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無事獻殷勤

為了那10個可愛多，妙妙使出了畢生絕學，發嗲撒嬌、耍寶使怪，招招毒辣見血封喉，回回命中老媽的軟肋，一直很不解，不知道是每個准老太婆人都這樣還是因為更年期的緣故，總之老媽小孩子的喜愛可說是令人髮指，對妙妙千依百順，一直陪她在街上磨蹭到天已經擦黑了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做。

儘管老媽對孫子的渴望幾乎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但妙妙的無敵LOLI可愛攻勢還是在老媽殘存的一絲理智面前敗下陣來，她知道，妙妙再可愛也是別人的孩子，要想抱孫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所以最後還是義無反顧地拉起隊伍來到了崔家。

很荒唐的事情，趙阿姨請我們一家去做客，這根本不合禮節，就算我和崔茜真的那啥了，也沒有她們家請客的道理，更別說是在過年這樣的大節日裏了，崔家這樣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崔茜沒人要，家裏急着把她推出去一樣。

但崔茜本人卻明顯沒有被人給賣了的覺悟，老鼠見到大米一樣熱情，接過禮物拉了老媽的胳膊就帶着她和老爸四處參觀，留下我和妙妙在後邊面面相覷。

“你媽媽他們瘋了。”妙妙在我懷裏撇撇嘴，小聲地說。

我聳聳肩膀，回了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在她小腦袋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

妙妙並不氣餒，又指了指前面帶路的崔茜，貼了我耳邊奶生奶氣地說：“妙妙討厭那個女人。”

“哦？為啥？”

妙妙沒有回答，直接給了我一個大白眼，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了我一圈：“你沒救了。”

靠，憑啥說我沒救了？老子上過山下過鄉跳過海嫖過娼，年齡是你六倍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被一個不到5歲的小屁孩用這種眼神打量還用這種語氣說我，要不是現在人多怕別人說我欺負小孩，我早一巴掌拍下去了！

“該打！”崔老頭一口乾掉手裏的整杯酒，紅光滿面地指了指我，“年紀不大，架子倒不小，還學會耍大牌了都，一請不來二請不到的，是不是嫌我這個老頭子話多討厭了？”

“哪裏哪裏。”趕緊抱着酒瓶起身給他斟滿，賠笑着說：“最近確實比較忙，一直想來看看您，但是確實抽不出時間，這不，一聽說您傳喚，顛顛地就跑來了。”

“是嘛。”崔老頭還沒說話呢，催崔茜就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接了句：“一天到晚都在店上打瞌睡，也沒見你有多忙嘛，難道我們一個店裏的工作安排都不一樣了？我看你是忙着陪家裏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吧？”

我該死！我嘴賤！我不說話行了吧！翻着白眼坐回位子上恨恨地喝了口湯，湯不錯，香菇燉雞，一看就是出自崔茜的手筆，雖然喝得溜溜響，但絕對不會對她有絲毫感激。

看着崔老頭和我爸爸舉杯交錯高談闊論的場面，要不是考慮到我老爸老媽就在旁邊，我幾次都差點按耐不住拍案而起，直問崔老頭到底看上了我家啥東西捨得他下這麼大的工本，您老要啥咱給你成不？至於繞這麼大圈子不？崔茜的表現也很可疑，到現在我都還沒發現自己到底有啥吸引人的地方，就不信我一個混吃等死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小邱二入得了人家堂堂天下第二大門派公主的法眼。

就連給蕭三說這事的時候她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她上次着了齊蝦子的道，但蕭三還是堅持認為，只要審美觀正常的人，隨便是誰在我和他之間都會挑選齊蝦子，雖然這個結論很打擊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大實話。

我就在這胡思亂想中草草吃完了這個所謂的“年飯”，飯桌剛撤下，趙阿姨便拿出麻將要和她同學大戰三百回合，我正走霉運呢，加之心裏很煩，所以抱了昏昏欲睡的妙妙坐了沙發上亂按遙控器，電視裏正在放央視的春節聯歡晚會，我對這種瞎着眼聲嘶力竭地鼓吹“盛世”的馬屁東東向來是敬而遠之，找了個房間把妙妙安置好，叼了支煙獨自跑到花園裏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外面到處都是噼里啪啦的的鞭炮聲，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硫磺味，這兩年城裏逐步放鬆了對鞭炮的管制，這才逐漸有了點過年的樣子，不再是前幾年那樣單一的“麻將聲聲辭舊歲”，現在條件好了，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但卻怎麼也找不到以前過年的感覺了，小時候在我們那個院子裏老爸就是頭，一到30晚上就帶了整個院子的男同志放鞭炮，不管大人小孩都統一歸他調派，大人叼着煙頭在前面點鞭炮，小孩子就跑着跳着在後面起鬨，整個小院子裏滿是笑聲，偶爾夾雜一兩個膽小的孩子的哭聲，那時候的小院就像一家人一樣，雖然平時鄰里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但每到這天都會放下恩怨一起玩鬧。

後來改革了，開放了，下海了，發財了，人們吃得一天比一天好了穿地一天比一天暖了，但鄰裏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見面都調了個臉少有打招呼，過年也隨之越來越冷清了，家家戶戶一到晚上就關了房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老爸一開始過年的時候還買了鞭炮到處拉壯丁一樣的找人，但看着身後的小貓兩三隻才幡然醒悟，然後仰天發出一聲感嘆：“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這句絕對是我老爸的原創，比《天下無賊》早了十來年。）

這邊正沒有由頭地感嘆着，崔老頭卻悄無聲息地走到我後面，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煙都給我嚇掉了，靠，“大爺，很好玩是不？”

“好玩。”老頭很無恥地點點頭，見我受驚嚇很開心的樣子，沒心沒肺地找了把椅子坐下，老遠扔飛鏢一樣甩了支煙過來，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要我過去。

正好，我也有話想根他攤開了說明白，免得他們一家老這樣欺騙我老爸老媽的感情，如果事實真像我猜測的那樣，真不知道老媽發現自己受騙後會是什麼反應，嘆了口氣過去挨着他坐下，摸出火機擦了好幾下都沒火，老頭橫里遞了個火過來幫我點燃，“對我有意見？”

老頭這話太直接了，搞得我楞了半天不知道該咋回答，雖然剛下定決心要和他把話攤開，但沒想到會是這麼個開場白，不過良好的業務素質使我很快回過神來，吐了口煙霧直勾勾看了他不說話。

老頭到底是經過大風浪的人，沒有被我的眼神嚇到，朝我腦門子上抽了一巴掌，笑着說道：“有屁快放！咱爺倆還有啥子話不能說的？”

“你認識我爺爺。”我深呼了口，補了句：“他是修道之人。”

“我認識。”崔老頭回答得很乾脆，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隨即老頭嘿嘿笑了起來，朝我腦門子上又是一巴掌：“你懷疑我有啥子企圖？”

不是懷疑，幾乎可以肯定，中國有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認不是啥YY小說里那種根骨奇佳前途無量的帥小伙，一出場大大小小的BOSS全都哭了喊了要巴結我，還孫女洗白白了要倒貼。沒事和我探討一下那些患有肢端肥大症的女優男伶的無所謂，但一牽扯到婚姻大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崔老頭看出我的心思，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我，揚了揚手估計又想拍我，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叼了只煙在嘴裏，拉開一副要秉燭夜談的架勢正想發話，但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我好老頭同時抬頭看去，只見一道白光從煙花的縫隙中穿過，向我們疾馳而來。

崔老頭見此情景，臉色突變，嘴裏連聲說道：“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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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同志，傳晚了，啥也不說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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