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上下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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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韓一梁較近的幾個兵長看到王虎帶領精兵直撲韓一梁而去,而韓一梁與手下士兵正被大隊敵軍圍攻,脫不開身,不由紛紛加速了殺敵進程,帶兵快速向韓一梁的方向靠攏增援。

刁大山要的就是他們去增援,待他們趨近韓一梁,立即傳令旗官,命韓一梁四周的己方頭目放棄與韓一梁士兵的糾纏,率隊截殺前來增援之人。

增援的兵長們注意到刁大山人馬的調動,火速意識到刁大山是想利用韓一梁為餌,在陣中來一出圍點打援。

可韓一梁乃他們必救之人,眼下的形勢下,一旦韓一梁有什麼不測,他們全都得玩完。他們就是拼了的命,也不能讓韓一梁受到損傷,即便知道這是刁大山之計,他們也無法不去營救!

圍攻增援韓一梁之人的兵力增多,遠處未被圍攻的兵長便也要率兵來救。一時間,戰場由四處廝殺混戰的局面,迅速演變成了以韓一梁為中心的攻防戰。

刁大山看到王虎率兵衝到韓一梁近前,將韓一梁與周遭士兵團團圍住,嘴角慢慢勾起了一絲冷笑。

陳亨總說韓一梁多麼多麼厲害,不是軍中任何人可以相比,現在呢,韓一梁還不是成了他的手下困獸!片刻之後,就會變成他的手下敗將,被剁成肉泥!

覺得韓一梁這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比他厲害,真是瞎了眼睛!

韓一梁見王虎終於帶人衝到近前,單手成拳斜向一揮,四周以雙葉陣苦撐禦敵的士兵迅速與臨近士兵兩組並為一組,形成丁字陣,由單人進攻單人防守,轉為單人進攻三人防守。

這樣的變陣在人數不變的情況下,大大增強了防守,兼顧了殺敵,迅速抵抗住了王虎帶來精兵的衝擊。

與此同時,韓一梁立即策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王虎衝去。

他從坡地衝下來時,就察覺到了據守在凹地後方不動的王虎,就猜到王虎是刁大山的一處奇兵。有意減少自己身邊的兵力於陣中廝殺,就是為了引誘刁大山用王虎對付他。

王虎與其他小頭目不同,乃是黑巾軍中排行第五的大頭目,更是刁大山一夥中地位僅次於刁大山的重要成員。他想要儘速解決戰鬥,就要儘速斬殺這樣的要員,沉重挫敗刁大山一方的士氣。

王虎看到韓一梁用的兵器不是平素作戰慣用的寶劍,而是普通士兵所用的長/槍,心中對他就已經輕視了兩分,看到他敢御馬朝自己衝來,當即同樣加快了速度,也全速朝他衝去。

“小崽子,讓你五爺爺看看你的能耐——”

王虎叫陣道,使出驚人臂力,一手雙刀,急雨般向韓一梁攻去。他就不信了,韓一梁再厲害,臨陣換了兵器,還能比他看家絕活的雙刀絕技更厲害!

瞬息間,兩人便你攻我打出十幾招,韓一梁幾乎招招都被王虎壓制,不禁令王虎對他更為輕看。

馬匹短暫錯開之後,兩人再度御馬回沖,韓一梁以一招近乎直白的直挑直刺王虎咽喉,槍身劇烈抖動,宛若游龍。

王虎偏頭一避,雙刀對夾沿槍身直掃而下,生生憑藉過人的臂力抗住了槍身借力打力的抖動,於槍身下端突然發力,憑藉寶刀與臂力雙重優勢,將槍身生生削斷。若非韓一梁鬆手夠快,這一刀使老,便能削去他的手掌。

“哼!小子能耐,不過如——”王虎叫囂到一半,才發現韓一梁不知何時已抽出了腰刀,向他的小腹刺來,當即反手回刀。

“當——”的一聲,王虎生生於小腹之前寸許隔開了韓一梁的攻擊,一身冷汗透出,未及鬆一口氣,便見韓一梁已握住了帶着槍頭的半截槍身,扎向了他的大腿。

回刀去阻已來不及,“噗”的一聲,他的腿上當即多了一個血洞。

“啊——小賊莫狂!”鮮血狂涌之際,王虎痛呼一聲,惱火自己的大意,雙刀掄起,如狂風急雨掃打落葉之勢向韓一梁密集劈去,務求將他剁成肉泥。

王虎一手雙刀乃祖傳絕技,發起狠來,尋常人二三十個也未必能夠近身。韓一梁以斷槍為刀,加上腰刀並作雙刀,左躲右閃,堪堪抵過王虎的攻擊。

誘他使出近百招之後,終於將他的招式套路摸了個差不多,在他再一次雙刀大開之際,韓一梁斜握槍頭,繃緊發力,直穿他前胸空檔,刺入他的咽喉。

一招致勝!

