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流涌動
仙女坊市生死擂台下:
“胡……胡道友?求你救救我師姐?”在胡嬛嬛發出慘叫的剎那,蔡嬌嬌一臉求助的目光望向蠻胡,驚慌道。
如果胡嬛嬛這位師姐也折戟在這仙女坊市,那麼她蔡嬌嬌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脫離馭獸宗這座大靠山,能逃多遠逃多遠!
“救?”
“開什麼玩笑?”
“蠻某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這妖物吸噬的!”
“她自己非要作死,又怪得了誰!”
蠻胡滿臉嘲諷,陰仄仄地道。
在他二人說話的間隙,擂台上,血棘叢林中胡嬛嬛的慘叫聲漸漸低沉,猶如一盞油盡的枯燈,最後一點的火星徹底熄滅了下去。
聽過蠻胡此言,再聽到胡嬛嬛最後聲嘶力竭的慘叫,蔡嬌嬌頓時面如死灰,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一時間,馭獸宗修士又是一陣哭爹喊娘的驚叫!
……
堂堂一位築基期的修士,就這樣憋屈的隕落在一位鍊氣四層的菜鳥手中,着實讓人唏噓不已!
台下的殷妙竹雖然與胡嬛嬛仇深似海,然而真當胡嬛嬛隕落掉時,她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般酣暢淋漓的痛快,相反卻帶上了一絲兔死狐悲的失落。
尤其是胡嬛嬛隕落在蕭遙這般一個鍊氣四層的菜鳥手中,讓她有一種,自己這樣的築基期修士,在鍊氣期菜鳥面前很廉價的詭異感覺。
使她一向秉持的“築基以下皆螻蟻!”的態度,明顯產生了幾分動搖,不禁思緒萬千起來。
……
馭獸宗一座隱秘的洞府中:
一位黃袍老者正在祭煉着某件威力極大的法寶!
此老者枯瘦奇高,如同竹竿一般,似乎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倒,然而這些只是是表象,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因為此黃袍老者散發的氣息竟然深似江海,赫然是已然達到金丹期的老祖,縈繞在其周身的靈氣波動猶如實質,別說被風吹到了,恐怕移山倒海都不在話下。
突然這黃袍老者腰間儲物袋傳來異樣,他眉頭一皺,單手一拍儲物袋,頓時一枚古樸法牌出現在手中。
“咔嚓……咔嚓……嘭……”
黃袍老者看到古樸法牌如此模樣,猛然一驚,隨即全身煞氣湧現,乾枯泛黃的臉頰也迅速陰沉了下來。
只見那古樸法牌先是猶如結冰湖面被重物撞擊一般,開始不斷地張開裂隙,最後竟然“嘭”的一聲爆裂開來!
“混賬!”
“誰?竟然敢滅殺本長老的侍妾,好大的狗蛋!”
“無論你是誰?本長老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抽魂煉魄!”
黃袍老者似乎知道這擁有某人一絲魂力的法盤破碎,意味着什麼,頓時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隨即他枯手一招,一把剪刀狀的法寶從地下的火譚中被他招了回來,隨即大袖一甩,人就消息了蹤跡!
……
仙女坊市生死擂台下:
“滾!”
“全部給老夫滾!”
“任這種妖物繼續肆虐下去,整個坊市也要毀於一旦!”
一聽到馭獸宗哭爹喊娘的驚叫聲,蠻胡似乎異常煩躁,說出了令所有人心驚的話語!
其中包括他們蠻越族自己人,都是一臉愕然的望向他們的這位大掌柜。
“看什麼看,快準備佈置禁靈大陣,這血棘妖物比我們以前遇到的所有血色荊棘都要恐怖異常!”
蠻胡一指那些失去了胡嬛嬛等人牽制,已然從擂台上蔓延下來的血棘藤蔓,對着身後的族人怒吼道。
這時蠻越族的其他人確實看到這血色荊棘叢林似乎比他們以前遇到的血棘叢林的確要恐怖的多!
因為他們以前遇到的那些血色荊棘只要沒有外物刺激,沒有受到攻擊,那些血荊棘藤蔓幾乎是不繼續延伸的。
而這些藤蔓卻甚是異常詭異,竟有主動無限延伸的趨勢。
被蠻胡這麼一叫后,這些蠻越人很快從失去族人的悲痛中清醒過來,開始在蠻胡這位大掌柜指導下,有條不紊地着手佈置起禁靈大陣來。
“蠻道友這恐怖妖物不會真的威脅到坊市的存亡吧?”
