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不得不說舟澗玟的忽悠還是成功的,已經基本相信她是從「未來」來到了這個世界執行所謂的「特殊任務」的沢田綱吉,向包括自己守護者在內的所有人隱瞞了她的身份;對於維內托的解釋也只是以“商業機密”這種一聽就知道是胡謅、卻也無法反駁的說法一言概之。
沢田綱吉的守護者基本上不會對他的說反產生任何的駁斥——當然,這也是因為當時在場的守護者不是某兩個異常難搞的傢伙;但是Xanxus就沒有那麼好的性子了。
用這種拙劣的借口忽悠了勞資,還想讓勞資收留這種可疑人物?
沢田綱吉你的腦子果然是在逃亡的時候被門夾了吧!
一點兒都不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Xanxus在摔了電話沒多久之後……就看見這個沢田綱吉口中的“中國女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那之後發生的事情……
Xanxus表示他真特么不想再回憶第二次。
蘊藏着怒意的血色雙瞳在笑語盈盈的中國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見對方明顯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殺氣卻絲毫沒有動搖、依舊維持着那張令他覺得厭煩的笑容之後,巴利安的首領大人又將視線轉移到剛才朝自己發起了攻擊的金髮女人。
這就是沢田綱吉口中那個“銀髮紅眼、看上去很像黑手黨的意大利小女孩”?
那個大垃圾的眼睛果然也跟着他的腦袋一起被弄壞了吧?
這個女人除了性別之外那一點符合沢田綱吉的描述?更何況她說的是英文!英文好么!
事到如今沢田綱吉那個大垃圾該不會還沒弄清意大利文和英文吧?
在心中瘋狂地鄙視着沢田綱吉,Xanxus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從某些角度來說和對方其實還蠻想像的。只是沢田綱吉在私底下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表露出來,而Xanxus……
他就是個面癱。
“渣滓,”他撇下了這個英國女人,而後對着顯然比沢田綱吉更像是個戰五渣的舟澗玟,“渣滓就該灰飛煙滅。”
“看來您是不打算接受我的第一個請求了。”
舟澗玟攤了攤手,雖然她的意大利文並不是特別的流利,但是在場的人卻都聽出了她的無奈。
然而是她的表情卻顯然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也就是說,您是打算接受我第二個建議了?”
她歪着腦袋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下。
“我倒是不介意啦,不過……我可並不能保證這裏之後是否還能夠維持現在的樣子。”
Xanxus先前的一發足足有90點的火力……不對,是能量值。
而且這還不是在他火力全開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如果Xanxus發動了暴擊甚至是技能……說不多還會產生更多的能量值。
而且對方的每一次攻擊,都等於在幫舟澗玟籌集能量以便復活更多的艦娘;對方的火力越大,她能夠復活的艦娘就越多也越快。
舟澗玟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利弊問題,覺得這一波自己並不虧。
光是一聲聲望她覺得已經足以和Xanxus匹敵了,如果她能夠因為Xanxus的原因提前湊滿一支滿級婚艦艦隊,那她還要去復仇者監獄做什麼?
直接殺到白蘭面前都不是事好嘛!
先前在白蘭那兒的經歷,已經讓舟澗玟確信了只要再稍微做一些準備工作,她在不去惹某位Boss的前提下完全可以靠着自家艦娘們在這個世界橫着走,所以先前的這番話完全出自於對己身以及自家艦娘們的信任。
然而這些話對於Xanxus卻是要多刺耳有多刺耳,他填充了憤怒之炎的雙|槍對準了舟澗玟蓄勢待發,反倒是怎麼看都像是弱勢者的舟澗玟卻一副風淡雲清的模樣。
“喂、等等,混蛋BOSS!”
“澗玟你也冷靜點!”
舟澗玟和Xanxus的態度讓一直在旁的兩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不約而同地開始朝身邊的人勸阻起來。
對於斯誇羅而言舟澗玟是死是活一點兒都不重要,但是房子完全經不起Xanxus的破壞,而且舟澗玟身旁的那個英國女人的攻擊力顯然也不遜於Xanxus。
而對於笹川了平來說……他純粹只是不想讓舟澗玟受傷罷了。
——雖然剛才完完全全地受下了Xanxus后還毫髮無傷的人也是她。
“閉嘴,垃圾!”
