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親力親為

12.親力親為

看着程江南完全不在狀態的模樣,眾人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位是“腎虛患者”前任,也是近十來天最後一個入幕之賓,事實究竟如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才對。

“那個……”陳原想說什麼,后又覺得實在難以啟齒就沒出口。

劉嚴之前開口說的那一句話也是沒過大腦,嘴急了點,現在見氣氛尷尬,忙道:“陳總,我們一路趕過來又餓又渴,先吃飯吧。”

有了台階下,陳原一拍腦袋道:“罪過罪過,安總,快坐下,飯菜我都點好了,馬上就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服務生便陸續將烤好的肉串和下酒涼菜端了上來。

幾人圍坐在圓桌旁,安晴左邊是劉嚴,右邊是程江南,本來陳原想將安樂樂安排在她右邊,關鍵時刻她將程江南拉了過來。

平時一點都不聽話的程江南這次出乎意料的配合,不但沒拒絕,連瞪她都沒有,簡直讓安晴受寵若驚。

“安總,咱們一口乾掉它。”大夏天的沒喝白酒,除了給女士點了瓶紅酒外,男士都喝冰鎮啤酒。

安晴見陳原起身幫她倒酒,嚇得忙擺手:“別,我不會喝酒。”

“哈哈,安總您別開玩笑了,以往哪回不是你把我們陳總灌趴下?”陳原助理小張一到酒桌上話瞬間多起來。

陳原都沒將安晴的話當回事,直接將杯子倒滿,然後也把自己的杯子倒滿了。

“安總,咱們先干一杯,你不喝掉這杯酒就說明剛才我衝動的話讓你記恨上我了!”陳原站起身舉着酒杯執意要敬。

安晴掃了眼身邊的助理,結果劉嚴自己吃得歡,哪裏有空給她這個上司解圍?欲哭無淚地舉起酒杯僵笑着道:“我沒有,只是大夫說了,我近來身體虧空得厲害,煙酒和女人都不能沾,今晚我只喝一杯,陳總可不要為難我啊。”

再怎麼說安晴都是老闆,陳原只是分公司的總負責人,當然不會跟自己的頂頭上司對着干,立刻點頭保證不會再勸酒。

兩人仰頭各自幹了,結果安晴像是突然發現了神奇大陸般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感慨道:“原來啤酒這麼好喝啊!”

以前不管什麼酒她只要沾一點都能噁心死,誰想換了具身體一沾啤酒,那傢伙,就跟火星撞了地球般擦出巨大的火花,大夏天的,安晴簡直想醉死在冰鎮啤酒里!

劉嚴在安晴喝光第三杯啤酒後終於良心發現想起自己助理的職責,勸道:“安總您別喝了,大夫說要戒酒。”

“今晚先不戒。”安晴左手一口肉,右手一口酒,爽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黃樂樂沒吃多少,全程僵着張臉瞪安晴。

程江南吃得很香,他最愛吃的就是燒烤,沒喝紅酒,直接喝的啤酒。

“江南姐今天胃口怎麼這麼好?以前你總說減肥,啤酒不敢喝肉也不敢多吃。”小張神奇地看着嘴巴沒停過的女人。

“減什麼肥?我肥嗎?”程江南沒有身為美女要保持身材的自覺,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冰啤酒喝起來毫不猶豫,看得同是女人的黃樂樂直側目。

在場除了安樂樂外,都喝啤酒,喝酒氣氛極好。

陳原感慨下工作上的收穫,順便提了提明天新款泳衣拍攝的事。

“樂樂姐你也喝一杯吧?”劉嚴酒足飯飽後起身要給黃樂樂勸酒。

沒等黃樂樂開口,程江南開口道:“她今天不能喝涼的。”

在場眾人,尤其黃樂樂,均一臉莫名地望過去。

黃樂樂每回近姨媽光臨那幾天都不能碰涼物,否則會痛經,這點身為她七年男朋友的程江南簡直了解到不能再了解,今天很自然而然便說了出來。

“樂樂姐不能喝嗎?”劉嚴舉着啤酒瓶不敢倒了。

“少喝點沒事。”黃樂樂掃了眼程江南,確切地說是程江南的雙眼皮,想了想道,“江南你這雙眼皮新割的嗎?看着還……不錯。”

程江南表情微僵,隨意嗯了下,本來一直戴着眼鏡的,只是吃飯時再戴它不方便,於是她就摘了。

助理小張喝高了,說話就開始有些不過腦了,呵呵笑道:“當時安總托陳總幫忙認識樂樂姐的時候就說過最念念不忘樂樂姐的雙眼皮,襯得那雙眼睛又大又有神,江南姐以前雙眼皮不明顯,是因為安總喜歡才去割的吧?聽說還發炎了,好慘。”

為了這傢伙割的雙眼皮?程江南皺眉掃了眼身邊喝得眉開眼笑的男人,厭惡地對小張道:“你想多了。”

“是嗎?可是我聽說……”

“你吃飽了?把雞翅吃了!”陳原沒好氣地將一串烤雞翅扔到助理盤子裏。

小張感覺出領導不高興了,忙閉上嘴摸着撐到不行的肚子困難地吃起雞翅來。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因為第二天還有工作要做,眾人沒多待,各自散了回酒店。

安晴沒醉得太厲害,只是享受了下走路S型的樂趣,出了電梯往房間走時突然委委屈屈地開口:“我有點怕晚上和小劉睡,想和程江南睡。”

回應她的是“砰”的一聲重重關門聲,程江南決絕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劉嚴同情地看着被拒絕得徹底的上司,勸道:“安總您都和江南姐分手了,就別纏着人家啦!不想和我睡就不想,幹嘛說‘怕’呢?我對男人又沒興趣!”

