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竹馬竹馬(四)
樓下的克勞發現自家的兒子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對面的小男孩也有段時間沒到自己家來了。有時候微微談起白鹿自家兒子也會表現的很冷淡,瞧這架勢,嘖嘖看來是吵架了。
原以為小孩子幾天就好了,但沒想到整整過去了一個星期兩人也沒有任何和好的跡象,有時候在門口會遇到那個叫白鹿的小男孩,小傢伙禮貌的叫自己克勞叔叔,但是一看到自己後面的莫北褚后臉上頓時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自己家的這個臭小子還只顧着玩手裏的電子遊戲。
白鹿也有些無奈,被封了記憶的莫北褚性格像極了原身的性格,有些傲慢驕傲,說話直來直去。還只是小學生就知道在學校裏面撩妹子,這讓漸漸習慣和莫北褚相處的白鹿有些無措,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並且用自己在別的世界的方式繼續下去。
由於莫北褚被封了記憶,左一也回了自己的系統,兩個小鬼頭也進入了工作模式,支線任務還沒有下來,右一也只是告訴白鹿現在先按照原主的生活方式繼續生活下去。
有了莫北褚的這段時間很輕鬆,現在的白鹿像是一下子投入了工作模式一般,只是神經不再緊繃,他總是會想到莫北褚告訴他他總是很太神經質,不能將這個當做一場遊戲,摸摸頭,外人看來他真的這麼神經?
很快白鹿所處的小學就到了運動會的時刻。白鹿也報了名,是男生組一百米接力跑,他報的項目有些少所以若是班裏的有什麼雜活他還得干。那天也算是個好天氣吧,原本天氣預報說的雨居然沒有下下來,晴空萬里,每個班都卯足了勁想要拿個好名次,接力比賽被提到了第一項,白鹿是倒數第二棒,倒數第一棒是戈江,四個班一起跑。
這樣的比賽白鹿還真是沒參加過幾次,倒不是因為他運動細胞不行,而是外圍總是有家長討論他的家事,那種憐憫的眼神壓的白鹿喘不過氣來。明明是別人家的事,但總是有些人喜歡對這別人家的事津津樂道,可憐他們母子兩個遇到那個一個不靠譜的男人,但是他並不感到有什麼值得被憐憫的,他的媽媽是個堅強的女人,沒什麼特長的她撐起了整個家。
做了下熱身運動,戈江獃獃的望着身邊的莫北褚。白鹿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像笑,被克勞帶的,估計這孩子一直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吵的還挺嚴重的,以至於和白鹿同一個班的自己都有點不被待見。第一次戈江感覺到了失落。
“好,各就各位,預備跑。”隨着槍響,一個個小蘿蔔開始跑了起來。場外都是為自己班裏的人加油的同學,被圍在中間操場的孩子難免有些緊張,白鹿跑得飛快,但是就在傳給戈江的時候不知道他是緊張還是什麼的,居然接力棒沒接住,咕嚕嚕掉在了地上,旁邊莫北褚已經接到了棒,白鹿有些着急撿起接力棒塞到他的手中說了句。
“快跑。”
戈江這才如夢初醒,轉身就朝着終點奔去。但是可惜只拿了個第二名。莫北褚早就到了終點,面對同班同學的慶賀顯得不那個感興趣,巧的是正好看到白鹿帶着戈江從身邊經過,對戈江總是纏着自己老爸莫北褚有一萬個不爽,小孩子心性,感覺什麼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般,嗤笑這對着低着頭有些失落的戈江說了句廢物。
戈江的眼淚水立刻就留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但是他不明白小夥伴怎麼說變就變,心裏好難過。
周圍都是人,白鹿不想把事情鬧大,用袖口擦了擦戈江的眼淚,平時這麼開朗的人哭成這樣還是挺讓你難受的,稍加安慰了幾句,就叫來了班長帶他回班裏休息,完事過後,冷冷的看着莫北褚,說道。
“敢不敢和我來。”
呵,莫北褚將號碼牌取下。這小矮個什麼意思,是想和自己打架?