“我一直都很冷靜啊。”
Xanxus和舟澗玟的回答也頗為的一致,甚至同步到了讓才轉移了目光的兩人又再度惡狠狠地朝彼此瞪視起來。
兩人的對視除了他們自身之外,在外人看來壓根就是無意義的。斯誇羅和笹川了平都不明白這兩人究竟用目光交流了什麼玩意兒,但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樣的對視讓作為局外人的他們看得都有些心驚膽戰。
“……滾吧。”
大約是過了良久,率先開口的還是作為巴利安首領的Xanxus,他再度睨了眼兩人之後,終於厭煩地移開了目光,“別出現在勞資的視線里。”
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有些遺憾的舟澗玟扯動了一下早就因為笑容而有些僵硬的面頰,她拍了拍聲望的手臂,讓自己一直以來都非常信賴的戰巡收起了準備進攻的架勢。
“感謝您的寬容,Xanxus先生,接下來的日子就有勞巴利安的關照了。”
“滾!”
跟着舟澗玟一起被掃地出門的還有和她一同前來的笹川了平,以及原本就在屋內的斯誇羅。三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倒都沒有因為Xanxus的趕人而不滿。
當了Xanxus這麼多年的斯誇羅看着正在揉臉頰的舟澗玟,笹川了平這個粗神經也就算了。
這姑娘也還真是個奇葩啊!
“斯誇羅先生接下來有安排么?”完全忽視了斯誇羅的打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刷新了對方的認知的舟澗玟忽然問道,“關於我的委託……我想沢田君事先應該有過通知?”
被舟澗玟這麼一點,斯誇羅才想起對方會來巴利安的原因。
“……就是要去復仇者監獄把六道骸給弄出來的那個?”
他重複着自己在看來簡直就和天方夜譚差不多的任務,剛想說是不是沢田綱吉最近壓力太大把腦子也弄壞了、所以才想出這種純粹只是忙中添亂的計劃的時候,結果就看見對面的女人幾乎就是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
“就是那個。”
“……”
看來他找到那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了。
在意識到舟澗玟果然是個不遜於沢田綱吉等人的奇葩之後,斯誇羅非常暴躁地以「巴利安作戰隊長」的身份向她表達了“巴利安不接成功率在90%以下的任務、而且我們最近很忙沒時間陪你胡鬧”的問題。
然而結果顯然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又不是讓你們正面去攻打復仇者監獄你急什麼,”舟澗玟拾起了因為斯誇羅的暴走而掉落在地上的文件,看也沒看上面寫了啥就又放回到了桌子上,“請巴利安出動只是確保人手罷了。”
“……不去打架你要什麼人手?!”
“搬東西不需要人手么?”舟澗玟睜大了眼吃驚地看着他,“難不成你覺得憑我和弗蘭兩個人就能把人給搬回來了?”
“喂——!這特么又關弗蘭什麼事!”
斯誇羅一點兒都不像是會演戲的人,舟澗玟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把他盯得快再度發毛時才又問道,只是這一次她的表情和語氣中顯然是多了一些困惑,“難道沢田君沒有和你們說清楚么?”
“這一次去復仇者監獄是和他們進行交易把某個鳳梨罐頭給弄出來的。”
“你當我們巴利安是搬運工么!”
同樣是把人給弄出來,交易顯然比逃獄甚至是劫獄要好聽多了。雖然這樣聽起來就好像是這背後有不可告人的〇〇交易一樣,但是走的都是正當路線,保證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除非六道骸想不開再去作死。
下意識地吐槽了一句之後,斯誇羅在想了一小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舟澗玟口中的「鳳梨罐頭」是六道骸,隨後稍稍地感嘆了一下這姑娘在給人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綽號方面簡直和六道骸一模一樣,接着……
他才想起另一個問題。
“喂,你和六道骸很熟?我怎麼沒聽弗蘭提起過你?”
斯誇羅記得早些年沢田綱吉的另一個霧守的小姑娘跑去了復仇者監獄劫獄,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而身為六道骸弟子的弗蘭在來到巴利安之後,就並沒有怎麼提起自己的師父就是現在在復仇者教育泡罐子的六道骸。
這個從未聽說過的女人難不成是六道骸的準備另一個替身?
