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番外:當弗蘭退役后(6)
清晨剛外出跑步回來的弗蘭剛剛從冰箱裏拿出一杯之前榨的味道不甚理想的果蔬汁坐在沙發上捏住鼻子打算一口氣灌進肚子裏,姐姐艾爾莎一巴掌拍在玻璃杯上,把剩下的一大半在弗蘭遲疑的片刻拍進了他嘴裏。
弗蘭干張着嘴,不知道是在品味那令人噁心的自製果蔬汁的味道,還是因為玻璃杯撞在門牙上好疼,反正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傢伙一定是我親姐姐。
艾爾莎還一臉嫌棄將弗蘭手裏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一沓塔羅牌攤開在弗蘭面前,“快來,讓我給你占卜看看。”弗蘭對於自己姐姐神棍模樣早就習以為常了,隨手抽出來一張遞給她,艾爾莎對他這個態度很是不滿,弗蘭只能滿臉嚴肅從中切出一張牌,虔誠嚴謹雙手奉上,看着她從皺起眉頭到眉頭舒緩,像是排練過無數次一樣,跟她保持着同樣頻率搖頭晃腦,“這張牌的寓意不錯哦。”
這種一張牌占卜法這對姐弟倆已經測過無數遍了,與外人總是愛往苦難解讀不同,艾爾莎是能夠將一切牌解讀為好結果的。艾爾莎瞪了弗蘭一眼,清了清嗓子摸了把自己小弟的頭毛,“戀人。工作相當順利,還會有決定你前途的一個好機會,多注意與其他人交流、溝通和合作,你的夥伴會幫助你獲得成功。”弗蘭聽到這些話縱使不信,也是開心的,嘿嘿笑着說借你吉言。
弟弟難得配合,艾爾莎有些玩上癮了,非說一張牌太簡單,要給他按照六芒星占卜法測試一番。弗蘭將牌完全碼開,選擇了幾張自己喜歡的球員的背號按照艾爾莎的指示擺在不同的位置上。
“你的過去,你將在事業上顯示出才能,辦事卓有成效並取得不錯的成績,自信而富理智的你將讓身邊人願意與你共同合作。”艾爾莎煞有介事點頭,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至於現在嘛,工作和學習環境的改變需要注意新的方式,創新會成為成功的代名詞,但也不代表你該一味追求改變。你還會獲得一個充分展示自己才能的工作機會,在下一階段,你的工作將得到老闆和同事們的認可。”
“未來...”艾爾莎有些遲疑看着手裏的那張牌,“你會持續進步,但是你的事業卻會有停頓,但你很清楚其中的原因,你一定要耐下心來,不能在這個時候偷懶,也不要放棄。這段瓶頸期會維持不短的時間,你可能要學會取捨。”
弗蘭一愣,看到姐姐因為深信不疑而有些忐忑的神情,十分輕鬆攤開手示意她應該繼續。
“在事業方面,你總保持着很高的戒心,讓對方感到很不舒服,不願同你合作,因此事業遲遲不能得到進展。獨自完成工作,也許是你不錯的選擇...見鬼的獨自完成工作。”艾爾莎嘟囔着翻開第五張牌,“在未來,工作會讓你學到很多新東西,對工作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將可能導致你內心質疑自己的工作...與此同時呢,在事業上你不斷突破自我,身邊人都對你有充分的信心,成就接踵而來。要全身心的投入,最後會取得令人滿意的成績。”
艾爾莎衝著弗蘭做了個鬼臉,很明顯后三張解決方式讓她輕鬆了不少,她翻開最後一張牌剛瞄了一眼下意識又合了回去,弗蘭眼神不錯瞄了一眼,看着自己姐姐停頓了一下,“你的結局和從小的夢想完全一致,順利退休...”
