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傻眼

“小月，你認為鬥法時最重要的是什麼？”

齊騰一一襲素白長裙，盤腿坐在山崖邊的一塊大石上，雙手結印，雙目微啟，神情異常肅穆，要是把她身下的石頭換成蓮花，被普通人看見的話，肯定會被誤以為是觀音姐姐。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神態端莊的人，和昨天與妙韻還有月明松對持的那個暴力女是同一個人。

抓着腦袋仔細想了想，我到現在為止，只有和齊蝦子打鬥那場勉強可以算的上鬥法，實際操作實在太少，還不足以總結出啥驚天地泣鬼神的經驗來，只能試探地接了句：“法力和法寶？”偷偷看了眼齊騰一的臉色，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估計是蒙對了，信心大漲，用篤定的語氣又補充了一下：“就是法力和法寶！”

“呵呵，不對，再想想。”

“那就是法術？”

齊騰一輕搖了搖頭，睜開眼睛柔和地看了我一眼，“小月雖然天資聰穎，但與人鬥法實在太少，回答不上來也屬正常，不用懊惱。”說著輕飄飄地飛到我面前，在我頭頂撫摸了兩下，隨手拾了根樹枝捏在手裏說道：“等一下我用一成法力催動這根樹枝攻擊你，你用你最強的法寶防禦，看看結果。”

“好。”看了眼她手裏的枯樹枝，已經被蟲蝕得非常脆了，別說用來打人，就算手上多加把力都怕它會斷成數節，再說我現在已經有化神初期的修為，再加上有九曲珠幫助，以她一成的法力肯定破不了防禦。爽快地站起來掏出九曲珠，笑着說道：“來吧。”

齊騰一點點頭，回身走出去五十來米的距離，輕揮了下手裏的枯枝，朗聲說道：“我叫開始你便驅動法寶防禦，清楚了么？”

不以為然地點點頭，猴手猴腳地做了幾個伸展運動，左手持珠右手捏訣，高聲回了句：“可以啦。”

“開始！”

齊騰一的話音剛傳到我耳朵里，還沒來得及掐動靈訣，便看見眼前一閃，那條枯枝唰地就飛到了山前，沒時間給我驅動法寶防禦了，下意識地踏出一腳，卻不想剛好踏到忠字舞的步點上，頓時整個頭腦一片空靈，忠字舞的步伐源源不斷地從腦子裏閃現出來，近段時間每晚都和蕭三在怨靈洞中煉化怨靈，所以對這步伐的領悟比以前高出了許多，和第一次匆忙使用比起來，走得順暢了許多，甚至在這絕快的一招之下還遊刃有餘。

而那邊齊騰一在看到這套古怪步伐時，臉上也是露出異樣的神采，隨即開心地笑了起來，加了把力，用比剛才大一倍的力道御使枯枝圍着我一通亂刺。這樣一來就苦了我了，好不容易摸清楚她剛才的頻率，這一加快節奏，弄得我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好大一會才適應過來。眼看步伐恢復了從容剛鬆了口氣，卻不想齊騰一突然又是一通加力，慌亂中砰地一聲撞在身旁的大樹上，步伐頓時被打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齊騰一扔下枯枝，快步走到我面前，拉我站起來，捏起袖口擦了擦我額頭上的細汗，急切地問道：“沒問題吧？”

“沒。”很男子氣概地擺擺手，在屁股上拍了兩巴掌抖抖灰，扯着她的袖口學了妙妙說話的語氣道：“奶奶，您好厲害哦，小月剛才都沒看到您出手，那樹枝就飛了過來，怪不得崔老頭那麼厲害都輸給您了呢。”有點反胃，裝嫩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偉岸男人，壓着已經漫道嗓子眼的早飯把話說完，已經虛寒淋漓了。

但齊騰一就吃這套，每次我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她就會散發出母性的光芒，這回也不例外，欣喜地抿着嘴輕笑兩聲，拉了我回到石頭上坐下，塞了顆藥丸道我嘴裏，柔聲說道：“快吞下去，打坐恢復一下，別累着身子了。”

聽話地把藥丸吞進肚子裏開始運功，不一會兒就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睜開眼睛，強壓下胃部的不適朝齊騰一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挽着她的胳膊說道：“奶奶您還沒告訴小月，您出售為什麼這麼快呢。”

“好好好，這就告訴你，骨頭都快被你搖散了。”齊騰一也入戲了，估計這時已經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溺愛地在我鼻子上點了一下，“先說說，你這是什麼步伐？奶奶怎麼從來沒見過？”