“我和六道骸從來沒有見過面,”弗蘭如果真的提起過她那才叫有鬼。
……沒有見過面那你為什麼會對他的事情這麼熱衷啊喂!這裏面真的沒有什麼JQ在么?
斯誇羅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不能。
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腹誹,舟澗玟眨了眨眼睛,“在開戰之前確保充足的戰力是基本常識吧?”
“既然六道骸不管身體在哪兒都能跑出來作死,那麼比起丟在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弄出去的復仇者監獄,倒還不如先把他的身體安置在自己的彭格列的勢力範圍內,這樣他才可以安心地繼續作死呀。”
“……你和六道骸究竟有多大仇啊。”
舟澗玟的話聽起來完全不像是要去救六道骸並且確保他的安全,反倒像是在說這樣就又可以有一個苦力了。
………………
…………
……
誒,等等,他為什麼要說又?
不過大約是因為這個基地是入江正一和斯帕納聯合出品的緣故,傳送的過程中舟澗玟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只是拿着剛才入江正一塞給她的單元基地使用說明書,比照着基地內的設施稍微看了一會兒。
結果她就發現自己除了地圖之外,好像什麼都看不懂。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舟澗玟覺得自己只需要會看地圖就足夠了,而在這方面——
她曾經在遊戲世界裏的海||軍||軍||官學校里獲得了A的評價。
順便說一下,她的近身格鬥術的成績是B-,而戰術成績……是她所在的這一屆里唯一的一個A+。
指導她的導師給出的評價舟澗玟至今記憶猶新,說是:“如果舟澗玟是敵人的話,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在她注意我之前先用絕對的火力懟死她,因為正面與她交鋒的獲勝幾率不到10%。”
現在舟澗玟想想,覺得這位導師的評價也挺在理的。
不然她怎麼就被深海復仇艦隊給懟死了呢。
一回想到要塞姬Pachina的笑臉舟澗玟就忍不住地胃疼,意識到現在距離「Choice戰」開戰已經沒多久的她連忙又將注意力移回到了面前的顯示器上。
只是舟澗玟也不去管其他大大小小的模擬器上顯示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依舊在哼着《戰艦少女R》的出征曲的她一把拉開了椅子,直接就坐在了那個顯示着自己現在所在的地理位置的屏幕前開始研究了起來。
這個單元基地現在所處的是這片戰場的西北角,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密魯菲歐雷的位置——畢竟戰鬥還沒有開始、並不能開始索敵;但是在右側和后側都是高樓,前方和左端都是大片平地的情況下,舟澗玟覺得這個位置對於她而言還算有利。
四周都是作為遮蔽物的高樓大廈對於其他人而言,或許還是不錯的戰鬥背景——畢竟可以起到掩飾的作用;但是對於平時都是在海面上作戰的艦娘來說,就實在是有點累贅了。
舟澗玟一邊思索着一邊打開了手機,而後再一次地檢查起了自家艦娘們的裝備。
三門長射程甚至是超長射程的大炮和一枚穿甲彈,這在遊戲中是大炮船——也就是戰||列||艦和戰巡的標配;而航母的話……在作戰上素來都是小心謹慎的舟澗玟又查看了一下列剋星敦和薩拉托加的裝備記錄,接着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果說來到這個世界有什麼優勢的話,那麼對於舟澗玟來說,大約就是能夠在戰時隨時替換裝備吧。
這一點對於自家的大炮船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必要,但是對於航||母來說……舟澗玟覺得這特么實在是太有必要了啊!
“三分鐘已過,雙方家族是否做好戰鬥準備。”
“那麼,「Choice戰」正式開始。”
就在舟澗玟感嘆着穿越也有穿越的好處時,廣播內突然響起了Cervello的聲音。伴隨着對方的宣佈聲,舟澗玟十分乾脆地……
撩開了防護簾走了出去。
“那個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原本就對舟澗玟極不信任的獄寺在看見這一幕之後立刻就叫了出來。
彭格列一方除了戰場內的場景外,能夠看見的也就只有己方基地周圍的場景,現在因為舟澗玟先前的極力要求他們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
別說獄寺了,其實彭格列這邊對舟澗玟不信任的大有人在。原本他們以為舟澗玟拍着胸||脯說自己能夠一挑六是因為有什麼秘密武器在,但是現在看來……
難不成真的是在吹牛?
