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請“君”入瓮
如果是正規關東軍,對上呂陽率領的這支剛從血海中爬起來的隊伍也許還能有幾分勝算,可是憲兵部隊畢竟只屬於維護治安的雜牌軍,他們大多是從日本本土徵集,調度參軍的,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僅憑着一股腦的衝勁與狠勁,再加上平時簡單的操練草草成軍,嚇唬一些老百姓和沒什麼戰鬥力的**部隊可以,可呂陽這些人硬生生端掉了血蚜山基地的狠角色,又怎麼可能如他們所願被槍擊斃呢。
在奔跑中舉槍,開槍,一氣呵成。十一個穿越者動作很一致,瞬間就讓第一排的憲兵死的死,傷的傷,而後排的憲兵則因為前排的憲兵混亂逃竄,無法瞄準射擊,耽誤了幾秒鐘的時間就被呂陽,老虎等人近了身。
下意識的選擇拼刺刀,這又是他們犯得一個錯誤,你說你本來就沒什麼斤兩,既然明知道這些人不好惹,還非要跟他們拼刺刀,人數上更不佔優勢,這不是找死么。
壓抑着一腔怒火的呂陽等人下手根本不留情,幾乎招招斃命,而那些不善於拼刺刀的兄弟們則是瞅准機會開槍射擊,槍法雖然不怎麼准,可也能打斷那些原本已經醒悟拼刺刀不能贏,就開槍殺幾個賺個老本的憲兵的想法。
如此一來,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憲兵們就像被關在籠子裏的菜雞,任由主人揮霍屠刀,而找不到反抗的辦法。
在最後一個日本憲兵擰開手榴彈炸傷五個開槍射擊的兄弟,卻也被呂陽用匕首割破喉嚨當場斃命后,原本血腥味就很濃的村子現在更是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呂陽脫下身上的大衣,替那個被剝光衣服,卻不甘受辱選擇咬舌自盡的大嬸遮蓋好身體,滿臉愧疚。
“老大,還有一個活口。”猴子拎着那個瘌痢頭漢奸扔到呂陽的面前,然後重重踹出一腳。
“饒命,饒命啊。”瘌痢頭偽軍雙手抱着頭,嘴角流下几絲血跡,猴子下腳是沒有留情的。
“來這個村子的鬼子一共有多少人。”呂陽陰沉着臉色,湊到這個瘌痢頭面前,晃悠着手中的匕首,接著說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我說了你……你們能不殺我么。”瘌痢頭畏懼的向後躺,面對呂陽這個表情,他實在沒勇氣與他正視,只是求生本能告訴他不能妥協。
“啊。”一聲尖叫聲自瘌痢頭嘴裏傳出來,呂陽抽出插在瘌痢頭大腿上的匕首,道:“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你答應不殺我,我……我,我就告訴你。”
“找死。”
呂陽手中的匕首朝着瘌痢頭的頭骨插去。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瘌痢頭雙手抓住匕首,不顧手皮被割破,一股腥臊味與血腥味夾雜在一起,很難聞。
“我不想知道了。”呂陽一擰手中的匕首,瘌痢頭的十根手指被巨大的扭動折斷,疼的瘌痢頭死去活來,可就是這樣,他還是朝着呂陽的腿撲去,用那血淋淋的雙手抱住呂陽的大腿,哭喊着:“不要殺我啊,求求你不要殺我。”
“做漢奸就要有死的覺悟。”匕首落下,瘌痢頭尖叫一聲,竟然暈了過去,但很快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插在與自己只有毫釐的匕首,又尿了一身。
“去通知日本人,就說我們在山谷里等他們來,下一次在讓我碰到,你就要做好被分屍的準備了。”原來呂陽已經帶着手下出了村。
瘌痢頭就像見了魔鬼一樣不停的哭泣,用那髒兮兮的袖子擦着,邊擦邊嚎啕,最終踏着不穩的步子去通知皇軍,無限誇大企圖讓皇軍殺光呂陽他們,免得在來找自己。
最終,五十不到的隊伍經過他嘴裏一說,成了五千,日本人自然不信這個已經被嚇傻的瘌痢頭,因為有七十個憲兵被殺,其中要有一個憲兵隊長,在日本人看來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三十輛軍用卡車滿載着五百個憲兵,一個關東軍中隊開赴了漁家村,並對漁家村周圍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太君,就是前面了,那……那群魔鬼太可怕了,咱們人數是不是太少了啊。”瘌痢頭真的很不想來,可是不來就是死,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帶路,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路邊的石頭縫裏蹦出一個人,一把匕首插進心房結果了自己。
