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飛機口角
還好,還好,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這個世界也發生過,程江南半握的手鬆了松。
從小好到穿一條褲子,錢新從小到大的糗事他全知道!
“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我所知道的比你想像的還要多,我過來是……你幹什麼?”說到一半的程江南雙手突然被抓住。
錢新感動得眼圈泛紅,緊緊握住程江南溫柔細滑的小手道:“我都不知道,世上居然有個女人對我用情至深至此!我決定了,以後你就作我的女朋友,一兩年後如果覺得彼此性情合適我們就結婚!”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調!程江南要噁心死了,用力抽回手在褲子上擦了擦,黑着臉道:“我對男人沒興趣!”
對男人沒興趣?難道對女人有興趣?錢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程江南怕再耽誤下去,好友——平行世界的,不知道會誤會成什麼樣,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讓錢新重新認識到自己的存在,沒想一次見面就博取對方全部好感,這種事要一點點來。
“我很欣賞你的為人,但只限朋友關係,情侶就算了!”程江南怕拒絕得太狠傷到錢新自尊,好心地加了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遭遇過渣男后就對男人沒興趣了。”
錢新呵呵笑了,這女人如果立刻就答應他的要求,他反到看不上了!
程江南在這裏待了一個多小時,若有似無地將自己熟悉的擅長的東西點了出來,為了體現自己確實懂,他還將有關行情以及如何運作公司帶領團隊以最快的速度打拚出來等方面的經驗都說了一些。
一點點的來,等接觸多了錢新發現自己真有水準后,他才有機會進行下一步。
臨近中午,被程江南的美貌以及見識打動的錢新熱情地想請客吃飯。
“以後有機會吧,我一會兒還有事。”程江南身材好,即便穿的保守,一走起路來依然顯得身材阿娜有姿。
跟在後面送她出門的錢新看得眼熱,手探啊探的離程江南的俏臀還有一段距離時,突然被一聲警告臊得立刻收回手。
“你如果敢摸一下,我就把你那些糗事都散播出去!”程江南太了解這個好友,不用回頭她都能猜到對方想幹什麼。
好在這傢伙人品還過得去,風流但不下流,女方只要不願意,錢新就不會怎麼樣,不然他再處境艱難也不會頂着個大美女的殼子來羊入虎口。
日子平靜地過去了一個多星期,程江南紅腫的眼皮終於消腫,割的雙眼皮顯現出來,只是暫時還不太自然,還得再養一陣子。
眼神消腫並且不再疼了本來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不過突來的電話令他高興不起來了。
“江南姐,明天你要去趟S市,我和安總也去,下午三點機場第三航站樓見。”是劉嚴打來的電話,S市那邊有他們的分公司。
彼時,安晴正在家裏對着鏡子欲哭無淚,這幾天她都沒出門,連着幾天沒刮鬍子,早上實在是看不過去試着用電動刮鬍刀刮鬍子。
結果沒用過這東西控制不好,把臉給刮出幾道小口子,這張讓人挑不出毛病的俊臉成功被她折騰的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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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機場,劉嚴看到走過來的程江南驚奇地睜大眼睛:“江南姐你頭髮怎麼了?”
程江南依然戴着“遮醜”的大墨鏡,寸頭的他在墨鏡的襯托下整個一副酷帥狂霸拽的霸道女總裁形象,有股別樣的特色之美。
劉嚴熱心地將對方背着的旅行包搶過來背自己身上,好奇地道:“江南姐怎麼就帶了這麼點東西?”
“又不是搬家,隨便帶點換洗衣服就行了。”程江南不知道出差幾天,除了換洗衣服,那些瓶瓶罐罐的護膚品他不會用也不想用,只帶了瓶乳液,總之省事的很。
劉嚴讚歎:“江南姐果然不同尋常,我認識的女人無論是出差還是旅遊都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帶上,旅遊包一個比一個大,就像……”
正說話間,眼角餘光里就瞄到個超大號行李箱向自己這方接近,劉嚴指着它道:“就像這個一樣大,一看就是女人……咦,安總!”
安晴是貼着創口貼來的,好好的俊臉被她整得像是臉上爬了三條蜈蚣,比程江南之前的大燈籠眼還可笑,手裏還推着個超大號行李箱,一路走過來回頭率超高。
“安總你家進毒蚊子了?”劉嚴驚訝地問,上司臉破相的事成功取代了他的注意力。
安晴總不能說是不會用刮鬍刀刮破臉了吧?那不是立刻露餡啦,只能捂着臉吱吱唔唔地將話題轉了開去。
就讓她安安心心地在躲在家裏不行嗎?好端端的非要出差,好在有劉嚴小帥哥也去,不然她知道去哪裏找人啊!