沢田綱吉在聽到自家嵐守的話之後連忙苦了一張臉勸道,“獄寺君你先別激動,看看再說吧,”
畢竟他是在場的人中,為數不多的知道舟澗玟到底有什麼秘密武器的人。現在他最為慶幸的就是觀眾席這邊的聲音傳不到戰鬥方去,不然舟澗玟等會兒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畢竟這姑娘……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大樓風真是舒服呢……”
完全不在意自己可能因為火焰的緣故、早已被敵方鎖定了的舟澗玟伸了一個懶腰,而後看了看盤旋在自己身側的Cervello。
“密魯菲歐雷那邊現在轉播的也是這裏的畫面么?”
不知道這姑娘參戰究竟是為了啥的Cervello對視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是的。”
“這樣啊……”
她吁了一口氣,接着勾起了一個笑容。
“那麼就開始出征吧,各位。”
舟澗玟的話音剛落,包括Cervello和雙方的觀眾席都看見她的身後出現了一排容貌各異的年輕女性,甚至壯觀。
其中有幾位無論是斯誇羅還是白蘭、又或者是沢田綱吉都覺得很熟悉——比如維內托和聲望;但是更多的卻是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的。
“這是……”
眼前的這一幕讓Cervello都感覺神奇,然而……
“我並沒有使用指環,而這裏除了我之外你們應該也感受不到其他的生命反應,所以……”舟澗玟攤了攤手,雖然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某個煞筆可不能說她在作弊。
舟澗玟可不管Cervello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懵逼,她抬了抬手向前揮了揮,站在她身後的列剋星敦以及薩拉托加立刻就瞭然地上前了一步,而後……
“卧槽?那個是什麼?”
“咦?是飛機么?我剛才是不是看見有飛機飛出來了?”
“棒球笨蛋,飛機怎麼可能從那個穿婚紗的女人的裙子裏飛出來啊!”
“但是……獄寺君,我好像也看見了飛機?”
“既然十代目說那是飛機那麼肯定就是了!”
——彭格列的觀眾席內立刻就炸了。
別說是是彭格列了,就算身在距離舟澗玟最近的觀眾席上的Cervello,同樣是懵逼地看着有不少飛起從那個穿着婚紗的女性的裙擺里、以及她身邊長相和她非常相似的少女身後飛出,但是……
Excuseme???
飛機???
這個真的不是什麼奇怪的幻術么???
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兒的幻術痕迹啊!!!!
就在除了參戰的真·六弔花之外,敵我雙方包括裁判全都不知道舟澗玟這是在玩什麼的時候,那個穿着婚紗的女性卻是率先上前了一步。
“偵察機索敵完畢,敵方共六人,其中五人正以輪型陣朝這邊進攻,請您指示,Commander。”
不能看見彭格列和白蘭那邊的表情舟澗玟只覺得有些遺憾,不過現在也不是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她的戰鬥這才開始。
“駐防艦隊全體航母均換上B-25轟||炸||機,對敵方五人進行轟||炸。”
這麼說著,舟澗玟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七八個半透明的影子,看上去像是由終端投放出的全息影像。而影像上的畫面包括此時密魯菲歐雷那邊由不同機位拍下的場景、以及……
看上去像是遊戲編隊一樣窗口。
從左往右分別是:雛菊、桔梗、石榴、鈴蘭、狼毒、以及「猿」。
而其中前五名的真·六弔花的頭像外框全是金色的,就只有最後「猿」的頭像外框是沒有任何裝飾的灰色,看來這其中大約是存在着真·六弔花與非真·六弔花的區別。
“是的,長官。”
列剋星敦和薩拉托加齊聲應道,在數秒之後,她們的裙擺中又再度飛出了第二輪的飛機,只是這一次的機身和剛才的很不一樣。
大約是在半分鐘之後,舟澗玟面前那顯示着真六弔花所在場景的影像上就被黑色的煙霧所籠罩。
“……卧槽?”
不明覺厲的彭格列眾人頓時發出了相同的感嘆。
這個……好像的確是玩得有點厲害啊……?
之後似乎是又過了半分鐘左右的時間,接連有好幾道身影從煙霧中竄出,由於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只能看清影子,但是唯一能夠確認的就只有這幾人分別是朝着不同的地方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