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一章 修羅八煞鬼(上)
太陽剛剛升起,東邊一片緋紅,映得晴朗的天空更是一片迷人柔軟的湛藍,柔軟的白雲慵懶的躺在那一片迷人的湛藍上,時值初秋,秋風雖有些涼意,但也感覺不到冷意,反而清爽得舒適,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空氣清新,處處嗅得花草淡淡清香,聞得蟲鳥清悅啼鳴的清早。
耳畔但覺千風過,只聞草間一點香,天下誰人最逍遙,自是翩翩縱馬人。
可這樣愜意的大清早,卻有着很不愜意的事情發生,那就是……那就是偶的小狐狸阿紫不肯吃飯,脖子梗着,很拽的扭過臉去,硬是不給我個好臉色,以沉默絕食抗議我給她吃包子。
我知道狐狸吃雞肉,可大清早我去哪買雞肉?難不成叫我做個偷雞賊?我堂堂的蘇蘇公主,若被人知道我偷雞摸狗,我臉往哪擱啊?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在哄騙耍賴撒嬌威脅恐嚇十八般招數都使過且毫無效果之後,我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大牌狐狸,愜意的隨着乘風輕輕搖擺着身體,往口裏塞着小籠包,味道還真不錯。
在家裏什麼美味都吃過,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土裏拱的,再難得的都吃過,就是沒吃過小籠包,據說那是娘親心裏的疙瘩,家裏堅決沒有小籠包的位置。
至於小籠包為什麼是老媽心裏的疙瘩,看過《穿越之好色王妃》的親們一定知道,我就不多解釋了,免得一個磚頭伴隨着一聲怒吼“不準再說我的傷心事!”從不知名的方向飛過來,砸得偶漂亮的腦門滿頭小籠包。
乘風搖着尾巴,甩着漂亮的小屁股,慢悠悠的在路上晃,反正我也不急着趕路,自然也不催它,拿出玉簫吹起曲子來,悠揚動聽的簫聲,綺麗輕快的旋律,如流水叮咚,又如鳥兒啼唱,伴着花草的清香,隨着清涼歡快的秋風飄蕩在初秋的清晨。
乘風抬頭凝神聽了會,阿紫也仰起臉聽了一會,無力的垂下小腦袋。
阿紫可能真的是餓得不行了,小爪子捧起豆漿,痛苦的掙扎了許久,才硬着頭皮咕嚕嚕喝了兩口,差點沒吐出來,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扔了豆漿,像凋謝的花朵焉焉的趴在我懷裏,神情楚楚可憐。
我同情的摸了摸她光滑的腦門,嘆了口氣,“呆會我去給你打只野雞或者鳥來,不過你不能吃生的,我幫你烤熟了你才能吃。”
阿紫可憐兮兮的連連點頭,渾圓的大眼睛裏眼淚汪汪。
我翻身下馬,拍了拍阿紫的背,“等着啊,別到處亂跑!被人抓了,我可沒那麼多銀子救你!”
阿紫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想當年王爺花了一千兩黃金買了我娘親小紫,你買我才花了五百兩銀子,我可比我娘親漂亮可愛多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轉過頭,接着對乘風說:“要是有人打阿紫的主意,你要保護她!你是男生,男生就是要保護女生的!知道嗎?”
乘風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腦袋,示意知道了,又埋頭繼續吃草。
我摸了摸小紫的腦門,正要往路邊蔥蔥鬱郁高樹林立的林子走去,忽聽得林子裏傳來一聲劃破長空的驚叫“救命啊——”
“大清早的,誰在那裏喊救命啊?”我好奇的往林子裏走去。
拔開草叢,就看到一副惡霸強搶民女的畫面,而且這惡霸還不止一個,有四個,個個帶着一張猙獰可笑的臉,身材瘦小,身上花花綠綠的,活像染料盤,頭髮扎得亂七八糟,乾枯焦黃得像四叢亂蓬蓬的稻草,貌似很多年沒理過發了,哎,難道最近理髮店漲價了?物價上漲,沒想到也波及美髮行業啊!
“姑娘救我!”一看到我,那哭得如同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張嘴就來這麼一句。
英雄救美,我不是英雄,我是色女,我只救帥哥。
“這位小姐,你也知我是姑娘啦!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救你啊?”我站在邊上,笑着看着那幾個惡霸在姑娘身上抓抓摸摸,“你是不是該說:姑娘,危險,他們是壞人,快走!”
那小姑娘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明顯愣住了,眼淚也忘了流了,那幾個惡霸也獃獃站着,手都忘記摸了。
“哎!”我嘆了口氣,“你們這幾個惡霸做得真不敬業!一個小姑娘而已,又沒武功,你們折騰這麼久還沒把她解決?做惡霸做到你們這份上還真是丟臉耶!七十二行,行行出狀元,你們想成為惡霸界的狀元,看樣子是不可能的,我看你們還是早早改行算了!”
四個惡霸醒轉過來,枯瘦的四雙手又在姑娘身上抓抓摸摸,姑娘可憐兮兮的哭聲又重新響起,就像剛剛只按了一下暫停鍵。
“哎,那個,頭上扎了根朝天辮的那個,就說你呢,還到處看!”被我點到惡霸指了指自己,口張開成“我”的口型。
“就你!你這色狼會不會調戲良家婦女啊?啊?要不要我教你?你那手摸哪裏?摸頭髮?你有問題啊你!你可以摸胸摸腰摸屁股摸小手摸臉蛋,那麼多誘惑的地方你不摸?你摸頭髮?”我指着惡霸說得唾沫橫飛,終於,惡霸接受了我的指點,枯瘦的手襲向姑娘的胸,可被姑娘凌厲的眼神一瞪,又乖乖的繼續摸頭髮,哎,真是朽木不可雕!
“姑娘,你不救就不救,幹嘛還說那麼多話折辱小女子?”好像我才是凌辱她的惡霸,姑娘看我的眼神狠得跟利刃似的。
“呵呵,”我嬌笑着,“姑娘,不是我不肯救你,大清早的你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外幹什麼?身邊又沒有家人僕從跟隨,看你的衣服料子也是大戶人家才穿得起的吧,一個千金小姐高門高戶的,怎麼可能獨自一人一大早跑到這來,這裏離城可遠着呢,就你那小腳丫,能跑這來,可能要大半夜就出發吧,別告訴我你是和情郎私奔出來的哦!”
“我就是不滿家裏的婚約,才和我的阿牛哥私奔逃跑出來的!”姑娘眼珠子轉得比誰都快。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笑什麼?”姑娘怒瞪着我。
“沒笑什麼,你的情郎的名字很可愛,阿牛?我怕再說下去,阿貓阿狗都出來了。”
“你!姑娘又何必取笑我這苦命的女子!”小姑娘說著悲傷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