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當務之急
第三百四十六章當務之急
氣運之道神秘莫測,縱然是洞天強者,也不能說完全掌握了氣運之道。氣運之道,已經是涉及天道意志的根本,眾多強者也只能揣測,而無法掌控。
落紅塵門中出身,了解的比一般人多一些,更加明白這氣運之道的神秘之處,比如太華山之所以數十萬年流傳不息,正是因為當初的玄陽祖師在飛來峰之中,埋下一重寶,鎮壓太華山氣運,這也是為什麼,數萬年前,太華山強者要將飛來峰硬生生拔過來的原因,甚至太華山上的太華界也與這重寶有關。
這重寶不知道是何物,但是單單一鎮壓氣運的作用,就能讓太華山數十萬年不衰,可見這氣運的厲害之處,可以說得之着昌,失之者亡。
落紅塵也隱隱猜測過,這世界對他們兩個人的惡意,不是他們,就是兩個人的氣運實在是太低了。
故而如果不是兩人一身實力超群,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此刻能得到一個如此扭轉時運的機會,落紅塵又怎麼能不動心啊,只是動心是一會事,但是時機又是另一回事情。
落紅塵一算時間,不由的心中泛苦。
時間來不及了,從陳都來到此地,不過一轉眼的而已,但是從這裏回答陳都卻不是一間簡單的事情。
這裏是天氏留下的後手,唯恐天氏主脈在陳都有失,留下來東山再起的後手,他所要求的第一個要素,就是離陳都足夠遠。即便是陳都有什麼大事也波及不到這裏。
這一點,大地部落確實做到了,陳都失陷一年有餘,這裏還保持着相對的平靜。雖然有所混亂,但是與攻陷陳都的外族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蘇少言與落紅塵要回去陳都一趟也不容易之極。
可以說是關山萬里路,而且陳都失陷,人族成為一盤散沙,原本是人族腹地的地方,也是一片烽火,其中關隘重重,縱然是蘇少言與落紅塵也估計不出來,這一去到底是什麼時候能回來。
而俞青陽的威脅已經近在咫尺了。當務之急,卻不是氣運轉嫁了,而是擊敗俞青陽。
落紅塵沒有說話,只是臉色一變,蘇少言看過去,心中默默一想,就知道落紅塵想的是什麼。安慰說道:“陳都如此大變,縱然我們想去,也需要好好準備一番,等料理了俞青陽,我們再去不遲。”
落紅塵知道蘇少言所言不過是寬慰人之言。
無他陳都已經沒有了,聚集在陳都的氣運正在散失之中,時間約長,散失的就越快,正本就應該是爭分奪秒的行動,等到幾個月之後,其中損失,根本無法去衡量,因為,氣運本身就是無法去衡量的東西。
落紅塵忽然眼睛一轉,說道:“少言,我們現在的準備已經夠充足了,是不是能反客為主了,為什麼一定好等對方來攻啊。”
蘇少言如夢初醒,一下子愣,喃喃的說道:“對啊?”如果這劫難是由俞青陽所引起的,蘇少言與落紅塵將俞青陽清理了不就萬事大吉了。非要等到俞青陽發動,豈不是死腦筋啊?
蘇少言心中微微感覺有一絲不妥,但是隨即被蘇少言從心頭驅除,說道:“好,我們這就去找天璇之商議。”
蘇少言忽略了一點,俞青陽是劫難的發動者,不過是蘇少言的猜測,他所推算出來的信息,可沒有說明這一點。
正是蘇少言忽略了這一點,讓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蘇少言與落紅塵一起去找天璇之了。
天璇之一聽蘇少言的想法,腦袋一轉,說道:“好,師傅既然想如此做,弟子自當遵命。”
天璇之自然知道,其實以逸待勞是最好的辦法,不過蘇少言的種種神通之處,已經在天璇之心中種下了深刻的影子。天璇之等閑不願意拒絕蘇少言。
而且天璇之心中也有一些小算盤。天璇之心中暗道:“這一年來,我在修鍊的同時,拉攏了不少人手,在蘇師,與後山的那位天巫大人的支持之下,一是算是坐穩了位子,但是還有一些人在暗地裏面一直詆毀於我。我一直不與計較,現在恩已施,是該立威的時候了。”
如何立威,率本部落一舉擊破俞青陽不是大好時機嗎?