弗蘭扁了扁嘴,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就聽着自己姐姐繼續說的越來越順,好像是把所有的好詞都堆積在了一起。他順道給艾爾莎也斟了一杯果蔬汁遞給她,往常都會嫌棄拒絕的艾爾莎可能是因為心中有事居然完全自然地接受甚至抿了一口,結果就是一副噁心到了將吐不吐的模樣。
弗蘭這才有機會插話,他剛想摸那最後一張牌的時候被艾爾莎一下子按住,弗蘭有些委屈地看着姐姐博取同情,“我看到了那是一張國王,你居然不讓我看看。”
“知道的人多了就不靈了,”艾爾莎咂了咂嘴裏還是一股怪味,“好了,我的國王。”
弗蘭微笑着躬身過去抱了抱艾爾莎,從沙發上站起來活動着肩膀,“這種東西嘛,信則靈不信不靈,而且你才學了多久?我才不信你呢。”他剛說完,家裏的座機就響了起來,弗蘭有些納悶地回頭看了一眼姐姐,走過去接起電話。
艾爾莎的視角,那個前一秒還有些聳肩的小子一瞬間腰板挺的筆直,方才的‘國王’模樣也成了點頭哈腰的形象。看着他癟着嘴撂下電話回頭,“勞爾說明天叫着我去看房子。”
艾爾莎一愣,“看什麼房子?你要搬出去?”弗蘭連忙擺手,“暫時沒打算搬出去啦,是勞爾讓我跟着他,去帶着碧咸一家挑房子。”本想着表現的是自己被奴役的悲苦,只見下一秒姐姐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碧咸!你說的是碧咸是么!”
...就知道她才不會同情自己。
勞爾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告訴弗蘭,明天下午的時候跟着他一起帶着碧咸夫婦去馬德里附近別墅區看看房子,好早日從酒店中搬進去,正式融入西班牙的生活。
按道理實際上勞爾也不會找到自己,不過不管是古蒂還是卡西利亞斯,英語方面還是弗蘭的強項。這是一方面,勞爾也希望弗蘭和碧咸提早認識,也方便以後的配合和溝通。
【工作相當順利,還會有決定你前途的一個好機會,多注意與其他人交流、溝通和合作,你的夥伴會幫助你獲得成功。】
莫名想到最初艾爾莎占卜的弗蘭將心裏的困擾放在一旁。
勞爾的馬德里王子的稱呼當然不是虛名,熟人遍佈馬德里也不是空話,他在熟人的帶領下陪着碧咸夫婦挑選喜歡的住處,而弗蘭則墜在後面跟着布魯克林聊天。布魯克林人小鬼大,看着前面跟父母說笑的勞爾,他能夠認出這位是足球巨星,至於身邊這位,“...你跟我爸爸一樣,是西班牙的演員么?”
弗蘭被嚇到了,他第一反應倒不是納悶為什麼布魯克林會覺得自己父親是個演員,而是疑惑,“...你覺得我還有能當演員的資本么?”