王虎揮刀余勢未停,卻已控制不住方向,生生削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從馬上後仰了過去。

他無論如何不能相信,韓一梁竟然能抵得住他的雙刀絕技,明明是他一直在壓着韓一梁打。他大口呼吸,不甘心地瞪着韓一梁,只來得及發出一個“你”字,便被韓一梁迅速補了幾刀,掛了。

“你的廢話太多了。”

韓一梁確定王虎咽氣之後,立即卸下他的雙刀,去助自己手下的士兵斬殺他帶來的精兵。

王虎死了也就罷了,偏偏死得這樣快,這樣乾脆,讓手下的士兵想不在心裏誇大韓一梁的神通,想不畏懼他都不行。

特別是看到韓一梁一身布衣,連盔甲都沒穿,卻沾着王虎的血殺氣騰騰地向他們襲來,簡直像看到隱藏在人間的死神在和他們打招呼,當即二話不說,四散奔逃。

戰場上的恐慌就如同瘟疫,一旦有了源頭就會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波及開來。更不用說,促使這恐慌行成的引子一個是刁大山的人馬中第二重要的頭目王虎,一個是如今陳亨一方的首領韓一梁。

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展開較量,引發的後果也是重量級的。韓一梁一方士氣頃刻暴漲,士兵們掄刀砍人只覺如切菜砍瓜般痛快利落,而刁大山一方的士氣就如黑色星期五的股市大盤線,一路暴跌,手握兵刃,只覺如抱着一塊大石般無用而沉重。

所謂兵敗如山倒,便在轉眼間。

前一刻刁大山還胸有成竹地待在後方,等着王虎將韓一梁剁成肉泥,然而這一刻,在全員皆逃的局勢下,特別是在己方人馬超過半數都是五里寨降俘,不是他自己人的情況下,刁大山清楚地知道,敗局已不是他振臂一揮就能力挽狂瀾的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成大事者就要善於自我安慰和開導,刁大山自問自己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因而在察覺敗局已定的一瞬間,沒有分毫猶豫,立即策馬便逃。

韓一梁追了近五里地才追上他,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制住他,沒想到他的廢話比王虎還多,很快就被他發現了破綻,斬於馬上。

刁大山到死也不能相信,自己在與韓一梁的較量中真的輸了。明明他才是從軍多年,戎馬已久的老將,而韓一梁加入黑巾軍不過半年時間,參加的戰鬥不過寥寥幾次。

也許重活一回刁大山才會明白,這世上有一種天才,生來就是要從事某個行當的。如韓一梁,生來就是要從軍的。

韓一梁帶着刁大山的首級回去的時候,大軍已經完成了對戰場的掃蕩,正在高地之下的一側集結休息。

看到他回來,小頭目們紛紛策馬迎來,人人面上都是喜色,看着他的眼神一掃之前的各有不同,無不是敬佩至極,感激莫名。

資歷最老的頭目梁英向他彙報了後期戰況之後,向他請示該如何處置俘虜。

韓一梁思索片刻,回答:“原為黑巾軍者,斬殺。原為五里寨降俘者,暫時看押。”

然後,他指派了一隊人馬去樹林裏將沉宜翰帶回,將刁大山的首級交給梁英代為保管,走上了高地平頂。

平頂之上,陳亨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偶爾需要擦去溢出的零星膿血。蘇菡不放心侯四來擦,便自己守在了陳亨身邊。

韓一梁一走上高地,便被侯四興高采烈地迎了過來。

“九哥!你太厲害了!我就知道有你在,咱們准贏!”侯四一張猴臉,笑得像開了花。以前誇韓一梁的時候多少還比較克制,這回太高興也就顧不上收斂了。

韓一梁掃了他一眼,第一次回了他一個“嗯”,立時就讓他高興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韓一梁遠遠看到蘇菡坐在陳亨旁邊,像是在摸他的腿,而周圍的士兵一副沒看到的樣子,臉色不由沉了沉。

“大哥醒了么?”

“沒有。”侯四立即向他彙報,“但是止住血了。之前怎麼也止不住,還是九嫂止住的!”

侯四這個人,性格很直接而外露,之前討厭蘇菡就毫不掩飾,如今喜歡蘇菡,感激蘇菡,也一樣不加掩飾。

蘇菡想在這個軍中生存下去,上下的認可是極為重要的。韓一梁在帶她回來的路上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蘇菡自己做到了。心中高興,臉上也透出了一點笑容。

侯四看到他笑,心中的震撼比他理會自己的誇獎還大。不由回頭看了看蘇菡,奇怪她有什麼樣的魅力能這樣牽動韓一梁的心。

韓一梁沒有理會侯四的探究,向著蘇菡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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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賊罩我去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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