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偷得浮生半日閑
“不來了不來了。”兩把將撲克給和了一起,順着旁邊的雜草就勢躺了下去,冬日的太陽柔和地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從骨頭裏泛着酥軟,拿只手放眼睛上擋住太陽光,眯着眼朝墊布上的煙盒裏掏了支煙扔嘴巴里,也不點燃,頂了鼻尖上嗅味道,這是上回從崔老頭家裏拐來的好煙,一直捨不得抽,今天一家人出來玩,難得奢侈一回帶了包在身上卻狠不下心給點了。
今天是C市的冬天裏難得的好天氣,植物園裏滿是拖家帶口來休閑的人們,草坪上鋪滿了墊布,大門們三三兩兩地坐在草地上或打着撲克或是聊天,小孩子牽着狗到處亂跑,還不時傳來一兩句大人的斥責聲,享受着這灑在人身上的陽光,還有拂過臉龐的微風,在這喧鬧的環境裏,我竟然感到一絲寧靜與祥和。
李莎挨了我坐下,把煙拿走,朝我鼻子上颳了兩把,俯身讓長長的頭髮往我臉上亂拂,弄得我鼻子痒痒的就想打噴嚏,一把將她給推開,哀求道:“大姐,求求你放過我這三代貧農出身的勞苦大眾好不?都受苦受難的階級兄弟,欺負我很長面子是不?”
“這麼大個人都不講信用,看妙妙和芝芝笑你。”說著,又把頭髮放下朝我臉上掃,還一邊抬頭朝一旁的蕭三喊:“蕭蕭快來把他弄起來再打。”
“笑個屁,我兒子早就不知道被妙妙拐到哪裏私奔去了。”挪了挪腦袋順勢靠她大腿上,軟軟的混合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再加上這冬天裏難得的陽光,感覺整個人都給融化掉了,舒服得就要死去。伸腳把鞋子踢得老遠,兩腿平放在蕭三腿上,“給哥哥捏捏。”
現在這個姿勢極其**,頭靠了李莎懷裏,腳放在蕭三腿上,一人佔用了倆嬌滴滴的大美女,惹得草坪上的其他男人頻頻向我行注目禮,夾雜着充滿羨慕、嫉妒、憤恨、欲除之而後快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各種難以理解的眼神難以言表。
懶得理他們,老子命就是這麼好你咬我?提高了嗓門朝蕭三暴吼一聲:“咋捏的?沒吃飯呢?!”說著又朝李莎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咋擋的太陽?光照着我沒辦法睡!”
兩人上路,知道我在顯擺,再加上又都是業餘表演藝術同好者,興頭一起也興緻勃勃得配合我表演。蕭三小嘴一癟,淚水就汪汪的眼眶裏打轉,一個舊社會受老爺欺負的丫鬟形象撲面而來,肩膀一聳一聳的還不忘委屈的說一聲:“是。”李莎沒那麼高的表演天賦,但勝在勤勞,小心地一隻手扶了我腦袋以免從她腿上掉下去,另一隻手艱難地把外衣脫下來撐在我頭頂,憋着笑意柔聲說道:“現在好了嗎?”說著壓低了聲音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看前邊那幾個人的眼神,小心等會兒你去解手的時候被人拆成零件哈。”
“管他呢,現在的小年輕人就是這樣,整天都在羨慕別人,卻不想想辦法努力爭取使自己也過上和別人一樣的生活。”說罷搖搖頭,用憂國憂民的語調仰天長嘆一聲:“唉……墮落的一代啊。”
“呵呵。”李莎捂着嘴笑了起來,雙手按在我太陽穴上輕揉了起來,賊頭賊腦地瞟了眼正陷入藝術表演中難以自拔的蕭三,“舒服嗎?”