你是對男人沒興趣,可我對男人有興趣啊!安晴扁着嘴小媳婦兒似的跟在劉嚴身後回房了。

下午沒沖澡,晚上吃完重口味的燒烤如果再不洗就說不過去了,安晴扭扭捏捏地拿了換洗睡袍去了浴室。

當微涼的水淋到頭上身上時,醉了五六分的安晴稍微清醒了些,拿着從家帶來的洗髮液搓起頭髮來。

正洗得高興,劉嚴突然捂着肚子躥進來痛苦道:“我酒喝多憋不住了,安總別介意啊!”

沒等尖叫聲出聲,一道“嘩啦啦”的聲音自馬桶處傳來,正捂住胸口遮羞的安晴瞬間受到了第二次驚嚇,驚道:“你、你……”

“我也不想的,抱歉。”

浴室不算太大,安晴正站在浴缸里沖澡,旁邊就是馬桶,中間連個玻璃門都沒有,她沒穿衣服的樣子被看個精光不說,尼瑪小鮮肉側着身子撒尿的樣子她看了個清清楚楚!

雖然之前她一直幻想過小帥哥的身體來着,只是她畢竟是純潔小姑娘,不敢真的去看,誰想機會來得如此之快,她有點招架不住。

“劉嚴,你不要臉!”安晴崩潰大叫,老天爺是有多可憐以前連男人小手都沒摸過的她?這才幾天功夫,就連着讓她看了兩個男人的私密部位!

撒完尿穿好褲子沖廁所的劉嚴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護胸的人:“都是男人,撒個尿有什麼大驚小怪?還有,安總你如果真的害羞,擋的應該是下面才對吧?”

下面?

安晴低頭一看再次尖叫,雙手立刻從胸前離開護住下面,羞憤欲絕地道:“劉嚴,你好不要臉!”

劉嚴黑着臉出了浴室,氣呼呼地躺在床上瞪着屋頂,這日子沒法過了,尼瑪撒個尿就成不要臉的了,特么的還被強調兩次!

在浴室當了幾分鐘化石的安晴緩過神后收回手,眼角餘光掃了眼身下的關鍵部位,回想了下剛剛不小心瞄到的劉嚴的,在心底悄悄對比了番,發現還是自己的更大些,這是件很值得男人驕傲的事吧?嘻嘻嘻嘻。

“想什麼呢!”安晴拍拍燙得嚇人的臉警告自己收回不健康的想法,管它誰大誰小呢,都跟她沒關係!

安晴洗好澡出來時,劉嚴已經打起了呼嚕,她暫時也沒想和他說話,也躺床上休息了。

早上醒來時,劉嚴彷彿忘了昨天被批評不要臉的事,陽光朝氣地向安晴打招呼。

安晴不想被指責矯情,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去洗漱了。

程江南今天穿了件七分褲,上身一件白襯衫,好好的身材被裹得嚴嚴實實。

“江南姐早!”劉嚴笑嘻嘻地打招呼。

“早。”程江南不討厭劉嚴,所以並不冷淡。

三人打車去了事先約好的要拍照的地點,陳原和小張已經等在了那裏。

“今天要拍兩組,一個是女裝,一個是男裝,不巧男模特家裏出事來不了,短時間內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剛才我和小張商量了下覺得乾脆就讓小劉來代替吧。”陳原指着形象並不比之前男模特差的劉嚴道。

“我?”劉嚴睜大眼。

陳原笑眯眯點頭:“對,男女單人各拍一些,然後你與江南扮成情侶拍些舉止親密的照片,初步打算可能會拍個三天。”

“還有親密照片?”安晴聞言不淡定了,看向原本沒興趣一聽要拍親密照就變得興緻勃勃的劉嚴,抿了抿唇大聲道,“我覺得劉嚴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小劉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很符合模特形象,再說他和江南兩人熟,拍親密照片更自然。”

什麼更自然?她覺得很不自然!

安晴再次提出抗議:“程江南一看就比劉嚴大好幾歲,怎麼拍?”

“沒有吧?江南姐就比我大一歲,而且她看着很年輕,哪裏像大我好幾歲?”劉嚴忍不住說實話。

有沒有點助理的覺悟啊!安晴怒了,瞪了劉嚴一眼后對陳原道:“論身材臉蛋氣質,自我感覺都勝過劉嚴幾分,這男模乾脆就由我來做吧!”

真不要臉!沒見過這麼自戀的老闆!劉嚴忍不住打擊道:“安總您臉上貼着好幾道創口貼,怎麼拍?”

對啊,她臉上還有這東西呢,安晴摸了摸臉想了會道:“這個不怕,程江南小寸頭能戴假髮,雙眼皮沒恢復好可以畫眼影調節,我這不算什麼,撕了創口貼讓化妝師多打點粉底就成。”

陳原激動了,握住安晴的手道:“身為公司老闆,安總你居然親力親為,太讓我等感動!”

“我也好感動啊!”小張在一邊捧場附和。

安晴不習慣被男人握住手,抽回手道:“哪裏哪裏,再怎麼說程江南也是我的女人……前女友,哪裏能讓她在我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程江南沉着臉看向正對他眨眼賣萌的安晴,嫌棄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同志們,安總為了公司新服飾都做出這麼大犧牲了,我們也要向他學習,不能偷懶,聽到沒有!”陳原大聲對相關工作人員說道。

“聽到了!”

眾人各就各位準備開工時,突然聽他們老闆說了句雷得他們差點摔倒的話。

“拍照片的酬勞到時算清楚一次打到我卡上就好,唉,物價飛漲,想鬼混都沒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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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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