哈哈，竟然連齊騰一這樣的大BOSS也不知道，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心裏一陣大爽，眉飛色舞地把忠字舞的來歷說了一遍，覺得不過癮，還拉着她起身走了一趟。但遺憾的是，齊騰一修的並不是鬼道，御空飛行比起我來靈活性差了老大一截，只能勉強畫個大概，速度上卻差了許多，但她卻絲毫不感覺氣餒，反正她也沒想過要學，我越強大她就越開心。

一老一小玩了大半天，齊騰一才裝作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可以想像，一個人孤單地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好幾十年，突然有了個說話的人，而且還是自己心上人的後代，齊騰一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似乎要在這幾天裏就把所有的苦悶都甩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有了預感，總之來這裏的一天她都沒有問起我爺爺的情況，而我也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這塊禁地，只是想方設法地逗她開心，效果也很明顯，照她自己的話來說，這一天內她說的話比前五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小月。”

“嗯？”齊騰一一聲輕喚打斷了我的沉思，抬起頭來，才發現她已經回復了先前那副恬淡的表情，明白了，這是又要開始教學了，通過這半天的接觸我才知道，別看她對我非常溺愛，但一提起講道，她就會很嚴肅，連忙打了個盤腿在她對面坐下，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那表情，簡直可以戴小紅花了都。

齊騰一很對我的表現很滿意，點點頭問道：“現在你明白鬥法時嘴重要的是什麼了嗎？”

啊，這又開問了，剛才我還沒反應過來呢，臉法訣都沒來得及施展，她就打過來了，完全是她在打我，哪有啥經驗教訓呀。見我又在發愣，齊騰一輕輕嘆了口氣：“小月不必自責，都怪奶奶前些年一直沒有時間教導你，使得你基礎薄弱；你半路學道，加之少有接觸這些，悟性低一點也屬正常，說起來都是奶奶的錯。”

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容，齊騰一繼續說道：“不管驅動法寶還是使用法術，都需要法訣做引才能施放，這就需要時間，知道你剛才為什麼沒有時間使用法寶么？因為你使用法寶或是法術的時間太長了。須知在高手的鬥法中，一秒的時間足夠掐動上百個法訣了，所以你現在急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提升施法速度。”

“哦……”這麼一說就明白了，不管是威力多麼大的法術或者法寶，如果沒有時間施展，再厲害也是枉然，嬉皮笑臉地說道：“就像小李飛刀一樣，對吧？”

齊騰一皺了皺眉，“小李飛刀？”

“哈，小說里的人物，很厲害的，據說是天下間速度最快的人，書里說，沒有人能看見他的飛刀，因為看見的全都死了，看見飛刀的時候，那刀就已經插在你喉嚨上了。”

“呵呵，就是這麼個意思，修道者雖然身體比普通人強了不少，但到底還是血肉之軀，沒有了法寶的保護，飛劍砍在身上照樣會死人的。如果你的施法速度快過了所有人，那麼就算是比你強大得多的人你也能戰勝了。”說著，齊騰一伸手撫摸着我的腦袋說道：“其實我和崔子沐的法力只在伯仲之間，你知道為什麼他有五行大陣的幫助還敗在我手上么？”

“因為您速度快！”這回對了吧，現在在談速度的問題，這樣回答肯定沒錯，果然，這話一出口，齊騰一便讚許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對，就是速度，這五行大陣的威力遠不止你當日看見的那點，還有許多厲害的后招，但崔子沐施法速度太慢，所以法訣只施展到一半便被我破了去，若是他速度再快上幾分，那當日落敗的肯定是我。”

“所以，小月，”齊騰一拉着我的手站起身來，拿了把普通飛劍遞到我手裏，說道：“上元節之前，你都在奶奶這裏練習出劍速度。”

“啊？不是吧奶奶，您昨天可是說的接我過來玩耍呀！”

“一邊玩耍，一邊練習。”齊騰一在我鼻子上捏了一把，緩步朝她的小木屋走去，還不忘回頭揮了揮拳頭：“不許偷懶哦，偷懶不給飯吃！”

額滴神那，徹底傻眼了！我這麼個懶人，最怕的就是枯燥的各種練習，小時候就因為這個，練字的時候沒少挨爺爺的板子，難道爺爺還沒放棄扭轉我惡習的想法，所以專門在地下派了他的老相好再來督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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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值班，九點半才到家，回家就忙着整理資料，還是拿筆去寫，連QQ都沒上，一隻哦弄到半夜3點才睡，所以沒能更新，在這裏給各位同志說聲對不起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