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幸運值-46
靈一路跑到宇智波族地,從潛藏在角落裏的其他靈嘴裏打聽到宇智波止水的住處,又一刻不停的趕到他的住所時,才發現家裏根本沒人。﹎雅文_吧>=-`.-y-a-·
在屋子裏面到處飄着,發現幾個躲在角落的白色小靈時,它趕緊過去問:“宇智波止水在哪?”
“宇智波止水?”白色的小靈們面面相覷,然後弱弱的回答,“他出門了啊……大概還有三天回來。”
“三天?”靈頓時慌了,三天的話那個女孩子估計要撐不過去了吧,剛才跟它說話的時候已經夠虛弱了,看起來都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平安的渡過的樣子。
怎麼辦?它要怎麼辦?
靈有些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然後猛地轉過身問那幾個白色小靈:“你們能找到宇智波止水嗎?”
那些小靈們愣了愣,然後齊齊搖頭。
零頓時懊惱的抱住了頭,它幹嘛要從那裏路過!為什麼不繞着走!
不然就不會遇到這種麻煩的事啊!
就在他煩惱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靈愣了愣,往門那邊飄去,而剛才還擠在一起的白色小靈彷彿受驚了一般紛紛四散開來,不過一會就消失了蹤影。
門外敲門的是個黑髮的少年,靈圍着他飄了一圈,把他仔細的打量了個遍,既然他敲門了,估計不是宇智波止水,但是一定是認識他的人類,這個人……能發現它的存在么?
“花梨,開門啊,是我,”由人再次敲了敲門,然後疑惑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不在家嗎?”
覺得花梨應該是出門了,由人無趣的抓了抓頭髮,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屋裏面卻突然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雅>文吧﹎`·=.=y`a--
他幾乎是立刻回頭,蹙着眉用力的拍了拍門:“花梨,你在家嗎?花梨?”
屋子裏依然沒有任何回應,由人不解的往後退了兩步,抬起頭看了一眼二樓,難道花梨又生他氣了?可是他最近和花梨不是處的不錯么?
雖然有點鬱悶,但是既然花梨不願意開門的話,他在這裏糾纏着好像也不太好,由人只能無奈的對着二樓喊道:“等你不生氣了,我再來找你玩吧。”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二樓的窗戶玻璃突然“咔”的一聲,彷彿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裂紋瞬間向四周蔓延開來,佈滿了整面玻璃。
“……”由人愣了愣,他微微眯起眼,輕輕一個跳躍來到二樓的窗台上,透過玻璃往裏面看,房間裏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任何人。
“怎麼回事…?”由人正在仔細看着屋內時,他眼前的玻璃卻在瞬間再次出現裂紋,而周圍除了他什麼都沒有。
害怕是什麼看不見的敵人,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驅動寫輪眼警惕的看着前方,但是並沒有看到想像之中的敵人,而只有一個白色的面目不清的東西在他眼前飄着。
“你能看見我嗎?”那個白色不明物飄蕩了一會以後突然開口問他,由人沒想到它還能說話,頓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你是?”
“能看見嗎?那就好,”白色不明物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你認識八雲花梨嗎?”
提到花梨,由人剛才還有些好奇的眼神迅速沉了下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是來報信的,”白色不明物的語氣一凜,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八雲花梨讓我來轉告宇智波止水,她在北方森林的樹洞裏,不過現在那個宇智波止水好像不在家,放她在那裏不管的話,大概會死吧。>雅文_﹎8_=.”
還沒來得及懷疑花梨讓這種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來傳信是怎麼回事,由人已經因為它口中的“死”有些亂了陣腳,有些焦急的問:“花梨怎麼了?!”
“反正快死了,”白色不明物慢悠悠的往外飄了出去,“想救她就跟我來吧。”
由人剛踏出腳步,卻突然一頓,然後陡的收了回來,防備的盯着它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萬一是你們設的陷阱怎麼辦?而且你還沒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靈沉默了許久,轉身往天上飄去,“去不去隨你。”
花梨靠着石壁勉強睜着眼看着洞口那邊,原本還隱隱作疼的胃現在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變得麻木起來,她有些困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手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餘光瞥到那個白色的靈回來了,她頓時坐直了身體驚喜的往靈身後看去,卻沒有任何人跟進來。
“不用看了,”靈涼涼的說,“那個止水還要三天才能回來,我就告訴了一個來宇智波止水家找你的人,然而他不信我……三天你能撐下來嗎?”