這時,殷妙竹作為玄月宗駐仙女坊市的掌舵人,卻不得不了解這坊市的安危,於是在眾人神色複雜的驚恐離去后,她向著蠻胡傳音詢問道。
“哼!殷道友最好做出撤離坊市的准,面對這種恐怖妖物,老夫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蠻胡帶着一絲凝重,惆悵的道。
說完,他就忙於佈陣的事宜了,似乎沒有太多時間招呼殷妙竹這位玄月宗的掌舵人。
聽完蠻胡這句話后,殷妙竹嘴角竟然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暗想道。
“此番胡嬛嬛陰溝翻船在這仙女坊市,或多或少地與她有些牽連,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遠離坊市,回歸宗門!”
“此時聽了蠻胡的話語后,她回到宗門也好解說一二。”
殷妙竹等眾人離去后,蠻胡竟然不可抑制的狂笑起來,哪有剛剛一絲的擔憂之色!
事實上,剛剛他有意將這恐怖血棘藤蔓的延伸說得誇張一些,就是想將玄國人趕出去,好順利圖謀聖極藤。
那些玄國人不明白這種千年難遇,無法估量價值的聖物,有多麼的寶貴,真是愚蠢之極!
良久之後,蠻胡終於按耐下內心的激動,扭頭看向依舊在向外延伸肆虐的恐怖藤蔓。
他忽然想到折戟在裏面的胡嬛嬛,尤其是他還聽說過胡嬛嬛在馭獸宗的身份似乎非同小可。
“不行,得向族中傳信,畢竟出現“聖極藤”這種級別的聖物,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這血棘藤在禁靈大陣佈置下,最少要一年的時間,缺乏靈力供應,才會枯死,不要在這期間,馭獸宗強者來調查胡嬛嬛的死因,導致這聖極藤橫生變故,那他蠻胡就萬死難辭其罪了!”
“這樣,你們將擂台重重包圍起來,就算一隻蚊子都不能放出去,否則全部以死謝罪!本掌柜另有要事,去去便回!”
蠻胡似乎是個急性子,老謀深算地想到這些后,就匆匆向族人吩咐,他立刻向著蠻越閣而去,似乎要啟用那裏的遠距離傳訊法陣。
“大掌柜真是太謹慎了吧?”
“那小傢伙中了大掌柜的“噬靈蠱”,此刻想必已然斃命了吧?”
“哪裏還有餘力逃出來?”
蠻胡走後,一位築基期的蠻修有些不滿道。
別說一位鍊氣四層的螻蟻,就是築基期的修士中了“噬靈蠱”,都活不過一時三刻的!
據說金丹期的老祖在不經意間中了此蠱蟲,也是大感頭疼的!
“住嘴,遇到聖極藤這種聖物,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另一位看起來年長一些的築基期女蠻修瞥了眼剛剛說話那名蠻修,厲色道。
“我……”那名蠻修還欲辯解什麼,只是看到那女蠻修陰沉不善的面容后,只好識趣的訕訕閉上了嘴巴!
……
仙女坊市馭獸宗勢力的一處洞府內:
相比整個馭獸宗其他人的失魂落魄,悲憤交加,這座洞府在禁制大開后,祁師兄與袁師妹卻是神色狂喜的哈哈大笑起來。
“咯咯,這下胡家的淫威卻是徹底地不復存在了,我們再也不用提心弔膽其對我們下毒手了!”袁師妹依偎在祁師兄的懷中,咯咯嬌笑起來,似乎異常的興奮。
“是啊!以後在宗內再也也不用憋着呼吸了!”祁師兄內心常年積壓的一座巨山彷彿一下子消失了,頓時大鬆一口氣道。
隨即二人一番感慨,各自訴說著彼此被胡家人奴役迫害的經過。
良久之後,袁師妹話鋒一轉,吐氣如蘭道。
“那蕭遙緊緊只有鍊氣四層修為么?竟然這般的變態,一下子將數百名鍊氣期修士轟殺,連胡家這老妖婆也賠了進去,着實太不可思議!”
一聽袁師妹如此一說,祁師兄也帶着幾分后怕,摸了摸佳人的秀髮,語氣平緩道:“幸虧我們不受胡家待見,硬着頭皮跟上了擂台,站到了最後面,否則……”
聽到祁師兄此言,其懷中的袁師妹嬌軀不禁一顫,似乎一下子想到了那恐怖血色荊棘那妖物藤蔓肆虐,屠戮的場景,不禁臉上有些發白。
感受到佳人的恐懼,祁師兄似乎為了安撫其懼怕的心情,又強自笑了笑,娓娓分析道:“其實然蕭遙能取得如此恐怖的成果,並不能輕易能夠做到的,這三百多位修士的隕落卻是由以下三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一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二是空間太小,這兩個人比斗的擂台,一下子湧入了六百多位修士,使得在危險來臨時,空間擁擠,無法安然逃離!”
“三是,一些修士自不量力地上去送死,遠處的修士都破開防護禁制飛逃了,那些離禁制近,實力卻太弱小的修士,還在亡魂大冒地忙着破禁制,導致最後硬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血棘藤吸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