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對於楊翟為顧然做的瘋狂舉動，錢小花早就司空見慣了，這一次不過是深夜飛去深圳，她記得有一回在西安，楊翟在路邊吃了個地方小吃，感覺很好吃，就打電話告訴顧然，顧然不過說了句我也想嘗嘗，楊翟聽說不能快遞，愣是要打飛的給顧然送回去，要不是安檢不讓這湯湯水水的帶上飛機，她真的就回去了！搞得西安當地的幾個同行以為楊翟有一個多麼恩愛的男朋友，還感慨說，現在像楊翟這樣的女孩子不多了，明明是個女王整得跟個女僕似的……
“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過去？”錢小花看着空蕩蕩的檢票大廳，又問了一句，作為楊翟唯一的助理，身兼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兩份活兒，她要保證楊翟的人身安全，畢竟楊翟也算個名主持，要是被粉絲認出來，孤身一人，怕是不好應付。
楊翟擺擺手，“不用，記得幫我請一個星期假就行。”
“一個星期？！”錢小花眼睛瞪得銅鈴大，“姐姐，你別逗我了，頂多三天，三天不回來，我死給你看。”
被Cindy賣了還幫助數錢的顧然，此刻正穿着晚禮服似的長裙，長發盤成一個精緻的髻，化着得體的妝容，和一身名牌的SUKII亞太區總裁，坐在一家熱氣騰騰的火鍋店裏？？……
顧然看着對面卷着袖口在鍋里撈東西吃得不亦樂乎的William，心中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沒錯，當穿得跟參加晚會似的顧然走進這家火鍋店時，不知道是不是被煙熏的，當時就哭了，那個誰，你逗姐哪！你早說吃火鍋，姐打死也不穿這一身啊。
想像一下，一對穿得完全可以走紅地毯的俊男美女，優雅的坐在火鍋店裏，而他們的鄰桌不是穿着汗衫的農民工兄弟，就是穿着校服的學生妹，倒是有對情侶，長得也挺般配的，都是折翼的天使落入凡塵，臉先着的地……幾十桌人，喝酒的，抽煙的，吵吵嚷嚷，那畫面簡直不能直視，他們坐在其中，反倒顯得很奇葩。
所以顧然來之前的所有擔憂都煙消雲散了，她不信william會在這樣的地方會對她怎麼樣，同時對william多了幾分好奇，世界名牌SUKII亞太區總裁耶，不該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么……
“我的奶奶老家是四川的，所以每次我到中國都要吃一次火鍋來紀念我的奶奶，這家火鍋店環境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味道很正，sam試吃了五家火鍋店，才找到這裏。”William用他蹩腳的中文解釋。
顧然在心裏默默同情了一把大叔，人大叔的國度是吃漢堡的，這麼吃火鍋，容易么。
“雖然我來中國次數少，這才是我第三次來，不過我很喜歡中國，很喜歡中國的美食，還有中國的美人，尤其像顧小姐這樣的美人。”William毫不掩飾對顧然的欣賞，目光直直的落在顧然的臉上。
被他如此不禮貌的盯着，顧然心生不悅，不過今晚她是來談生意的，忍字當頭，乾巴巴的笑笑：“是么，真是我的榮幸。”
William說：“我的媽媽希望我能找一個中國女孩結婚，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顧然繼續假笑着附和：“希望你們能如願。”
William搖着頭說：“不過在美國生活的中國女孩子太開放了，她們拿性不當回事，十幾歲就和男人上床，不斷的換男朋友，甚至同時擁有好幾個性伴侶，我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國內的女孩子是這樣嗎？”
話題似乎越撤越遠了，而且堂而皇之的談論性，讓顧然覺得好尷尬，訕訕道：“因人而異吧。”
她周邊也不乏思想開放的人，但是也有像她跟楊翟這樣比較保守的人，如果不是共度一生的人，絕不會跨出那一步。突然冒出個想法，楊翟喜歡女人，那麼女人跟女人怎麼……
William問：“顧小姐談過幾個男朋友呢？”
“嗯？”顧然沒聽清他問什麼，抬頭看他，跟着臉上泛起異樣的潮紅，她竟然走神在想女人跟女人怎麼做，真是丟死人了，都怪楊翟，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不正常了！
William見她突然面帶羞色，好奇的問：“你是在想你的男朋友嗎？”
顧然連忙擺手，“我沒有男朋友。”
William眼睛一亮，“真的嗎？”
顧然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回答讓他誤會了，不願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正色道：“威廉先生，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合作的事情。”
William略感掃興道：“我不喜歡在餐桌上談論工作。”
顧然看着桌上的狼藉，大多是william吃的，她幾乎沒動筷子，問：“那麼威廉先生你吃好了嗎？”
William一攤手說：“好吧，我們換個地方聊。”
顧然原以為會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事情，結果william將她帶到深圳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上。
不怪楊翟總是取笑她活在舊社會，從小到大，顧然都算得上一個乖乖女，像酒吧舞廳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她很少涉足，工作後有些逼不得已的應酬，也是去相對比較安凈的清吧，她實在不喜這些地方。震耳欲聾的音樂，舞台上穿着暴露跳着鋼管舞的女郎，還有一桌桌陪酒女郎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赤。。裸裸的進行情。色交易，眼前的場面，讓顧然心裏直發憷。能到這些地方來鬼混的，絕壁不是什麼好人，william剛剛還義正言辭的抱怨女人不潔身自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什麼鍋配什麼蓋，他自己就不是個好東西！同時警惕值又提高到百分百，做不成生意是小，失節可是大，顧然考慮着要不要先撤了。
就聽william說：“andy，現在我確定了，你真的是一個純潔的女孩。”
“？”顧然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了，還有，純潔？聽起來怎麼像罵人呢？顧然想起來了，她的前男朋友形容綠茶小三時也是用了這個詞。
“我送你回去吧。”William不由分說的攬過顧然的肩，幫她擋住那些喝多了酒不斷靠近他們試圖占顧然便宜的男人。
此情此景下，顧然也管不了那麼多，緊緊抓住william的衣角，靠在他胸口，慢慢往外挪，快到門口的時候，一抬頭，竟然看到cindy和楊翟並排站在那裏。
顧然有點懵。
還是cindy說：“楊小姐跟我要人，說如果今晚見不到你，她就跟我同歸於盡，於是我就問了william，william告訴我你們在這裏，我們就來了。”
楊翟的臉色難看極了，眼睛裏似乎能噴出火來，顧然順着她的目光看到william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肩上，才意識到她跟william此刻的樣子太過曖昧，連忙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