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西宗國來訪
……
“好!”如果那人能夠有大嫂一半好,他也就認了!
“既然如此,父君就幫你挑挑了,到時候真有合適的,你可不準反悔哦。”
要說這事細說起來還要怪花唱晚,許寧原本眼光就有些高,現在有了花唱晚做比較,那眼光瞬間就變得更好了,他倒是不挑相貌和家世,而是挑的才華和能力,而且比較的對象就是花唱晚,然後選來選去就真的沒有人選了,畢竟花唱晚的優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
唉,他也不是真的不想嫁,只是選來選去,真的沒有合適的啊,與其勉強選個不如意的,還不如不選,反正他是不願意委屈自己的。
許寧有些嚇着了,立刻就認真的說道:“孩兒不是不選,但沒有合適的人選呢,父君要是有合適的,孩兒自然不介意看看。”
這一次皇君的語氣很認真,甚至隱隱的還帶着一種壓迫感,顯然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就是怕你嫁不出去。”皇君更是不滿,隨即便道:“你怎麼能和你大哥比,你大哥那時候的情況多特殊,現在可不一樣了,你要是再不着急,夫君可就真幫你選了。”
“父君,大哥嫁的也晚啊,怎麼到我這裏就要着急了呢,還怕我嫁不出去不成。”許寧有些不高興,大哥嫁的就很晚,而且還嫁的那麼幸福,他又何必着急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嫁。
“還能選擇什麼,自然是選擇一門好婚事,你要是自己選不出來,為父可就幫你選了。”皇君忍不住瞪了許寧一眼,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着急呢。
“讓孩兒自己選擇?選擇什麼?父君快說來聽聽。”就在皇君和許南毅聊天的時候,許寧卻正好趕了過來,他也不是隨意來的,而是被皇君叫來的,門外的侍衛也就沒有攔他,正好聽到個話尾。
許寧已經快二十歲了,一般人家這個年紀的兒子可是都嫁人了,皇君和許南毅也為了許寧的婚事操了不少的心,滿朝文武都算上,只要家中有適齡未婚的女子,他們就都一一點評過,從相貌到身世,再從品性到能力,挑了又挑,比當初自己出嫁時還要用心,但就算是如此,也沒有一個能夠入得了許寧的眼,一直拖到了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又操心又着急。
“好了好了,知道她好,不用你強調了,還是談談西宗國皇太女的事吧,如果真的是來求婚的,為父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還是讓寧兒自己選擇吧。”皇君語氣有些無奈的道,他家這個孩子啊,凡是遇到有關花唱晚的事,就連說說都是不成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花唱晚的身上,好在花唱晚也當真是個好的,不僅能力出眾,對自家兒子也好,他是越看越滿意的,算是可以放心了,倒是自家的二兒子漸漸的讓他有些操心起來。
許南毅臉色微變,卻是什麼都沒說,算是用沉默反抗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又抬起頭,語氣認真的道:“唱晚是最好的,我能夠嫁給她,是我的幸運。”沒有人比唱晚更好了,所以無論當初情勢如何,他都會嫁的。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你就不嫁了?”皇君的心情似乎很好,竟然拿這種事調侃起了許南毅。
許南毅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反駁道:“孩兒當時也有請示過父君和母皇的,您們都同意了的。”
皇君輕輕的笑了笑,調侃道:“你的婚姻大事,可不是父君做的主。”
許南毅用着有些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親,不明所以的問道:“自古婚姻大事是要父母做主的,如果真的是來求親的,那怎麼辦自然是要看您和母皇的意思,孩兒可做不得主。”
“如果真的是來求婚的,皇兒打算怎麼辦?”皇君陪着許南毅在宮中,一邊喝茶一邊等人。
花唱晚是現代人,實在是看過太多國與國之間聯姻的故事,再根據這些信息,也就難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而根據這些信息,花唱晚靈機一動,突然間就想到了一直在選妻的許寧,許寧年紀也不小了,許南毅和皇君都在為他的婚事操心着,這一次西宗國的皇太女來的蹊蹺,目的不會是為了要聯姻吧?
