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甫靈犀
皇甫靈犀這個名字，在大唐天朝堪稱傳奇，這皇甫世家是大唐天朝的老牌世家，紮根皇城千餘年，絕非蕭家和慕容家能比。
這一代家主皇甫延年便是大唐天朝的文官之首，高居丞相之位，在朝廷之中的地位尊貴無比，縱然是蕭奇雄也要恭敬地稱呼一聲相爺。
但皇甫世家最出色的，卻不是這位相爺，而是蕭御面前這位年歲不過十六的絕美少女。
皇甫靈犀自小聰慧，七八歲時便名震京師，在十三歲的時候更是執掌金風玉露在大唐天朝所有的生意，曾經轟動天下，玉虛大陸南部數百國都震撼了很久。
“蕭御見過皇甫姑娘，沒想到姑娘居然屈尊來到涼州城了，”蕭御驚嘆一聲。
皇甫靈犀溫婉一笑：“蕭兄可不要這麼說，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今日請蕭兄一敘，沒有打擾到蕭兄吧？”
蕭御笑道：“能被皇甫姑娘邀請飲茶，這可是蕭某的榮幸。”
“蕭兄，聽說你這幾天手氣很旺，幾次賭石都大勝而歸，我呢，也是想沾一沾蕭兄的運氣，這才吩咐人請蕭兄過來小坐片刻。”
蕭御微笑道：“其實我也挺詫異的，原以為今日會空手而歸，誰料居然又小賺了一筆。”
皇甫靈犀舉杯，笑道：“為蕭兄小賺一筆乾杯。”
蕭御也端杯飲茶。
放下杯子，皇甫靈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蕭御心中暗笑，忙說道：“皇甫姑娘有什麼心事嗎？”
“讓蕭兄見笑了，蕭兄可知涼州城外五百餘裡外的莽牛山？”皇甫靈犀嘆口氣，眉宇間不經意露出一絲憂愁，越發的我見猶憐。
“自然曉得。”
“那莽牛山的開採權被我們金風玉露買下，只是最近我的運道實在不好，開採出來的山石全都是廢品，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卻也不好宣之於口。”
蕭御神情越發真誠，笑道：“哦？皇甫姑娘如果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蕭某當竭盡全力。”
“蕭兄言重了，那小妹便冒昧了，”皇甫靈犀搖頭，苦笑道：“我是看蕭兄運氣那麼好，如果什麼時候有空，能隨小妹去一趟莽牛山，或許能讓小妹沾沾光呢。”
“些許小事，姑娘只管通知便是，”蕭御哈哈大笑，滿臉的無所謂。
“那小妹，便先謝過蕭兄了，”皇甫靈犀露出開心的笑容。
談完了正事，蕭御坐了一會兒借口府里還有事，便起身告辭，皇甫靈犀親自送到樓下。
蕭御走後，皇甫靈犀身後的侍女才小聲道：“小姐，我怎麼覺得這蕭御就像是一個草包，您至於對他那麼客氣嗎？”
“草包？”
皇甫靈犀輕輕一笑：“在侯府裝瘋賣傻十六年，十幾日之前連武者還不是，而今已經是先天一重天武者，這樣的草包，我還真沒見過。”
“更何況！”
她美眸閃過一片異彩：“在賭石這個行當里隨隨便便就能賺到錢，如果非要說是運氣，那隻能說，此人氣運驚人，也值得一交。”
……
蕭御心中明白，以皇甫靈犀的聰慧，必然已經懷疑自己懂得尋寶之術，而且以皇甫靈犀的身份能親臨涼州。
那只有一個可能。
莽牛山內藏有重寶，但他們帶的尋寶師還沒有發現，又不能大規模調動尋寶高手前來，唯恐怕被其他勢力知曉，所以皇甫靈犀才會打他的主意。
“莽牛山！”
蕭御眯着眼睛，神色清冷，若那裏真有寶物，倒是真的值得去一趟了。
不知覺間，他快回到侯府，威嚴厚重的蕭府大門隱隱可見。
“啾……！”
突然，一道高昂的鳥叫聲從空中傳來，街上所有人都下意識朝空中看去。
一頭巨大的黑色雄鷹從遠處飛來，濃烈的獸性氣息鋪天蓋地，這黑色巨鷹展翅飛翔，足有近百米長，速度快得匪夷所思，眨眼功夫就盤桓在侯府上空。
“嗖！”