布魯克林站在原地,鄭重其事打量了一番他,然後點了點頭,“你長得很帥,這是真的!”弗蘭覺得自己能被英倫萬人迷的兒子誇獎一次長相帥氣,真是整個人都圓滿了。而可能是因為別人光顧着跟父母說話沒空理他,也可能是因為他很少被成年人不當小孩子對待,布魯克林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跟弗蘭聊天。弗蘭看着前方正談的熱火朝天的‘成年人們’,也樂得跟小孩子一起玩耍。
維多利亞在過程中臉上的笑容很多,並非英國狗仔們嘲諷的殭屍臉,看得出來她對於馬德里的一切都很滿意。相比較碧咸就顯得有些內斂了,雖然也同樣是嘴角帶笑,但終究是極其平靜的。
勞爾耐心陪着這對夫妻逛着,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小隊友已經把碧鹹的兒子布魯克林扛在了肩膀上,怕小孩子太辛苦可以理解,但是弗蘭和布魯克林聊得不錯可就有點兒出乎意料了。他定定神,繼續帶着這對夫妻往前走,碧咸回頭就看到布魯克林應該是衝著他們幾個人的方向趴在那位新隊友的頭頂開始狂笑。
看着大部隊又走入了一個庭院,弗蘭翻了個白眼帶着布魯克林停在了門口,就聽見有一個問道,“你怎麼不進去看看?”以為是布魯克林說話,弗蘭隨口答道,“我又住不起…”話未說完突然意識到眼前還站着另一個人,而問話的是大碧咸,而不是他以為的小貝。弗蘭第一反應是瞥了一眼隔得挺遠的勞爾,確定他百分百聽不到才鬆了一口氣。
碧咸覺得這舉動挺好玩,“你...勞爾很可怕?”這幾天有些可怕,而且他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對外樹立一個皇馬格外靠譜的形象,不過這話他也不可能直說,眉頭皺成了一團,“...沒有?”可這回答連他自己說的都有點兒心虛。
碧咸伸手抱過自己兒子,布魯克林笑着說“弗蘭和daddy你是同行”。碧咸自己當然明白因為英格蘭自己曝光率關注度之類太多的原因讓兒子以為自己是演員這一點,弗蘭就有些無辜地攤開手,表示自己和他是同行也沒有說謊,只不過同行的是球星罷了。
弗蘭看着始終笑呵呵挺好相處的碧咸,想起在不久后不出意外他會是自己的搭檔,就有些忐忑地拋出了示好的橄欖枝,“其實馬德里我是很熟的,房子、汽車、裝修這些有什麼問題你還是要找勞爾,但是你和你的家人們想要在馬德里或者周邊吃喝玩樂——”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鼻頭,“這些我熟。”
碧咸看着這個年輕人,“好。”
和碧咸這個初步的交流,英倫萬人迷留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似乎挺好相處的時常帶笑的好好先生,絕不是一系列硬廣中的酷哥形象。但是架不住依舊是魅力十足,按照老姐的話講,“人家一個恰好的眼波流轉就比弗蘭刻意放電十倍還要強”,這樣的結果,弗蘭只能默認是資本不好,學習不來。
但就如同場下的卡西利亞斯時不時總讓人覺得是個軟包子形象易揉捏,實際上卻是皇馬的門神。碧咸這樣光靠賣肉和隊衣就能富甲一方的角色,卻有的也是刀刀見血的長傳和任意球。總有這樣一群讓人牙痒痒的人,他們不僅臉好看,球技也是一頂一的水平。
弗蘭回到家裏的時候艾爾莎不在,他偷偷潛進姐姐的房間將她早上占卜用的塔羅牌翻出來,將其中一張特意翻出來,確認了好幾遍自己沒有看錯又塞了回去,將整沓牌重新放好。
等到晚上的時候,為了加強與隊友們的溝通,弗蘭躺在床上聽著錄音練習聽力,嘴巴無聲嘟囔着一些什麼。這時候他的房門突然被艾爾莎推開,弗蘭將聲音停止,有些茫然看着突然闖進來的姐姐,只見她問道,“你是不是翻我的牌了?”
弗蘭一腦門的“???”,極其納悶問道,“我翻你的牌幹什麼?那些牌在我看來都長成一個樣子。”艾爾莎想想也是,但是也沒能收起狐疑的目光,弗蘭在床上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而且那不是張國王么?我去確定它幹什麼?”
艾爾莎一頓,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她已經覺得給他占卜是個錯誤了,這些事情正如他所說的是個‘信則靈不信不靈’的事情,但是這要是真的有不好的消息,不是添堵么?
耗了半天艾爾莎走出了房間,弗蘭又想起來下午的時候查到的資料,一時間也沒了繼續奮鬥口語的念頭。
【你可能要遭遇失業或事業大波折,以前制定的詳細計劃會被推倒從來,工作方式也會遭遇到完全的轉變。】
確確實實的一張死神。
不過管他去呢?反正現在的一切已經步入正軌了。
弗朗西斯科·阿爾瓦雷斯,你大膽的往前走吧。
你大膽的往前走吧,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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