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法遷徙
長矛是刺擊型，長棍是砍劈型——暗黑中的長棍不是棍子，而是長柄大刀之類的武器。
韋恩對這兩種武器完全沒有興趣，雖然白馬銀槍很帥，但在一個魔法鼎盛的世界是玩不轉的，對付馬匹的手段太多了。
除非不騎馬，騎龍，用龍槍，但龍騎士只是普通人的幻想，巨龍作為強力種族，豈會甘當坐騎？
【投擲掌握】則是飛斧、飛刀等投擲類武器的技能，這是對付飛行類敵人的絕佳手段，韋恩加了1點，有【狂戰士的鎖子甲】，就是2級。
投擲掌握2級，傷害+33%，攻擊命中率+38%，致命攻擊幾率+6%！
——弓弦一拉就斷，不如投擲刀斧。
【大叫】、【嘲弄】，和【狂嗥】一樣，都是暗黑野蠻人的吶喊技能，韋恩各加1點，在裝備的加成下達到2級。
嘲弄2級，消耗3點法力，激怒一個敵人，憤怒影響了他的實力，讓他傷害降低7%、攻擊命中率降低7%。
——憤怒讓人犯錯，這是野蠻人的經驗教訓。
大叫2級，消耗6點法力，+110%閃避速度，持續時間30秒，團體效果。
——你的叫聲警醒着整個團隊，保持警覺，閃避危險。
有這110%，加上裝備的30%，結合【直覺閃避】和高感知，他受傷的幾率大幅下降。
【雙手揮擊】是雙手各持一把武器戰鬥，一般人如果沒經過訓練，左手是遠不如右手靈活的——也有反過來的——在《諸神之戰》中，是以專長【雙巧手】、【雙武器攻擊】來實現雙手的平衡，而在《暗黑之心》中就是【雙手揮擊】，有了這個技能，雙手將同樣靈活，發揮出更強的戰鬥力，韋恩加了1點。
雙手揮擊2級，消耗1點法力，攻擊命中率+20%。
——兩把武器總比一把武器強。
“但願回去的路上遇到更多地精，尤其是有聖徽的地精牧師，要是能再來一把暗金戰斧就好了。”
他現在要用【雙手揮擊】，就只能一斧一劍了，但【劍系掌握】級數遠不如【斧系掌握】，意義不大。
韋恩看向最後一個技能，跳躍。
這個技能很容易理解，無非是跳得更高、更遠，在《諸神之戰》中也有跳躍技能，但只是雜項技能，是通常意義的跳躍，而《暗黑之心》的【跳躍】是魔法技能，超出常規，級數越高，效果越誇張。
韋恩毫不猶豫的投入了7個技能點，達到8級。
跳躍8級，消耗2點法力，高跳8米！平跳16米！
——跳上天空，摘下日月，這是某個遠古野蠻人英雄的夢想。
如果還是玩遊戲，韋恩只會加1點，因為遊戲中技能點數總是不夠用，而且以後會有一個比【跳躍】更強的技能，【跳躍攻擊】，沒必要在【跳躍】上浪費技能點。
但在雙重系統下，技能點多的用不完，完全沒有吝嗇的必要，何況【跳躍】8級的效果相當強悍，能讓韋恩跳上二層樓甚至三層樓！能一跳16米殺向遠處施法、放箭的敵人！
“還剩7個技能點。”
韋恩想了想，在【大叫】上追加6點，達到8級，閃避速度+170%，持續時間90秒，這下便是神射手都很難射中他了！
只剩1點。
……
之後的路上沒有遇到地精，這讓韋恩有些猜測：“無論是第一次的樹林，還是處理利亞姆的峽谷，都在距離黑石城一天的路程內（以馬車速度衡量），但地精不可能憑空出現，按說越往西走越有可能碰上地精，實際卻沒有，除非……地下通道！”
《諸神之戰》中，除了地表，還有龐大的地下世界，地下缺乏陽光，又稱幽暗地域。
地精真正的巢穴肯定在遺棄之地深處的山嶺之中，正常要想來到黑石城，早就驚動了沿路的各個部落，甚至掃滅了各個部落，現在這種狀況，只有一個可能，地精發現了一條地下通道，並且通道的出口就在距黑石城一天路程的某處。
馬車回到部落，立刻有人詢問：“你是……韋恩！”
韋恩身穿狂戰士的鎖子甲，戴着狂戰士的頭盔，只露出眼睛，直到他抬起面甲，才被認了出來。
野蠻人部落信奉力量，尊重強者，以前沒人看得起韋恩，但現在不同了，一個個熱情招呼：“韋恩回來啦。”