到了那邊,一個人都不認識,她要不要像小說里那樣玩個失憶?可是最近她什麼災啊痛的都沒發生,更沒有撞到頭,說失憶有人信嗎?
程江南沒像劉嚴那樣將注意力放在安晴臉上,而是盯着對方手裏那個很違和的大行李箱看了又看。
在他看來,男人出個差像他和劉嚴這樣帶個簡單的旅行背包就可以了,安清這個膽小怕事的摳逼帶着半人高的超大號旅行箱出來是抽的哪門子風?
安晴一點大男人帶大行李箱的羞愧感都沒有,出一趟遠門,衣服、鞋子、生活用品、毛巾、床單等等都得帶吧?
回來時總得帶些特產紀念品之類的吧?不帶個大行李箱怎麼行!
安晴嫉妒地看着一身輕的程江南,低頭看了眼自己拎着的大號行李箱,不滿的視線掃向背着兩個旅行包的劉嚴,尼瑪她才是老闆吧?
劉嚴裝作看不懂上司的眼神,就不上前幫他拎箱子!都要考慮離職了,還拍什麼馬屁喲!
飛機上座位是安晴與程江南挨着坐,劉嚴自己坐他們前面那排。
安晴想和劉嚴坐一起,於是對身側的程江南道:“我覺得我們三個這樣坐有些不合適,應該換換座位。”
前邊的劉嚴聽了忙回頭興奮地道:“我也這樣覺得!安總咱倆換換吧,正好我有事情要向江南姐請教!”
請教你妹啊!酸氣忍不住地往上冒,安晴鼓起臉頰幽怨地盯着劉嚴:“好端端的瞎換座位幹嘛?老實坐你的!”
劉嚴被上司那詭異的眼神盯得猛地打了個冷戰,忙轉回頭不說了。
哼,說什麼分手了,心裏不是還惦記江南姐呢嗎?不然何必防他防得這麼緊?
安晴偷偷拿眼角餘光打量身旁一句話不說的女人,這個長得像狐狸精的傢伙除了長得好外還哪裏好了?
脾氣不好性格不好,劉嚴居然要拋棄自己和她坐!
程江南本來閉目養神着,身側的怨氣重得他忽視不了,睜眼看過去,正對上一張嫉妒不服的俊臉。
這種吃醋的、彷彿看着狐狸精小三的表情如果放在女人臉上還算正常,只是換成男人,尤其還是臉上貼着幾道創口貼的……程江南感覺眼睛要瞎了,忙轉回頭繼續去閉目養神。
飛機行程有三個多小時,起飛后沒多久安晴就睡著了,靠在椅背上睡的很香,香到極致時嘴巴不自覺地張開些許,正對着程江南的方向。
程江南沒睡着,因為有心理壓力,這次出差他是去拍照的,分公司新設計出來一款性感泳衣,特地選了據說公司所有模特中身材最好的她過去拍照片。
一想到自己穿着遮不住幾塊肉的泳衣讓人前後左右地拍來拍去,周遭不定還有多少雙眼睛看着,他就渾身不得勁,很有罵人的衝動。
空姐送飲料時他要了杯咖啡,看到身邊男人張着嘴呼呼大睡的模樣,膈應得立刻往旁邊挪了挪。
大概是受身邊睡得天昏地暗的人影響,即便喝了咖啡,程江南最後也慢慢地泛起困來,剛睡着沒兩分鐘,肩膀被某人的大頭撞得他立刻驚醒。
黑着臉瞪向枕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哈喇子都要掉下來的男人,很不客氣地用手箍住他的頭猛地推到一邊,撣蒼蠅似的嫌棄地拍打被枕過的肩膀。
正做着與父母及妹妹一家團聚美夢的安晴在前仰後合間驚醒,迷迷糊糊醒過來后口齒不清地問:“出什麼事了?遇氣流了嗎?”
那又呆又驚的二百五樣,程江南多看一眼都覺得太陽穴疼,再一次對原主以及黃樂樂的眼光產生濃重置疑。
原主如何他不了解,但黃樂樂明明前世與他談過戀愛,眼光正常得很,怎麼在這個平行世界眼睛卻像是糊了屎與安清這傢伙交往了?
也不對,前世她八成也是被身邊這二貨搶走了!
程江南越想越生氣,如果自己是輸在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手裏就算了,偏偏輸在個除了臉與錢包外樣樣都拿不出手的二愣子手裏,這讓他如何服氣!
安晴暈乎乎發會愣,感覺飛機飛得還很平穩,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問旁邊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女人:“臉色怎麼這麼臭?大姨媽來了還是長痔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