豈止是舒服!這簡直就TM皇帝過的日子,要是每天都這樣老子寧肯少活八十歲!不過偷偷看了看李莎……還是算了,有這麼一次留着老了躺在搖椅上回憶就夠了,閉上眼哼唧了兩聲,腦袋在李莎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起瞌睡來。
自從榮飛離開后,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我並不擔心他沒辦法完成我的任務,從那晚上的戰鬥情況分析,被僅有化神前期修為的我打成那樣,齊蝦子的第二元神頂多就化神後期,以榮飛的本事去打他簡直就是三個手指抓螺螄——手到擒來。
公司也於昨天正式宣佈放假,還有兩天就過年,正愁怎麼回家呢,蕭三倒好說,我也樂得把她帶回家裏以緩解老媽對崔茜的執着,但我那個西貝兒子就讓人頭疼,帶回家咋解釋?總不能讓李莎帶回家去吧?人家一個大姑娘家帶個孩子回去更說不清楚。
翻來覆去一晚上沒個結果,早晨起來正打算繼續想辦法,李莎卻說今天天氣不錯,想來植物園曬太陽,把心一橫,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懶得再費腦筋,於是一幫子人三大倆小就全呼嘯着跑植物園曬太陽來了。
剛找了個人少的位置把布撲開,妙妙就拉着我兒子去看旁邊一家人帶來的大狗去了,還提了小章在手裏到處跑去顯擺。剛還聽到旁邊老傳來尖叫聲和驚嘆聲,這會兒又不知跑哪裏去了,反正我兒子脖子上掛了長命鎖看不出異常,還有小章在一旁保護,幾個大人也不去管他們,坐了墊布上就開始鬥地主,說是誰輸得多晚上做飯。
我是個賤人,明明這段時間一直走霉運,積德計劃還沒見成效,但經不住兩個大美女軟磨硬泡,李莎和蕭三幾個媚眼一拋,昏頭昏腦就答應了。本以為打不過李莎但好歹有蕭三這個古代人墊背,但我明顯對她超強的學習能力估計不足,幾局下來我就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李莎低頭湊到我耳朵前小聲說道:“看蕭蕭動作挺熟練的,以前經常給你按摩對吧?”正陷入彌留狀態呢,迷迷糊糊應了句:“是啊……”話一出口這才反應過來,蕭三是我表妹呀!現在這社會禁止近親結婚,表哥表妹哪來的這麼親密的舉動?!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睜開眼正對上李莎似笑非笑的眼神,冷颼颼的瘮得人心慌。轉頭看了看蕭三,估計她聽到了我們剛才的對話,抬手想捂了嘴笑,但隨即反應過來正給我做腳底按摩呢,只好低了個頭肩膀抽得直晃晃,但很快就再也控制不住,拍着我的雙腿哈哈大笑起來。
靠!良心大大的壞了!正絞盡腦汁的想怎麼糊弄過去呢,妙妙拽着我兒子回來了,兩人看樣子玩得很開心,小臉紅撲撲的喘着粗氣,見我躺在地上,啥話不說一前一後雙雙撲過來一屁股坐了我胸口上。
天使啊!太可愛了!顧不上胸口上傳來的陣陣憋悶,抱着兩孩子一人親了一口,拂了拂妙妙額頭上的亂髮故做關心地說道:“都哪裏玩去了?想吃啥?叔叔給買去。”
沒想到妙妙卻瞳孔一收縮,往後面挪了挪位置,警惕地說道:“你是怪叔叔!”
老子徹底無語了,做了二十幾年奉公守法的良民,沒想到老來竟然被個幾歲的小屁孩下這麼個評語,訕訕地在她小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不學好!”還是我兒子對我好,伸着胖乎乎的小手遞了塊糖到我嘴裏,“爸爸,好吃不?”
“嗯。”不錯,好吃,但好象沒從家裏帶這種糖來呀,“哪來的?”
妙妙搶着小手一指後面,“這個阿姨給的,妙妙沒要,但是芝芝不乖他要了。”
誰呀這麼大方?順着妙妙的胖指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同志正用殺人的眼光瞪着我,這人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束在腦後扎了個馬尾辮,顯得非常利索,上身穿了件白色的羊毛衫,袖子卻挽到了手臂上,露出兩條潔白晶瑩的胳膊,下面穿了條黑色短裙,再加上一雙黑色長靴,在這沉悶的冬季里就像是帶來了一抹亮麗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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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前天已經把事情給弄完了,以為昨天能輕鬆點,但沒想到來了好幾個客戶,一帶就是一整天,加上晚上又請朋友喝了點酒,結果就那啥那啥了.......啥也不說了,我有罪我有罪我向黨和人民低頭認罪,今天還有一更哈,正在趕,鞠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