“嗯，回來了。”韋恩笑着點頭，不計前嫌，換了他也看不起原本少年，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沒有力量，只想做一個單純的商人，太天真、太幼稚了。
“好雄壯的馬，這三匹馬是？啊，這馬還有甲具！”
韋恩把那三匹馬帶回來了，科內是重甲騎兵，他的馬也穿着甲具；瓊斯不擅長騎馬，但他的馬是吉布森男爵臨時將自己的馬借他的，是真正的好馬；羅伯格的馬相對差了些，但也比紅狼部落用來拉車的馬強得多。
當然，韋恩不知道馬匹的具體情況，他對科內三人缺乏了解，只熟悉帕特里克一人——這兩天回來的路上，他翻看了次元袋中的書籍，不僅有書，還有帕特里克的日記，得到了不少信息。
“戰利品。”韋恩回了一句，順口問道，“薩維特大叔、蒂奧特大哥回來了嗎？”
“蒂奧特回來了，薩維特還沒。”
韋恩不由一驚，七天了，足夠往返半獸人獠牙部落了，難道出事了？當即趕着馬車，直奔議事廳。
很快，聽說韋恩回來的克魯爾、蒂奧特、詹妮弗也來到議事廳，看到韋恩一身盔甲、腰懸斧頭，頓時驚訝了，紅狼部落的野蠻人都是用劍的啊！
薩維特不在，克魯爾當家，立刻問道：“韋恩，揚馬特子爵怎麼說？我看到停在外面的馬，那三匹好馬還有你這盔甲、斧頭，難道是揚馬特子爵獎勵你的？”
“不是，我和黑石城鬧翻了……”韋恩將事情說了一遍，“黑石城或許會出兵討伐我們，我建議立刻遷徙！”
克魯爾三人面面相覷，這事不能怪罪韋恩，如果韋恩當時束手就擒，奢望得到公正的審判，絕對會死得很慘。
這樣的例子曾經發生過，紅狼部落的盟友雄鷹部落曾經出過一個極有天賦的野蠻人，被一個嫉妒的貴族子弟誣陷，那人顧全大局，束手就擒，最終慘死在獄中。
但韋恩殺了那麼多人，即便是自衛反擊，也讓紅狼部落與黑石城徹底決裂，再無和解的可能。
“等等，你殺了四個5級職業者！”三人回過神來，一臉震驚，“你的實力怎麼提升這麼快？”
韋恩手按紅狼徽章，一臉虔誠：“是先祖之靈的賜福，指引我在途中找到了一個寶藏，得到了這套魔法盔甲和斧頭，獲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詹妮弗陰沉着臉，她供奉紅狼圖騰幾十年，卻從沒得到“賜福”，如果韋恩說的是真的，紅狼就太不公平了；如果韋恩在撒謊，問題就更嚴重了，短短几天，從文弱少年到強悍無敵，難道韋恩真的被邪靈附體了？
“哦，對了，除了三匹馬，我還帶回一些武器。”
韋恩打開次元袋，將兩瓶聖水、兩瓶未知藥水、一把精良巨劍、一把精良長劍、四把普通巨劍、十七把普通長劍、兩張短弓、一具輕型十字弓取了出來。
“次元袋！”
三人再次一驚，然後看向東西，精良巨劍和普通巨劍有着明顯的不同，克魯爾、蒂奧特同時伸手去拿。
“喂喂，克魯爾大叔，你手臂的肉還沒長好，別和我搶啊。”
“你小子，我就算少了大片肉，也比你力氣大！”
詹妮弗則默默拿過藥劑，嗅了嗅，分辨道：“兩瓶治療術聖水，兩瓶魔化武器藥水。”
韋恩聳了聳肩，原來是魔化武器，完全沒有收回來的心思，想了想，又取出15個紅瓶。
“這是我得到寶藏時獲得的治療藥劑，治療效果和聖水差不多，甚至還略強些，但生效緩慢，要12秒才能完全發揮效果。”
聖水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治療術，便如紫瓶一樣，即時生效，而紅瓶以每秒1點的速度恢復，關鍵時刻一秒都差不得，必須說清楚。
韋恩收起次元袋，再次建議立刻遷徙。
詹妮弗搖頭道：“遷徙不是這麼簡單的，要想拔出圖騰柱，必須舉行一次特殊祭祀，這種祭祀十分複雜，至少要準備一個月。”