一條人影從巨鷹中跳下來，府里的下人都急忙出來迎接，這是五少爺歷練歸來了，那盤桓在上空的黑影，就是昔年蕭奇雄賞賜給他的禮物，一頭一階下品的靈獸。
玉虛大陸的靈獸從一階到九階之分，而九階靈獸上面還有王階、聖階和皇階，一頭王階靈獸就可以輕易屠戮一個盛世皇朝。
而傳說中的皇階靈獸，那是連最強大的宗門都不敢招惹的恐怖存在。
蕭御看着不遠處意氣風發的青年，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慢走過去。
“東流，你回來了，”杜芸月的身影出現在蕭府門口。
“母親，我回來了，這次歷練我已經晉陞到先天境七重天，”蕭東流身姿挺拔，神態傲然。
“六少爺？”
蕭府有人發現慢慢走來的蕭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驚叫了一聲。
“哼！”
杜芸月的臉色一變，露出怨毒之色。
蕭東流則是一蹙眉頭，向杜芸月問道：“這不是那個傻子嗎，怎麼從侯府跑出來了？”
“傻？他那是裝的，這段日子你沒在府里，你這位弟弟趁機在府里立威呢，咱們院中有四位下人都死在他手裏了，”杜芸月咬牙道。
“不知死活！”
蕭東流神色頓時陰沉下來，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殺機，冷笑道：“母親放心，一個傻子還翻不了天。”
杜芸月冷笑幾聲，低聲道：“你父親為侯府爭取到一個去玄黃劍宗修行的名額，目前只有你和這個賤種有資格參加，這是大事情，不容有失，你找機會先廢了這個賤種。”
蕭東流神情頓時熾熱起來，能去玄黃劍宗修行這是每一個武者的夢想，傳說能入宗門修行，便是一隻腳邁入長生行列，這樣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他的神情愈發陰冷，點頭道：“母親放心，我記得咱們蕭家是從軍伍中起家，祖訓上規定兄弟之間是可以切磋比武的。”
杜芸月臉上露出一抹森然殺機：“不錯，趁此機會，殺了他。”
蕭東流點下頭，看着漸行漸近地蕭御，深沉的面孔上佈滿了一絲猙獰的殺機。
“喲，這不是六弟嗎？真沒想到六弟長這麼高了，居然還讓你修鍊到先天境一重天，真的很了不起，”蕭東流似笑非笑，看着迎面而來的蕭御。
蕭御微笑道：“五哥好久不見了，與五哥比，我這點成就不算什麼。”
蕭東流點下頭，面容上閃過一絲譏嘲：“你說得很對，與我比，你確實什麼都不是，在我眼中，不論你呆傻也好，開竅了也罷，都如一個爬蟲一般，也希望你能認清自己，別不自量力。”
“這番話，也是我想對五哥說的，”蕭御神色淡然，不卑不亢。
蕭東流雙眸頓時射出陰冷的殺機，寒聲道：“蕭御，你真要與我作對？你若自廢修為，我保你一世繁華。”
“五哥別鬧，我絕沒有和你作對的念頭，因為……在我心裏，你還不配當我的對手，”蕭御搖頭一笑。
轟！
蕭東流徹底被激怒了，一股狂暴的氣流從體內噴涌而出，洶湧的殺機鋪天蓋地，眼神冰冷無比地盯着蕭御：“小雜種，你這是找死。”
蕭御負手而立，面對蕭東流可怕的殺機視若無睹，淡淡笑道：“既然五哥有興緻，那我奉陪。”
“一個時辰后，家族演武場見，你若不來，我殺了你們母子，”蕭東流神色冰冷，獰聲道。
“好，”蕭御輕輕一笑，視若無睹地走進侯府。
蕭東流咬牙道：“這個小雜種，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杜芸月反倒是開始擔心兒子安危，問道：“東流，對付他你有把握嗎？”
蕭東流獰笑道：“母親過濾了，他只是先天境一重天，這樣低階武者，三招內我就可以將之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