所付出地方代價,不過是比以逸待勞多死一些人嗎?天璇之並不在意。
天璇之一聲令下,整個大地部落都開始動員起來了。
之前大地部落一部分力量一直在外面征戰。這一部分力量是由四大長老領導的。他們與磐石部落的戰鬥已經拖入了曠日持久的節奏中去。
此刻整個大地部落一動員,所有力量動用了,正部落裏面到處都兵甲器具,所有的男子都要披掛上陣,整個部落都已經成為一個兵營。
蘇少言也沒有閑着,他一個人趕到了磐石部落之前。
一到磐石部落,蘇少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磐石部落這個磐石,還真名不虛傳。
整個磐石部落就在一座四四方方的山上,山並不算太高,但是陡峭無比,幾乎上是直上直下,有如城牆一般,而且磐石部落的圖騰就是一大塊,巨大的石頭,不要看這一大塊巨大的石頭並不顯眼,也沒有什麼其他奧秘,只有一個作用,就是釋放出一個大大的光罩,將整個磐石山給籠罩進去。
每一個高手衝進去,就感到自己好像被整個天地擠壓一般,一身實力不能發揮出三成來。
再加上磐石部落雖然小,但並不是沒有高手。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如此一來四大長老圍住此地,屢次攻打,都打之不下。
蘇少言來此,四大長老都紛紛做陪,水長老的水玲瓏說道:“蘇師,你有辦法嗎?”
蘇師是蘇少言的新稱號。無他,所有力壓所有長老,成為部落之中,除卻後山坐鎮的那位之外的第一高手。大家將他與眾多長老給區分開來,就紛紛跟着天璇之叫蘇師。
四大長老之中的三個都與蘇少言過過招,雖然很佩服蘇少言的實力,但是與蘇少言的關係卻很冷淡,似乎拉不下臉來,於是乎只有水長老來與蘇少言套近乎了。
蘇少言淡淡一笑,成竹在胸,說道:“我去去就來。”他身子一晃,沖了出去。
水玲瓏不由大吃一驚,說道:“蘇師。”他唯恐蘇少言有失,急急忙忙就要跟上去,忽然覺得渾身一沉,好像是被什麼限制住了,水玲瓏不由的轉頭看向風老。
能這樣無聲無息之間,攔住水玲瓏的人,也只有風老了。
風老微微一笑,說道:“以蘇師的實力,死是死不了的,讓他吃一些苦頭也是好的。”
水玲瓏立即明白了風老的意思。四人圍着一個小小的部落卻久攻不下,實在是大大的丟臉,如果蘇少言一來立即拿下了,四個人的臉面不知道往那裏擱了。如果蘇少言也在這裏吃了一個不小的虧,四人正好有話說,不是我們不出力,而是敵人實在太狡猾,你看蘇師這樣的高手,不是也在這裏吃了虧了嗎?