“……”花梨眼中的光漸漸消失,她張了張嘴,然而太久沒有喝水,讓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難聽,“……我能。”
“你看起來根本就……”
靈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花梨閉上了眼,嚇的它趕緊靠近去查看她的狀況,發現她還在均勻的呼吸時,靈才鬆了口氣,慢慢的往外面飄去。
還是去問問木葉附近的其他靈吧,也許有什麼人會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去向也不一定。
花梨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起來,她恍惚間似乎做了好多夢,卻又什麼都記不清,安靜的四周讓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就連那個靈也不再出現了。
大概是逃走了,又或者是去幫她找人了?
花梨微微睜開眼,模糊的視野中似乎看到了止水焦急的臉,眼皮卻沉重的抬不起來,她拚命想要睜大眼看清楚,身體卻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只想閉上眼沉沉的睡過去。
在夢裏如同坐着船一般忽高忽低的飄蕩着,花梨像是聽到什麼人在她耳邊呼喚她,聲音一開始弱的要仔細聽才能聽到,後來越來越大,即使她不想聽也總是像鬧鐘一樣不厭其煩的重複着。
……好吵啊。
花梨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這麼吵鬧,眼皮卻重的根本睜不開,身體也宛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她努力的讓自己奪回身體的控制權,讓自己能夠從昏迷中醒過來,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身體才終於突的抽動了一下,麻木的手指總算能夠緩緩的動了。
耳邊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變得更大了,花梨有些不耐煩的蹙起眉,麻木從她的身體褪去的時候,她費力的睜開眼,又因為刺眼的光線而猛地眯了起來。
不大的視野中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還有止水放大的臉。
他的臉已經完全不是平日開朗陽光的的模樣,眼瞼是深深的黑眼圈,眼中也佈滿了血絲,從來沒有見過止水的這副模樣,花梨怔怔的睜開眼,看了他好一會才懵懵懂懂的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是止水。
腦袋中完全是一片漿糊,就連思考都有些困難,剛才忽遠忽近的嘈雜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是止水在她的耳邊跟她不停的說話。
“花梨……花梨,你能看到我嗎?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水好嗎?”
止水的手指微微顫抖着撫摸着她蒼白的臉頰,忍下心裏酸澀到想哭的情緒,然後轉身去叫醫生。
從他在那個潮濕的地洞裏找到奄奄一息的花梨到她醒過來,已經過了四天了。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整個地洞裏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小腿還泡在水裏,已經變得有些腫脹了。
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止水才發現她的胸口處有一個明顯的被刀刃貫穿的傷痕,而且手和腳腕都被繩索捆綁着,大概是有過掙扎的經歷,被綁住的地方已經被磨破了皮,還有顯眼的一圈淤青。
胸口處的傷的位置很明顯就是心臟,而且還被反綁了丟在這個偏僻的森林裏,痕迹和氣味都被特意處理過,很明顯就是要置她於死地,而且不準備讓任何人發現她的屍體。
如果花梨的自愈能力特彆強,如果不是那個靈找到了還在任務歸程中的他,等他回到家的時候,花梨大概已經離開這個人世了吧。
止水緊張的看着近藤醫生給她檢查身體,生怕花梨留下什麼後遺症,直到近藤醫生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正常時,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也開始難過的揪痛起來。
活是活下來了,可是這次的自愈又耗費了她多少生命?明明才在心裏發誓不會再讓她受傷的,可是才過了沒多久,怎麼就受了這麼重的傷?
止水心中的自責簡直要把他淹沒,如果花梨沒有認識他,如果沒有被他帶到他的家裏,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誰……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他漸漸握緊手,一向充滿溫柔笑意的眼眸中,第一次湧現出了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