“八嘎,支那豬沒用地幹活。”中隊長瞪着牛眼,踹了瘌痢頭一腳,用軍刀撐着地面,望向四周的山頭,東北山不多,山頭矮小,根本藏不了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用肉眼觀察,而不需要望遠鏡。
附近最高的一個山頭上,呂陽俯視着山腳下的日本兵,一揮手下令升起旗幟。
“太君,太君,快看。”瘌痢頭實在是太緊張了,所以他也很敏感,第一眼就看到了呂陽升起的氣質,彩旗飄揚,五顏六色的旗幟上都用日語寫着:“倭人是世界上最低賤的民族;武士道比茅廁還不如等等。”
這個中隊長氣的哇哇直叫,下令手下憲兵衝鋒,而呂陽則很樂意他們傻傻的衝上來,嘴角閃過一絲惡毒的邪笑。
“一號線注意,手雷。”
“轟、轟、轟。”連續不斷的爆炸聲由近傳遠,儘管因為茂密的樹林遮擋,不能造成大範圍的殺傷力,可就是這樣連續不斷的轟炸,依然讓這些憲兵們不敢在向頂端衝鋒,憲兵終究不是正規部隊,他們可以吹噓大東亞共榮,可以搶奪財物,可以糟蹋女人,但他們終究不如那些真正的軍人。
最後在那個暴怒的中隊長帶着一百多名關東軍對山巔發動衝鋒,這五百多個憲兵才有勇氣跟隨其後。
“二號線注意,引爆。”呂陽在說完這句話后,從地上撿起繩子,然後綁在一個大樹上,朝着快要衝上來的關東軍打了一個招呼。
“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一步。”然後就像一個滑翔機一般,從山巔滑落而下。
日本軍官本來就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現在發現竟然被戲弄了,拔出軍刀,一刀朝着繩子砍下去,繩子被砍斷,因為之前是繃緊的原因,呂陽就藉助着這個慣性,整個人都在這一秒鐘被甩到了空中。
“碰!”震耳欲聾的爆炸,這種爆炸絕對有超過一公斤炸藥才能夠做到,最先登上山巔的中隊長和二十幾名關東軍士兵被炸得死無全屍,而那些攀登的慢了半拍以及本來就不想登山的憲兵暗暗慶幸,這要是上去不就是一個死字?
一切都在呂陽算計之內,包括日本人砍段繩索,將他拋入半空之中,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呂陽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賭,成功了就是現在這樣,失敗了他將死去。
等到呂陽落地的時候,早就潛伏在預定地點的老虎和猛獁接應受了點輕傷的呂陽,老虎伸出一隻大拇指:“老大,牛逼。”
“不管了,現在就靠兄弟們一起了,能不能唬住這些憲兵在此一舉,命令大家出擊。”呂陽摸了摸後背,似乎被木屑扎了一下,有點疼。
“兄弟們,跟我沖。”老虎將呂陽交給猛獁,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從密林之中沖了出來,那一道道旗幟隨風起舞,關東軍最先反應過來,不過沒有了指揮系統,他們也亂成了一團糟,呂陽設計的這個局,幾乎斷送了這批鬼子的整個指揮系統,一個中隊長,三個小隊長都因為貪圖功勞而最先登上山巔而被炸藥炸死。
老虎的威猛在上一次就讓所有人都見識了,其人真如猛虎,一個人手持一把大刀,便可以獨自挑翻五個關東軍,那把鋼刀用在他的手裏就像有了靈魂一般。
一顆子彈朝着老虎胸膛而來,本來就被夾擊的老虎見無法躲避,乾脆橫過鋼刀,一隻手握着刀柄,一隻手握着刀尖,蹭。子彈擊中刀身中間,刀身被子彈巨大的衝力打的凹了下去,躲過一劫的老虎露出那一顆最近才長出來的虎齒牙,陰森森的沖與他拼刺刀的關東軍士兵一笑,然後一個猛劈。
關東軍士兵與憲兵相比果然有着天壤之別,此刻那些被收編的土匪雖說威猛模樣夠了,可是真到了交鋒的時候,依然不如關東軍士兵配合的默契,他們三人、五人一組,互相配合著打援合圍,僅僅是這一輪的交鋒,就有十來個被收編的土匪喪命,而關東軍僅付出了六人的代價,其中老虎一人就幹掉三個。
“神經,打援。”
一批隱藏在山腳下的土匪在神經的帶領下,繞過那批已經不知所措的憲兵,抄了這個關東軍中隊的後路,就在他們企圖突圍的時候,猛然出現。
“猴子,該你了。”
呂陽拍了拍猴子的肩膀,猴子咧咧嘴,手裏已經多了兩個類似掌心雷模樣的東西。
“這麼好的東西,要不是需要我真捨不得用啊。”猴子掂量了一下,竄進密林之中。
可能是在被拋入空中,落地控制不穩的原因,呂陽感覺耳塞通訊器有點鬆動,便塞進耳朵里一點,並輕聲說道:“請君入甕計劃開始。”
“殺。”老虎,神經同時動手,關東軍中隊迅速集合在一處,全力攻打着神經所率領的這條路,三十名關東軍士兵全力阻止着老虎,剩下的一百二十來人端着刺刀,竟殺出一條血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