪的話,真是讓人費勁。莫不是此人腦袋有些不好使?
“這位前輩無故攔劫晚輩可有何事指教?”歸元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此人忽然暴走,就算他腦袋不好使,畢竟修為擺在這裏。加之自己的神識明顯探知一旁還有另一位□□為的前輩藏在暗處,而且不知為何遲遲不肯現身,如此怕是有異,自己行事小心點總不為過。
“賤0人!明知故問!看你們二人生的賊眉鼠目便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憐吾兒無故當街遭辱!念在爾等修行不易,今日我便只好生教訓你們二人一頓,權當訓戒,你們二人可曾服氣!”屈在原講完,還不由歸元與金天行二人分說,便徑直祭出一根黑木戒尺,虛空一晃,只見空中平白出現一道漆黑的巨型戒尺,帶着疾風呼嘯着向歸元與金天行拍去。
屈在原嘴上說的好聽,可就憑他這一下,普通的築基期修士根本無法安然躲過,且不說金丹修士一擊足以讓普通的築基期修士修為盡失,魂飛魄散,就算屈在原他如今修為不穩,那這一擊也夠普通築基修士跌回鍊氣期了。
不過歸元並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金天行也不是。但金天行並不打算出手,他知曉接下這一招歸元一人足矣。
歸元這會兒大致是猜到此人所說所謂何事了,自己路過風迢鎮並未惹事,那也只有與窩瓜男當街比力氣一事。看來這是人家家中長輩找上門來了啊!自己這可真是‘好運氣’!
眼見那中年修士不由分說就出手‘訓戒’人,歸元無法,只得祭出貫虹劍抵擋。
一時之間卻聞“鐺!”的一聲鳴金撞鼎之音當空響起,只見那道漆黑的巨型戒尺被一柄尚未出鞘的漆黑長劍給輕輕鬆鬆地擋了下來。
“嗯?”屈滄真見狀也是一驚,自己堂堂結丹修士的一擊,竟是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外來築基修士給輕鬆擋下,那自己作為風迢鎮一大結丹強者在青芒山的顏面又該往哪擱?
這~此人莫不是隱藏了自身修為?不然怎能如此輕輕地便接住自己一招?對!定是如此!屈滄真暗自想道。
如此的話屈滄真便也就不打算留手,決定全力放手與之一搏,哼!此人堂堂一結丹修士竟還出手欺辱吾兒,簡直不要臉面!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既然你都如此了,就不要怪我不厚道了!
“四娘!出來罷!同為夫一齊會會這位‘高人’!”屈滄真突然對着身後的虛空高聲喊道。
只見屈滄真身後的虛空平白顯現出一位身着火紅宮裝,縴手捂嘴嬌俏笑着的貌美0婦人,並且那貌美0婦人還嬌笑着調侃屈在原道:“哦?有高人?夫君可是不敵才需四娘施以援手?”
直說得屈在原一張白面書生臉紅作了關公臉。
“四娘莫要胡鬧,為夫在與你說正事!”
(歸元同金天行一旁莫名吃瓜,前輩!我們正在鬥法呢!如此緊張時刻你們夫妻二人可不可以先不要秀恩愛!)
“咳咳咳!兩位前輩若是無其他指教,現下晚輩還有要事在身,便無禮地先行一步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且慢,我觀之這位小友並非等閑之輩,想來先前小友與吾兒之間的事定有誤會,既然小友如今仍有要事在身,四娘這兒正好也有個提議,不知小友看可不可行?小友不若便將你身下這~這飛行法寶留下,我們夫妻二人便直接放你們二人離去,還另贈小友一件極品飛行法寶如何?”四娘嬌笑着攔下正要開溜的歸元與金天行二人,雖說是提議,但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這意思是我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啊!而且照這屈臣氏所說,好像還是自己賺了一般。
“若是晚輩覺得前輩這提議不大好呢?”歸元不為所動。
“晚輩也覺着這提議對前輩有些不公呢。”金天行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誠心來添油加柴來的,其實是金天行想看看這歸元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值得自己多少的投入與深交。
“可四娘怎的覺着甚好?呵呵~”
屈臣氏自然也是個很辣之人,否則也不會順利修至結丹,還能平安護着自己那位不成器還愛惹事的兒子。四娘此時雖說仍是嬌笑着望着歸元與金天行二人,但那笑卻不及眼底,且眼底儘是冷冽鋒利的寒芒。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