西宗國皇太女算是單身,年僅二十歲,據說不久前西宗國的朝堂上爆發了一次為皇太女選夫的事,諸多大臣紛紛上奏,只要是家中有合適的男子,立馬毫不猶豫的獻出來讓皇太女選擇,那場面比皇上選擇皇君的時候也是不差的了,誰讓西宗國的這位皇太女,是鐵定的皇位繼承人呢,而且各方面都頗為優秀,就算是除卻了權勢,都是諸多男子最想嫁的對象。
自從確定西宗國來訪之後,花唱晚在暗處就操控着都察院和天昭針對西宗國進行了詳細的調查,雖然有種臨時抱佛腳的感覺,但好在還是有些收穫的,至少針對這位皇太女的性格和作風問題,就調查到了不少信息,甚至隱隱的還猜測出了一絲西宗國來訪的目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西宗國皇太女到達大雅的日子,許灼帶領部分大臣在皇城外迎接,許南毅在宮中等着,而花唱晚明面上沒有露面,卻是在暗處跟在了許灼身後,一直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許南毅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臉都變紅了,這人,這人是在說情話嗎?這情話說的也太霸氣了。
“我願意,你管得着嗎。”她就寵着他怎麼著了,這男人願意為她付出一切,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甚至願意為她生孩子,她就寵着他,誰也管不着。
“……那也是你寵的,不能怨我。”許南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故作無辜的解釋道。
“恃寵而驕!”
“叫做什麼?”許南毅不明所以的問道。
花唱晚傾身向前,猛地就和許南毅面對面了,兩個人距離極近,花唱晚笑着道:“你現在知道我着急你了,而且還敢調侃我了,知道你這種行為叫做什麼嗎?”
最初許南毅這麼做的時候,還是挺擔心花唱晚會生氣的,但是花唱晚卻一次都沒有,這就讓許南毅的膽子漸漸大了一些,自信也越來越多了一些,而對於許南毅的這種改變,花唱晚絕對是樂見其成的,甚至可以說是她特意培養,或者說是縱容出來的。
許南毅皺了皺鼻子,小聲的道:“誰着急誰知道。”這近一個月的相伴,許南毅當真是親自體會了一番屬於花唱晚的溫柔,那種幾近無微不至的體貼,讓許南毅在這份感情之中,愈發的體會到了花唱晚對他的重視,然後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就多了許多有趣的互動,被調侃被戲弄的也就不在單單隻有許南毅了,偶爾的時候,許南毅也會小小的反擊一下。
“你說誰着急?”花唱晚笑着問,這男人現在都學會調侃自己了啊。
許南毅瞬間苦了臉色,然後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你就知道捉弄我,就算我不吃,孩子總要吃的呢,更何況我要是真不吃了,也不知道着急的會是誰。”
花唱晚挑了挑眉,這男人以前的委屈是真委屈,現在的委屈卻是真撒嬌了啊,花唱晚忍不住就伸手在許南毅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笑着道:“那就不要吃好了,最好把三餐也省下了,幾天就可以瘦下來了。”
“你要是嫌棄我,我就真減肥了,以後不吃宵夜了。”許南毅想了想,又看了花唱晚一眼,故作委屈的說道。
也不知道時不時因為花唱晚回來的原因,還是過了那段厭食的日子,最近一段時間,許南毅的胃口越來越好,很是有種什麼都可以吃,怎麼吃都吃不夠的感覺,然後吃着吃着,就越吃越胖了,如果認真計算的話,最少也要胖上十斤左右,這還不算他略微突顯出來的小肚子。
再次被說胖,許南毅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然後伸出手自己看了看,似乎真的長了些肉,捏了捏,肉都變軟了啊,最近吃的是有些多了呢。
許南毅懷孕四個月,雖然平日裏還是有些忙碌,但在花唱晚近身的照顧下,身體卻是越來越好,而且肉眼可見的,一點點的胖了起來,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水喝多了的原因,原本很性感的麥色皮膚,竟然變得白皙了好多,貴公子的氣勢越來越足了,然後便時不時的就會被花唱晚調侃一句。
花唱晚笑了笑,看男人緊張的樣子,話題一轉,問道:“最近胖了一些呢,真是愈發的圓潤了啊。”
“這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對方也是一國之皇室,如果故意隱藏消息的話,外人還真是無法知道的,你別太在意。”許南毅看花唱晚有些惆悵,立刻就安慰道。
“看來情報系統還是略有不足啊。”這是花唱晚的感慨,畢竟情報系統是由她負責的,現在這麼大的一件事竟然連個線索都找不到,怎能不失望呢。
而等着眾人都退去后,許南毅和花唱晚也是商談許久,都在猜測着西宗國這麼做的動機,不過兩人手中雖然有些關於西宗國的情報,卻還是無法分析出西宗國的意圖,畢竟西宗國派皇太女到大雅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司徒元帥的話很有道理,畢竟西宗國的人來的時機太過巧合,那就有勞各位大人多做防範了……”許南毅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接下來就下達了數道命令,不過話也沒有說的太深,而是在早朝後單獨面見了一些朝中重臣,這才做了更詳細的安排。
所謂的趁火打劫,亦或者是落井下石,國與國之間可沒有小事,大雅和琰國的戰亂勉強算是平息,兩個國家都不想再開戰,兩個國家的兵力也都有着明顯的減退,對沒有參與這場戰爭的西宗國,實在是不得不防啊。