水玲瓏卻覺得微微不快,只是她眼睛一轉,看其他兩人也是這個意思,甚至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眾怒難犯。再者蘇少言與水玲瓏也不算太熟,而其他三人卻是相處已久的搭檔。
幫里不幫親的人能有幾個,水玲瓏覺得蘇少言也死不了,也就不說話了。
蘇少言卻不知道,他離開之後,卻發現了這麼多事情。
蘇少言衝進磐石圖騰的籠罩之內,頓時覺得渾身一沉,身上好像是負有千斤大石,一舉一動都沉重之極,甚至連飛也十分困難。
好像是整個世界都在擠壓他一樣,這感覺十分之討厭。
蘇少言沉住氣,真氣在蘇少言渾身上下輕輕一繞,蘇少言頓時覺得渾身一輕,回到了原來的情況。
蘇少言可是在五行洞裏面歷練百年的人,五行洞之中五行風暴的厲害之處,可要比這磐石圖騰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蘇少言豈能沒有應對措施,對這般壓力,蘇少言連破空鏡都不用出,只需鼓足真氣,就可以完全無視。
蘇少言一落到磐石山上了,立即有人向蘇少言的攻了過來,無數弓箭標槍投石暗器,好像是狂風暴雨一般打來。
蘇少言手一揮,一股氣流在蘇少言身上一繞,將這些打過箭矢暗器什麼得全部卷到風裏面了。
他心中不由的暗暗道:“不錯,不虧是人族腹地,要比西北那一塊厲害的多了。”
蘇少言一想到自己當初掌握山鷹部落的時候,連部落之中連弓箭都沒有,實在是苦不堪言啊。
磐石部落的人已經是身經百戰了,一見他們一窩蜂的進攻,一點效果都沒有了,立即知道來的是一個硬茬子。
眾人呼嘯一聲,紛紛退後,十幾個卻沖了上來,一個個都拿着巨斧,巨錘,狼牙棒,等等重兵器,每一個都要有百十斤的分量。
蘇少言目光一轉,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十幾個人那一個沒有個千斤之力。再加上着重兵刃,威力非同小可。
蘇少言不由輕輕一嘆,心中暗道:“果然世界之上沒有傻子啊?”
可不是嗎?蘇少言與落紅塵剛剛來沒有多久,都知道這個世界適合修行武道。這個世界本土之人豈能沒有察覺。
只是武道在神州看起來很簡單,即便是凡人也會幾招莊稼把式,但是實際上武道玄奧無比,非數百年或者千年的探索,不能建立起一套完整的體系。而不並不是這個世界沒有識貨之人,不說其他,天璇之一見《武經》,立即將《神兵訣》給拋到了腦後,不已經說明了問題了嗎?
這磐石部落的人也看清楚這一點,連小卒子都一身巨力,可見高手如何。這磐石部落定然是總結出一套專修力量的法門了。再配合這磐石圖騰的能力,怪不得四大長老無能為力啊。
蘇少言心中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隨手將這些人打發了,不知道怎麼了蘇少言出手之間,都留了幾分力道,這十幾個都都被打得滾地葫蘆,但是沒有一個人有性命之憂。
蘇少言上來打發了兩波進攻,也有一會兒,他估計磐石部落的高手也該來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間,有一個大漢一躍而起,說道:“不知道是大地部落的那位高手,報上名來。”
一個巨大的石錘從天而降,砸在了蘇少言的面前。
蘇少言一眼看去,嘴角不由的抽搐幾下,心中不由的暗罵:“暴斂天物。”他看的分明,這石錘可不簡單,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做成石錘的石頭卻內含道紋,蘊含著莫名的靈氣,這分明是貴重的練氣材料,雖然蘇少言一時間看不出是什麼材料,但是將這材料直接打磨成石錘的辦法,實在是太浪費了。
蘇少言再看眼前這個巨漢,立刻覺得一股力量感,好像是面對一座山峰一般。
蘇少言並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即便是巨人族的高手,蘇少言也是見識過不少,但是很少在巨人族高手身上看見這股力量感。立即明白,眼前這個人可能在絕對實力上還不如巨人族的一些高手,但是在對力量方面的探索,卻已經勝了大多數巨人族高手。
蘇少言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愛才之心,說道:“問別人姓名的時候,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嗎?”
來人凝重之極,他見蘇少言好像毫不在意的站着,一點也沒有防備,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眼前之人厲害之極。他不敢有一絲的怠慢,說道:“磐石部落,石無極。”
蘇少言說道:“你是磐石部落的族長嗎?”
石無極不由的回答道:“正是。”他隨即問道:“閣下何人,也該報上名來吧。”
蘇少言說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用在意。我只問你,大地部落兵臨城下,你是降,還是不降?”
石無極咧嘴一笑,說道:“廢話少說,問過我的石錘,再說其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