韋恩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詹妮弗說的，他都知道，他知道的遠比詹妮弗多。
紅狼圖騰是自然靈，圖騰柱是祂的載體，如果不經過特殊的祭祀，隨意拔出，會讓紅狼之靈受到重創。
韋恩骨子裏不把紅狼之靈當回事，大家的安危更重要，紅狼之靈就算消亡也無所謂。
但別人不會這麼想，歷代傳承，耳濡目染，自幼就將紅狼之靈視作先祖之靈，是所有榮耀的根源，必須以生命來守護。
韋恩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們爭辯，只會翻臉。
克魯爾說道：“韋恩，不必過於擔心，既然先祖之靈不斷賜福你，說明祂正守護着我們，有祂的守護，我們肯定不會滅亡。”
“呃……”
韋恩啞口無言，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拿紅狼做幌子，卻讓信奉紅狼的克魯爾等人過於自信了。
克魯爾又道：“相比黑石城的威脅，我更擔心薩維特的安危。既然你變得這麼強大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去半獸人獠牙部落，尋找薩維特。天快黑了，你休息一晚，明早出發。嗯，你可以去禁閉室外和艾莉絲說說話。”
韋恩抿了抿嘴，輕輕點頭，既然認了這個妹妹，總不能永遠迴避。
……
韋恩來到紅狼石殿，圖騰柱供奉在主殿中，禁閉室在左側偏殿，可以讓犯下錯誤的人就近向“先祖之靈”懺悔。
韋恩席地而坐，背靠禁閉室的石門，輕聲道：“艾莉絲。”
“哥哥！”裏面傳來艾莉絲驚喜的聲音，“哥哥你回來了。”她已經知道韋恩接受任務去黑石城，這幾天一直在擔憂。
“嗯，我回來了，不過明天還要出去，薩維特大叔去獠牙部落，卻一去不回，我要去尋找他。”
“啊！”艾莉絲驚呼一聲，“哥哥你要小心。”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有‘先祖之靈’的庇佑，已經是4級野蠻人了，而且得到了一些特殊能力和魔法裝備，幹掉了黑石城四個5級職業者。”
韋恩簡單說了下經過，艾莉絲寬下心來，祈禱着：“偉大的先祖之靈，感謝您庇佑哥哥。”
其實她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對，在她的認知中，韋恩絕非勇猛性格，就算紅狼賜福提升了實力，但性格不會一下子改變。
只是這種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艾莉絲下意識的粉碎，她和哥哥關係極好，不願對哥哥有無端的猜測。
艾莉絲想起一事，說道：“哥哥，三年前你是故意通不過考驗的嗎？”
韋恩笑了笑，艾莉絲說的是薩滿的考驗，原本的少年確實是故意通不過的。
要想成為薩滿，關鍵屬性是感知，他的感知高達18，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感應到大自然中遊離的能量。
但薩滿的魔法體系極為原始，要想成為薩滿，還需要用圖騰柱進行“啟蒙”，每次“啟蒙”都會消耗圖騰柱的力量，紅狼部落只是小部落，紅狼之靈只是弱小的自然靈，圖騰柱力量有限，當時前幾個學徒“啟蒙”失敗，只剩最後一次“啟蒙”。
原本的少年故意通不過考驗，將“啟蒙”的機會讓給了艾莉絲。
“艾莉絲，不要多想，趁着這段禁閉期，你要努力提升實力。我繳獲的戰利品中有2級法師的法術書，有5級聖武士學習神術的心得，我念給你聽……”
天漸漸黑了，韋恩坐在門外，背靠石門，不斷念着，艾莉絲坐在門內，背靠石門，不斷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