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巨變

木葉建村至今，總會出現一些讓人們難以忘記的大新聞。當初的白牙之死算一個，幾年前的九尾襲擊也算一個，而如今，又多了宇智波滅族事件。

年僅十三歲的天才少年宇智波鼬殘忍的屠殺了雙親和族人，還利用幻術重傷了年幼的弟弟，就此叛逃。

一個忍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在一夜間灰飛煙滅？這聽起來也許很荒謬，但知情人卻在暗自心驚，哪怕鼬的行動是來自高層的授意，哪怕有木葉根部隱藏在暗處幫忙，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萬花筒寫輪眼威力的重新認識，不愧是遺傳自六道仙人的強大血繼啊！

知道真相的三代雖然對宇智波鼬心懷愧疚，但身為一村之影，能夠在村子不受傷害的情況下提前阻止叛亂，這位老人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這也是為什麼他當初會默許團藏部下插手的原因，能多給那孩子分擔一點就多分擔一點吧，哪怕少殺幾個都是好的，那些可都是他的親族啊！

可惜，三代完全沒料到團藏會喪心病狂到趁機偷取宇智波族人屍體上的寫輪眼，倘若僅僅是研究也就罷了，但往自己手臂上移植這種事……只能說他那位老戰友已經徹底被力量迷昏頭了。

令火影大人苦惱的還不止明面上那些消息，當初和宇智波鼬約定的很好，木葉保證佐助的安全，而他則去曉組織卧底打探消息，可少年，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佐助年僅七歲，用萬花筒對付一個孩子……

好吧，根據木葉醫院傳來的最新消息，佐助現在還沒死，但卻陷入了深度昏迷，心臟隨時有停止跳動的可能，情況十分危急，這是不是做過頭了？演戲也不用這麼逼真吧，還是說因為之前的弒親行為讓鼬失了分寸，不小心對弟弟下了重手？

三代重重的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畢竟在殺了那麼多人後，誰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但這麼一來，木葉這邊就麻煩了，綱手不在村子裏，餘下的醫療忍者水平有限，只能說盡量救治，卻不保證一定有效果，這真是天大的麻煩！

…………

木葉醫院。

佐助所在的病房十分安靜，生理鹽水混合著藥劑順着管線一點點流入男孩體內，各種儀器連接着他的身體，彷彿在催促他早點醒來。牆角的柜子已經被忍者學校里女生們的慰問品塞滿了，只可惜她們都沒有獲准進入加護病房，只能遺憾的祈禱脾氣好，長得帥氣的佐助同學能早日康復。

然而隨着時間一天天推移，男孩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一天天糟糕下去。所有參與治療的醫護人員都清楚，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佐助醒過來，哪怕之後他暴跳如雷或者歇斯底里都比昏迷強得多，畢竟藥物只能維持他的生命，並不能讓他恢復健康。

可是自從宇智波斑敗在初代火影手下后，萬花筒寫輪眼已經在忍界消失很長時間了，哪怕宇智波鼬當時下意識減輕了威力，但在那種心緒不寧的情況下，很難說佐助是不是會收到永久性傷害。

“唉，怎麼會有那麼狠心的哥哥！”一個年輕的女醫忍用棉花球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替佐助擦拭乾裂的嘴唇。

“噓——”旁邊另一個值班的忍者連忙沖她比了個手勢，“小心點！那傢伙現在可是S級叛忍！”

“S級叛忍又怎麼樣，那種混蛋！”看着佐助蒼白的臉，女醫忍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這時，一直寂靜無聲的儀器突然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這是……快去叫院長！就說病人的呼吸停止了！”值班忍者立刻開始緊急救助，同時讓同伴去求助。

“是！”女醫忍二話不說，立刻向門外跑去。

僅僅幾分鐘，醫院的主要負責人藥師天善就帶着大批醫療忍者衝進病房，加入到搶救行列。

不久后，火影樓也幾乎收到了消息。

“什麼？佐助不行了？”三代差點摔掉了手裏的煙斗。

他想過佐助可能會受傷，可能會昏迷很久，但死亡……他幾乎可以預見那個為了弟弟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會有什麼反應了。

要想保護的弟弟最終死在自己手上！這樣的打擊恐怕會讓宇智波鼬徹底瘋狂！

活得夠久代表知道的秘聞越多，曾經是二代弟子的猿飛知道，宇智波一族強烈的愛與恨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當年泉奈死去后他哥哥宇智波斑毫不留情的和之前自己悉心維護的家族一刀兩斷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絕對不能被他知道，拚死也要隱瞞下來！

“請大人放心，藥師天善前輩已經把宇智波家的遺孤搶救過來了。”前來通稟的白毛暗部還算盡責，雖然他承認當時自己也是真心為那孩子捏把冷汗。

聽到這裏，三代總算鬆了口氣。

“能救回來就好！”

人活着才有希望，雖然佐助是一個宇智波，和千手家族的關係素來不怎麼樣，但真到了萬不得已的緊要關頭，自己也只有舍下這張老臉，去求一次綱手了。

…………

彷彿像是在考驗大人們心臟一樣，在那之後，佐助又出現了好幾次病危狀況，還在木葉作為第一忍村，醫院的硬件設施和人員配備都堪稱一流，這才將男孩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直到幾個月後，這個讓眾人提心弔膽的病人才第一次睜開了雙眼。又過了一星期，鹿丸和丁次才的到醫生准許，可以去病房探望同班同學。

昔日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看到兩人，掙扎着扯出一絲淺笑。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聲音很輕，雖然是在笑着，但眼中卻若有若無的帶着令人絕望的哀傷。

“……那個，好好養病。”鹿丸本來想好的安慰詞在見到這樣的佐助后都從他聰明的大腦里失蹤了，他只能幹巴巴的像個普通男孩那樣撓頭。

“佐助，多吃一點就會好起來的。”丁次把一大包食物放在床邊的柜子上。

“嗯，謝謝！”能讓丁次主動把食物讓出來也不容易啊！可惜這樣的機會一生中不知道能遇上幾次。

佐助心中暗自崩壞的想，臉上卻還是一付故作堅強的樣子。

這具身體不知道轉化成功沒有，尼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還有父母和族人，這麼一大家子集體飛升，不知道冥土的地價會不會上漲。

佐助畢竟還是個病人，鹿丸和丁次也只待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佐助立即往床上一躺，假裝體力不支熟睡起來。醫療忍者進來查看時，還不忘幫他拉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