莫北褚想的沒錯,白鹿是想打架,這麼久了白鹿真的是很憋屈。tm的你失憶關老子毛事,一副對人愛答不理全世界就我最牛逼的樣子,簡直就是討打的重要典範。捋了捋袖子,運動會期間教學樓中倒是沒幾個人,兩人到了一個最角落的音樂教室,咔噠一聲,後進來的莫北褚將門給鎖上了。
“白鹿是吧,記憶中我還像還和你挺要好的,怎麼?要為了那個戈江和我決裂。”
呸你個不要臉的小婊-砸,那是和你好嗎?白鹿翻了個白眼,還白鹿是吧,不為別的,就為了這麼一句話哥就要和你翻臉。兩個孩子動了手,具體是誰先動的手打紅了眼也不知道那對哪了,白鹿雖然沒有莫北褚強壯,但是好歹是練過的,處處壓制着莫北褚。也許是急了,也不知道哪對哪了,等到莫北褚清醒后,白鹿的額頭上就被劃了一道口子,捂着額頭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莫北褚畢竟也只是個孩子,一下子嚇住了,但雖然是任性了些好歹知道輕重,趕緊找來了老師。老師這一看也嚇壞了,來不及多問就趕緊將白鹿送到醫院,白鹿的父母聯繫不到,倒是莫北褚的爸爸來了。
“怎麼回事。”克勞嚴厲的掃了一眼莫北褚,後者低下了頭,說實在的,他還是挺怕他這個爸爸的。
“克勞叔叔沒什麼,就是我想去音樂教室拿東西,不小心摔倒磕的,莫北褚聽到我喊的才過了幫我的。”原本等着白鹿說出真相的莫北褚一下子愣了,看着白鹿對着自己的使的眼色也繼續編了下去,不管怎樣,打架還把別人打進了醫院這件事要是被克勞知道了,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對於這點莫北褚還是挺感謝他的。
由於聯繫不到白鹿的父母,克勞便暫時擔當了家長的職務去醫院辦理手續。單人病房中就白鹿和莫北褚兩個人,莫北褚扭扭捏捏的。驕傲的小男孩暫時放下了傲慢,認真的對白鹿說了句對不起和謝謝你。對於這點白鹿覺得很滿意。摸摸額頭上的紗布,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
這個問題後來也問了醫生,老醫生表示,傷口很深,留疤是肯定的,但是可以以後進行修復。
莫北褚盯着白鹿的傷口,那愧疚的眼神盯的人心都碎了。白鹿的父母也在第二天聯繫上了,不過顯然是對不靠譜的家長,就只是找了兩個護工來照顧他。白鹿倒是無所謂,但莫北褚越來越覺得白鹿很可憐,看來自己以後要對他好一點了。
照了個片子白鹿也只是外傷,其中來醫院看白鹿的戈江擔憂的問醫生白鹿以後會不會變傻,引來莫北褚的怒視,看着兩人和諧的氣氛,戈江撓撓頭,怎麼回事?兩人又和好了?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要是說之前莫北褚對白鹿無感,自從打了這架后,感覺到這小矮個真真是個漢子,從此也算是按照劇情發展下去了。雖然過程有些偏差。
小學幾年兩人不說是整天膩在一起,也算是好基友一生走,升到了初中課業漸漸多了起來,交集漸漸減少,但是還是會比一般的朋友親密。終於到了高中,兩人在了一個班,在一個陌生的班級里,才發現,有基友真好。
高中的課程又變得繁多了起來,即使是才開學也毫不鬆懈。克勞對於這樣的教育雖然是聽說,但真正看到后又覺得很是可怕。在他看來,十六七歲正是玩樂的好時光,但是課業卻把孩子禁錮在課堂中,不過入鄉隨俗,莫北褚從小在華夏長大也沒覺得什麼,即使是克勞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學業,他依舊保持這全年級第一。
白鹿則不同,長了一副乖寶寶樣,成績卻是一塌糊塗,老師也語重心長的教導過很多次,白鹿的表現很好,上課也認真聽講但就是成績差。莫北褚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許戈江從前說的對,就是那一下子將白鹿給打傻了。
“這個公式是這樣的。”莫北褚耐心的在草稿紙上解着,寫的很詳細。但換了一道題白鹿又不會寫了,煩躁的將筆丟在桌子上,軟綿綿的靠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你不用這麼認真的學,我說了以後我養着你。”莫北褚將書合上,摸了摸白鹿額頭上的疤,很明顯就能看的出來,半截手指那麼長,靠近了看生生將白鹿清秀的面容給破壞了。
“哎呀說了沒什麼,男的有疤有沒什麼事。”粗魯的撥開莫北褚的手,正了正身子指了指桌子上厚厚的一沓課本。“媽蛋,後天就要期中考了,怎麼辦。。”
“沒關係,好壞老師都習慣了。”
。。。。。
哥哥哎這一點也安慰不到我哎。
不管怎樣,考試如期到來。在考場上你就可以看出學霸和學渣的區別。白鹿和莫北褚是一個考場左右位。前三十分鐘莫北褚看到白鹿急的抓耳撓腮,在過了二十分鐘歸於平靜,等到快收卷的時候莫北褚發現尼瑪這貨才剛醒,卷子上空白的有點可憐,無語的將答案填在試卷上,趁着老師不注意快速的將自己和他的試卷調換,然後一臉平靜的粘掉白鹿的名字填上自己的。收拾收拾東西將試卷和答題卡交了上去。
不過莫北褚給他的也沒有幾道,畢竟要是一下子分數變得那麼高,鬼才相信。
摒棄了心中那小小的糾結,白鹿感覺自己又回到現實的高中,只不過那個時候身邊坐的是學渣。。
最後一場過後,人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克勞給兩個孩子定了機票,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而目的地便是。
x國。。人們愛稱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