“王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要小心了。”司徒鈺眉頭輕皺,顯然是對西宗國很有戒心,並不看好西宗國的這一次來訪,而這顯然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感覺,許多大臣們都很是贊同的點着頭,神色凝重。
而西宗國皇族姓氏為西門,西門韻則是皇太女,嫡長出身,在西宗國很有威信,這一次出訪,哪怕是大雅也得慎重以待,所以許南毅在思考過後,就派出了身份相等的許灼。
西宗國與大雅和琰國都相鄰,雖然周邊還有一些小國,但只有這三個國家國力最為強盛,所以也算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也因此三個國家總是存在着一些競爭,邊疆地帶更是紛爭不斷,關係方面也根本就說不上好,不然的話琰國也不會和大雅打了起來,只是在兩國交戰的時候,這第三個國家卻冒了出來,是善意還是惡意,是巧合還是算計,就讓人不得不深思了。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了。”雖然年紀的增長,以及閱歷的加深,許灼也變得愈發沉穩了,說話都更具氣勢了。
“雖然不知道這位西宗國的皇太女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來我國做客,但既然來了,大雅也不能失禮,皇妹,接待西門韻的任務就交給你負責了。”朝堂之上,許南毅對着許灼吩咐道,雖然許灼年紀尚幼,但畢竟是大雅的皇太女,用來接待西宗國的皇太女再合適不過了。
為此,大雅的早朝上還特意談論起了這件事。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皇宮裏的俘虜被救走一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議和的事情都漸漸的被忽略掉了,因為就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大雅的另一個鄰國西宗國的使臣到了,並且這位使臣還很有身份,竟然是西宗國的皇太女殿下,這可就讓人不得不重視了。
花唱晚派出的暗探是在暗中一直盯着魏戊等人的,直到這些人通過一條地底暗道逃出皇城,這才派人返回將消息報告給了花唱晚。
魏戊滿腹疑惑,但卻什麼都不能說出來,她是忠君愛國,但她也不是傻子,有些話說了還不如不說,所以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更何況魏戊也不覺得花唱晚那樣的人會在防守上出現什麼漏洞,明知道琰國的人要來救人,甚至外圍佈滿了大雅士兵,怎麼可能還會讓人逃走,魏戊只要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被設計了,只是其中的一些緣由,卻是無法太過肯定的,畢竟她也不能確定,大雅為什麼會這麼做,或者說為什麼要故意放走她?
而且有那麼一瞬間,魏戊甚至覺得自己能夠逃出來都是一場陰謀,不然為什麼在重兵把守的情況下,她一個身負鐵鏈並且全身無力的人會逃了出來,那些個高手卻全都被攔在了裏面,怎麼想都不對呀。
實際上在戰爭以前,魏戊就已經是琰國女皇重點防範的對象,誰讓她功高蓋主在琰**隊中的威望太過強大了呢,琰國女皇新登基不久,對於這樣手握重兵的老臣,自然是不得不防範的,而經過現在這件事,魏戊覺得自己更是有苦說不出了。
負責進去營救的人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出來,那也就意味着沒有人為她作證,無論她說什麼,願意信她的人會信,不願意信她的人那就肯定不會信,而現在一個暗衛都有可能懷疑她,其餘的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女皇陛下,對她的防範估計會更重了吧。
這些人心裏想的,魏戊無法完全都知道,但是這人臉上頗為明顯的變化,卻是都被魏戊看在了眼裏,尤其是那一瞬間的懷疑,更是魏戊有些無奈,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抹苦笑。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負責接應的人口氣很是不好的反問道,甚至看着魏戊的眼神已經帶着明顯的懷疑了,畢竟除了魏戊以外,其餘的人都沒有出來,不過這種懷疑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雖然對於現在這樣的結果很失望,但能夠救出一個魏戊,勉強也算是安慰獎,而且他們這些人,實際上對魏戊也還是比較敬重的。
“裏面的守衛很多,突圍的時候被攔住了。”魏戊臉色微變,但卻還是回答了這人的問話,她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可以說都是琰國皇室的死士,自然以趙愷圖為主,她沒什麼好計較的。
“明王殿下呢?”負責接應的人問道,至於魏戊身上的傷勢,卻是連問都沒有問上一句。
魏戊不僅身上有傷,而且手上和腳上還帶着鐵鏈子,要說自己逃跑還真的有些困難,但好在外圍有負責接應的琰國人,而好巧不巧的,魏戊還和這些人遇到了,最後算是順利得救了,但那些人在見到只有魏戊出來,卻沒有趙愷圖的時候,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